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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宝玉送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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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入狱已过半月,薛姨妈四处祷告无路,薛蝌到底是已成家之人,再者宝琴已嫁,也就准备打点一番带着刑岫烟回金陵去了。薛姨妈只骂他弃她们寡母孤女不顾。薛蝌冷笑道:“太太这话说得很不是。想来已是忘了当初分家时,太太即说以后各不干事,如何今日这般说,我也不过就按照太太的意思办罢了,前日打听一番,已是尽了情分,到底我们不过是个小门户,也就养家糊口,哪里比得皇商之家。”

如今薛蟠之案已然定罪,夏金桂只闹着要回家,每日里打骂丫头,薛家铺子里又有许多人来要账,宝琴和薛蝌也不顾她们。只得将素日里的金银首饰等物都打发人去变卖了,自己同莺儿几个丫鬟做些针线活来补贴。想起一双儿女皆已入狱,薛蟠已定今年秋斩首,宝钗之事还无定论。内心便说不出的苦楚,王夫人待她也淡了许多。说来宝钗一事,如今入狱,待能出狱,还不知能许上人家没有。

探春自去了趟林府以后,不过每日里自己临摹些书画罢了,也不大出门行走。如今暑气渐来,大观园却再也不复以前的热闹了。那些空荡的院落,孤寂的草木,让她的悲,从心底一点一滴的渗透出来,只觉得比冬雪还冷,寒彻人心。李纨只安心教育幼子,一切事宜不管,她本孀居,自然也无人烦扰她。惜春和妙玉住在拢翠庵,常日里从不出庵门,自己也去过一两回,只走不进那个佛香飘逸的世界。

想起迎春,自那次回家之后,便再也没能瞧见了,也无甚消息传来。自己总是觉得万分不安,虽同王夫人说过两次,但到底出嫁的女儿,泼出的水。王夫人忙宝玉尚且多方不顾,哪里会想着迎春呢。如今元春有喜,朝野内外的眼睛,那一个不是往那深宫内院里瞧呢。皇嗣不盛,如今传出两个妃子有喜之事,自然引着大家注意了。

胡乱的在园子里游荡了一圈,不知何时竟走到潇湘馆门前来了。想着黛玉的一颦一笑,想起那日里她还能那么悠闲的说:‘薛姑娘不会是也掉了金锁’吧!便不禁的笑出了声来。侍书来寻她时,见兀自在潇湘馆内笑,不禁笑道:“姑娘是想什么这么出神呢?”

探春见她来了,问道:“你又做什么来寻我,我不过随处走走罢了。”侍书笑道:“方才琥珀姐姐过来说,老太太喊姑娘呢。听说是南安王妃来府,要瞧瞧咱们家的姑娘呢。”探春听了,便笑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巴巴的跑来咱们府里瞧,如今不过就我和四妹妹在罢了。可是什么意思。”探春自有精明才干,只贾母命琥珀来传话定然别有深意,南安王妃来府必定有事,而如今就自己和惜春二人,惜春那么个冷清的性子,不管不顾的不给你面子,定然是想自己表现了。

常恨自己不是身为男儿身,瞧见黛玉虽是女儿,因有个公主的身份,到底行事便利些,若自己得了南安王妃的眼,少不得有施展才华的地了。思及此,忙回房细细的打扮了。

惜春仍旧是素衣素颜,冷冷的和探春一齐往贾母房内走去。

二人给王妃见过礼,王妃只笑道:“素日里都说你们家的姑娘水葱似的,如今一瞧,果是不凡的。”又道:“我们府里如今就余梦烟一个丫头在,她又是个冷清的性子,哪里会陪我说说体己话。还是老太君好福气,孙子孙女绕膝,逍遥自在。”

贾母笑道:“郡主高才,哪里是她们可比。”南安王妃自下座执了惜春的手,笑道:“我瞧这个丫头倒是和烟儿的性子像。”贾母笑道:“这是我四孙女,名惜春,说来也不怕王妃笑话,自幼性子便这般,谁也教管不过来,如今竟往庵子里住着,倒是让人操碎了不少心。”

惜春冷笑道:“我自做我的姑子去,也不干着大家的事。”贾母老脸一僵,南安王妃笑道:“自来我那烟儿不过痴琴,若这般,我可真真的没了法子。”复又拉了探春的手细细瞧看了,但见她身材长挑,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荷裙,戴着璎珞项圈,挽着八宝发髻,果真精彩非常。王妃瞧了,笑道:“到底是娘娘的妹子,果真是个人物。”探春福身道:“小女蒲柳之姿,王妃谬赞了。”

南安王妃拉着探春的手笑道:“我一见你就欢喜,如今我们家也没个人陪我说笑解闷儿,倒是不知老太君舍不舍得,与我做了女儿去。”探春和贾母一听,欢喜非常,贾母笑道:“她小人家的,得了王妃的眼见,是她的福分。”复问探春何意。探春低眉婉言道:“王妃错爱,不敢恭辞。”南安王妃复坐回原位,笑道:“既如此,可该改口了。”

探春闻言,喜上眉梢,忙有丫头摆了蒲团来与她,探春自与王妃行大礼,道:“母妃。”南安王妃亲切的拉着贾母的手道:“如今来,咱们便是亲家了。”又吩咐探春道:“你自回去收拾一番,寻常用具我自命人备好。今日便与我回府,明日我便上奏,封你为我南安府郡主。”

贾母自命惜春和探春退下,复陪着南安王妃说了一回闲话,探春自去与王夫人告辞,倒是赵姨娘,扒着窗檐,满眼泪花的瞧着探春远去,竟是不曾回头的。想自己一个探春,自幼养于王夫人贾母跟前,与她不亲,尊卑分明,一个环儿,因为宝玉被逐,如今,自己竟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待探春与南安王妃回府之后,不过两日,便传来封其为郡主的消息。贾府里自是摆酒庆贺了一番。

这日王夫人方用完早饭,便有那周瑞家的进来道:“外头有几个人要见太太,说是江南甄家。”王夫人听了,忙道:“快请。”这边王夫人自接待几个甄家来的婆子媳妇。那厢贾政书房内也有一个甄家的家仆名包勇者在座,另一个却是个缁衣和尚,全身都包裹住了,贾政不过略瞧两眼,便没放在心上。

贾政自接待了他一番,不过略叙些祖上的旧罢了。方要送客时,便听的那和尚道:“施主家是否丢了一样东西。”贾政一时倒未曾想起宝玉丢失之事,只道:“我竟是不管家的,丢了什么东西,倒是不知。”那和尚道:“一块顽石。”贾政身边的小厮忙将宝玉之事说了,贾政复想起,忙道:“道友竟知我那孽子的玉在何处?”

和尚笑道:“什么玉,不过一块石头罢了。你且带我去见丢物之人。”贾政听说,忙命人去了,又命林之孝招待包勇,自令人往贾母处告之。此时宝玉正同袭人等玩闹,忽见得贾政来了。忙唬得站住了脚,不敢再笑话。贾政一门心思只放在那块玉上,哪里顾着他在做什么。便见那和尚上前走至宝玉面前,将遮掩的帽子掀了下来。

众人见了,只唬了一跳,哪里冒出的两个宝玉。两人容貌身材竟是分毫不差的,只不过一个成了和尚罢了。那和尚,便是那甄家的宝玉了。宝玉瞧得他,已是痴了,问:“你是来寻我回去的?”甄宝玉道:“你若要回去,也只能自己回去。”宝玉点头道:“来日里了解了这些,我便去寻你。”甄宝玉笑道:“我不过来送还你一样东西,来日里怎么样,也不是你我可知的。”说着,从袖中搜出一块罗帕来,里边不知包裹着什么,便往宝玉怀中一塞,道:“走了走了,我完事了。”说罢,只往外走去。

瞧见宝玉呆滞的模样,众人一时都不敢声张,贾母和王夫人来时,正碰见甄宝玉往外去,忙拉住道:“宝玉,你去哪里。”又瞧见他竟成了个和尚模样,一时倒惊慌了起来。已是流下了泪,甄宝玉口中仍旧道:“走了,走了,我完事了。”这里袭人麝月忙拉住王夫人和贾母,道:“二爷在里头呢。”

贾母王夫人瞧时,宝玉不过呆呆的拿着手中的罗帕,神思迷离。见贾政在,贾母还以为是他又唬住了宝玉,使他成了这模样,忙哭道:“你若看我们不惯,只打发人送我们回金陵,如今你太太统共就剩这一个宝玉,你还不放过!”贾政连忙告罪,袭人复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贾母便命袭人去拿那块罗帕。

宝玉紧紧的拽着那块罗帕,麝月秋纹等见了都上前来拽宝玉的手,只听‘哐当’一声,从罗帕中掉出一样东西来。一下便滚的不见了踪影,站立的小丫头急忙的去寻了,宝玉仍旧只是呆呆的拿着手中的罗帕不松手。

也不知是谁大叫道:“是宝玉,是二爷的那块玉。”顿时,大家都围住了去看,袭人忙拿了帕子托在手中,交与贾母。贾母瞧见了,笑道:“这么些日子,可寻来了。”复亲自给宝玉戴上,命袭人等扶他回房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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