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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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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达春把多铎和雅尔檀“请”出了大殿,他们两个人追逐嬉闹一会,就好没意思。雅尔檀与多铎就手拉手地爬到了假山上,像两只小鸟一样趴在高处向四周窥视。“看,那是我和额默、哥哥住的地方。”“嗯……”

“那是金蝉住的地方,大福晋也住那,但我不爱去那,大福晋比金蝉还凶,她经常欺负额默,她和三姐都是坏人……”多铎童言童语,雅尔檀傻里傻气,一个是口没遮拦,一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都没在意这些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罕王后宫会起多大的纷争。

“多铎,你看,讷敏姐姐是不是住在那里?”“嘻嘻……”多铎忽伸回四处乱指的手,不答话,反而神秘兮兮地冲着雅尔檀一个劲地笑,笑的她很是纳闷。多铎见她傻愣愣的没有反应,就又等不及地卖弄道,“我都还没跟别人说过,你是第一个哦。”

雅尔檀这才反应过来,笑笑摸摸他的小肉脸,以示感激。可多铎还是嫌不够,抓住她的辫子把玩扯弄了好几下,雅尔檀心里好奇,就任由他动作。多铎自己在心里想啊,虽然多尔衮一再地交代自己说不可以再随便揪她的辫子,但这回可是她心甘情愿想让自己摸的。

等他过足了手瘾,才娓娓道来,“我昨天听父汗跟太子哥哥说,要把讷敏许配给岳托。”雅尔檀凝思这话,问道,“那讷敏姐姐是不是就可以留在这里了?”多铎点点头,一幅很了解的样子说,“她嫁给了岳托,就是岳托的媳妇,当然要跟在岳托身边服侍他,给他当牛做马。”

雅尔檀纳闷了,“为什么要当牛做马?”多铎很理所当然地回道,“你真笨,她不做牛做马,怎么生娃娃?”雅尔檀听的一愣一愣的,半天反应不过来,多铎见她似乎不信,有些急了,“我没骗你,是硕托他们说的!女人就是要骑的,像骑马那样,然后就会有娃娃从肚子里蹦出来!”

雅尔檀见他急得都要蹦起来,赶忙装懂地点了点头,“哦。”可她的心里,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把那美丽的讷敏与悍马的样子联系起来。她小时候被孟克尔设计摔过马,对马有些恐惧。但她的讷敏姐姐可以一辈子不用离开兴京回哈达去,毕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

多铎百般无聊地环顾而望,忽用力扯了下雅尔檀的辫子,害她吃疼地“哎呦”了一声。“嘘!”多铎有模有样地学起她之前让自己噤声的动作。雅尔檀循着他的视线探头望去,一个身材窈窕的宫女正从园子的另一头迎面而来,她慌忙捂下多铎探出的脑袋,悄声在他耳边问,“那不是你额默身边的人?”

小福晋阿巴亥身边的宫女都跟她一样,颇有姿色。他们眼下所见的这位,是常常跟在多铎和肫哲身边的纳扎。多铎与雅尔檀额头贴着额头靠在一起,忽然觉得她身上很香,故一边说话,一边拱着鼻子往她面上嗅,“肯定是额默让她来找我的,咱们躲在这里,等她着急了再出去吓唬她,嘻嘻……”

雅尔檀“嗯”的应和了一声,见多铎越贴越近,一面避之不及,一面又恐从假山上摔下去,不由急了,“多铎,你怎么跟猪一样到处乱拱?”阿巴亥最爱这个幼子,恨不得一天喂他几顿,养的他一脸肉嘟嘟,虎头虎脑的,安静的时候看着很是可爱,可有时顽皮起来,又真的让人气不打一出来。

“你才是猪呢!不过,猪肉好像不是你这个味道?”多铎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顾她的推耸卯足了劲地硬要往她身上凑,想找出究竟是什么味道。雅尔檀被他浑圆的身子压的几乎要喘不过气了,就随手指着一个方向,急中生智道,“你别闹了,人都走了!”

多铎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纳扎果然已经越走越远,再看她只顾着左右张望,手上似在遮掩什么,多铎不禁好奇了,“她鬼鬼祟祟地去干嘛?”雅尔檀摇摇头,多铎忽生一念,坏笑道,“咱们去看看,若是她犯了什么事,我就去告诉额默!”

雅尔檀不是很想去,但怕他又趴到自己身上,就遂了他的意思。两人东躲西藏地远远跟在纳扎身后来到一处院落,可一拐弯,纳扎就不见了踪影。多铎和雅尔檀从前院找到后院,沿路只见到几个打杂的太监,各个见到他们两都一脸的讶异。一个似是管事的太监率先迎了上来,“给十五阿哥请安,给格格请安。”

多铎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你们见到纳扎了吗?”那个太监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其余各人皆是摇头的样子,才回说,“回十五阿哥的话,奴才没见到纳扎姑娘。”多铎不信,“我刚明明见她进来,你们怎么会没看到?”几个太监见他生气了,相继都跪下了,“奴才们不敢对主子有多隐瞒,请十五阿哥明鉴。奴才刚都在院子里当差,是真的没见到纳扎姑娘。”

多铎瞪大了眼睛打量着他们,各个都是畏畏缩缩的,好像都很怕他,心想他们估计也没这个胆子来骗自己,正想找雅尔檀支招,却见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正一个人往里面走去。趁着多铎转身的一刹那,刚才那个回话的太监,赶忙对身后的人悄声道,“去通知达海大人。”那人急忙闪入一旁的树后,匿迹而去。

多铎压根没注意到这一切,他以为雅尔檀是找到了纳扎,一路尾随,却来到一处书阁。他远远的就听见屋中抑扬顿挫的读书声,“……凡主将之道,知理而后可以举兵,知势而后可以加兵,知节而后可以用兵。知理则不屈,知势则不沮,知节则不穷。见小利不动,见小患不避,小利小患,不足以辱吾技也,夫然后有以支大利大患。夫惟养技而自爱者,无敌于天下。故一忍可以支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

声音铿锵有力,正气憾人,多铎正听的心驰神往,雅尔檀忽踮起脚趴往半支起的窗户里望去,轻盈的笑声倾泻而出,打断了那舒徐流畅的旋律,唤道,“哥哥~”读书声噶然停止,随即从屋里走出两个人,一前一后,都面带惊喜,“雅尔檀,你怎么来了?”多铎小跑上前,挡在了雅尔檀面前,有些得意洋洋地冲着豪格说,“是我带她来的!”

豪格抬起下巴,视线落在多铎头顶三片分明的毛发上,几乎是对这胖小子满脸想要别人来夸他的期待视而不见。洛格还是有礼,微笑谢道,“有劳十五叔了。”雅尔檀想去牵洛格的手,却被豪格半路截了去。

多铎似乎是有些不满,鼓起腮帮子看着豪格,豪格却直接拉着雅尔檀进了屋,“刚才有人送了些配茶吃的饽饽,你准保喜欢。”多铎本要与豪格怄气,一听这话,也自发地跟了过去,洛格走在他后面,失笑连连。

多铎见到书桌上的饽饽,便自己爬到椅上,伸手正要摸一个,却扑了空。豪格手快他一步,将整盘拿起来,移到了另一张书桌上,推到雅尔檀的面前,讨好地说,“你先尝尝,看喜不喜欢?”多铎见他对人截然不同两种的态度,又气又急,嚷嚷道“豪格,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父汗!告诉我额默!然后再告诉你额默!让他们都罚你!”

显然,他的威胁没起到什么作用。豪格只斜眜了他两眼,冷哼了一声,多铎就有些怯怯地不敢吭气了。现在哥哥们都不在身边,万一豪格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先忍着等回头再找哥哥教训他。多铎以前就常因口舌之快而吃亏,在豪格的拳头下倒是养成了这点小心眼。

多铎忍气吞声,眼巴巴地盯着那盘饽饽。其实这饽饽寻常可见,只是像他们这样衣食无忧的孩子,反而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雅尔檀拿了一块绿色的饽饽,在豪格的期待目光中,却伸手递给了多铎。

多铎高兴地接过去,当着豪格的面,像只小老虎似的故意张大了嘴,把那饽饽两三口就吞进了肚里。豪格面色不悦,还记着他那天当众指责自己赖皮的仇,打心底里不愿被他占了便宜。雅尔檀又递了一块饽饽给豪格,“哥哥,给。”

豪格看着她甜甜的笑容,想气却也怎么也气不起来了,闷闷地接过去,瞪着多铎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牙齿磨在韧劲十足的饽饽上,咬起来有泄愤之快感,不知不觉间,豪格就吃起了第二块。多铎不想落他之后,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抓了几块到跟前,与他比赛似的吃个不停。

他们斗气十足,洛格与雅尔檀相视而笑,为两人各倒了杯茶,劝道,“你们慢点吃,别噎着。”这饽饽本就是茶点,稍吃两三个,嘴里就会觉得干渴。豪格比多铎吃的多,很快就渴了,遂停下来喝茶。多铎连喝茶都学他,仰脖一边喝一边睁大了眼睛,看他干嘛自己就干嘛。

两人比吃比喝,闹个不休。洛格也懒得理他们,把雅尔檀拉到自己的位置上,问她,“你们怎么来了?待会还要去上学吗?”雅尔檀摇摇头,说,“先生说,我今天学的差不多了,他要考多尔衮他们,我就先下学了。”

洛格“哦”了一声,注意到她不说岳托,不说阿济格,亦不说别人,单单提到了多尔衮,心里忽然有些不太舒服。他从腰间的荷囊里摸出一个铃铛,对雅尔檀说,“既然不去了,也不用写字了,要戴上吗?”

雅尔檀一见到自己的宝贝就很高兴,连忙点头。讷敏给的这个铃铛虽然好玩,但书房有时太静,随手一动,就不可设防地发出了声音,频频惹人侧目她也会不好意思,每天上学时,她都会把铃铛交给洛格保管,这是洛格的提议,也是她觉得最折中的办法。

雅尔檀眼波流转,打量着四周问道,“哥哥,你们自己学习吗?”洛格将红绳覆在她白嫩的玉腕上,掌心碰到她的肌肤,伴随光滑的触感而来的是透心凉的舒服,回答说,“不是。达海先生刚有事出去了,正巧你们就来了。”

雅尔檀随意点了下头,看着洛格轻柔地动作,忽起了玩心,手不安分地动来东去,不让他好好系绳子。洛格扬起一抹笑,将她的手压在胳膊下,固定住她的手臂再系绳子。这下雅尔檀可没辙了,脑袋顺势挨在他精瘦的胸膛上,像只小羊羔似的用额头时不时地去顶洛格。

洛格故意站不稳,摇摇晃晃地逗她,雅尔檀就乐的咯咯笑个不停,两人正小闹着,门外忽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四人定睛望去,一个身形俊朗的年轻人正立于廊檐下,风吹起他的衣摆,所着长袍随风而动,显得有些宽大,而人更见清瘦。

洛格收起顽心,恭敬唤道,“先生。”雅尔檀两眼滴溜溜地在来人的身上来回打量,暗自寻思,原来这就是哥哥们的老师啊,看起来比大学士年轻好多。她随着洛格亦唤了声,“先生。”达海笑容可掬,一派斯文,“下官不知十五阿哥、格格来,恕下官怠慢了。”

豪格和多铎满嘴塞的都是饽饽,唔唔地口齿不清,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时,从达海的身后跑进来一个女人,“十五阿哥,您怎么在这里?”她面似惊讶,眼神却不慌不乱,声故高扬,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之迹象。

雅尔檀认出了她就是之前失去踪影的纳扎。多铎不管她,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口饽饽咽下了肚,冲着豪格大声嚷嚷道,“我赢了!我赢了!”豪格一手拿着剩下的半块,一手端起茶杯大口喝水,面色憋红,好像真的噎到了。

纳扎把多铎从椅子上抱下来,哄道,“小祖宗,咱们回去吧,主子还在等着您呢。”多铎见豪格手忙脚乱地没办法再与自己争,心满意足,半推半就地让纳扎带着自己出去。到了门口,多铎“啊!”的一声,吓了纳扎一跳。

他似乎落了什么东西,回头寻来,唤道“雅尔檀,你快跟上~”雅尔檀担心地看着豪格,直到他气息稍稳了些,才跟哥哥们告了别。洛格目送她一直到门边,眼神无意中扫过达海的脚下,忽发现达海才不见了一会功夫,就另换了一双新鞋,很衬他那件新衣裳,整个人看起来也更神清气爽些。

洛格一疑再思,回想起纳扎过来找达海时,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包袱,可刚刚离开的时候,她的两手却是空空。达海的新鞋若真是纳扎所赠,就显而易见,两人关系匪浅。宫中琐事,洛格只心知肚明,无意声张。正所谓,智者无惑。远离是非,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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