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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三十八章 道是无晴却有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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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过各位友的支持。真的很感动,从没想过用文字对话,这样的方式也可以让我如此动容。

今天写这章的时候,正带着耳机听歌,恰恰听到张靓颖的一首“来不及流泪的人”,顿觉怎么如此的契合,与这一章鸾歌的心境。

【谁能说永恒的成分

是一种形容或未知的真

回眸这一路欢喜或失落

我竟然不能下一个结论

爱是一段不容回头的过程

我们都曾那么认真

直到放了手才看到心偷疼

成来不及流泪的人

我愿意从此一个人

想着你的笑和你给的吻

世间的舆论都时常会真

装了我的泪淹埋了心疼

爱是一段不容回头的过程

我们都曾那么认真

直到放了手才看到心偷疼

成来不及流泪的人

爱是一段你和我点燃的梦

梦仿佛心碎的过程

我们都在时过境迁的黄昏

成来不及流泪的人】

唐十三从房内走出来的时候,鸾歌正坐在墙角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怔怔地出神。唐十三似乎没有看见她,一路朝前走去,鸾歌静静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穿过一个小月牙门,里面是一个小花圃,有一股暗香扑鼻。唐十三站在一簇莹白色的花丛中,回身望着跟在后面的鸾歌,叹了口气。

鸾歌蹙眉道:“胖子,你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就叹气。”

唐十三却又是一声叹息,“我也不想啊,可是小姑奶奶,这眼看着要死人的事,我除了叹气实在是没别的法子了呀。”

鸾歌定定地望住那些莹白色花朵,轻轻问:“太子,还好吗?”

唐十三苦笑着摇头,“你若是瞧见了他现在的样子,只定问不出这句话来。”

她的心被扯得一痛,“他,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唐十三道:“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鸾歌的脑中空茫一片,一时间竟是只能呆愣愣地站立在原地,唯有的知觉便是那颗颤个不停的心,仿似被悬挂在不着天地的半空,被风吹得颤动不已,如何也停不下来。

眼前是一片白色小花,那些细碎的花瓣亦是迎风摇曳,不时有细小的花瓣飘落下来,铺洒在地上,一片纯白。这本该是让人观之便觉心怡的景色,鸾歌却只想到了一个字——奠!

她仿佛又看到了师父的那个院子中那些香气袭人的纯白茉莉,看到了太子站在花丛中对着她微笑,而后便看到他的脸在瞬间失去了血色,倒是那些洁白茉莉的花瓣上,在同一刻多出了点点刺目殷红,显露出一丝诡异的妖艳。她没想到他竟不闪不躲,直立在原地硬受了自己劈下去的那一掌,那一掌她是使了全力的。她欺身上前,可再次举起的双掌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一层水汽蒙住眼睛,视线模糊成一片,白花花的一片。她恨死自己的软弱,转身跑走,只隐约听到自她身后传来他微弱的声音,“鸾歌,对不住。”她止步站定,满面是泪地冷笑,“这世间的事又有几件是用一句对不住便能抵偿的。”

一条淡青色绢帕被举到了自己的眼前,举着绢帕的是一只肥厚得像熊掌一样的手,唐十三的手。鸾歌这才发觉自己竟已是泪流满面,她接过绢帕擦拭着泪水,唐十三面带惊讶地道:“我今日才知,小姑奶奶竟然也是会哭的!”

鸾歌狠狠瞪了过去,“小姑奶奶不止会哭,还会很多其它的,十三爷要不要也知道知道?”

唐十三脸上的肥肉一抖,连连摇动,摆着手道:“不要不要,不敢劳动小姑奶奶。”

“你把我引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鸾歌将脸抹净,低声问,“是与太子有关还是与若兮有关?”

唐十三叹气道:“自然是与太子有关。”

鸾歌看着他那对三角眼,似是想从中探究出真相。唐十三接着说:“解毒的法子我已想出,只是殿下不让我那样做。所以,即便今夜你不来,我也一定会去找你的。”

她冷哼一声,问:“是什么阴损法子?”

唐十三道:“就是用药将小姑奶奶你体内的毒逼出来。”

她心知这解毒之法绝不会像他说的那般简单,冷冷一笑,问:“既然如此,太子却为何不允?”

唐十三双手相互绞扭着手指,垂着头仿似一个害羞的大姑娘一般,支吾半晌,方在鸾歌越来越冷的目光之下说了实话,“因为那要费时两日,那个过程的痛苦远非常人所能忍受,最,最要命的是,我要把你的衣服全脱光。”

鸾歌气得将那方绢帕扔到了他的脸上,恨恨地道:“若不是还用得着你,看我不立时就废了你。”

唐十三苦着脸拖着哭腔道:“我这也是为了救你俩的性命啊,要不,就算是小姑奶奶你再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鸾歌啐了一口,道:“下流胚!你那也算是个法子?赶紧再去想个正经的法子出来,不然,哼……”她冷声道:“我一定有法子让若兮这位太子最钟爱的侍寝给他殉葬。”言罢,她再不理睬唐十三,转身离去。

唐十三面容扭曲地目送这位小姑奶奶离去后,正打算一个人蹲在小白花从中叹气,却见她又折返回来,他不知自己又有哪里得罪了她,以至于这位姑奶奶还要返回头来二次算账,正暗自揣摩着自己待会儿该怎么回话,不料鸾歌却缓步行到他的身边坐了下去,伸手拽着他的袍子,“胖子,你陪我坐会儿。”

唐十三乖乖地抱着肚子坐下来,也不敢多嘴问,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她,见她神色安然,他才放下心中的忐忑。

秋虫低鸣,微风拂面,有二人并肩坐于花丛中举头赏月。这是何其美好的画面,但只需细看便会发觉,那花间闲坐的两人皆是心事重重,一个仰头观月不语,一个抬头望天长叹。就这样直坐到天边泛出了鱼肚白,树上鸟儿啾啾鸣叫,振翅而飞,天地间又是一派蓬勃之象。

鸾歌终是出声说话了,“胖子,去看看太子怎样了。”

唐十三连动都懒得动,“还能怎样,拖着时辰罢了。”

鸾歌垂头不语。初秋的日光还是带着些燥热的,二人所坐的位置正好迎着那轮艳阳,唐十三的额上已开始冒出汗来,他举起衣袖擦了,立时又布满了,再擦,再布满,如此三四次,他索性也不去管了,任由着汗水遍布面颊。

“若是真的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可有万全的把握?”鸾歌轻声问着,眼睛直视着阳光眯成了一道缝。

唐十三愣了一下,才闷声说:“把握是有的。”

鸾歌一拽他的衣领,站了起来,“那就开始吧。”

唐十三肥硕的身子被她拽得一个趔趄,险些仰躺在地上。他慌忙骨碌起身,尴尬地笑着,“小,小姑奶奶,那个,这个……”

鸾歌蹙眉,“哪个?”

唐十三咕噜一声,咽下一大口口水,“小姑奶奶不会在完事后弄瞎十三的眼睛吧?”

鸾歌道:“不会,”见唐十三呼出一口大气,面上显露出轻松的神情,她才慢悠悠的接着说出了后面的半句,“我直接杀了你。”

唐十三立时垮下脸来,嘴里叽咕着,“那我还是再想个法子吧。脑袋要紧。”

鸾歌问:“你可还能想得出别的法子?”

唐十三摇头。

鸾歌又问:“若一直这样拖着,我会死吗?”

唐十三摇头。

鸾歌再问:“太子会死吗?”

唐十三点头。

鸾歌再不说话,只是望着他。

唐十三一跺脚,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穿过花圃中间的那条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径,二人进了一间只有一扇小圆窗的耳房。房内弥散着一股浓浓的涩苦味道,鸾歌才在房中立了片刻便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已开始有了苦味。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两侧的墙壁下排列着数十个大小不一的白瓷坛子。房间正中放着一个硕大的木桶。唐十三走到左侧墙边抱了两个坛子,放在木桶边上,又从右侧墙边抱过来一个较小些的,打开坛口将里面的暗灰色粉末倒进了桶里。

鸾歌无声地看着他做完所有的准备事宜,看着他将桶内注满热水。她走上前去,开始动手解自己腰间的丝绦。唐十三背转身,拎起自己长袍的下摆,撕下一片布来,折了几折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木桶内的水漫过了鸾歌的脖颈,她紧紧蹙眉呼吸急促。想是那些暗灰色的粉末起了功效,浸着她身体的水闻起来有着浓重的药草味,她的皮肤也似是被灼烤着一般,火烧火燎地疼。唐十三每隔一个时辰便望木桶里添加一些粉末,不同瓷坛中的不同颜色的粉末。

五个时辰后,鸾歌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将头软软地枕在桶边,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滑进她乌黑的发髻中。唐十三一时间听不到她的声音,有些慌乱,摸着木桶的边缘急切地问:“小姑奶奶,小姑奶奶,你可还好吗?”

听鸾歌轻轻“嗯”了一声,他才放下心来,继续摸索着去寻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坛子。

如此这般的折腾了一日,两人皆是水米未沾。至夜幕低垂之时,唐十三才让鸾歌从木桶中出来,躺到了床上。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撕碎了又粘起来一般,疼得扎心。唐十三立在床前,手中举了个青花瓷瓶,正将瓶中的褐色药汁往她的身上洒。药汁淋在身上便迅速地渗入了皮肤,体内的每一条经络仿佛都在药汁渗入的瞬间肿胀了起来,好像要涨破她的身体突围而出。她死死咬住下唇直至一抹艳红顺着唇角蜿蜒。双手已将身下的床单抓捏成皱皱的一团,可那瓶中的药汁却仿佛洒不完,一直不停地滴到她的身上而后瞬间渗入。她的忽然一阵委屈,心中涌上万般酸楚滋味,遂紧紧闭上双目任由泪水再次涌出。

闭上眼睛后,鸾歌才明白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这句话当真是骗人的,她能闭得上眼睛却关不住心门,眼前浮现出的一幕幕过往让她避无可避又逃不能逃。

“鸾歌,你喜欢吗?若是喜欢,我就一直这样陪着你。”他说这话的时候刚好迎着一片灿烂春光,映着他的笑颜也明媚非常。

“鸾歌,日后,我一定将自己所拥有的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给你,只给你。”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柔成了一汪水。

“鸾歌,你身上的味道和母亲身上的一样好闻。”他说这话的时候,满面通红眼神却纯良无比,清如碧潭。

“鸾歌,你误会了。你不懂。”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着深深的无奈和莫名的惊慌。

“鸾歌,对不住。”他说这话的时候,面色苍白如纸,眼睛定定地望住她,她却再看不懂他眼中那些纠缠在一起的情绪。

两年前,他逼得师父横剑自刎;两年前,他命人囚禁她于不见天光的地牢;两年前,他险些丧命在自己的掌下;两年前,她以为自此后便恩断情绝,老死不见;两年前,她以为他欠她的……

而今看来,终是她欠了他的,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还。这欠下的许是宿世孽债,一世欠了一世还。不知为何,她脑中竟浮现出应天府那个客栈老掌柜嬉笑的脸,老掌柜曾说过这样一句,“正如这世间走一人那边厢才能多出一个是同样的道理,轮回往复爱恨交替,万事万物皆讲究个平衡。”他还说过,“小姑娘,莫放手,千万莫放手,放手就是错,生生世世皆蹉跎啊。”鸾歌猛地睁开眼,讶异非常,自己怎么竟在此时想起了那个老掌柜?又怎么会将他那夜所说的话记得如此清晰?那老掌柜所言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否真的与他二人的命运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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