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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二十二章 西南月落影凌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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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澜逸一个转身挥掌向斜上方劈去,而后抽出腰间软剑在他与鸾歌身前舞出一蓬蓬剑花。在剑花形成的防护之外,一个身形细长的黑衣蒙面人立在他们对面,左手持一柄青锋长剑,右手掐着剑诀,冷冷望着那些剑花,似是要从中找出破绽再行进攻。

鸾歌本想细细打量来袭之人怎奈眼前一片剑光,根本无法看清站在巷子暗处的那个黑衣人,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瘦长的轮廓。

奇怪的是,原本一攻一防的两人都未再多做何动作,便如此一动一静地僵持着。

忽然,黑衣人右手的手势变了几变,澜逸的剑花舞得更加迅疾了。但闻那黑衣人一声长啸,啸声高亢震人耳鼓,随着他的啸声,他的身子亦是一跃而起,同时有一蓬细碎光点自他身前闪出,直朝鸾歌二人射来。鸾歌暗道不好,却听得澜逸似是轻声咒骂了一句什么,向后退了半步,伸手圈住她的腰,将她一起带向左侧墙角。

待他拼尽全力地将余下那些躲避不过的细碎光点全部击落在地上时,鸾歌才看清那些光点竟是一根根细小银针。一眼望去,地上的银针密密麻麻,粗粗一算竟有近百根!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幸亏有澜逸在身旁,否则单凭自己这点能耐只怕现在已经变成了个大刺猬。还未等两人歇口气,便听到巷子彼端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而近,向他们这边行来。

鸾歌揉着额头,心中郁闷以极,心想今夜这让自己心惊的事到底还有个完没有了?

显然还没有完,不仅没有完反而还越来越惊心了。

待脚步声来到身前,鸾歌亲眼见到来人时,真想念一个隐身咒将自己的身形隐去。太子!鸾歌万万没有料到,来到面前的人竟然是太子!她稳了稳神才想到这里正是他们所住客栈后身的巷子,想必是刚刚那个黑衣人的啸声引得太子过来查探。显然朱祐樘对于这样的碰面也很是惊讶,分别打量着两人直至看到澜逸仍握在鸾歌腰间的手,他的目光凝视在那一点上,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鸾歌顺着他的眼神一路看下来,突然发现了澜逸揽在她腰上的手,她心中一阵慌乱,慌忙挣脱澜逸的手,跳开尺许。

澜逸望望自己那因被她突然挣开而尚来不及收回的手,再望望鸾歌,酸楚地一笑。

鸾歌被他笑得心中又是一阵慌乱,忙转头去看太子,却见他也正向她看过来。她只能回以尴尬地一笑。他也笑笑,倒是极为坦然,眼睛扫过满地银针,问道:“可伤着了?”

她木然摇头。他又笑笑,道:“那便好。”言罢再不做停留转身向来路行去。她望着他独自行去的背影忽然一阵心慌,急急地唤道:“你去哪里?”

他身形一顿,立了片刻才转过身道:“回房。”

她正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却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澜逸行到了自己身侧,她能感受到他投来的咄咄目光,滚烫而热切,似是要将她的身上灼穿两个洞来。她的唇动了动,又动了动,最终仍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出来。

还未等太子行远,澜逸便问道:“刚刚我说的话你还没有回答,你可愿意?”

鸾歌眼睛盯着太子愈行愈远的背影,低低地说了一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澜逸又问道:“那何时才是时候,难道一定要等你把要查的查清才是时候吗?你何苦如此固执。”

鸾歌叹息了一声,无奈地道:“澜逸,不要这样,你这又是何苦?”

澜逸呵呵一笑,声音却满是酸楚,“诚如你所言,我这是何苦?只是这苦是我自找的,便是再苦些,我也甘之如饴。”

鸾歌听得又是一叹,却再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说。

朱祐樘独自行走在这条陋巷中,他们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他们在他来此之前都谈了些什么,可是他看到了两人的亲密,看到了她的慌乱也看到了那个男人伤感酸楚的眼神和两人之间的欲罢不能。而他,只能向前走,独自向前走。身后那两人之间的浓情也好心酸也罢都是与他无关的,他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个出现得不合时宜的外人。

有一条黑影立在前方不远处,将自己健硕的身体斜倚着墙似是随时都会瘫软下去一般。朱祐樘露出一抹浅笑,迎着那黑影稳步走去。还好,还有一个人在这里等他,能够在慢慢长夜中陪他前行。

那黑影见他走近,也不行礼,将整个后背贴着墙让过了他半个身子,而后无声地跟在他右后侧向前行去。两人提气纵身越过了客栈后院墙,再行了一小段路便进了太子住的那间房。

“你却是比我预想的要快上许多,我还以为你再怎样快行也要再迟几日才能赶上来。”朱祐樘坐在窗前的长凳上淡笑着开口,言语中带了几分欣赏之意。

迎着他立着的是满面疲惫却眼神矍铄的付雪煜,正双手抱肩嘿嘿地笑着。

朱祐樘见他只是立在当地傻笑,便道:“出了宫,你我就都别端着了,过来坐吧。”

付雪煜仍是双手抱肩踱着四方步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眼睛瞟了一眼敞开的窗,阴阳怪气地道:“坐在这里说话似乎不是一个好选择,尤其我们说的还是秘密的话。”

朱祐樘眼睛望着窗外那一弯下弦月,悠然地道:“那我们可以先不说话,坐在这里赏月也是不错的。”

付雪煜手肘支在窗框上,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是何苦呢,若换做是微臣,当时就一把将她拽过来拖走,也省得现在对着月亮瞎担心。”

朱祐樘语气淡漠地道:“远路疾驰,你不累么?既然还能有心思赠我这金玉良言可见是不累的。不如到屋顶上去看看她那边的情形如何,顺便吹吹夜风也是很惬意的事。”

付雪煜立时后悔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实在呢?太子说不必端着自己就真的随便了,哎,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脾气再好的老虎也是老虎不是?

站在屋顶上,付雪煜等了不久便看见鸾歌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还未及舒一口气,便看到一个黑影一闪,隐在了院墙的拐角里。他皱了皱眉,并不出声也不过去查探,只是眼看着鸾歌行近,直走到自己立足的这间屋门前。

鸾歌站在门前,犹豫了半日,抬起手欲敲门,却又在还未碰触到门框时便放下,再抬起再放下,怔怔地在门前立了半晌后竟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后,又停下,再转身向回走,行至门前,又停下,犹豫半日,又转身。直看得房上的付雪煜抓耳挠腮,心焦不已。

正在鸾歌犹豫不决,付雪煜欲纵身而下之时,房门由内打开了。朱祐樘立在门口,对着鸾歌的背影轻声道:“回来了。”

鸾歌身子一僵,缓缓转身,垂着头道:“回来了。劳殿下挂心了。”

他侧身让出门口的路,道:“进来吧,有事与你说。”

她垂着头踏进门,不知他要和自己说的是什么?是否和刚才的事有关?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她不禁又开始气自己,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竟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这样想着却仍是难逃一阵阵的心虚。

房上传来一声及其轻微的响动,鸾歌只顾着自己走神没有留意,朱祐樘却是神情一动,半掩上门侧身在门后向外望去。

房上的付雪煜已经似一根开弓的箭,迅疾地射向西北的墙角。朱祐樘目中精光一闪,那个位置是个死角,轻易不会被看到,而站在那里却可以看到对面所有房间。

一阵兵刃相交之声响起,其间又夹着付雪煜高声的呼喝,鸾歌终于觉察到了外界的异样,奔至门前,却被太子一把拽住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鸾歌自他身后探出半个头望出去,正见一条人影冲天而起,飞身跃上了房檐,她不自觉地捂住嘴仿佛要防着自己惊呼出声,只因那条人影以及跃身的姿势像极了澜逸。饶是如此,朱祐樘还是听到了身后的抽气声,回头淡淡扫了她一眼。被他这一眼扫过,她周身便像是一瞬间沁到冬日的冰湖中一般,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由内而外地泛着寒气。

付雪煜一跛一拐地进屋,整张脸憋得通红,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鸾歌讶异地望着他,又抬眼望向太子。

朱祐樘上前扶住付雪煜,对她解释道:“雪煜是寻着我沿途所留的暗记赶来的。”

鸾歌终于知道了那些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暗记原来是留给付雪煜的。如此推想,应是在他们出宫离京之前,这二人便定好了互通消息的记号,且太子更是早就筹划好了离开大队人马的计策,有没有人暗袭都不重要,他原本就打算好了要离开,只是用什么做借口而已。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鸾歌觉得自己周身的寒意又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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