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最近好吗（1 / 1）

舞池的音乐由动感的换上舒缓的音乐，刚才摇头摆臀、随着节奏疯狂摆动的人退到座位上喘息。陈秋对着花花道，“这家酒吧是我和老鸨合开的。”

花花一愣，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瞪着陈秋：“你是不是人？这样的事都瞒着我？”

“懒得说！”陈秋就这个解释。

“靠！”花花心里的不快微微散去，想起陈秋当初让自己经营电脑时曾经说过的话：“你怎么知道老鸨没有打算？你还跟谁比？”原来那时只有自己是个闲人。这帮家伙都留了后手。嘴仍然撅着，眼神对着陈秋实行凌迟：“你真不是东西！”

陈秋竟然点头承认，“嗯，我挺不是东西。”

几瓶酒下肚，陈秋一手支头，花花坐陈秋对面，“别告诉我你喝多了。”

“别说，真有点头晕。”陈秋说着，头靠向沙发。曾经，她和大叔也在这个座位上喝到尽兴，不醉不归。她想起前天大叔在网上的留言：最近好吗？

陈秋对着这句话发了半天呆，因为曾经陈秋也这样留言给大叔，然后他的回复是：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问题吗？就是你那句"最近好吗"，回答好,我会觉得与事实心境不符；回答不好，又没发生什么让人悲痛欲绝的事。

此时的陈秋却词穷了，她踌躇好久只在键盘上敲出了两个字：很好。

花花看着陈秋，“你脸色不好，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如果胃病犯起来，我希望疼死你。”

陈秋没理她，似应了她的话般，胃真就一痛，陈秋手捂在胃处，眉头皱起，咒骂出声：“死花花好毒的嘴。”

“真疼了？”花花一脸紧张，扶着陈秋的胳膊，“你这不按时吃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要是小兵在，能容你――”话说到一半，蓦地住嘴。心没来由一痛。掩饰得问道：“他快回来了吧？”寻思着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起身去了吧台然后坐回来，不一会，服务生送过来一杯热的牛奶，递给陈秋。

陈秋接过，没喝，两只手同时捧着，有一搭无一搭的吹着。

“秋，如果当我是朋友，有什么话跟我说说吧。”

陈秋仍盯着牛奶，淡淡的一句，“说什么？”

花花没什么耐力，“爱说不说，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伤人，把你当朋友，可你跟谁都见外，咱们天天在一起，但你始终就是一个人，你就是那么隔着自己。靠，真没劲。”

陈秋继续吹着，跟没听见似的，花花沮丧的将杯里的酒一口干了，然后又倒上，置气般将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牛奶稍微凉了些，陈秋凑到嘴边一口一口喝下去。不紧不慢的样子让花花更火，“陈秋，这朋友真没法处了。”偶尔眼睁睁的帮不上忙很让人挫伤。

放下杯子，陈秋笑了笑，“知道我和老鸨怎么认识的吗？”一手按在胃部，轻轻出声。

花花一愣，“不是在金碧辉煌认识的吗？”

“早着呢，”陈秋很少说以前的事，“我上大二时，学费真的凑不齐了，眼看着开学在即，我没办法了，那时，老鸨也在那个城市，在一家夜总会当经理，跟现在一样，其实还是个妈妈桑，那时的老鸨比现在年轻，漂亮妖娆得像个狐狸精，特勾人。我有个同寝的就在那做事，做事明白吗？就是那行，你知道的，大学生很多陪酒的都不新鲜。不同的是有些人为了奢侈，有些人为了生存。我那同学一段时间后，傍上了一棵大树，每天宝马专车接送着上学。我就去找她，由她介绍着去了那，”

“别说了！”花花忽然起身移过来抱过陈秋，“过去的破事，你闲得啊。”

“当时老鸨盯着我看了好几分钟，她只问了一句：你想好了？我当时心都抽在一起，很害怕，很想跑，但我站在那，说，我想好了。然后老鸨就不说话。她说第一次很疼。我脸腾地就红了，似要滴出血来。但我还没动。末了，老鸨说，你需要钱的话，我先借给你！陪我去的同学都惊呆了，觉得天下竟然还真有这么有爱心的老鸨。我摇摇头，我说我只做一次。就这一次。”

陈秋微顿了下，“老鸨就给找了一个男人，长相――忘了，反正当时看着好象不是很恶心的那种，他看到我，对老鸨点头说：嗯，物有所值，就按你说的价吧。临出去开房时，老鸨拽住我，说你真想好了？我就头也没回的跟那个男人走了。在一家三星级宾馆开的房，那个服务员习以为常的扫了我一眼，那眼神，我现在都记得。”说到这，花花的手颤了颤，陈秋就觉得胃好像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