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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绿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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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覃进来的时候,浓郁的玉簪花香气害我狠狠打了个喷嚏。于是绿松石串珠和玉璜珏轻撞而发出的叮叮咚咚声骤然停了,浑身包裹在锦锻里的美人不悦地瞪着我。

我友好地提示她,“他没在。”

绿覃从鼻子里哼哼,“我自然知道。”

那……你来干嘛?观光?

她伸出纤纤素手,从漆盒里拿出钵东西。看她的样子,和割肉差不多。“吃吧,便宜你了。”

闻着像是山鸡汤……我道是为了什么,原来被人掘了。我嘴角一翘,捂着左肋闭目养神。

半晌,玉簪花也没动窝,幽幽叹口气,“王居然让你在这儿养伤。”

我默,你也不打听打听这身伤是被谁揍的。

她又说,“唉,若是换成我……他会不会也让我搬来王帐呢?”

大姐,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我睁开眼睛,指指玉枕边的石钺,“想试试么?自已动手吧。”

她唬了一跳,皱眉道,“什么脏东西,都生锈了。”

我侧身背朝着她,缩进毛毯里,真是受不了这种无知的女人,“不是锈,是干涸的血。”

不出所料,绿覃尖声惊叫,估计能吓飞隔壁树上一窝子老鸦,“你你你杀了什么啊?不……不会是野猪血吧,恶心死了!”

我回头露出个纯良的微笑,“是人血。”

于是我耳边清静了,可惜只有一会儿。

沉默温顺的侍女们鱼贯而入,她们躬身行礼后,轻轻地放下了一个又一个精美的漆盘。领头的,是昨天送药的女孩子。她叫郦,有张可亲的圆脸,看着很让人舒服。

郦细声细气地指挥她们将东西放好,然后问我有没有力气坐起来。

“什么事?”

“是王赏给公主的衣物。匠人做得太急,还请您试一试。”

所谓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是吧,还不如给我做把好弓呢。我挺嫌弃地瞅那几件衣裳……唔,玄冠、红色华饰长衣、丝履,不得不说非常精美好看。

忽然门外一阵香风刮过,帐帘被狠狠地扯开。

又是玉簪花香味……

绿覃一反平日的淑女形象,发髻歪斜得不像样,神情跟只被猎人追着跑的兔子似的。

反正她撞的也不是我自家的门,我倒没心疼。

下一刻,她劈手夺过郦捧着的的衣物,嘴唇微颤,满面悲怆,望向我的眼神简直都是深仇大恨了,“王……居然……”

她这付德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掀开被子赤足跳下地,拿起那顶玄冠细瞧。这一瞧,果然不对了。

此无檐冠是黄金打制,一双鸟儿对偶而立,长羽轻盈逼真,展翅欲飞。

可那鸟儿是鸾鸟,方国之后才有资格佩戴的鸾鸟!这哪个金匠做的,想害死我啊?

我无奈地对郦说,“你拿错了吧。”

郦慌忙跪倒在地,“公主,是奴婢亲眼看到大王选的,绝不会错。”

绿覃丢掉衣服,猛地抓住我的肩膀,“王为什么会选你!你看你的粗鲁样子,可及得上我一根手指么?”

虽说对圭要娶我这个消息实在消化不了,但也不代表我能容忍某金枝质疑我的人生。何况,她那点劲儿就和蚍蜉差不多。

我有个原则,叫做不打女人。绿覃姐,你就偷着乐去吧。

我没好气地反扭住她的胳膊,往外一递,“出去撒泼,别惹我。”

她跌坐在白色的毡毯上,长长的睫毛因愤怒而微颤着。我觉得,她摘下了大方得体的面具后,反倒显得生动得多了。

“滚!”绿覃忽然抬起下巴,对郦吼道。后者吓得浑身一抖,把头伏得更低,却不敢动。

我示意郦出去,心烦意乱地把自己堆到床角。要是谁能告诉我,圭是被人下了蛊导致神智不清就好了。他娶我干嘛,我是他妹妹!

只听有人冷哼一声,“早知道王喜欢的是勇悍的女子,我也去练骑马射箭了。”

“得了吧,”我耻笑她,“人贵有自知之明。”

绿覃蹭地从地上爬起来,怒道,“你自以为比我能耐是不是?放屁!我从三岁起就一刻不停地学习仪态规矩女红乐器,你以为我就只有一张脸?何况,就算我以色娱人,你也不过会用天生蛮力抡斧子而已!谁比谁高尚到哪去?”

美女果然都是被人宠坏的,在男人面前温柔似水,在同性面前凶相毕露。不过,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不能浪费老天赐给我的蛮力,圭若想来硬的,只怕没那么容易。

想通了此节,我镇定了不少,“我并不比你能耐,更不比你高尚,我就是从来只靠自己活着的笨蛋而已。”

“说得好听!靠自己?这个世道,女人离开家族和男人的保护能活得了?”她拿起美丽的后冠,白了我一眼,“有了它,你这辈子才不白活。”

不,那顶王冠和我的人生和自由比起来,未免太不够份量。即使是尊贵无比的后位,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没有奴役我和令我屈服的权利!

“我不会嫁给圭的,”我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嫁的人不是他。”

“你有心上人了?谁啊?长什么样?”绿覃喜上眉梢。

那个人的音容立刻从心里浮起,几乎伸出手就能触得到:剑眉、微微上挑的眼角、懒洋洋的笑容。

几日来异常的跌宕起伏,我并没有体会到传说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境界。

可在嬷嬷屋里醒来的时候,在树桠中与子庚喝酒的时候,在刀枪剑戟丛林拼杀的时候,我多么地希望他能像天神一样,凭空出现,陪伴在我的身边。

但……只是一个小小的白日梦罢了,那细细的怅然比蒲公英的种子还要小还要轻,抬眼的一瞬间,已远遁天涯。

“他啊,比我高一个头,身手很好,总是精力很旺盛的样子。手下有帮兄弟,却没有当头领的自觉,老被人当面嘲笑……”

“谁问你这个,他是哪个部族的?呃……我明白了,他也是个王?阿好,我真是太小看你……我明天开始也要去学射箭!”

我望着绿覃憧憬的脸庞大乐,“喂,他是强盗的头儿,你别想岔了。”

“啊?你你你没病吧!”她目瞪口呆,“强盗?!偷鸡摸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强盗?那……你居然要嫁给一个贱民!”

我郑重地点点头,“差不多吧。”

绿覃彻底傻了。

其实我也未见得比她明白多少,如果她问我,为什么要选这个人呢?

我会回答,不知道。

可我需要有一个人,在我身心疲惫的时候随叫随到,任我捏圆揉扁而不生气。我不需要他有多大的权势多英俊的容颜,只要他有宽厚的肩膀和明亮的笑脸。这样的人,不会很多。

我一个被贱民教出的公主,根本不在乎他的身份。

绿覃沉默半晌,忽似下了决心,大声道,“算了算了,我索性大方些。你不要理那个强盗了,和我一块嫁给王!”

我挺诧异,送罐山鸡汤都心疼的娇公主居然要和我分享心头肉?!太阳从北方升起了?

她被我瞧得不好意思,板起脸来,“你不要把我想太好。反正王也要娶很多妻子的,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和自家姐妹同侍一夫。”

我感慨地伸出手,像嬷嬷对我那样,揉揉她光滑黝黑的长发。“不必了。你听到窗外的呼吸声没有?有人来了,你走吧。”

绿覃将信将疑,“谁敢在王帐附近张狂,活得不耐烦了?”

她拉开帐帘一角,黑压压的卫士们仿若夜色下的静止的海,已不知站了多久。能调动虎贲近卫且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的人自然只有一个:圭。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老实地呆在王帐中养伤,而它的主人没有出现过。

他其一要忙两天之后的祭天大典,其二也磨一磨我这桀骜不驯丫头的利爪。若是我沉不住气,自觉送上门去再让他修理一顿,只怕正合他意。

我在等待一个人。有他与我并肩,硬来的赢面也大一些。何况,我知道他一定会来,这种毫无理由的笃定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和最后一块不愿和圭对峙的屏障。

其实,我仍是那个内心深处非常依赖兄长的小女孩,从未长大过。

于是心如油煎,度日如年。

当天晚上,帐外火把忽然点起,照得满庭亮如白昼。铜铁碰撞之音,喝叱怒吼声,像潮水般漫天漫地地涌来。

我腾地从床上跃起,将老伙计擎在手中。

那人左盾右矛,在数名亲卫的围攻之下竟屹立不倒。散乱的衣衫被杀气扯破,露出的高高隆起的肌肉。他怒目圆睁,杀得兴起时,像林中猛虎一样咆哮。

他喊的是,“王 八蛋,滚出来与老子决一胜负!”

一声悠扬的号角在空中回荡,围在那人身边宁死不退半步的众卫倏地撤得干干净净。

“刷拉”无数铜簇被弓箭手熟练地从箭筒中抽出、瞄准。

守在帐门口,掌握虎贲近卫的军侯相佃,眼神复杂地望向必死的猎物,手猛地向下一挥!

冷咧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枝枝箭簇之上腾空而起,合围成一只摊开的巨掌,遮住了人们头顶宁静悠长的月光,也遮住了那个以万夫莫挡的气势,冲向殿门的羊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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