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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第四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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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街是均国都城里较为知名的市街,恰逢早春赶集的日子,无数小摊井然有序地排在两边,阵阵吆喝声交汇成独特的市井气息,也吸引了不少城中百姓,连同周遭的酒肆、书坊、成衣铺……生意就好了许多。

一阵“踢踏”马蹄声由远及近,驾车人急速挥鞭,不做任何停留,冲进人头攒动的巷子里。

沿途惊扰了不少路人,也招来了不少非议,可那个驾车的随侍就是视而不见。

直到车里忽而传出好听的命令声,“停一下。”

“嗯?”虽是有疑虑,随侍还是急忙勒住马缰,受了惊的马儿抬起前蹄嘶鸣了几声。

是个很不漂亮的停车动作,好歹还是停住了。

“我想逛逛,你先回吧。”被黑色窄袖包裹住的手撩开了车帘探出,紧随而至的还有道不急不缓却又透着不容置喙的勒令。

“可是爷,时辰差不多了,还是别耽误了……”

闻声,他兀自弓身钻出马车,漂亮的指节轻抚平黑袍上的褶皱,举止间透着股散漫又不易亲近的气息。那是张很漂亮的脸,精致的五官搭配得甚好,恍若名家画中走出的少年。然而身旁那家赌坊里传来的细微抽气声,却并非因为他足以让人屏息的容貌,而是源自他那头招摇的银丝。

恐怕再过个几年,均国都城都仍会有百姓记得,玄国曾送来一名质子,他长得煞是好看,性子柔弱,街上时常会上演他被人欺负的画面,传说他思乡情切,一夜白了头。

后来,听说他快死了,均国不想惹麻烦,答应了玄国更换质子的要求。

而此刻,倨傲立在街口的人……

“那个人不就是苏步钦吗?”

“像!可又不像。脸的确是一模一样,可气质……差太多了。”

“可是你们看那个随从,不就是那个什么蛋嘛。”

“还真的是,该不会是玄国又派皇子来了吧?朝廷也真是的,我们要那么多质子做什么?”

“也不一定是质子,之前不是说玄国要派御史来谈事吗?皇上还大肆铺张为那名御史修葺官邸呢。”

……

“呵。”分明是围绕着他的议论,主角却选择了充耳未闻,报以一声凉笑。本欲兀自离开,在感觉到身后随侍投来的忧心目光后,他转身抬起的步子还是停了停,“旦旦,你知道我这辈子最不愿再见到人是谁吗?”

“……知道。那爷您慢慢逛,我先回去打点。”

知道,但就算他忠心,哪怕每次爷受难宁愿以身相代,有些事仍然是阻止不了。那个人,这次他们必须见。

他想爷现在的心情应该很复杂,那栋官邸会带给他太多不愿想起的记忆,或者是该平复了心境,才能重新去面对。

他所不知道的是,对于苏步钦来说,那些不仅仅是不愿想起的记忆,而是不堪回首。

比起过往在均国挨的打、受的骂……这才是真正烙在他身上,这辈子都擦不去的辱。肮脏,恶心,催生出他心底所有恨意的罪魁祸首。

甚至,他曾想过,若非金戈铁马攻城略地,不会再踏入均国;做不到直取首级,万不要再见到那个人。结果,雄心壮志抵不过儿女情长,为了那个女人,他放了恨放了执念。不计较任何利用,不再贪想讨回他日被碾碎的尊严,他只想见她,想把一切还给她,让她甘愿待在他身旁笑。

可惜,这份从最初就不够纯粹的感情,她还会愿意要吗?

现在的她还会想起他吗?

“凭什么不可以?我赢了!我就是要个男人!”

苏步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想念太深,深到形成了幻觉,但这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分明是姚荡的口吻、气质、嗓音。他寻着那道声音,迅速转头,哪怕是幻觉,也急于想要捕捉住。

抢先撞入他眼帘中的,是个背影,均国女子的打扮,即使瞧不清脸,他依旧觉得像极了那个祸害。

“姑娘,男人我们这儿多得是,但就是没你要的那种怪胎。你再闹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立在她跟前的壮汉盘着双手,满脸的鄙夷,神情里只透着股想要迅速把这麻烦打发走的气息。

“谁闹事了,谁说我要怪胎了!我只不过要个笨一点、呆一点、傻一点的男人,不要管我,不要逼我学琴棋书画,也不要硬把我掰成大家闺秀,是有多难?!”

“懒得管你的男人有,还要同时又笨又呆又傻很难。”

“我……”某祸害似乎觉得还没闹腾够,再惹来阵阵讪笑后,她非没有无地自容的概念,还怒气冲冲地启唇抬手,眼看那趋势,就是打算掀桌干架。

好在,她并没能如愿,一道阴影忽然挡住她身后的光线,随即自她耳边传来的话语,让她僵硬住所有动作,背脊一紧,嚣张气焰顷刻散尽。

“姑娘,像兔子的男人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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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人这么唤我了呢,姚姑娘还是叫我苏步钦或是死玉兔吧。

——笑什么笑!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活像是倌倌楼里伺候人的兔相公。

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喷涌而出,姚荡才意识到尽管分明是些痛多过于甜的记忆,她却始终小心翼翼地珍藏着、保险着。她脸色苍白地呆立着,周遭鼎沸的声响彷佛都不存在了,路人甲乙丙丁们也都形同虚设,唯有那股紧贴着她背脊的炙热感赶都赶不走,丝丝扣住她的脉搏。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慢悠悠地转过头。

倒映进她瞳孔里的那张脸,和她先前设想的几乎无差。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他不再有那种纯净的眼神,也不会再有那股柔弱的气质,甚至他不再穿着一成不变的霜白衣裳。

现在的他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场,恍如睥睨着万物,自信满满的笑容里容不下她的自负。

她好不容易才压抑住想哭的欲念,逼着自己用淡漠目光将他审视了个彻底后,才默默地转开视线,不发一言,与方才判若两人地侧过身,肩轻擦过苏步钦,径自往赌坊外走。

“回来!”苏步钦料想过与她重逢的场景不会太美妙,她哭也好、骂也好、甚至是怀着恨指责他也好,这些他都能忍受,唯独承受不起她的视而不见、形同陌路。

想也知道,即使苏步钦这句话吼得气场十足,就连那些个不相干的人都禁不住打颤,可身为当事人的姚荡就是能当做没听见般,反而愈发加快脚步。

既然用喊的没办法让她乖乖听话,那苏步钦索性选择噤声,直接走上前,伸手扣住她的细腰,比起从前更为纤细的触感,让他颇为不悦地蹙了蹙眉。把她控制在了无处可逃的境地后,他拉起她便走。

只留下满屋的瞠目结舌,显然只要是还认得苏步钦的人,都料想不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会在他身上上演。

“苏步钦!放手!”挣扎无效后,姚荡仰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上,附送上自以为能有效的警告。

“嗯?原来还记得我是谁。”他自嘲似地低哼,眸色往下一移,落在怀里那抹不安分的身影上,“你再扭一下试试看,我不介意扛着你走。”

“我警告你!你少嚣张,别以为我会怕了!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主场,你客场,你到底再得意什么?”她就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人,怎么可以完全若无其事地再次出现。

“客场?你是忘了我在这儿待了几年吗?”为了增加信服度,他继续补充道,“这条巷子口有个卖臭豆腐的老太婆,还不错,闻起来够臭吃起来够香;再后面有家卖烧饼的,没记错的话,还欠我两文钱,你要是缺钱花了,可以打着我的名号去问他要,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通常认识我的人也会挨打;哦,倒是那边那家当铺的老板娘不错,人好身段好姿色好……”

“你怎么不去死啊!谁要听这些啊,给我滚远点,我才不认识你这种人。”他竟然还有闲情夸那个什么当铺的老板娘?!姚荡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没好气地啐了口气,拔腿就往前奔。

还没等苏步钦追上前,她自己停了下来,呆站在原地好半晌。

“怎么了?”他有些担忧地凑上前。

片刻后,才见姚荡尴尬地抬起眸,支吾了会,才道,“喂,这鬼地方你是不是真的很熟?”

“比琉阳还熟。”他是故意的,偏要把那些与过去有关的东西摆放在她面前。

如果是以往,“琉阳”两字多少会在姚荡心底掀起些涟漪,但现在……她不服输地撇了撇,别扭地命令道,“那你带路,我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说完,她不死心地环顾了眼周遭,之前还以为没跑多远就会被将军府的人逮回去。没想到,她都误打误撞跑进赌坊逍遥过了,仍是没有任何认得她的人出现。闹过,叫嚣过,她冷静了,是时候回去了。何况,比起面对苏步钦,她宁愿选择回去顶着碗再站两个时辰。

“你家在哪?”送她回家?他更想直接将她带走,只可惜如今他的现状不允许。

“我怎么知道,知道的话我不会随便抓个人来问啊。”她回得理直气壮,可转念一想,想要人家带路,怎么也该提供点信息吧,“将军府。”

“……你知不知道这鬼地方有多少个将军府?”至少够他们当做景点逐一游览个一整天的。

“何某某。”

闻言,苏步钦微侧着头,思忖了会,“何将军?脖子上有疤的那个?”

“有吗?”她怎么知道,谁会没空去盯着人家的脖子研究。

“先走吧。”看起来想从她嘴里问到关键信息,是没可能的了,这女人显然是完全没在意自己到底是和什么样的人住一块。与其立在街头继续耗,苏步钦还是决定先领着她去看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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