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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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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人应该也已经有了一定的思想觉悟,可落实到实际行动中,怎么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呢。

康复训练一开始,林诺就开始找麻烦,一天要十八变,好的时候很听话,安安静静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完全是个乖宝宝。可等我们这心刚落到肚子里,他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开始闹脾气,简直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其实我也知道,训练时身体经受的辛苦考验和来自思想的压力是他情绪不好的主要的原因,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惨绝人寰的时期。仔细想来,应该是当年对未来的恐惧和此时对现状的不安一起重叠到了现在,加重了他的心里负担。

我努力去适应他时好时坏的心情,既心疼又生气。其实冷着脸对我也就罢了,我肠胃好,那点儿气,嚼一嚼,咽下去很快就消化了,可就是看不惯他对他妈妈的态度,翻脸比翻书还快,嘴巴里跟吃了冰雹似的,没有一句顺耳的话,这都在不断的撞击我的忍耐底线。

可是每次当我即将发飙的时候,他总会及时的拿出我曾答应过的这几天绝不惹他生气为借口,把我的火气硬生生的给压下去,然后自己却一点也不知收敛,继续的任意妄为。

就是再大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偷偷溜去训练室等着接林诺回病房,其实我不去也可以,今天他爸爸休息,就在训练室里陪他。只是林诺平日里都不喜欢我去看他做复健,所以我只是趁这个机会过去偷看两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林诺正穿着长腿矫形器扶着双杠在慢慢的“步行”,原来他可以恢复到这个程度啊,我心里说不出的惊喜。真的,就算我喜欢坐着轮椅的他,可同时也希望他能更好的享受生活,这两种感觉是完全不冲突的,独立的。

看着他步履蹒跚的样子,我的心砰砰直跳,既紧张怕他摔倒,又觉得兴奋。

“麻烦让一下。”有人从后面拍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回过头来,见是一个拄着拐杖的大叔要进去,招呼我让开路。我为我的偷窥行为所脸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赶紧闪到了一边,不敢再偷看。

时间到了,林诺坐着轮椅被他爸爸推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比林诺年长的病友,两个人正在聊些什么。

林诺见我在外面,很开心的招呼我,上午的训练似乎很顺心,我也满心欢喜的把水递了过去。

“你女朋友吗?”那个病友看到我俩亲昵的样子,好奇的问林诺。“是。”林诺有些腼腆的回答。

“好好对人家啊,能在一起多不容易。”那人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他一看就是刚受伤不久,腿部的形状还很好,没有萎缩的迹象,就是情绪看起来不怎么样。

“你们在聊什么?”告别了病友,我接过轮椅,在走廊上慢慢的推着他往回走。林诺的爸爸率先快步走在了前面,帮我们去按电梯。

“随便聊聊,他刚受伤,很多事还看不开,我帮他开导开导。”林诺一说起别人,自己也跟着叹气。

“还开导别人,我看你还是先开导开导自己吧,这几天总这么拉着个长驴脸,你以为你是在动物园啊?”我伸手掐了他的脸一下。林诺摇了摇头,甩开了,“我也是心情不好,你别管我就是了。”这也算借口?未免太“冠冕堂皇”了点儿吧。

其实也无怪林诺会闹脾气,整天跟一群愁眉苦脸的人在一起,能开心了才怪,还是赶紧出院的好。

我们也到了电梯门口,但这个时间坐电梯的人很多,每次电梯下来,里面的人都满满的,轮椅根本塞不进去,只有耐心的等待。

看他好心情持续降温的样子,我想提点他能感兴趣点儿的话题:“刚才看到你穿着那个东西走路了,很不错哦。不知道你站着咱俩比一比,我能到你哪儿?”我用手按着他的头顶到我的肚子来回比划了一下,“现在是你到我的这里。”

林诺转过头来瞟了我一眼,看起来我的话好像适得其反了,他闷闷的问:“怎么,你想我以后都穿着那个东西站起来走路吗?”还没等我回答,他又撇撇嘴巴说:“那个东西只能做短距离的步行,以后我还得靠这个,”他拍拍轮椅的扶手,“所以你就别抱什么别的想法了,我没办法和你站到一起的。”

“我什么想法也没抱,对现在挺知足的。我才不要你比我高呢,你现在就欺负我,等你长高了,还不得骑到我的头上去。”我看苗头不对,赶紧转换话题,调节气氛。

“那就对了,我永远都得是这幅样子。”林诺硬邦邦的扔出这句话,然后歪头去追我的表情,这时电梯门开了,难得的有空,我顾不得说别的,赶紧推他走了进去。

回到病房,看到林诺的妈妈已经带着在家熬好的鸡汤等待多时。我帮林诺擦干净手,让他早点吃饭,早点休息。林诺却说不想吃这个,嫌油腻,要吃点清淡的。

林诺的爸爸得令出去买。

他妈可惜这碗鸡汤,忍不住劝他:“你多少喝一点儿,我熬了好几个小时,把上面的油花都撇掉了,一点都不油。”

林诺摇了摇头,根本不知道体恤别人的苦心。怎么觉得他有借题发挥的嫌疑呢,好像自己心情不好了,也不想别人顺心。我暗暗为他的不懂事而恼火。

“你尝一口试试。”林诺的妈妈把鸡汤都端到了他面前。

“我说了不喝。”林诺向那碗鸡汤甩了甩手,结果他妈妈向后一躲,没拿稳,不小心洒出了一些,溅起一地的清香。

我仅剩的耐心也随着那些鸡汤一齐泼出去了,我定定的看了他一阵儿,见他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指着他的鼻子就臭骂开了,“林诺,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没长大吗,还是个三岁的小孩吗?怎么就一点道德感都没有,有这么对待自己的父母的人吗?别让我瞧不起你了!你生病了就了不起了?就可以想骂谁骂谁,想干什么干什么吗?!”我气的脸红脖子粗。

在我一口气停顿的空档,林诺的妈妈上来拦我,“苏哲,别说了,是我没拿稳,不关他的事。”

“我不,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今天就要说个明白。”我看着林诺气的发绿的脸,心里竟然觉得痛快,好,你林诺觉得没人敢惹你了是不是,那我今天就收拾收拾你,不然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

“说什么明白,我不用你管!”坐在轮椅上的林诺抖着身体冲我吼。林诺的妈妈插到我们的中间,两边劝说,两边都火气正盛,根本没人顾得上搭理她。

“不用我管?我看不惯,我就偏要管。你这算什么人哪,别人的付出你都看不到,只看到你自己的痛苦。你以为所有人必须都得顺着你,哄着你吗,我看未必吧。”我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了起来。

林诺被我彻底激怒了,驱动轮椅靠近桌子,抄起水杯,想向我扔过来,在空中停了一下,倒是没狠下心,摔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林诺的妈妈慌忙过去收拾。

“哼,这就是你的水平了,摔摔东西,发发脾气,你林诺就这点儿本事吗?”我气泄出去一些,便不再激他,也怕再出什么事儿,就缓下了语气。

“对,我就这点水平了,我也就能做这种事了,你现在才看清啊。”林诺那一摔也摔的没了气力,身体颓然靠到了靠背上,只有语气依然恶狠。

“那你太让人失望了。”我适时的叹了口气。

“要失望也就失望这两天了,”林诺咽了口唾沫,满面哀伤的看着我:“就这几天,你都不能再忍耐我一下?”他转动轮椅回过身去,抬手擦了一下脸。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感转化搞的无语了,心里一团乱,烦躁不堪。又是这一套,又拿我答应的那件事来压我,这几天不惹他生气,那他也不能由着性子的折腾人啊。

就在我沉默的时候,林诺的妈妈已经收拾完地上的水渍,看到我蓄势待发的样子又拉着我的胳膊劝我,“别吵了,苏哲,我没事,林诺他是心情不好,他说句这个那个的,发泄一下,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也别生他气了。”说着说着倒有点怨我多事的意思了。

我无奈的笑了,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在这逞什么英雄,当什么好人,根本就是个二百五嘛!

“好,算我管了闲事了。”我扔下这句话,顶着一口怨气,砰砰当当的从柜子里拖出自己的包,然后准备离开。

“苏哲。”林诺听懂了我的意思转过身来喊我,我看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这让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停下脚步,拎上包走了。

“苏哲。”林诺的妈妈追了出来,在走廊里喊我。

“阿姨,我没事,你回去看着他吧。我出去一下就回来。”我话语里带着怨气,颤着嗓音对她说,但为了不至于让她太尴尬,又附送上一个艰涩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我才想起眼前的问题,该到哪儿去?工作室不愿回,家里更不是一个宣泄怒气的好地方。在马路上呆立了一会儿,决定给薛佳妮打电话,除了她我想不出还能跟谁说。

“我在上班啊,还没下班。”薛佳妮依然用单位的电话给我回过来。

“那我就去你单位等你。”我才不管,就选准了她当出气筒。

“太阴险了,这绝对是用心险恶!”见了薛佳妮的面,我总算是见到亲人了,把包往桌子上一摔,就开始发飙,“这是□□裸的剥削,是有预谋的折磨,简直没有天理了!”

“大姐,我们出去再发疯好不好,这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唉,别让我跟着你丢脸了。”薛佳妮提醒我注意到角落里还在勤奋工作的小蜜蜂们正在偷偷向这边窥视。

我怏怏的把包又拿回来,遮住脸随她离开了。

“怎么了,女版哈姆雷特,谁跟你有深仇大恨,至于让你变成这样?”坐在小餐馆里,薛佳妮敲着桌子上的杯子饶有兴致的问我。

“除了那个阴险狡诈,两面三刀,小肚鸡肠,脑袋让门挤了,没道德,没人性的林鸵鸟,还能有谁敢这么对待我。”我搜肠刮肚的把学过的最狠得几个词都给林诺打上了标签,只怪我才疏学浅,说出的数量远远不够发泄我的怒气。

“啧啧,又不是说人家这好那好,怎么对你胃口,是什么最适合你的男人的时候了,现在怎么又变成了这样?”薛佳妮笑得花枝乱颤,一脸幸灾乐祸。

“那是我以前看错他了,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我把手掌往桌子上一拍,眯着眼睛透出凶光,“我跟你说,他绝对是早就打算好了的,那天跟樊翊见了面,肯定已经知道樊翊是什么来头,就凭他那敏感的小神经,他会看不出来?但他就是不说,不跟我闹,也不跟我吵,而是变着法子的借别的事情来折磨我。对,他就是故意整我,我说怎么这几天总跟我说什么不要惹他,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对他容忍,不能跟他顶着干,他就可以随意的□□我了,这样我既说不出他小心眼,还得心甘情愿的听他的,真是太狡猾了,太有心机了。”我在气头上,那分析能力也一并爆发,简直可以媲美福尔摩斯了。

“苏哲,你是不是太极端了点儿,说人家好的时候什么都好,生人家气的时候就啥也是错的,你不觉得这样想太过分了,我看他根本不知道樊翊的事儿,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他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是你想复杂了。”听别人倾诉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对方保持冷静,学会不要火上浇油。这点儿,薛佳妮做的最好,该泼冷水的时候泼冷水,该添柴火的时候添柴火。

“他心情不好?我们已经事事都顺着他了,还要怎么样?”我被她说的开始降温,但也有余热未散,依然烫心。

“在医院里住了那么久,他又是那种情况,心情自然......”

“得得得,别跟我来那套老生常谈,他身体不好怎么了,身体不好就应该冲别人发脾气,就可以不尊重别人,这有什么道理可讲?”我打断了薛佳妮的话。

“当然有道理可讲,这可是有科学根据的。”薛佳妮不但没被我给问倒,反而准备举起科学的大旗向我证明,这倒是新鲜,我不妨沉下气来听她讲。

“我们中国人很注重气脉,外国人不相信,觉得这是没有的东西,其实不然。人的身体里确实有一股不断流通走动的气脉,而且这个气脉是对人的身体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气脉断掉,人就可能会生病,身体的机能就会受影响。就像有的人开刀做了手术,为什么会觉得身体大不如前呢,就是因为气脉被切断过,被泄漏出去过,所以这个身体怎么恢复也比不了从前了,就是这个道理。”薛佳妮说的头头是道,我听的迷迷糊糊。

“像林诺这种情况,他的下半身不能动吧,那个什么什么受过损伤。”

“脊髓。”

“对,脊髓受过损伤,那也就把一股完好的气给切断了,下半身的气不通了。”薛佳妮在眼前画了个空气圈,然后一横掌做了个切断的姿势,“不通了会怎么样呢,气走不下去,循环不上来,就堵塞了,肯定也会对上半身的机能产生影响,损害,对不对?”薛佳妮适时的停下来问我,好像一个认真讲课的老师。

“对,五脏六腑没有一样是好的。”我如实回答,脊髓损伤的间接结果就是导致身体各种系统的继发性功能障碍,这也是林诺住院后我才了解的。想到这些,心里又隐隐的觉得酸痛,好像得了风湿病一样。

“是吧,我说的没错吧,是有西方医学所谓的实体原因,也是跟中医推崇的气脉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的。我继续给你分析,”薛佳妮说的口渴,拿起水来喝了一口,“这个人的脾气跟这个的联系也是一样的,一个人身体好了,没有病痛,体内气脉平和流畅,那他的情绪也就没有突兀点,有些小事,很容易就走过去了。但是当气脉不通之时,淤积于身体中,很容易爆发,很容易被点燃,所以就容易发脾气,容易上火。”她看我一脸的迷茫,决定给我形象的说明一下,“我再举个例子。就像是塞车了,路不通了,司机师傅们是不是就容易上火了,这个时候谁有点过分的举动,是不是立即就会引起暴力事件?”

“好像有点道理。”我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不是好像有点道理,就是有道理,万物皆是如此,只有阴阳相调了才能和谐,头是阳,脚是阴,动是阳,静是阴,该动的不动了,就是阴阳不调,阴阳不调,当然就不能和谐了。”她见我开始相信她,不觉越说越多,越扯越远,而我是本来听明白的那点儿事也快跟着绞成浆糊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家林诺不阴不阳吗?”这可不行,生他的气归生他的气,这个名誉问题还是要担保的。

“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有?”薛佳妮听到我这样问,像泄气的皮球,无可奈何的看着我,顿时没了兴致。

“明白了,你无非就是告诉我一个道理,他瘫痪了,腿不能动了,所以就导致他身体里的气不顺了,这脾气就自然不好了,是不是?”我的归纳总结能力还是很强的。

“对!”薛佳妮面带微笑,很欣慰的看到自己教出了一个合格的好学生。

“那么,鄙人敢问你一句,你这套伟大的理论是从那本著作上看来的?”此刻我真的很崇拜薛佳妮,也想拿来读一读。

“我自己总结的啊,我想出来的。”她说的万分自豪。

“切!”我当是什么精辟的高端科学呢,弄半天是她自己随便编出来哄我的,我怎么会这么笨,又上她的当。

“切什么切,我这也不是自己随便说的,都是根据我看过的书上的东西提炼归纳的,这叫举一反三的能力,你懂不懂?”薛佳妮被我蔑视的有些火大。不过说起来这个小妮子还真是和我们不一样,总是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书,然后,你又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懂得很多,很博学。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关键的时候还真管用,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一直很信任她。

“没切,没切,我相信你。”我赶紧安慰她,怎么说人家也说道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无知者无畏啊!”见我这样诚恳的认错,薛佳妮还是不忘损我一句,“你可要想明白了,不说别的,要是真把他气出个好歹来,还不得你来伺候,除非你想跟他分开。”

“这句话倒是有点儿道理。”我一直都明白的,可就是到了关键时候压不住。

“明白就好了,赶紧吃了饭回去,两个人好好聊一聊,没准儿就好了,等回了家,这道坎也就过去了,万事都OK了,到时候再显示你的威风也来的及。”桌子上的饭菜已经上齐,薛佳妮不等招呼自己先吃起来。

我就着饭菜再次细细琢磨她刚才说过的话,竟也品出了一些道理,然后越发觉得后悔,不该这么冲动跑出来的。

吃过饭我就迫不及待的跑回了医院,可一进病房,我就傻眼了,床上空无一人,连被褥,床单都已经换成了新的,本来摆满东西的床头柜此时空空荡荡,柜子被打开,里面也是空无一物。

见我站在那里发愣,临床的病号家属好心告诉我,“他们中午就办出院走了,好像是你男朋友坚持的,他爸妈怎么劝都不行,你回家看看吧。”

我木然的谢过了人家,头重脚轻的走出门去,到了门口,就越发感到没有力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只觉一股气只往头上冲,顶的我发晕,使我此刻越发相信了薛佳妮的气脉理论。

那股气一定是走入了歧途,伤了我的心脏,不然我的心怎么会那么的难受,憋得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又玩逃跑,真是太阴险了。”我捂住脸小声的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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