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章 A（1 / 1）
亲们说的对，某猫要一鼓作气，坚持到底……
昨天写完那个考虑暂停的信息，猫就发烧了……也许是糟报应了？
总之，猫会坚持的！
大家的留言，下次会一并回复的。
猫现在要去休息了……发烧真是折磨人啊！
所以猫也要折磨沈GG一下，嘿嘿嘿嘿~（邪恶的笑声）入冬以来，沈珺一直在生病。
单斯曾提醒过栀子，注意观察沈珺状况，如果身上出现浮肿，一定要提起警觉，因为这可能是肾积水的先兆。可是栀子经常忙的身不由己，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怕打扰沈珺，便搬回到自己房间睡，如此一来，很少能见到他，即使见也多半都是在沈珺睡觉以后到他房中坐坐。问李嫂情况，李嫂只说最近少爷乏得很，每天睡觉越来越长，总觉得没力气，所以复健也停止了，每天只由护工做些被动锻炼。栀子原是没当回事，只当是冬天人本就容易懒散。
直到一天晚上，栀子难得回来的早，才八点多不到，沈珺却已经睡着，进门时护工在给他按摩，栀子接手后才发现，沈珺的脚已经肿得像个馒头，皮肤撑得发亮，手按下去形成一个坑，半天都不恢复。栀子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找来李嫂询问，李嫂这才说，这种情况持续快一个星期了，刚开始只是有点点肿，以为练习的少血液不流通，可这两三天以来，已经发展到无法穿进鞋的地步。而且沈珺小便也不好，经常尿不出来，憋得胸口疼，现在不得不插尿管。
栀子看着床尾那袋微黄有些浑浊的液体，上面浮着点点泡沫状的东西，心中大叫不妙。
被栀子叫来问话的李嫂和一干人等，看着栀子从沈珺房中出来后冷着脸往书房走去，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动，直到书房门重重的关上，才蹑手蹑脚的散开。
第二天上午，沈珺醒来时，看到栀子坐在自己床边满脸愁云。
“栀子？”刚醒来的沈珺，声音有些沙哑，仍是不变的温暖。
“哥，醒了？”栀子听到沈珺的声音，回过神，凑上前去，扯扯嘴角，算是微笑。
“恩，都十点了？最近总是容易累。今天不用上班吗？”沈珺在栀子的帮助下，靠坐起来。
“不用，今天约了医生体检。”栀子拿过沈珺的衣裤，准备为他穿衣。
“丫头，你病了吗？最近真是辛苦你了，放几天假，休息一下吧。”沈珺关心的看着栀子，这几日没见，似乎又瘦了些，小脸瘦的就显得眼睛了。
“不是我病了，是你！哥，你说，脚肿成这样，为什么不让李嫂告诉我?”栀子掀开被子，为沈珺穿袜子，脚上的皮肤由于水肿涨的特别的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栀子尽力把袜口撑到最大，减少袜子和皮肤的摩擦。
“乖，哥没事的，这水肿是正常的，最近经常躺着，所以血液不流通。”沈珺本以为脚肿几日就可以消去，所以不想告诉栀子，免得她跟着紧张。可是这次水肿似乎特别厉害，没有消退的迹象。
“那小便不好也是正常现象？尿不出来疼的直出汗，心口疼也正常？你看看这里面，多浑浊，这是正常的吗？”栀子想到沈珺不爱惜自己身体，气就不打一处来，拿着尿袋，在他眼前晃悠，里面漂浮的絮状物，触目惊心。
“这……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尿道感染是常事，不用这么紧张。”沈珺嘴上这么说，可看到尿袋里的浑浊液体，自己心中也是一惊。这几日几乎没有力气下床，尿袋挂在床尾，自己也看不到，漂浮着这么多泡沫和絮状物，这次尿道感染真的是很严重了。
“哥！”栀子扶起沈珺，搂着他坐下，“你这是惩罚我！惩罚我没有照顾好你！”
“栀子，我……”沈珺心中酸涩，眼前的是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吗？从什么时候起，本该照顾她的自己，变得如此没用，反而需要她担心照顾呢。
“好了，我们去医院，要乖乖听栀子的话，知道了嘛！”栀子环住沈珺的肩膀，用鼻子蹭他的脸颊。
“丫头，这是和哥哥说话的口气吗？”沈珺失笑，这丫头，把自己当什么了。
“不管，谁对听谁的。谁让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的。”栀子也咧嘴笑，随即将沈珺搬到轮椅上。
“好啦，我叫他们给你洗漱，我也去准备准备。”栀子弯腰，亲了口沈珺，“哥，要乖哦。”
检查结果，不出所料，肾炎引发肾积水，栀子和沈珺一起被医生教育一翻后当场被要求留院治疗。
在沈珺住院的近两个月的时间，栀子恨不得将医院当家，天天公司医院两头跑，沈家大宅远离市区，下班到医院看完沈珺再开车过去耗时太长，所以栀子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回过家，有时候累了就在医院睡，或者加班到深夜就在公司睡。
很多时候，沈珺躺在床上冲洗膀胱或者输液，栀子就搬个椅子坐在床边处理文件。沈珺总是趁栀子不注意贪恋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恨不得刻进心里，生怕某一天不及做准备便分离。
栀子很少主动说公司的事情，即使沈珺问起，也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可是沈珺知道，栀子为自己和公司付出了很多，尤其这段日子，看着眼前的栀子，尽管脸上化了淡妆，也掩饰不了疲惫的神态和大大的黑眼圈，每次劝她回家好好睡一觉，栀子总是笑着说不累，但忍住的哈欠和充血的双眼早已出卖了她，沈珺知道栀子的倔强，虽然心疼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医生治疗，早日康复，也好让栀子解脱。
入院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思考关于手术的问题，也曾私下问过主治医生自己手术的可行性。自那日单斯提过以后，沈珺内心就在挣扎，也在注意国内的动向，可是国内的医生对这个研究持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不是盲目乐观就是根本不看好。所以沈珺一直举棋不定，到底要不要接受，尤其经过了这次生病，入院那日栀子的话又刺痛着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该如此畏缩，也许……该放手一搏？但另一个自己又如此的不舍与胆怯。
栀子用余光看到沈珺的专注的目光，抬起头笑笑，又低下头继续忙碌。看看表，又看看点滴瓶，起身按铃叫护士。
“哥，上午医生说，明天再做个全面检查，没事就可以回家了。”护士走后，栀子按压着沈珺的手背，为他止血。
“那个手术，有考虑过吗？”栀子低头看着手中无力蜷缩的手指，指尖滑过他手背上的点点针眼，似不经意的提起。
老实说，经过了这次住院，栀子希望沈珺手术的心情越来越迫切，尤其最开始那几日，看着病床上的他，虚弱得随时都会消失的样子，栀子感到了无尽的恐惧与孤独，栀子不敢回家，生怕一眼看不到，床上的人就会消失不见，无数个夜晚，栀子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沈珺，幻想着他通过手术恢复健康的样子。虽然这有些不切实际，可那几天，栀子确是被这样的想法支撑着挺过来。她也和单斯讨论过，单斯说，通过置换神经，移植干细胞，可以有效改善心肺功能和大小便功能，也就是说可以减少脊髓损伤患者最容易致命的并发症的发生风险，从而提高生活质量，延长寿命，栀子颇为心动。但看着沈珺一点点好转，栀子又开始犹豫，毕竟手术有风险，她不想，也不敢，更承受不起，又一次生与死的煎熬。
不如，将选择权交给他吧。栀子自私的想，无论何种决定，自己都心甘情愿的支持。
“栀子，我……想再考虑一下。”沈珺看着栀子沉静的侧影，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他知道自己这么说，会让人看不起，明知手术是栀子希望的，也是仅有的不多的康复途径之一，但就让他自私一次，懦弱一回吧，无论手术有多高的成功几率，也是有风险的，他赌不起，他不想这么早就和栀子分别，如果手术失败，他不敢想象栀子该如何面对，就好像父母刚去的那几个月，如果不是两个人相互支撑，谁也不可能这么快走出那段灰色的日子，可假如自己也走了，谁来安慰栀子呢……不想那么多了，他沈珺就是舍不得离开栀子，更舍不得让栀子难过，所以就让他选择这样苟且的活在人世陪伴着她吧。
“恩。”栀子不再说话，将沈珺的手，放回被子当中，“哥，我回家看看，明天来接你出院。”
栀子弯腰亲吻上沈珺双唇，用力的吮吸。谢谢哥，替我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