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十九章 C（1 / 1）
本来想后天晚上更新的……可是看到乐乐的留言，猫猫觉得好感动，于是，只好，心软的，提前更新了……希望大家还满意吧。
乐乐睡了吧？那就明天再看拉。
话说，猫很好奇，谁能拿到沙发呢？
还有VIVI和兆兆啊，你们想念的沈GG来了哦~“李嫂，少爷呢？”一进门，栀子就迫不及待的搜寻沈珺的身影，近几日都是在他入睡后才回来，没有见面的机会。
“小姐好。少爷在三层锻炼呢。这位是？”李嫂接过栀子的提包，看向后面的单斯，认出是报纸中的人，一脸防备。
“哦。这位是单斯，这是李嫂。你们聊。“栀子说完，大步走向楼梯。
“再心急也不该冷落客人吧。”单斯向李嫂点头示意，三步两步追上栀子。“走，去见咱大舅子去。”说着，作势要搂上来。不料栀子脚下一顿，满眼戒备的看着单斯。
“戏……不继续了？”单斯向李嫂的位置使个眼色，栀子不情愿的挨近单斯的怀抱，但还是浑身不自在，自从进了家门，便不习惯单斯这样的贴近。
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想到房中那陷在轮椅中的寂寥身影，李嫂不禁摇头轻叹。
“哥。”栀子等在门口，看练习告一段落才进屋。
沈珺正在两个护工的保护下做单车练习后的放松，闻声转身，一个不稳，向一旁倒去，幸亏护工一直在身侧，再加上固定带的保护才不至于摔倒。
“栀子回来了。”沈珺收好眼底的慌乱与无助，看向栀子的仍然是那温和如水的双眼。
“恩。”栀子一手搭在沈珺的肩膀上，另一手接过毛巾为沈珺擦汗。
“啊，单斯也来了。”听到提醒的咳嗽声，沈珺才注意到栀子身后的人。
“嗨，沈珺。”单斯招招手算是打招呼。沈珺张嘴想说什么，突然咳嗽不止，栀子慌乱间想起大约是自己身上的烟味未散尽，便转身回房间洗澡换衣。
收拾妥当后的栀子，人还没到门口便听到沈珺的低语轻笑中夹杂着单斯爽朗的大笑。看来两人相谈甚欢。心中有些感动。
“栀子来得正好，你带单斯下去吧，我一会就过去。”见到栀子进门，沈珺伸手招呼，此时的他已经坐在了电动轮椅上，准备回房清洗。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坐在客厅的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栀子打破沉默。
“秘密呦。” 单斯放松的翘起腿，双手张开向后靠去，满脸诡笑。
又是沉默。
“你……”
“你……”
“你先说。”栀子发话。
“哦。想听就坐过来点儿呗。”单斯挑眉坏笑，拍拍身边的位置。
“……”栀子看着单斯，叹口气，无奈的坐到他身侧尽量远离他的包围。“说吧。”
单斯嘿嘿一笑，挪近栀子。
“我对他说，你，尹栀子，喜欢他，沈珺。就这样。”单斯悄悄的说，说罢拍拍栀子的肩，又是一阵开怀的笑。栀子不敢相信的瞪着眼前这个得意大笑的坏家伙，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真假。
沈珺自电梯中出来，便看到单斯将栀子半搂在怀里开心的笑，而栀子则红着脸看着他，一时间心好像针扎般的疼，脑中自动将前面的情节补全：他们两个似乎刚刚在……接吻？沈珺看着两人，想到单斯刚才和自己说的那番话，不禁摇头苦笑，明知是个玩笑，自己却仍挡不住的有所期冀。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沈珺，已经洗去一身汗水，换上了西裤衬衫，依旧一副温和微笑的面孔。
“没事没事，反正我俩刚才也没闲着。”话一出口，就换来栀子冲自己瞪眼警告，外加一记胳膊肘。单斯吃痛，夸张的挤眉弄眼。
这一切都被沈珺看到，内心更是一阵难过。
“呵呵……你们……”沈珺抿着嘴角，强压下情绪，可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哥，别听单斯瞎说，我们什么都没做。”栀子怕沈珺误会，急忙解释，可话一出口，又觉得变了味儿。
单斯看着沈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中暗笑，这栀子真是个极品，不知是真不明白沈珺对她的心，还是个中高手，故意混淆视听呢！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哈哈。
“呵呵，你们俩啊……来，吃饭吧。”看到单斯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又经过这一来二去的跌宕心情，沈珺只觉得心脏突突的跳，太阳穴抽动的疼，一时脸色煞白，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两人看着坐在主座上的沈珺，在李嫂的帮助下费力的套上指套，再将叉子固定其中，随后，由李嫂将沈珺的胳膊肘放在餐桌上，再将每样菜夹到他面前不同的小碟子中，这样他便可以自己进食。
“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咱们吃饭吧。”一切弄好后，沈珺才注意自己成为了餐桌的焦点。
“哥，要不……”看到沈珺制止的目光，栀子只好将到口的话吞到肚子里。
也许是急于证实自己，又或者是刚才的心情仍没有平复，沈珺几次努力尝试叉住碟子中的菜都没有成功，不是洒到桌面上，就是将碟子弄的乒乓响却叉不到菜。终于，叉子叉中一块蘑菇，却又在即将入口时，手腕一软，掉到了胸前的餐巾上。
“唉。真是没用。”沈珺颓然的垂下手，抿嘴自嘲，紧闭着双眼试图掩盖内心的绝望。
听到一阵响动，感觉眼前忽暗。睁眼，看到栀子起身为自己擦拭胸前的污渍，又挪近，似乎要喂饭的架势。
又是一阵无声的叹息，看着栀子伸向嘴边的手，沈珺又用余光看着旁坐的单斯，心中不是滋味。
“哥。”栀子送了送手，催促。沈珺抿嘴，下定决心般，张口，栀子随即将饭送入口中。
“回国后，第一次吃到这家常的美味，还得谢谢沈珺你了啊。”单斯好像再平常不过般，大快朵颐，还不忘评论。
“呵呵，今天不知道你来，随便做了几样栀子喜欢吃的，下次来，喜欢吃什么，提前打声招呼就是。”沈珺有些感谢单斯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这样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你可不知道，回来这几天，天天吃外食，好看是好看，吃几次也还凑合，但天天吃就受不了了，还是咱自己做的最可口，而且栀子喜欢吃的全是大鱼大肉的，正和我胃口。你说是吧，栀子？”单斯吃了口四喜丸子，满意的眯眼咀嚼。
“恩。”栀子随意应和着，专注的挑着盘中的鱼刺，弄好后，又沾点汤汁，加上米饭，喂给沈珺。“哥，下次别做这鱼了，刺多。”看他咀嚼后咽下，目光才敢离开，生怕刚才有小刺没挑净。
“听栀子说，这次回来是参加医学会议的？”见栀子没理单斯，沈珺赶紧打圆场。
“恩，没几天了，估计下周就走了。”单斯尝了尝那道鱼，确实鲜美，就是刺太多，挑了半天入口，还在咀嚼时从嘴里拿出几个小刺。单斯看了眼栀子，又看了看沈珺。
“那……医学界，对我这个病，有什么新进展吗？”本来沈珺想问，这一走，他和栀子怎么继续，转念一想，两人虽然已经开始约会，但毕竟没向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明说，所以还是当不知道好。
“咳咳，这个……栀子没跟你说？”单斯以为栀子得到那个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沈珺。
沈珺见单斯如此吃惊，心里纳闷：“说了点，但不是很详细。”看着栀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恩，也是，栀子大概想等成熟了再给你一个惊喜吧。”单斯本想跟栀子使个眼色，可栀子根本不看向自己，只好采取保守回答。
饭后，一行人转战客厅。没聊多长时间，沈珺觉得有些累了，想要回房休息。单斯也就起身告辞。
“栀子，今天单斯说的新进展，你知道吗？”晚上，栀子照例为沈珺腿上的伤口上药。沈珺想起今天的对话，又想起那晚栀子的反常举动，已经猜出个一二。
“恩。”沈珺终于问出来，栀子心中松口气。经过那晚，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可行？”
“恩，已经有过成功的手术，但……”栀子迟疑着如何解释单斯告诉自己的风险性和那些不确定性。这时候手机响起，是单斯。栀子为沈珺盖好被子，出门接电话。
沈珺听着门外刻意压低的声音出神。听到可以手术，确实有点心动，毕竟，可以再站起来，恢复健康，是自己最大的心愿，但一直以来都将这心愿压抑着不去想，不敢想也知道不现实。如今，如果真的有方法可以实现，无论如何也值得尝试的，只是……出事两年年中经历了大大小小很多手术，每次躺在手术台上都像是永别，但那时，对生存的渴望，使自己忽略了对死亡的恐惧，而如今，对栀子的牵挂，爱恋，不舍，一丝丝渗入心底，只怕自己再也醒不来，独留栀子一人在人世……所以，宁愿拖着这样残破的身躯陪伴她，也没有决心去接受手术。
“哥，累了吗？”栀子看着沈珺疲惫的有些浮肿的脸庞，心里难受，要不是刚才单斯提醒，自己都没有发现，沈珺连日来的变化。
“还好。是单斯吗？”
“恩。”栀子撩开沈珺额前的碎发，手指擦过眼角淡淡的笑纹，感受着脸周轮廓的变化，这张略显浮肿疲惫的脸，依然俊美，只是缺少了活力与健康，“那手术……”
“过一阵再说吧。”沈珺拍拍栀子。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