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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 (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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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

重楼将萧以墨轻放在榻上,转身出了房门,过了许久却见那大婶急急跑来,一脸焦急:“不好了不好了,那姑娘浑身滚烫,直说胡话。”

重楼神色一变,大步踏进房去。以墨已被换了一身粗布钗裙,原本青白的脸色却添了病态的嫣红,额前有细细的冷汗。她不安稳地动着,还在微微发抖,他的指尖轻触到她的额头,果是滚烫。

当初进了小镇时为怕太引人注目,重楼取下了她身上挂着的“辟邪珠”,谁知以墨重伤在身,一出了那结界,受凡世的浊气一扰,竟便高烧不退。

“去请大夫!”他朝一旁不知所措的大婶沉声命令。以他的习惯向来是不带什么伤药在身上,这里附近又没有什么修仙问道的道场,丹药无处可寻,只能借着人间的医术治一治她受的外伤。

大婶醒过神来忙应了一声出门找大夫去,重楼俯身搭了搭她的脉,刚动了动手指,衣袖已被昏睡中的少女紧紧拽住。

“别走……”少女含糊不清地低喃,“别丢下我……云书……”

本是面无表情的魔尊在那两字入耳时忽地神色变冷,深凝的眸中有寒光闪过,右手悬在半空中静了良久,终究还是没有甩开那只芊芊玉手,反而慢慢敛了凌厉的气势,缓缓在塌边坐下,空闲的左手轻轻地,甚至带着点温柔的意味,抚上了少女的万千云丝,丝丝缕缕,密密地缠在他的指尖。

流年,你何时回来?

许是那掌中的温度让人心安,萧以墨渐渐安静下来,虽仍是高烧,却已不再辗转反侧。丝般的宽袖如云泻过,拭去了那细密的汗珠,一举一动,尽是轻柔。

大婶不多时便领着东街巷口的张大夫来了,大夫枕了枕脉,开了方子,又细细地叮嘱了一大堆。

哼,啰嗦!重楼听得不耐,心中更是憋闷。他堂堂魔尊竟也有一天要在这儿听一个凡人庸医千叮万嘱,而他空负一身魔力却不能让以墨哪怕是少受半分的苦,还得将希望寄在那蜀山之上。

魔尊当到这份上,真是何等的不痛快。

重楼负手立在窗前,不屑插嘴,倒是大婶听得仔细,殷勤地送走大夫后,又忙去抓了要来煎好,送到房内。

听得响动回过头来,重楼看着那热腾腾的药顿了顿,伸手道:“本……我来。”

“嗯?好,好。”大婶闻言忙将药交到他手上,关门出去时脸上有种意味不明的笑意。

重楼早已瞥见,却懒得去理会。径自回到塌边,伸手将以墨扶起,揽到怀中,让她靠在他胸前,慢慢地将一碗汤药都喂了进去。

药虽不是什么仙丹妙药,以墨的伤却是慢慢地退了下去,人也逐渐清醒过来。这日中午,重楼照例到了房内,刚将药碗放下,便听得少女细微的声音:“重楼……我,我自己来吧。”

重楼一挑眉,没说话,只是将药碗放到塌边几案上。萧以墨试着支起身子,肋下的疼痛却将她的努力尽数化为乌有。肋骨断裂不能坐立,这是她再有意念也违背不了的事。她抬头看见重楼嘲弄的神色,只得无奈地妥协求救:“重楼……”

这一声“重楼”,声音低微,带着些许女孩子的娇憨,映着眼前少女的明媚眼眸,如一片飞羽轻轻浅浅地划过,竟惹得他的心便是软软地一动。重楼勾了勾嘴角,神色莫名柔和,上前将人捞起,左手稳稳地扶在她的腰间,举止自然。

萧以墨却是红了脸色,身处的怀抱温暖安定,短短几天,她竟与这个陌生男子有了如此多亲密的接触,竟比这数年来她与云书在一起时的还要多,还要亲密。

即便都是形势所迫,可是……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啊,还是个,有了心上人的女孩子……

心底那个白影一闪而逝,跟着颤颤地疼了几下。

“那等负心薄幸之人,想他做何?”清冷的话语响在耳畔,她回神,那双红眸,正深深锁在她的视线。

萧以墨一时不懂里面的情绪,她动了动,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他……”

“哼!”重楼冷哼了一声。

除了楚云书,还有谁能让你在片刻间神色黯然。你是怎样去爱一个人,本座怎会不知?!

只恨他不能一掌送那小子下鬼界,不知惜福,不知惜福,还伤她如此之深!若不是知道她会伤心难过,若不是知道他对她何其重要,他定然……绝不留情!

什么为祖业为使命说得冠冕堂皇,天下为何会有这么多徐长卿!

他的冷淡沉默让以墨有些微的不安,她略带怯意地看了他一眼,要开口再说些什么,重楼却显然不想再谈下去。

将怀中人平置回榻上,他淡淡说了句“好生休息”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为何,不肯再听她多说几句呢?

转头,看着那孤傲身影消失在眼中,以墨微微黯然。

他又生她的气了么?

重楼倒真不是因为生气,按他的骄傲也不可能因为这等事情生气,他离开不过是因为魔灵有了传唤感应。

信步走到镇中某个空旷的角落,重楼顿足负手,淡然问道:“何事?”

虚空中一个人影慢慢浮现,若是以墨在,定能认出便是那日送楚云书回府的银面人,亦是魔界的右护法——陆英。

“禀尊主,‘罹烬石’属下已找到。”陆英恭敬地从袖中取出一颗纯黑色的晶石,淡淡的水纹波光荡漾在表面,显是极品。

“很好。”重楼一挥手,晶石已落入掌中,他点点头,转身便要走。

“尊主,这‘罹烬石’虽可压制任何人的内息之伤,可却需要您耗大量魔力去维持,还请尊主三思而后行。”

重楼没有回头,开口的话却是冷利若剑:“陆英,你说的太多了。”

一阵静默。

“属下知罪。”陆英单腿跪下,面地请罪,然而良久过去,前方却没有丝毫回应。

稍稍抬了抬眸,眼前早已是一片空寂,尘埃漫漫地洒在地面,一丝人影也不曾见。

陆英敛了神色,自若地站起来拂了拂衣摆上的细尘,转身朝镇外走去,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既然他魔尊的力量,他自己也不在乎,那他还是安安稳稳地做个领命办事的属下,不要太高调的好。

(五)如梦令

回到大婶家的时候,以墨已然沉沉睡去,细微的呼吸声均匀绵长,眉心有些微的紧蹙,似是锁住了万千轻愁。

连睡梦中也愁上眉头,又是为了那楚云书么?

重楼依旧在塌边坐下,红眸凝在那玉颜上,点点的温情如繁星般铺散开来,遮盖了原本所有的霸气傲气。那是一种,他从未展示给过谁的柔和,也只有在此时此刻,在她的身旁,才会毫无遗漏地被释放。

原来,千年的习惯,已积得如此之深。

眼前的少女有种柔韧如柳般的美丽,惊艳绝世。他的指尖划过她的云丝如瀑,一种深刻的悔意绕着那发丝缠进他的心间。

悔意,想他魔尊重楼,也有悔的一天。

如若他早一日看透,如若他早一刻下定决心,那此刻在他身边的,便不再是这心心念念只念着楚云书的萧以墨,而是流年,只是他的流年。

这一切,是他的错,不是她的。现如今,她的心底早已没有了半分他的影子,那些刻骨铭心的前尘往事俱已湮灭在她的记忆里,反倒是他,放不下了。

习惯,当真是太可怕的力量。

他已习惯,要看见她的笑颜,感觉她的灵息,习惯那蓝衣广袖回眸间一声如斯温情的“重楼”。

习惯了,却发现身边,什么都没有了。

轮回么?宿命么?

可笑上天却是戏弄错了人,他魔尊重楼,何时需要旁人来安排他的命了?是他的,他要的,他不会追回来么?

至少,他要先做到她前世时他没做到的事——好好保护她。

如此想着,重楼微勾嘴角,摊开了右手,那里,“罹烬石”正在散发着微微的光芒,仿如天地间最圣洁的泪光。

以墨在睡梦中如同进入了一个光的世界,星星点点的微光将她包裹在其中,如同飞散的鹅毛飞浮着触碰着她,留下淡淡的暖意。她仿佛漂浮到了半空中,身体变得异常地轻盈,身上的伤痛都一扫而空,只余下暖暖的温度在体内来回滚动。直到她悠悠醒来时,以墨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那一种温情在血脉中缓缓流淌。

被一种奇怪的念头驱使着,以墨试着之气身子,却发现自己竟轻而易举地便坐了起来,仿佛那些伤在顷刻间便好了一般。她欣喜之余又夹杂着惊讶,下意识地便下床拉开门冲了出去,却正与外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被稳稳扶住的以墨看清来人,开心地拉起他的手笑着跳着:“重楼,我正要去找你,你看,我都好了!”

重楼看着欣悦的少女微微颔首,不曾言语,红眸中却有几缕轻微的柔光,流连浮动。

萧以墨却是极其聪慧,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已脱口而出:“是你,对吗?是你想了什么办法,我才好起来的,是不是?”

重楼也不否认:“你身上所佩的‘罹烬石’中蕴有本座之力,可以压制内伤。”

以墨却敛了喜悦的神色,反倒有些不安地看着眼前人:“你,你耗了那么多……法力,没有关系吗?”

她虽不懂修仙问道,却也知道法力对修行之人而言便如同内力对于他们习武之人来说一样重要,云书不过是耗多了内力便昏迷了几天,那他呢?要驾驭神器,压制内伤,一定要很多很多的法力的吧?这样他的力量,不是会大大地削弱了吗?

“少了法力,本座便不是六界第一了么?”赤金的瞳孔中闪过异样的波光,不屑的话语中藏着睥睨天下的桀骜,让人不由自主地折服在他面前,心悦诚服地跪地为臣,仿佛他是天生的王者,无关强弱,气质使然。

以墨愣愣地看着他,心底有些微的波澜,仿佛有什么深埋的东西被唤醒,正在蠢蠢欲动。这样陌生却又熟悉的霸气,竟让她不自觉间迷醉其中。

“你……”以墨抬首,在那赤金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看见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情绪在自己的眼中蔓延。到了嘴边的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灵魂中有一部分似乎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努力想要靠近那一切强盛的源头。

拂过的微风合回了以墨身后的门,也撞回了她的理智。她回过神来,竟难以平稳下自己的心绪。

“我……我出去走走。”匆匆找了个借口,甚至不敢再抬头看他,以墨落荒而逃。

重楼定定地望着她仓惶的背影,没有开口叫住她,只是微微蹙眉。

她,还是怕靠近他么?

为什么,竟会张惶地逃了出来?!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萧以墨懊丧地想。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而是被牢牢地吸附在那双眼眸之中,只想着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生命里,莫名其妙地对她极好,而她,在忐忑地受着的时候,竟也莫名其妙地涌出丝丝缕缕的甜,竟从一开始,就没有过抗拒猜疑。

仿佛已经那么习惯和他在一起。

可是云书呢?云书呢?

想到这个名字,仍是有一阵痛在心底蔓延开来,扎得她生疼生疼,那是深深陷入身体的刀刃,碰一碰就痛得窒息,只是慢慢慢慢地,那伤口,也就不再流血了。

这个时候如果是云书,一定会紧紧追来,温言细语地哄蔚着她了吧?他曾经总是说,最见不得她生气蹙眉的样子。

那重楼呢?她刚才这么失态地跑出来,重楼是不是以为她又想起了云书,是不是又会生气了呢?

似乎她每每提到云书,重楼的脸色便会变冷,他那么不待见云书吗?又是为了什么呢?

心底有隐隐的念头,她却不敢深想,深怕发现了什么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崩塌。只像现在这样,想到有他在身边,她会很安心,这便好了。

还是早些回去吧,她知道他虽从不说什么,却是时时在意她的安危。只是她,何德何能。

心微微地飘了起来,以墨回过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姑娘,请留步。”两个穿着道士服的青年从后面匆匆赶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以墨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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