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番外——我是李苗苗(1 / 1)
人急急忙忙地跑向电梯,嘴里不知道叨念着句什么地方的语言。
反正容意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奔跑过来的人撞得晃了晃,几乎倒退了一步。
旁边的李汐右手瞬间松开拐杖,松开了手没来得及伸出去便定住了。
前面的Vincent见状立刻反应过来跨前一步扶着她,她也无意识地想要抓住些东西稳住身体。
李汐看着他一手抱着小孩,一手稳稳地扶着她的胳膊,容意紧紧地反握着他的手肘寻找支撑。
刚才脸上一瞬间绷紧的表情缓了缓,和容意几乎是同声说出“谢谢”。
手指慢而不经意地收紧重新握着拐杖,不露声息地骨节显露,苍白得几近透明。
她放下手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小孩的撒娇声响起,“妈咪怎么这么久啊?”
声音有点沙哑,兴许是感冒了。
对Vincent笑了笑点头便走了
“妈咪去挂号,很快就回来了。”
Vincent低头亲了一口她泛着红晕的脸颊,笑了笑。
小朋友嘟着嘴,他却瞥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转而又笑着对小孩说,“Uncle现在就带你去找妈咪,好不好?”
他的话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前面的两人听到,英文单词带着典型的英式口音,公司里的人都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
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抬头就看到Judy拿着孩子的病历本和挂号单过来。
Judy似是在旁边一会儿了,看着走到门口的两人,“你再明示暗示也没有用,人家都已经有主了。”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Anyay,即使结了婚还是会有重新选择的机会的。”
言外之意就是一切都有重新洗牌的可能。
依旧看着门外拄着双拐,走得缓慢也不失风度的男人,心情却突然明朗起来。
Judy看着这个遇强则强,喜欢挑战铁人三项赛的弟弟,叹口气,无可奈何。
车转入下匝道口,车流密集,走走停停。
她拧过头来试探性地问了句,“你对我上司很有意见?”
别问她为什么这样觉得,女人总是有莫名其妙的第六、七、八、九感。
“我对你上司的下属比较有意见……”
他替她拨开遮住眼睛的几根头发,看进她深褐色的瞳仁里,轻笑着说,“你用得着这么怕他吗?”
“你公司里的人要撞见你抱着个这么大的私生子迎面走来,怕是躲都来不及了。”
他的指尖微凉,她顺手就提手握在手里,来回摩挲着。
他的体温偏低,即使暖气萦绕,在她温热掌心中的手指依然冰凉。
“我要有个这么大的私生子?这句话怎么这么难听啊?”
他低头看她有点不悦的脸,唇覆盖在她的耳朵上,丝丝气息喷出,扰的她心思更是凌乱。
她没理他,还在想着Vincent的事,“不过刚才小孩子叫他uncle,估计也不是他儿子……”
却没想到被李汐一弹指敲在额头上,疼得五官都皱在一块了。
只听见他淡淡地训斥说,“净想些有的没的。”
遇到红灯停下来时,司机问了句,“是回闵行那边,还是去世纪大道的房子?”
“回公寓。”
公寓指的是滨江大道那套顶楼的房子,那边离公司近,可能出入方便点。
可世纪大道跟那边也差不远啊,有分别吗?
她是这样想的。
却听到司机为难地说,“管家说李先生吩咐这阵子让护士和按摩师都去家里候着……”
司机面露难色。
那公寓只有一个房间,老板的意思很明确,可李先生吩咐下来的又不可以不听。
他自然知道司机口中的李先生是谁,皱眉不说话。
她的手放在他左大腿上,轻轻拍着也劝他说,“你刚出院,家里还是多个人看着好一点。”
他眼珠子一转,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说,“嗯,是得多个人看着,我去你那儿。”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
刚搬完家,一些东西还没收拾好呢,这几天又天天加班忙得昏天暗地,她还是勉强住着的。
他要看见那一团糟的样子,肯定受不了。
“明天复健师会来家里……”
司机先生不肯放过最后一丝机会,即使渺茫。
“明天再说吧。”
说完眯起眼睛闭目养神。
司机看看后视镜,知道这已经是他不耐烦到极点的表情了,不敢吭声,只好继续开车。
她还想继续劝他,“要不,我过去你那边。今晚去我家,你明天又得跑一趟回去做复健……”
他的腿明明还没好到可以自由行走的状态,医生建议出院后还是得在家静养一段日子为好。
她担心地看着他的侧脸,良久才又小声问了句,“我明天陪你去做复健,好不好?”
眼神里似乎有些期待他的回答,却又害怕着他拒绝。
“明天再说吧……”
眼睛都没睁开模模糊糊地回答了一句,随即撑着座椅调整坐姿,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
容意气得直想操起旁边的包砸向他脑袋。
可看到他右手不露声息地撑着座椅,无力的右腿随着车的打转弯而摆动晃了晃,又忍不住心疼。
越跟他相处,越发现他别扭起来的时候无人能及,只能叹口气。
这一带的楼龄还算新,因为临近着区公园,空气很好。
她住的是典型的一梯两户。
对面的12A是海归Sam,矮胖矮胖的三十出头样子,现在是某大学的讲师。
她搬过来的时候他和女朋友很热心地帮忙整理堆积在门口的杂物,那时便认识了。
此时在电梯上遇到,两人很熟络地打招呼。
阿Sam只是看了看拄着双拐的李汐,眼神里略带过一丝讶异。
而李汐目不斜视干脆当他透明。
容意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他了,两人一路上来都没有出声。
她自顾自地开门,外面本就阴天,客厅的窗帘又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更是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她一走进去就踢到堆积在玄关的鞋盒,怕会绊倒身后的李汐。
转身去寻找玄关灯的开关,却不料一拧过头来就撞在他身上了,鼻子被撞得酸疼,手还扶着墙在摸索着开关……
他嗅着她发顶传来若有若无的洗发水香味,昏暗的狭窄空间顿时生起了丝丝意乱情迷。
他抛开拐杖双手扶着她的腰,上身欺过去靠着她半借力,微凉的唇覆盖在她眉尖,一点点细碎的吻顺着鼻梁往下滑。
双手探进她的大衣里熟门熟路地脱掉那件大衣,揉捏着她微翘的臀部。
他的动作让她的血液有点烫起来,白皙双颊在黑暗中渐渐泛上淡粉色,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哎~”
暗哑的声音听在自己的耳朵里也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一手托着他的右臀,一手也给他脱去外套。
从腰际捞起他内里薄薄的羊绒衫,慢慢推高,手掌的温度与他坚实小腹肌的温度融合,空气中的温度如同瞬间炸开一般飙升。
当他埋头在她的乳沟中温柔地吮吸,手指摸索着脱去她的Bra时,她几乎颤栗着松开他的皮带。
他没穿支架,脱掉他的裤子比往常省事。
她的手指却仿若有点痉挛地滑过他的大腿根,带着尖锐的疼痛,双手捧着他不平衡的双臀,感觉那萎缩得更严重的右臀带来的触感。
他感觉到她的动作顿了顿,沙哑地问了句,“怎么了?”
唇依然没离开过她滚烫的身体,寻找着沸点。
“我不喜欢Dior Homme……”
她的声音低迷,眼眶湿润,手指往上滑过他瘦得有些凸显的肋骨,不喜欢他带着几乎病态的纤瘦,不喜欢如瘾君子身体般羸弱的身材。
“不喜欢吸血鬼的浪漫,嗯?”
他把几乎被他剥光衣服的容意揽入怀里,把重心往右移。
右臂紧靠着墙借力,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琥珀色竟然也能深邃如斯。
“可惜我就是吸血鬼……”
要把她的血给吸尽,好让她融进自己身体内。
他的声音带着嗜血的不忍,说完后猛然半弯着腰一口含着她的蓓蕾,一手继续揉捏着另一边,带给她一阵阵酥麻的快慰。
她双手撑着木质鞋柜,被他抱着坐在那张宫廷式独凳上,享受着他温柔而蛮横的冲撞时,还在想她的吸血鬼情人。
有一抹只属于黑暗之中的魅惑,浪漫苍白,纤细优雅,无法言说的诡异高贵,神秘而深邃……
直到所有残余的意识化做嘴边模糊的低喊声,粘稠的汗水与滑腻的某些液体混合,在痛与快乐的边缘享受从高峰俯冲下来的快感。
她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卧室里的窗帘没拉紧,只有淡淡的光从缝隙中溜进来,在光滑的地板上投下一截光影。
开了床头的小灯,动了动酸软的身体,肚子空空的,有点饿了。
转过身来看着还在熟睡中的李汐,干净的脸庞抵着米白色的枕套。
其实他今天还算怜香惜玉,动作不大,估计身体还没复原之余也累,完事倒头就睡了。
他的头发长了点。
她摸着他平时整齐利落的鬓角,突生小孩子恶作剧般捣乱的心,轻轻地把他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
他似是察觉到什么皱了皱鼻子,抵在枕头的脸轻轻地摩挲了几下,而后重新平静下来。
难得见平时衣冠楚楚,一派风流的李汐顶着个鸡窝头模样,她咬着唇忍住笑。
半撑起身支着脑袋看他,大半个肩膀□在外,幸好有暖气上来也不觉得冷。
当初选这房子也是因为有地暖,南方的房子一般不设地暖。
她倒是无所谓,旧房子住了好几年冬冷夏热都没觉得什么。
古悦直笑她身体怎么壮得像头牛一样,夏天三十几度的高温,冬天零下下雪也没见她中暑,感冒什么的。
倒是辛苦了李汐这体温偏低的家伙,坐上一会儿就手脚冰冷,晚上都不知道是怎么在她那儿睡着的……
这些事事想到他的爱好习惯的细节,一开始她自己也很讶异,只觉得自己是一时魔怔了才会不自觉地作出这些事。
但后来想想,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习惯事事替他先想,自然得不显一丝做作的僵硬。
埋首在他颈窝里,忍不住嘴角上扬,像只小狗一样,嗅着如同洋溢在春风中的薄荷香气。
带着夏天清晨落在薄荷叶片上清凉的雾水,沁入心扉。
鼻息喷在他的颈窝让他觉得有点痒,侧身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她。
被子被扯得滑落腰际,她能清晰地看到他背脊的疤痕,长睫毛轻眨,仿佛也沾上了湿气。
拉起被子盖过他肩膀,她整个人却滑入被窝里搂着他,脸紧紧地贴着那道疤,蜷缩着。
其实那痕迹也不算狰狞,这么多年了颜色早已沉淀,只是不知道收藏着怎么样的故事,总让她触目惊心。
但两人总是有惊人的默契,他不说,她也就不问。
因为她相信,总会等到他愿意主动说的那一天。
“你就这么喜欢用这个姿势偷袭我?”
他沙哑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也没动,就由着她这么搂着。
她的吻顺着他的脊椎滑落到股沟,“明天让我陪你去复健,好不好?”
舌尖依旧在描画着那凹凸有致的曲线。
还在睡眼惺忪状态的李汐被她调皮的小舌头撩动得再没睡意,翻了个身过来搂着她又是一阵纠缠。
她一手握着他滚烫挺立的宝贝,一手抵着他欺过来的胸膛,“让不让我陪你去复健?”
她不退让半步。
李汐的脸已经满是红晕,蹭着她脖子疯狂地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