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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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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红尘中辗转波折,最后终得窥破尘羽,超然物外。

不知过了多久,芦声渐止,叶哨也息。

众人胸怀大畅,心神仍回味在刚才的曲调中,一时俱静。

当真是太朴淳风,清虚妙理。应着这红日残阳,黑水余波,令人舒怀。甄生陶醉了半晌,灿笑着拍手道:“两位大侠果然是人中龙凤,连山野之乐也是这般精通,佩服,佩服。”

白玉堂随手抛开那只芦笛,飞扬得意地笑道:“这是自然,区区小事,如何难得住五爷我。”

甄生不禁失笑,随即又望向展昭,盯着他手上的芦叶以目光相询。

展昭自然明白她要问什么,手指一弹,芦叶飘然落在水面,澹然笑道:“这是叶哨,小时候玩过的东西。”

说话间,白玉堂弹了弹衣角的尘土,笑道:“走吧,进屋再谈,屋里好酒好菜,岂不胜过在这里吹风。”

“好!”甄生微微一笑,三人并肩而去。走出里许,却听白玉堂忽然轻轻地“咦”了一声,甄生凑上前问道:“五哥,怎么了?”

白玉堂回过头,没怎么在意地随口道:“那边本是一块荒地,却忽然长出许多花来……”

甄生明澈如水的双眸静静看着他,半晌,微微一笑道:“也许是机缘,五哥空下来不妨再过去细细瞧瞧。”

明媚的暖笑看得白玉堂心中一动,望着那如画的眉眼,不觉竟有几分怔忡,各类女子他见得多了,妖娆有之,清纯有之,端庄有之……却唯独甄生这个并非绝色的女子让他看得痴了。

“梦晓……”第一次轻声唤她的名字,嗓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微哑的旖旎,白玉堂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远处传来不识相的吵嚷声……

“老五,老五,快醒醒!”

一个粗粝的声音越来越近,白玉堂微微皱眉,心下抱怨,这楞子又匆匆跑来干什么。不想眼前的景象,却如风卷尘沙般,慢慢模糊在自己的视线里,白玉堂揉了揉眼睛,朝阳的辉光正暖暖地洒在自己身上,身旁是一片洁白的苇塘,哪里见得到半个人影。

露出一抹苦笑,望着湖水尽处叹了口气,这一切,终究只是大梦一场……

“老五,老五!”身后,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一边怪叫着一边跑了过来,仔细看去,那人头顶、身上竟挂着不少杂草,仿佛刚从树洞里爬出来一般。

白玉堂心中郁郁,心不在焉地道:“三哥,什么事这般匆匆忙忙,扰人清梦。”

那被他唤作三哥的男子,正是五鼠之中的穿山鼠徐庆,这人最是直肠直肚,当即毫不掩饰地说道:“老五啊,不是做哥哥的说你,这都十来年了,每年清明你都要喝个烂醉,却又何苦。”

白玉堂剑眉微微一蹙,威然之气立显,徐庆看了心下暗暗嘀咕了两句,却终究不敢再说出口,遂转了话题道:“今日遇见件奇事,那边有片荒地,一夜之间竟忽地变成了花圃,那花看着虽然不太起眼,却有些罕见,老五你最爱研究这些花花草草,去给哥哥看看。”

荒地、花圃……

白玉堂目光微微一怔,那徐庆见他发愣,不待他拒绝,二话不说便拉着他向那边走。

在距苇塘不远的地方,一片梦幻般的紫,惊艳地落入视线。漫漫夺目的紫草,在风中翻着微微不足的波浪,簌簌的草木声,如同天籁。

彩蝶在蕊间翩然飞舞,又悄无声息地消匿在紫色的花海里。有的紫草中间还开了数点白色的小瓣,含羞而惑人。这朦胧如幻的景象,竟和梦中隐隐重合起来。

白玉堂在花丛中走了几步,折了一枝在鼻尖轻嗅,却是无香,怅然间,心里一瞬间想起了前尘旧事。

“五哥折的这花颇似我家乡的一种,只是那花无香,却有个好听的名字,勿忘我……”

“勿忘我……”白玉堂轻轻低喃着,望着那一片灿烂的花海,忆起那令人心醉的明净笑容,“小跟班,你魂之所系,仍记着那晚答应五哥的话吗……”

结局二

又到初春时分,午后的阳光熏人欲醉,满树梨花洁白如玉,微风拂过,落英缤纷,带起树叶轻柔的沙沙声,如盈盈碎雪,飞扬着散了一地。四周极静,清冽的空气中漫着极淡的花香。

树下,一个眉目温润的白衫女子扶枝而立,望着飘摇的落花微微出神,眼中那清寂的落寞,在斑驳的树影下,透着说不出的惆怅。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喃喃轻吟之声方落,便听到一个温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又在这里吹风?身子刚有些起色,可别再受了风寒。”

甄生转过脸,一件明黄的龙纹披风已轻轻搭上自己肩头。她抬手阻住那人的动作,轻声道:“皇上,这不合宜。”

“此处又无旁人。”仁宗不在意地微微一笑,不理会她的阻拦,仍是细细地给她将披风的丝带系好。

此处又无旁人……甄生心下暗暗重复着这句话,嘴里泛起一种发自心底的苦涩。这一年来,自已倒也真算是被人金屋藏娇,这偏僻的一隅之地,除了仁宗,再无人能够靠近,也无人能够出去,身旁随侍之人抛开一个“是”字都不会多言片语。她的生活,自一年前传出轰动一时的“死讯”之后,便陷入了无边的死寂。

“梦晓……”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仁宗宽慰般地轻拍着她肩头,温言道:“朕知道这些日子拘束了你,只是眼前……唉,再过个几年吧,等朝野上下都把那事情淡忘了……”

甄生淡淡地摇头道:“只怕我没命活到那一天……”

“宫中良药无数,你只要在此安心静养,总会慢慢好起来。”仁宗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然而眼中却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这一年来,梦晓的饮食用药他无不亲自过问,对她的状况知之甚详。那假死之药对身体损伤极大,再加上她原先经脉受损,纵用了无数奇珍药材细细调理,却也说不上大好。轻轻抬手拂去落在她长发上的残瓣,只觉眼前之人如这梨花般清丽含香,唯其过洁,却也最易凋零。

甄生垂下眼,轻道:“这些日子的百般维护,让皇上如此为难,梦晓实在有愧。”

仁宗静静打量着她,心思略转,已猜到她想要说什么,却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仁宗的目光幽深中带着无形的威势,让人摸不清他心中所想,甄生几次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却还是凝在喉中,他,终究是一代君王,逆鳞难触……

仁宗见她欲言又止,满意地揽住她的肩道:“此处风大,回去吧。”

其实甄生的心思仁宗又何尝不知,她虽然身在宫中,却仍满心惦念着开封府诸人,尤其对展昭念念不忘,偶而提及时,眸中那竭力压抑却仍掩盖不住的神彩,每每令他醋意顿生。

离开。这个念头不知从何时起,在甄生心中越发清晰起来,但她知道仁宗绝不会轻允,只得胆怯地一再压下。

光阴荏苒,两人便如此不断在彼此的底线之间进退游走,明知所求无望,却也不肯死心。甄生身体依旧时好时坏,每日绵绵不断地贵重药材几乎当饭而食,就在如此磨人的日子终于将意志摧残到忍无可忍,却陡然惊觉,三年之期不觉已过,原来当生与死的意义不再鲜明,却讽刺性地让人活下来继续苟延残喘。

深夜,金漆的狻猊兽炉内燃着名贵的檀木芯,轻烟弥漫在寂夜的微寒空气中,恰如愁云积于眼底,徐徐不散。甄生萧索地站在屋中,平静的双眸望着周围瘫倒在地的宫娥,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推开门。

这个偏居皇宫一角的院落占地不大,几年来的长居,早已将此地布防烂熟于胸,凭着轻盈的身法躲过伏在暗处的守卫,转眼宫墙已在眼前。

“梦晓,你终究要走?”一个沉冷的声音在身后忽然响起。

无奈地顿住身形,不必转头也已知身后之人是谁,深深叹了口气,甄生苦笑着回过身道:“皇上妙算。”

仁宗负手而立,喜怒难辨地望着她,沉声道:“你可知私逃出宫乃是死罪?”

甄生坦然对上他的目光,平静地道:“梦晓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

仁宗威然道:“你便如此笃定朕不会治你之罪?”

“我一分把握也没有,只是赌一把。”用经年来一点点扣下的香料和对暗哨长久的观察赌上一把,只可惜,终究还是赌输了……

“梦晓,你是个聪明人,不该做出如此莽撞之举。就算你出了这道墙,天下也无处可再容你。” 顿了顿,仁宗微微尖刻地道,“就算是展护卫,你忍心毁了他,让他自此离开包拯,陪你隐居世外?”

提到展昭,甄生心头一痛,沉默良久,苦笑道:“我不忍……”此刻眼中,那闪动着生机的光彩却彻底地暗了下去,只如死水一般波澜不起。

仁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话说重了,放缓了语气道:“梦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往后可莫再如此。”

怔怔望着仁宗,许久,那空茫的目光生起绝望的自厌,甄生固执地道:“不自由,毋宁死。”

“你……很好!你既求死,朕今天就成全你!”仁宗双目一眯,眼中闪过勃然怒意。

察觉到他的杀意,甄生却依旧淡淡地立在那里,似乎连生死二字也不再关心。

良久,那降罪之语却迟迟没有说出,仁宗转过身,冷声道:“你身份既是辽人,朕明日便遣你回雄州边界,你自归辽去吧。”

甄生怔怔站在当场,待她回过神时,那明黄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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