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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九章:聚无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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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聚无计

从这个安静的镇到下一个寂寞的城,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绿灯……

贴着每个耳朵问,哪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找不到能爱的人,宁愿居无定所过一生……

林忆莲的凄美与冷峻氤氲在灯光暧昧的野玫瑰□□的每一个角落。说不清为什么,含雪迷上了这首充满忧伤情调的流行歌曲。

这首歌有着蚂蟥吸盘一样的吸附力。找不到能爱的男人,宁愿居无定所过一生。歌里流淌着落寞中漂泊的女人的心。

尹冬玫唏嘘不已,难以自抑的兴奋之情从厚重的浓艳脂粉里面渗透出来。到了这个年龄,只有依靠昂贵的化妆品才能勉强挽留住女人的年轻。可一旦卸了装,老态毕现。聪明的女人,会利用年轻时的容颜做容颜之外但又与容颜关系密切的事情,让魅力永远存在,或者积存魅力的另一种体现。

尹冬玫是个聪明女人中的佼佼者。她知道该怎样开掘有限的姿色,并最大限度地把姿色转换成财富。让财富滋润容颜。财富是一种绝对有效的营养品。拥有财富的女人是永远年轻的。

野玫瑰□□,就是尹冬玫这个强悍女人的征服,女人的资本,女人的骄傲。

尹冬玫纤长的手指中夹着一只颀长的绿摩尔。

绿摩尔缓缓地燃烧出丝丝屡屡清凉的烟雾。

涂着深红指甲油的手指尖与烟火的明明灭灭相映成趣。

含雪坐在尹冬玫的对面。含雪清楚野玫瑰□□是尹冬玫一手经营起来的。走进□□时,迎宾小姐毕恭毕敬地哈腰点头,满面微笑里夹杂着诚惶诚恐:“小姐请进,请你走好”。他们不敢对尹冬玫有丝毫的不敬。畏惧大于恭敬。服务生也是如此,甚至不敢抬头。含雪隐约觉到一股霸道的气氛包围着自己,相逢的惊喜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在两人难以推心置腹的交流中慢慢地冷却。

尹冬玫扬手甩了个响指,神气十足。

服务生快步走来。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却丝毫看不到男孩子的阳刚之气:“尹经理,您吩咐。”

奶油的味道软绵绵地从他的嗓子眼里爬出来。

“肖小姐,你想喝点什么?红酒还是咖啡?”

含雪说随便吧,还是来杯饮料。

“含雪,还是喝杯咖啡吧。”尹冬玫转向服务生:“来两杯咖啡,不要加糖。”

不加糖的咖啡是苦的。尹冬玫喜欢那种浓浓苦味中的丝丝清爽。

尹冬玫优雅地品了一下,“含雪,你出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就是再忙我也会去接你。要不是咱们在街上突然碰到,我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呢。这几年,我一直在惦记着你。真没想到,咱们会以这种方式相聚。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冬玫姐,我看你这几年混的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强的多。我可没有你幸运,回来后去了一趟双西,张玦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四处寻找工作又没着落,要不是黄管教在我回来时给我拿了些钱,说不定这会儿我正流落街头,四处乞讨呢。”

“看你说的,那有这么严重?就凭借你这风韵犹存的姿色容貌,还能冻着饿着?女人啊,只要心眼活,还有办不成的事?不跟你开玩笑了,含雪,你现在住哪儿?要不,搬到我这儿来?最起码,房租是不用交的,还免费供你一日三餐。”

“谢谢。我在城郊租了一间房子。价钱不贵,只要我找到工作,生活还能维持下去。黄管教说过,困难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你这个人,就是太教条,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那些骗人的鬼话?”尹冬玫吸了几口的香烟被捻灭在褐色的茶几上,半截香烟躯体痉挛着喘出最后一丝气息,打着斜飞出去,消失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

“你就那么崇拜黄管教?你不以为她活得很累?很傻?一个女人,把自己的青春、理想还有女人最重要的容貌交给了所谓的事业,你说值得吗?忙忙碌碌地奔波了一辈子,难道就为了敬业、奉献两个没有实际内容的词?”

含雪不想与尹冬玫争执。

黄管教在含雪的心里是伟大的,高尚的,她不容许别人亵渎。

含雪移开了了话题。“冬玫姐,我记得你在出来之前说要做一个诗人,要出一本书——”

尹冬玫又点了一只香烟,从打火机里喷出的火苗渐渐变成绿色。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火苗在污浊的空气中跳跃,升腾。半晌,她松开手,火苗瞬间熄灭。

“含雪,这就是我的理想,或者说我理想的破灭。当我重新回到这个自由的世界时,我才发现曾经的想法很幼稚。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需要诗人。或者说,世人在金钱的驱使下象极了软体动物。”

含雪觉得这个话题很有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尹冬玫。

“刚出来时,我比你现在的处境还要惨,满心都是被追捕的猎物走投无路的绝望和无助。我急于改变现状,我要生存下去,就拿着多年积累的诗稿去找一个纯粹的诗人。纯粹的诗人看完我的诗稿,愤然说,你的诗句□□了诗的美丽与神圣。于是,我和我的诗稿一同被驱逐。我不甘心,又找到一个老的掉渣的诗人。他在诗歌界很有名望,有名的原因也许包括他那张老年斑与白癜风遍布的恶心的脸。他没有看我的诗稿,开口第一句话问我,你能拿多少赞助费?我操,我要是有钱还能来找你?诗人语重心长地教导我说,诗歌离不开生活。生活离不开金钱。现在的人没有一个肯饿着肚子去读诗。”说着,尹冬玫笑了。

含雪端起咖啡,苦味浓极,难以下咽。林忆莲的歌声漂泊远去了,节奏强劲的迪士高粉墨登场,震的含雪耳鼓生疼。含雪很想换个安静的地方。她不喜欢没有主题近似末日来临的疯狂与喧嚣。

尹冬玫却沉浸在洪水暴泻的音乐声中,继续讲述着她的经历。或者说是一部诗稿的遭遇。“后来,我碰见了一位商人。商人很有兴趣地读完我的诗稿,对我说,尹小姐,你的诗写的很耐人寻味,完全应该印刷出来,这个忙,我帮你。我终于找到了伯乐,高兴地和他商讨出书的事。商人开门见山,你陪我睡一天,我帮你出五十本书。十天,就是五百本,一百天,就是五千本。五千本,在当今,可是相当不错的出版数目了。当时我气极了,当着他的面把诗稿撕的粉碎。滚你妈的蛋!我说,你还是回家睡你的老妈去吧!我的诗稿就这样完蛋了。”

含雪听尹冬玫讲故事的过程中,走过来一个长着满脸痕斑的女人,女人的胸脯似乎注射了激素或者是剖开后安装了硅胶,或是灌注了生理盐水,格外的丰硕,完全占据了大半个胸脯的地盘。痕斑女人身后躲藏着个眨着怯生生眼神的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

痕斑女人笑嘻嘻地对尹冬玫说:“大姐,你看我妹妹长得怎么样?”

尹冬玫歪着头打量着小女孩。女孩被她的姐姐痕斑女人拽到前面,说:“让大姐好好看看。”

小女孩的脸蛋周正,透着稚气,大眼睛黑黑亮亮的。含雪想,用不了几年,这个小女孩一定会出落成美人胚子。

尹冬玫问:“她是你什么人?”

痕斑女人:“她是我乡下的表妹,今年18岁了。家里穷,想出来挣几个钱帮家里还帐。”

“十八岁?行,你领着她去找大堂经理。咱话可说明白了,顾客就是上帝,要是让客人生气了,你的工钱就不用想领了。”

痕斑女人不住地点头,连声说大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我的这个小表妹的。说着,痕斑女人看了一眼含雪,含雪扭转了头。痕斑女人凑近尹冬玫的耳朵,神秘地说:“大姐,我这表妹可还是处女——”

尹冬玫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往痕斑女人手里一放,说:“你带她去打扮打扮,我不会亏待你的。”

含雪明白了她们之间的交易,顿觉反胃。“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冬玫无所谓地说:“含雪,你的观念真是太陈旧了,需要我给你好好地洗洗脑。你没听说过普鲁斯特的经典之话吧?普鲁斯特说:这些既无所事事又用心良苦的妇女所扮演的角色,其魅力之一就在于:她们以她们的热情,她们的才能,以及优美的感情所具备的一种梦境和她们不必破费便可轻易到手的一种金玉般的华采,象名贵而细巧的嵌饰,把男人们毛糙而缺乏磨砺的生活点缀得富丽堂皇……”

含雪心里一紧,觉得自己该走了。她已经明白了野玫瑰□□是一个怎样的所在。尹冬玫在她心中的印象也完完全全地改变了。而且,她心中的愧疚催促她要去找工作,找女儿张玦。

她的时间很紧。

在住进租住的房子时,戴着老花镜的矮小肥胖女人就警惕地打量着她,要她先交付三个月的房租。一千块。含雪再三解释,说身上只有四百块钱,仅仅够一个月的。但我很快就会找到工作,等挣了钱马上给你,请您相信我。房东老太太还是不放心,说你不要带着不三不四的男人来,这里派出所可检查的紧,检查出事来大家都不好。含雪的脸顿时红了,说我不是那种女人,我是为了找我的女儿才暂住在这儿的……说了半天,房东老太太这才半信半疑地颠着小脚走了。

“冬玫姐,我该回去了——”

“含雪,自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妹妹。你跟我千万别客气,有困难就跟我这个当姐姐的说,能帮忙的地方我要是不帮忙就对不起咱们多年的情分了——”尹冬玫拿出一沓钱,少说有一千块。“眼下,你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你先收下,就算当姐姐的一点小意思。你要是遇到困难,不管白道黑道,就给我打电话,到这儿来找我也行。除了出门应酬那帮□□的杂种,我一般都在这儿呆着。”

含雪没有接,“谢谢您。可我暂时还能维持下去。”

尹冬玫不高兴了,“你是不把我当成姐姐看待,还是看不起我?”

含雪还想推辞,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咖啡杯,褐色的咖啡汁水溅了一身。咖啡杯又在茶几上翻了个身,落到地上,啪的一声,碎成了均匀的四半,裂口整齐而光洁。

服务生急忙奔来,弯下身去拾捡碎片。尹冬玫的脸说阴就阴了下来,仿佛打碎杯子的是年轻的服务生。

“你他妈的干活能不能利索点,拣个破杯子也磨磨蹭蹭?站起来,把肖小姐的衣服舔干净!”

服务生怔住了。只是一怔之后,他还是陪着笑脸,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忙扯出几张餐巾纸,帮含雪擦拭。

含雪尴尬地说:“是我不小心,我自己来。”

尹冬玫狠狠地瞪着服务生,“我告诉你舔,你没长耳朵?”

含雪拦住尹冬玫,说:“不是他的错,你不要为难他。”

就在这当儿,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舞池里走过来,抚住尹冬玫的肩膀,“冬玫,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你生气?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尹冬玫一抖肩,甩脱中年男子的手,气咻咻地说:“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哪儿舒服哪儿呆着去!”

中年男子的脸上轮廓分明,五官错落有致,是令少妇一见就怦然心动的那种典型的脸谱。对于尹冬玫的霸道与执拗,他竟然丝毫没有生气,“你是我的宝贝,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好了,别生气了,要不,咱们去跳一曲?”

尹冬玫的态度说变就变,也许,她态度快速的转变是驱使男人最有力的法宝。温柔与任性,她拿捏得十分到位。

尹冬玫拉过含雪的手,对中年男人介绍说:“这位是肖含雪肖小姐,我最好的朋友。”

中年男人伸出手,大方得体,礼貌地说:“幸会幸会。我叫赵子雄,也是尹小姐的好朋友,肖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和效劳的请尽管开口,我定当尽力。”

含雪迟疑地伸手。赵子雄有力的大手温暖而宽厚,还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老道与圆滑。含雪感觉倒赵子雄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指,似乎在传递一种什么暗示。

走出野玫瑰□□,阳光扑面而来。

含雪长吁了口气,空气中荡漾这一股透彻心腹的清新。本来尹冬玫要送含雪返回住处的,可赵子雄低声说有个外地的朋友要见她,尹冬玫略作沉吟,改变了主意。尹冬玫把服务生叫来,放了他一天的假,要他陪含雪在中宾城好好转转。服务生连连应诺。

出了门,服务生要拦出租,含雪制止了他,笑着说:“我想顺路走走,你还是忙你的去吧。”

服务生恭顺地说:“尹经理吩咐过了,我今天的工作就是陪你转转。”

阳光下的服务生有着女孩的文静与怯懦,看上去,他年纪并不大,他的嘴唇下刚刚爬出细软的茸毛。含雪不问话,他就默默地跟着,象一只听话的影子。

含雪一面留意着街道两侧的广告,一面和服务生闲聊。在闲聊中,服务生告诉含雪,他今年18岁,叫周祥,是在校的大学生,靠打工挣学费,维持学业。

含雪在一则广告前站住了脚步。广告上写着某某酒店招聘迎宾小姐,月薪三千元。待遇很诱人,可条件似乎有点苛刻:18岁至22岁的女性,长相必须姣好。

“肖小姐,你在找工作?”

含雪点点头:“我现在很需要一份工作,苦一点累一点都行。”

“你和尹经理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不找她帮忙?”

含雪的目光从广告转到周祥的脸上,认真地说:“我想依靠自己。”

这是黄管教常常说的一句话。

“尹冬玫对你很凶?你一个在校大学生,似乎不应该受她的气?”

“大学生?现在满大街都是大学生,连看厕所的拣破烂的都是大学生!为了生活,我也是没有办法。”

含雪看出周祥的心中埋藏着不便言说的苦衷。

“你在野玫瑰□□打工,好像不仅仅是为了活着那么简单吧?”

周祥的脸上掠过一丝惶恐。在含雪看来,周祥还很稚嫩,还没有学会成熟男人必备的老于世故。沉默了半晌,周祥喃喃地说:“你根本无法想象我的家乡,曾经的革命老区是怎样的贫穷。为了走出山沟,我拼命努力,终于走出来了。可就是为了我的这一步,我付出了很重的代价。我母亲,一心盼着我能上大学,没白没黑的劳作,结果得了胃癌,到死都不肯吃一粒药,就是为了给我省下一分一毛的学费。还有我父亲,天天起早贪黑地捡破烂……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对不起他们,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你在□□一天能挣到多少钱?”

“不一定,客人多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我能挣到五十块钱。客人要是不满意,恐怕一分钱都挣不到,还会挨尹经理的骂。即使这样,我还是很感激尹经理,没有他收我当服务生,也许我早就因为没有钱交学费回到穷山沟了。”

“这么说,尹冬玫还不至于凶到没有人情味的地步?”

周祥张张嘴巴,没有说话,一幅心事很重的样子。

在街道上闲逛了两个多小时,含雪回了住处。此刻,房东老太太正站在窗子里面,踮着脚尖张望。含雪抬眼望去,发觉老太太就像个蹩脚的特工。

“周祥,我到家了,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

周祥想起什么,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钱和一部手机,“这是尹经理让我转交给你的。她怕你不收,再三嘱咐我到家了再给你。钱一共是三千块,请您点收。”

“你拿回去吧,就说谢谢尹经理,我的生活暂时还能维持下去——”

周祥面露难色,“尹经理说了,要是你不收,我今天的工钱就泡汤了。尹经理是个说一不二的女人。”

含雪只好从周洋手里接过钱。接钱的当儿,忽地看见一个女孩子急急地跑到周祥和她中间,歪着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猛地扬起巴掌冲着周祥的脸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周祥,你混蛋!”

还没等含雪看清楚女孩的长相,女孩转身跑了,酒红色的长发飘了起来。

周祥着急地对含雪说了声对不起,忙向女孩追去,“谷雨,等等我,你听我解释——”

含雪望着女孩越跑越远,心弦怦然一动。这个女孩子是谁?她为什么要打周祥?

含雪惶惑地开门。房东老太太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身后。

“肖小姐,你今天的收获不少吧?”房东老太太语态暧昧。

“大婶,我遇到了以前的一个朋友——”

“你的朋友挺有钱的,一出手就是几千块,这样的朋友我一辈子都没碰到过。”

“大婶,你别误会,她虽然是我的朋友,可我不会随便收人家的钱,我过几天就还给她——”

老太太说话酸溜溜的,却也嘎崩溜脆,直来直去:“可你还欠着我的钱呢。”

含雪心下气恼,点出700块,扔给房东,转身砰地把门关上了。

“莫名其妙!”

老太太在门外大声叫嚷:“你说啥,啥,我看人看了一辈子,还会看走了眼?谁是啥猫变的,我能看到骨子里去!你怎么急了,是不是我说你心里去了?你别跟我耍小性子,老娘混了六七十年,啥场面没有见识过!”

含雪忽又拉开门,冷冷地说:“这房子我不住了,请您把钱还给我!”

老太太一怔,忙把钱塞进怀里,陪着笑脸:“你别生气,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住在隔壁的那个臭□□。那个□□天天半夜往家里领男人,开门关门也不注意点动静,闹得四邻连睡觉都不安生。我这是……是说给她听。你听,你听,大白天的房里那是什么动静?床都快要压塌了。”

长夜袭来。

含雪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脑子里总是闪现那个酒红色头发的小女孩。她叫谷雨,可怎么模模糊糊地觉得象张玦?

我的张玦,你究竟在哪里?妈妈想你啊!

含雪心烦,穿上衣服走出了小房。今夜的月亮很圆,月光皎洁清凉,照在身上如同泉水从头发上缓缓流下,浸泡着前胸后背。许久没有心情看月色了。含雪强烈地思念起女儿来。

含雪走过隔壁,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隔壁住着的那个女人。房间里正传来亢奋的□□声。

房东老太太的指责和叱骂不是捕风捉影。几天来,含雪每次从隔壁的窗前经过,里面总会传出粗重的喘息声和狂躁的□□声,木质的板床吱哑作响,发出不堪负重的抗议。

含雪脸上一阵发烧,快步向巷子的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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