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持我冰符，与蟠螭调雪池二百鲛人为你清理河水。”
“叩谢菩萨。”
“蟠螭，带我手书前往西海，面交龙王。”
“领法旨。”
“泪包丫头，没事了。”敖冽柔声安慰。
“哥，我们去哪”寸心抬起朦胧的泪眼望着哥哥。
哪吒走上去，扯了扯寸心的衣角“三……三公主，去我天王府吧。你的伤也要包扎一下。”
“真君神殿有生肌止血的灵药，医祖扁鹊现下应该也在。寸心……你和广利菩萨住在舍下如何？”
“是啊是啊，”哪吒点头如捣蒜:“我那父王性子古板，繁文缛节忒多。三公主你会闷的。”
敖冽沉吟片刻，冷眼扫了一下杨戬，又看了看怀中梨花带雨的妹妹。微微颌首：“却之不恭，请带路。”
众人纵身向天庭飞去。
“莲花小子，杨大哥刚才好吓人，从没见过他那样。那个美人姐姐是……”
“嘘小声点……黄家小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我去问杨大哥。”
“你去问吧！”
“莲花死小子，说罢，什么代价？”
“五颗攒心钉，一株九叶灵芝，还有，二哥昨日对你说了什么？”
“成交，灵芝我早已遣人去寻了。还等着你这死小孩良心发现？杨大哥说，你我都在他计算之内，你会那样对他，只因你是哪吒！”
“她是咱们三百年前的杨二嫂……当年她没有说错，我这个自诩两肋插刀的兄弟真的不了解杨二哥。”
“呃，那广利菩萨不就是杨大哥的……这圈子绕的大了，真君神殿不是久留之地。哪吒三太子，小爷去帮你收拾后花园吧。”
“收拾？”哪吒看着突然变得异常乖巧的丙灵公大人，无奈的叹气：“反正正事办完了，走吧。”
“二哥，小弟有事先行一步。”
“杨大哥，我去天爵那里一趟。”
“老孙也……”
“大师兄留步，小弟还有事与哥哥商量。或者……”敖冽挑眉看了看面色复杂的杨戬：“小弟随哥哥去峨眉山……”
“别别，老孙也很久没见沉香了。同去同去。”感应到周身陡然下降的气压，孙悟空不自在地挠挠耳朵（草头爬出：表拍偶，偶让大圣感官穿越了）。
今生今世（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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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神殿门口。
“舅舅，六叔的手臂甚是好用！”正送扁鹊出门的沉香看到杨戬，高声叫道。
“有劳医祖回转舍下，为杨戬的……一位故人诊治伤势。”
“不必进殿了，看这位姑娘面色，似乎没有内伤。” 扁鹊搭上寸心腕脉：“只是惊吓过度，还有一些皮外伤。老朽这张方子吃两剂就无妨了。真君大人殿内有老朽为三圣母配制的生肌白玉散，两三日便无事了。敢问两位可是龙族？”
“正是，不知医祖有何见教？”
“老朽想请教，可知元……”
“医祖，寸心受了惊吓。改日再请前来一叙。三妹，帮二哥将大圣、菩萨、寸心安置在西厢。”话音未落，杨戬已拉着扁鹊去远。
敖冽眉头一动，扶着妹妹随杨婵进了大殿。
七重天处，医祖自杨戬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张口欲言。却被一句话堵住了嘴。
“元水之事，杨戬不愿第三个人知晓。”
“二爷，西海侍女小珊带到。”草头神回报。
“真君大人，我家公主呢？她不会是……呜呜……公主，是奴婢不好，奴婢有罪”
杨戬有些头痛地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扇贝小姑娘，等她缓过口气，温言道：“寸心在我神殿那里，你家三太子也在。”
“真的”小珊立刻止住眼泪，抹头就走。杨戬一把拽住：“那边是南天门，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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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神殿，西厢。
“寸心姐姐，喝口茶，压压惊。”杨婵帮寸心换好衣衫，递过云雾茶。
“多谢三圣母费心。”语气中刻意的冷淡疏离。
“寸心姐姐，二十年前你为二哥揽下欺君之罪，杨婵一直铭感于心。”
“不过适逢其会而已，反正那时候也没什么事做。”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我二哥他……”
“承蒙显圣真君仗义相救，寸心感激不禁。还请三圣母替寸心向真君致谢。”
“寸心姐姐，你怎地与杨婵如此生疏。二十余年前我们还姐妹相称的。”杨婵母惊诧地望着面前淡漠的女子。这是那个千余年来为二哥如痴如狂的娇俏女子么？
“大约是近年来与冰弦为伴，沾染了冷清之气吧。三圣母，听说新天条不禁神仙婚恋，他日显圣真君与嫦娥仙子大喜之日，记得知会寸心，寸心也要讨杯水酒喝。”
“此事不劳三公主费心！”杨戬面沉似水地站在门口，手指微动，两个精致的瓷瓶稳稳落在桌上，拂袖，转身，扔下一句：“给你主子上药！”给明显被冻住的小珊便消失在三个女人视线之中。
寸心微微牵动嘴角，勾起一个在杨婵看来苍凉入骨的笑容：“看来，我又说错话了！”
杨婵讪讪地站起身，“二哥最近身子不大好，脾气差了点，姐姐莫怪。我去看看。一会儿再来看你。”
寸心斜倚在榻上，任小珊一面上药，一面絮絮叨叨地讲述自己如何寻到敖冽，如何在通天河迷路，如何被草头神和哮天犬找到。目光掠过屋内熟悉的一切，思绪似乎飘回百余年前。
“哦，哮天犬，没什么是它找不到的吧！”
“嗯，公主说什么？”
“没什么，我累了。”
“那公主睡一会吧，小珊给您捶捶。”
东厢，杨戬坐在桌旁，灌下一大口凉茶，才算减轻了心里的憋闷。刚才听到那句话如同一记重拳击在心房，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便逃也似地回到卧房。她一定听说了，自己昏了头，说出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荒唐言语。黑水河岸，还有方才话中之意，她似是不愿再与自己有任何牵绊。一拳捶在桌面，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向今天这样失控了！
“二哥，这梨木桌子是玉鼎师傅淘换来的，可禁不得你这一拳。”杨婵走进来，体贴地给杨戬捶捶肩。
“你也来取笑二哥。好了，三妹，你和小玉准备些酒馔，今晚要招待大圣和广利菩萨。还有，让哮天犬去请哪吒和天化兄弟。”
“知道了。”
今生今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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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真君神殿宴客厅。
“二爷。”杨戬进得门来便见梅山康、姚、张、李四人全部跪在地上。
“你们做什么？在后院跪了几天，跪上瘾了？”杨戬揉着眉心“起来，别给真君神殿丢人！”
“我等对不住二爷！”
“笑话，什么对不住？杨戬的局又有谁能逃过？你等第一天跟着杨戬么？再不起来，就到南天门外替高明、高觉当差去！”
“李昊谢过二爷续臂之恩！”
“老六，你的臂膀为杨戬而断，杨戬自当有所交代。你也不必谢我，续臂所用鲛人泪乃是西海赠与东海，等会你可当面谢过广利菩萨。”
“主人，哪吒三太子与丙灵公去天罡星官处叙旧。”
“也罢。小玉，你取些清淡的食物送去给西厢。”
“二哥还是我去……”
“你送去，她不会用的。但她会给小玉这个面子。”
杨婵依言与小玉去厨房准备。小玉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很是好奇。
“娘，西厢的那位三公主是谁啊？舅舅不是封了那间房子么？怎的会让一个陌生女子住在里面。要是嫦娥姨母知道了可怎么办？”
“嫦娥姐姐自上次二哥去后便深居简出，昨天去她哪里取些桂花，看她神色落寞。如今二哥又带回了寸心，只怕他们之间……哎，我这个做妹妹都猜不透二哥的心思。你一个孩子家就不要瞎操心了。”
“娘，那我去了。”
“她心有郁结，你看着她用点，告诉她，你是故人之后。陪她多说说话。对了，跟她的侍女说，晚宴后二哥有事问她，但不要让她家公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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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寸心望着面前单纯可爱的小玉，怔怔出神，这就是杨婵的儿媳，狐妹的女儿，那个被自己丢在荒郊的孩子。
“三公主，我可以叫您姨母么？”
“当然可以，这样可人疼的孩子，我只怕你不肯呢？这支玉簪你收下，算是姨母的见面礼”
“姨母，这……”
“拿着，要不你就是嫌弃我这个姨母了。”
“谢姨母。”
“孩子，给姨母讲讲你和沉香好么？”
夜明珠柔和的光晕下，寸心和小玉互相往对方碗中夹菜，谈论着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轻声笑语飘荡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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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客厅
杨戬坐在正中，孙悟空坐在杨戬右侧，敖冽坐在左侧。梅山兄弟按次序落座，哮天犬在老六左手，沉香最末，在孙悟空身侧（这个座次偶按现代人习惯，古人不同时代不同讲究）。角落中摆了十数坛玉帝赏赐的雪池酒，桌上鲜果肴馔四十余碟。
“杨戬谢过大圣、广利菩萨襄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