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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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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风坐在书斋里,手中捧着一本《心经》,细细翻看。

“门主。”一个红衣男子闪入了书斋,单膝跪在案前。

“何事?”觉风眼也没抬,接着翻书。

“夏谷主和藜宫主在后花园。”红衣男子道。

“随他们去。”

“是。”

“看来你的轻功的确不错,连他都没有发现。跟紧点。”觉风一手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不要让他们去那里,明白了?”

“是,属下明白。”

“去吧,我看书的时候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

“是,属下告退。”

红衣男子伸手一翻,身上红色的衣物翻了个面,露出了黑色的内里盖住身上的衣物。他又向觉风行了个礼,倒退两步退出了书斋,然后一跃,足下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离开。

四下无人,觉风轻拈着薄薄的书页,指尖从纸张的侧边摩挲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四明凤凰,你要如何才能飞得起来?”

“芦儿,你今天怎么了?”

夏疏苍在花园中随着信步疾走的藜芦转着圈。

藜芦秀气的五官拧在一起,一路扯着花园中的花枝泄愤。

“芦儿!怎么了?谁惹到你了么?”

“别跟着我!”藜芦没好气地道。

夏疏苍四下里一看,没人,伸手拉住了藜芦:“芦儿,我们有话好好说。”

“本宫跟你没话好说!少在这儿烦我!”藜芦嘟着嘴,带着一股鼻音。

“我没烦你,你想去四明宫我也没拦你,但是你得说话算话吧?这么久都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夏疏苍皱眉道。

藜芦朝他翻了个白眼,却没再甩开夏疏苍。

“哼,你也就说说而已。”

夏疏苍大喊冤枉。

“还说担心呢……你怎么不自己来看我?”藜芦嘴唇撅得高高的,扭开头看着别处。

夏疏苍一怔,然后笑了起来。

“芦儿……”

“你做什么?”藜芦看了他一眼。

“让我抱抱。”说罢,夏疏苍右手一揽,将藜芦一把抱进了怀里。

一阵扑鼻的香气从藜芦的领口中溢出来在夏疏苍的鼻翼间回荡。藜芦矮了夏疏苍大半个头,在夏疏苍的怀中一扯,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纤细的颈上两道青红的经脉,若有若无地散发她独有的出生息。

藜芦在夏疏苍怀中轻轻一挣,挣不动。

夏疏苍虽瘦,但筋骨结实得很。毕竟江湖第一杀手的称号不是那么容易来的。这些年里他吃的用的都不错,但只身打理凤凰谷,同时还要照顾藜芦,身心劳累,一直都没胖起来过。尤其是这相别八个月之后的重逢,他竟比之前又瘦了许多,定是自己不在谷中,没人管他喝酒闹的。

藜芦突然间心有不舍,不再挣扎。

她伸手抱住了这个从小到大熟悉得不得了的身躯,将脸埋进了夏疏苍的怀里,小声道:“苍哥哥……”

夏疏苍轻抚藜芦的头,另一手在她的背上拍着,一如小时候安慰的话语。

忽然眼前闪过幼年的时光。

被侍女叫醒的谷主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匆匆从自己的寝宫跑到了藜芦的房内。

噩梦中醒来的小姑娘在小小的床铺中蜷成一团,被子蒙在头上,一双雪□□嫩的足露在外面,微微地发着抖。

小男孩将自己身上的毯子取下,丢在床上。他抬起脚爬上床,隔着被子抱住了里面那宛若受惊的小鹿般的孩子。

“苍哥哥,我爹爹和娘呢?”小女孩从被子中探出头来问道。脸上挂着一串白干干的泪痕。

“不知道,可能在忙吧。”

“那苍哥哥的爹娘呢?”

“都说了不知道了!管他呢,不管他们在哪里,芦儿都有苍哥哥照顾,我们不怕!”

男孩将被子拉开,小姑娘“哧溜——”一下钻进了他的怀里。

“芦儿不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会变成世上最厉害的人保护我们芦儿的。”

男孩抱着怀中的孩子,一手轻抚着孩子脑袋上黄绒绒的头发,一手轻拍孩子的背脊,不断地哄着。

许久,那哭成抽筋的孩子缓缓地平静了下来,在他的怀中悄悄地睡着了。

“谷主,您回去休息吧,藜宫主这儿交给我照顾就行了。”一个紫衣的小姑娘站在床边轻声道。

小男孩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

他松开一只手,拉过掉在一边的被子,小心地给怀中的孩子盖上:“半夏、雪枫,你们回去睡吧,我今天就睡芦儿这里好了。”

另两人点点头,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寝宫。

房中只剩下了两个孩子。

夏疏苍抱着温热的藜芦,用被子将两人裹紧。

“苍哥哥……”怀中的孩子轻声在梦里唤道。

夏疏苍的手一停,又将藜芦抱紧了些,最后才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幼年时相依相靠的岁月仿佛近在眼前。即使此时的两人早已长大,但夏疏苍却感到这一刻恍若那十多年前惶惶不安却单纯快乐的时光。

他低下头嗅着藜芦身上散发出的曼陀罗香气,道:“对了芦儿,有一件事我现在才想起来忘了问你了。”

“什么?”

“是谁告诉你要报仇的?”夏疏苍问道。

藜芦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推开夏疏苍:“没人告诉我,知道这样的事,是个人都该懂得要报仇的。”

“那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夏疏苍追问道。

“不告诉你,反正你之前也瞒着我。”

看藜芦似乎不愿谈起,夏疏苍便不再追问。

花园中种满了山茶花。

唐门所出地理靠近滇池,宜种茶花。气候湿润、温度适宜,一年四季从未有过冷或是炎热的天气,完全不同于那忽冷忽热的峨嵋金顶,正是一处好居所。一年中时时都是好花期。花园中绽放着摇曳夺目的山茶花,色泽莹润,品种各异,争奇斗艳。

藜芦从小喜欢这些植株,满园怒放的花正合了她的欢喜。

夏疏苍看她也没心思听自己问话,便随手撷了一朵递到藜芦面前:“这朵如何?很漂亮吧?”

“滇池蝶舞,是很好看没错。”藜芦道。

“你都记得名字?”

“那是自然,我本来就跟着景天长老学的蛊毒。”藜芦无不骄傲地道。

“山茶花可不是毒物。”

藜芦笑笑,从夏疏苍手中取过那朵茶花,轻轻地抛着玩。

“不一定,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你能说它一定无毒,若是会使,纵使本身无毒也一样能伤人。这就像你们习武的时候所求的至高境界,只要是能拿得上手的任何东西都能变成杀人的利器,单是撷一支柔枝就能克敌制胜。武道至精便是如此,蛊毒也是一样的。”藜芦道。

说罢手腕一扬,手中那朵花迅速飞出正中角落里一只蟾蜍。花瓣散碎落了一地,仿佛茶花树泣泪于地。重重的花瓣下,蟾蜍已然毙命。

夏疏苍心中一凛,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视为妹妹和妻室的芦儿根本没自己想象的那样娇弱。

藜芦抬脚踢了踢小径上落满的茶花,指着矮树丛中一株道:“这种茶花我们经常看见的,你记不记得?”

夏疏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株矮矮的山茶树上点满白色的茶花,花瓣若秀女精致的指甲,只是比指甲盖大了许多。

“那是苏杭金丝。想你也肯定叫不出名字来。”藜芦道。

“对,对……芦儿最聪明了。”夏疏苍应道。

一搭一茬间天色渐暗,夏疏苍跟在藜芦身后在唐门中闲逛。

“爹娘的事……我什么都查不到。”藜芦咬着嘴唇道。

“急不得,我这么多年来也查不出什么。”夏疏苍安慰她。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有关于十六年前的一切消息似乎凭空消失了一样,竟连一丝一毫都无从问起。我回四明宫那天照理说应该是满殿的尸骨,但我看到的却是一干二净的空城,甚至还有装饰过,宫里宫外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到。我让半夏和鬼臼查过地面,也没有掩埋尸体的痕迹。到底是什么人弄的?夏疏苍,你老实说,是不是你?”藜芦问道。

夏疏苍一惊:“什么?尸体没了?”

藜芦亦是一惊:“你不知道?”

夏疏苍应道:“我从带你回了凤凰谷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就算有人打理,也绝对不是凤凰谷里的人。”

“那到底是谁?”藜芦问道。

夏疏苍一时无语,缓缓地道:“大概只有那些死人才知道了。”

一阵风穿过门庭,夹着丝丝清甜的香气。手边的植物蒙上一层微凉的露水,花叶微垂。夏疏苍一句话,两人身上起了一层疙瘩。

“你做死!”藜芦一掌拍在他的肩上,“装神弄鬼的。”

夏疏苍被拍得后退一步,一脚踏在一朵落下的山茶花上。鲜红的落花瞬间变成一滩烂泥,只留下脚印周围一圈散碎的花瓣,触目惊心。

藜芦盯着地上那片碎花,不由得也后退了一步。

“你……你不要吓我……”

夏疏苍赶紧道:“不怕不怕,鬼神之事不过就是传说罢了。我对被杀的人来说也是那勾魂的小鬼呢,我不也照样是个活人?”

藜芦摇摇头:“那不一样的……不然四明宫里的尸体要怎么解释?”

“芦儿别急。还是交给我吧,我现在好歹有点头绪了。”夏疏苍道。

“真的?是谁?”藜芦问道。

“不可多说,一切都还不定。”

藜芦点点头,衣摆下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

“我相信你。不过你如果有什么别的事,不能再瞒我,知道么?”藜芦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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