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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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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楷的一席话,让刚刚还哀哀欲绝的夏氏母女一下子就回光返照,生龙活虎了。

纪楷的质疑是对的,病历单确实是领错了。纪楷费尽周折地托人去N镇的医院查明了。同时,这边医院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癌症一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纪楷拿着病历单,看着劫后重生,嘻嘻笑闹的母女,淡淡笑:“这才是夏阿姨的病历单。”

夏梨接过来,是两张,一张是在N镇检查的结果报告,一张是在B市检查的结果报告,但是结果都一样:肺部有坚果壳类阴影,疑为瓜子壳。

夏梨一看,便跳脚,大声责问:“妈~~~你吃瓜子怎么那么不小心?用鼻子吃的吗?”

夏宛依像做错事的小女孩似的表情,微微难堪,很尴尬地笑:“那个~~~那个,纯属意外~~~”

母女俩又开始互相掐架。把一旁的纪楷看得频频笑。

夏梨扭头,有些迟疑地看着纪楷:“纪哥哥,这个要怎么取出来,这个瓜子壳?”

纪楷扬起眉梢:“马上啊,不要吃任何东西,照旧做一个电子支气管镜取出来。”

夏妈妈在一旁怪叫:“不要啦,那个好痛苦的~~~~~”

夏梨却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扯起自己的母亲:“夏女士,赶紧去做!”

纪楷和夏梨陪着夏妈妈挂号,排队。明明前面有很多人,却很快就轮上了,在夏妈妈大力吸麻醉气体的时候,夏梨凑在纪楷耳边轻轻地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他。

纪楷低下头,很神秘兮兮地凑在夏梨耳边说:“这家私立医院是我朋友开的。”

夏梨乐不可支了。令她乐不可支的不是因为不用排太久的队等候,而是因为,所有的医疗费用,纪楷说他朋友都不要。

夏梨很江湖气的说:“下次一定要会会你这个慷慨的朋友,我得知恩图报一下。”

把一旁的纪楷逗得眉眼弯弯的。

做完电子支气管镜,纪楷载着阔别人间烟火多日的夏氏母女去餐馆酒足饭饱了一顿。饭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夏梨好奇地走进纪楷的公寓,轻轻问:“你一个人住?”

纪楷扬眉很柔软地笑:“怎么,还以为我会金屋藏娇吗?”

夏梨摆摆手,尴尬地笑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一个人住,怎么用得着这么大的房子?不觉得太空吗?”她心里哼哼:我的潜台词就是——你太奢侈了!

纪楷眉眼弯弯:“总有一天会填满的。”

夏梨不再说什么了,咽着唾沫,不停地感叹:怎么这个世界上有钱人那么多?偏偏落下我们?

纪楷给她们母女倒了茶水,又脚步不停地去客房铺床。

夏妈妈很不好意思的说:“纪楷啊,我来吧~~~我自己来~~~”

夏梨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拼命地打哈欠。难怪,她这几天可是一直没怎么合眼。现在心头的石头落下了,眼皮也坠得凶了。

纪楷和夏宛依收拾好客房,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夏梨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夏妈妈做错事的表情,微微尴尬地看着纪楷,自责又心疼似的说:“这孩子~~~这几天吓坏了~~~是我不好。”

纪楷拍拍她的肩膀,很柔软地笑笑,便走过去,把夏梨抱起来,走向了客房。

细心地替她压好被子,纪楷对站在他身边的夏妈妈轻声说:“您也休息吧。”

夏妈妈咬着嘴唇,素雅的脸上,浮现一个愁苦似的表情:“我都睡怕了~~~~~”

恍然想起她这几天一直昏迷在床,纪楷耸着肩膀无声地笑,轻声说:“那,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给你们买点必需品。”

暮色四合,万家灯火开始一盏一盏地亮起来。夏梨还在睡得无知无觉。

S大十二栋女生宿舍楼前林荫道外的镜湖边,站着一抹挺拔的身影:他穿得很正式,很华贵,很像一个要参加舞会的盛装贵族公子。容颜冷冽,脸上罩着一层可怕的寒光。双手插兜,一动不动地站在镜湖前,站成了一尊希腊雕像。

路过的女生都纷纷侧目,眸光中有惊艳和欣喜,交头接耳:“李锦游耶,好帅,他穿这么英俊站这里干嘛?”

“不知道,等女友吧~~~”

“他女友是叫那什么~~~~夏什么来着?”

“不知道。他们很低调~~~~~”

李锦游翻开手机,查看了一番:六点二十七分。

他又按下一个键,拨了那个这一个小时二十七分钟内,打过八次的号码。

仍旧是一阵嘟嘟的无人接听的声音,一会又是那个死了妈的丧气嗓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他刚合上手机的时候,手机便急剧地响起来,电话那头是他母亲微微焦躁的声音:“锦游啊,晚饭都按你的要求准备好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李锦游沉默着,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字:“等。”便合上了手机。

又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八点整,李母又来了电话:“锦游,还在干什么呢?动身了吗?”

李锦游又是一个字:“等。”

九点三十分,李母又来电,声音不悦:“锦游,怎么回事?”

李锦游启开嘴皮:“等。”

十一点整,李母不耐烦了:“你到底回不回?”

李锦游面无表情:“再等。”

十二点整,李母生气了:“你怎么回事啊,你?!”

李锦游仍旧冷冷吐出一句:“接着等。”

一点整,李母彻底丧失了耐心:“我睡了。你回来再叫我!”

李锦游保持着僵直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镜湖前。远处路灯的光芒微弱,湖面在这微弱的光芒照耀下,荡漾着令人心碎的波光。毛茸茸的雨,忽然在这夜半下了起来,似乎从遥远的虚空,带着无限神秘,跋涉而来。没入湖面和草地,沙沙作响,像万蚕噬桑。这种啃噬,也似落到了他的心上一样,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在这深宵的雨中,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他觉得自己就像几千年前那个深情的断肠诗人一样:风雨如晦,佳人胡不归?

他再一次掏出手机,用苍白的手指再一次按下了那个键。

纪楷与夏宛依聊了很久,夏宛依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才惊讶地说:“呀,马上就一点了。”回头冲纪楷歉意地笑:“打扰你太久了,你明天还有工作,早点休息吧。我也去洗洗睡了。”

纪楷点点头,看着夏宛依走近卫生间,便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无声地推开了客房的门,放在了夏梨的床头。

眉眼弯弯地看着睡熟的夏梨,纪楷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夏妈妈这时推开门走了进来。

纪楷淡淡一笑:“夏阿姨,晚安。”便退了出来。

走到客厅,他端起茶杯,走向沙发坐了下来:喝完这杯水,他就去睡了。

感觉软软的沙发里,有一个硬物烙在他的尾椎上,他费力地抠了出来。出现在他手心的是夏梨的手机。

他看着手机无声地笑笑:真是个丢三落四的小丫头。好奇地翻开来看了一眼,上面有四十二条未读短信。和一个未接来电。署名是一排省略号。

他有些诧异,翻开了收件箱。短信确实省略号的,内容也全是一模一样,反反复复的只有三个字:你在哪?

这时手机又激烈地颤抖起来,还是那个未署名的省略号号码。

他有些诧异,抬头看了一眼挂钟,一点过十分,这么晚,谁给她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他迟疑了一下,接了起来。

沉默中,只能听见那头沙沙的一阵细雨般的声响,少顷,一个冷冽的沙哑声,低低地传出来:“你在哪?”

纪楷轻轻咳了一下,淡淡说:“她睡了。”

那头沉默了一下,声音更低哑了:“她在哪?”

纪楷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了,放冷了声音,淡淡说:“我家床上。”

那头冷冷说:“让她接电话。”

纪楷淡淡说:“她疲惫不堪。已经睡下了。我不想有人打扰她。”

说完,他合上了手机,舞动手指,将所有信息和来电显示全部删除。

李锦游捏着手机,指节已经僵直。

雨水洒在他的周身,已经将他的衣服泅湿。

他似乎浑然不觉,走到路边,坐在树下的长椅里。

他抬头,看着路灯下毛茸茸的雨丝,发出了一丝冷笑:亏他还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究竟算什么?她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前两天才对他口口声声说爱,短短几天不见,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了么?亦或是,她本来就是这么轻薄?

他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掏出了一个绒面锦盒,打开,用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番。心里冷笑:他本来还打算,今晚带她回家,跟父母宣布,她夏梨将是他的未婚妻。将这订婚戒指套她手上,恳请她等他一年。明年,她一毕业,他就来接她出国。看来,这一年的时光,她是不愿意等了。

他这几天忙忙碌碌,一直在准备今晚的这一刻。要对她说出那句古老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不屑于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这类的句子。

喜欢和爱,会成为过去式。只有“与子偕老”才是永恒。

是啊,她不久前不就对他说“李锦游,我爱你”么,现在呢,她就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令他成为了过去式。

他明明确确地告诉了她:绝对不许缺席。绝对不许忘记他的话。绝对不许忘记答应他的事。

她的头点得那么郑重,还是照样轻慢了承诺。甚至,一个临阵脱逃的谎言都不屑于给他。

谎言,欺骗,临阵脱逃,他都可以容忍,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古人的话,总能这么熨心妥帖。情至深处,乌发也浓白。他不会一夜白头,只是在今夜的等待中,心似死了一遭,蜷缩成一块岩石,冷了,硬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锦盒里的戒指,眸光一冷,扬手一挥,戒指上的碎钻,映着远处的灯火,在雨中闪现一抹凄然的光芒,化成一段弧线,咚的一声沉入湖底。带着一段死不瞑目的誓言,成为了一个古老的秘密。

李锦游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里,凄然地笑着,内心寂灭:就让这一宵冷雨,埋葬掉他的一腔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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