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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 4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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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90年入春,司马炎病重,整日昏睡,却尚未立下遗诏,皇后杨芷便让其父杨骏搬进宫中,以便随时掌握动向,且一切军国大事交由他一人处理。

皇后杨芷本是前皇后杨艳堂妹,杨艳一生受宠,害怕死后司马炎立其他宠妃为后,使杨门外戚势力受损,遂临终前请求立杨芷为后,司马炎顾念夫妻之情,因此允准。杨芷感激堂姐之情,又自己只生一子早逝,遂力保杨艳之子太子司马衷,又父亲、叔父杨骏、杨珧、杨济三兄弟手握重权,合称三杨,皆力保司马衷,杨芷便趁武帝病卧床榻之时,让杨骏搬入宫中,父女将宫中伺从均提拨自己亲信,培植自己势力,只等武帝驾崩,把这傻外孙扶上帝位,杨家便可以尽掌天下。

恰是此时,远在怀县的潘岳接到一旨诏令,乃皇上亲召,道是因向有政绩,诏他回京任职。潘岳接到诏令,不免思索,因如今多有传言皇上病重,别说如此,潘岳自当年遭皇命遣离京城以来,数十年皆在外地,现在更是远在怀县,即便是做得好,有政绩也难传到京城,就是皇上往日清醒时恐怕也不记得有他,如何此时反而召授他入京?故此竟是想不透此诏因何而起。虽是一时想不通,只是自己心中一直尚有一桩心事未了,似此皇帝病重,宫中生乱之时,倒容易产生良机,反而说不定能从中行事。因此觉得能进京也是一个机会。难免又收拾行装,举家离怀县而进京。一路只不慌不忙,见到驿馆便即投宿,见日出时便上路,往北而行,随着落脚驿馆饮食碗盘越来越大,竹筷越来越短,便离京城越近,眼看这一日便到了常山,道旁杨柳依依,柳絮因风起舞,已现洛阳气象,今日在常山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走一日便可到京了,潘岳便令到常山驿馆处投宿。正行于官道之上,忽见岔道上走来大队人马车队,数十驾车,又有马队,怕有上千人,便是浩浩荡荡把一条路占满,潘岳知是大官,他不过两驾车马,便令车马避让至路旁柳荫浓密处,等那大队车马先过。那队伍人多,车马人声,一时半会也没过完。忽听有一骑自那队伍而出奔这而来,越走越近,便有一中年男声问道:“兄弟可是潘府有才?”

有才答了,认出对方,只笑道:“好久不见了。”又过来禀知潘岳,道是裴府贵儿。

潘岳探了头,那裴贵儿早下了马,在车马外行过礼,又道:“前面便是我家老爷,他还不知是潘老爷您,小的这便去通知。”说毕,上马追那车队而去。

潘岳听是裴楷,忙令驾车赶上,见前面车队也渐渐停了下来,便停车走下,步行迎上,果见前面正是裴楷下了马车相候,忙是行礼,早被裴楷扶起,邀他一同乘车叙话。

二人此处见着均感意外,裴楷问他为何在此,潘岳便道是奉旨进京就任,又问裴楷如何在此,裴楷道是离京外任。却是两人一进一出,恰好在此相遇。

潘岳早闻司马炎卧病在床,且一路入京所投驿站亦皆有此传言,如今又见裴楷离京外任,可见此消息应是不假。知裴楷此人是人情练达,处世圆滑之人,想必定是京中又有什么是非混乱,裴棍不愿牵连招惹,因此外避,却也无须明知故问他为何离京。只是本来这些日子以来为何突然诏自己回京已经有些想不透处,此时未免又多添一层心事。

也不知是否天意,这些年他与裴楷二人总是相逆而行,当年立嗣之争裴楷离京暂避时,他偏往京城参予,待此事平息裴楷回京时,他又要远避,如今司马炎危在旦夕,朝中生乱,裴楷避之不及,又正逢他进京。他正想这巧事,裴楷亦正好说道:“此时进京,行事当需小心。”

潘岳虽是猜着大概,但也不明底细,因此便向裴楷请教如今京中情势。

裴楷便将司马炎垂危,杨骏有心□□等事略略说明,他也是了解潘岳其人,劝说道:“虽是皇上亲召,也未必便不能应对,只是你总是仗着聪明,胆大不怕事,我不知你要做什么,只劝你一句,能避则避,能免则免。”

潘岳点头应了,谢过,若论这些事,他倒确实不怕,便是没有皇诏,恐怕他也要设法活动,趁这个时候求取进京机会。只是这皇诏?如今既然皇上垂危,便一则是杨骏趁司马炎病重之时假司马炎所为,一则是贾南风假太子之手所为了。当下道:“自然首先求自保安全,其他慢慢再想办法。”

裴楷又问他可有何打算。潘岳心里想好主意,便道:“进京先行拜见杨太傅,由杨太傅处谋职。”

裴楷便是点头,自然这样便最好。眼下,司马炎整日晕睡不醒,由杨骏辅政,权力一手掌握,潘岳直寻这京中权力最重之人,有他庇护,省却可种牵连关系,自是最为安稳之法,且再想外迁也最容易。裴楷便道:“你若想见杨骏,此刻须向宫中太极殿中去寻。”

杨骏已搬住宫中一事潘岳自然不知,因杨骏外戚,便是权力再大也不能直住宫中?潘岳因此不解,问是何故。

裴楷又告知因皇上如今整日昏睡,皇后杨芷便让其父杨骏搬进了宫中,且一切军国大事皆交由他一人处理等事。而裴楷他也正是眼看此种种正是宫廷内乱之时,怕受牵连,因此奏了边疆外任,躲了出去。

潘岳听了裴楷之言,方知朝中如今已到这种地步,却是比自己想象的更甚。

这一晚,二人便同落宿常山驿馆,又叙了不少别来后话,第二日早方别过分道而行。

潘岳得了裴楷指点,到了京城便径入宫中太极殿拜见杨骏,拜贴进去,等了半日,直到晚上方才传见,见了杨骏,又是几年过去,杨骏身形面容虽是看得出又老一些,只是面目比以前更显严酷凶蛮,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威杀之气,望之令人心寒生惧。杨骏便授了潘岳太傅主簿一职。潘岳拜谢而出,从太极殿出来并不出宫,便又径往东宫拜见太子、太子妃。拜贴进去,便往里请,贾南风相见,见潘岳尚记着信诺来见自己,颇为喜悦,道又是几年不见,便与潘岳叙一些别后之事。又知潘岳仍是无后,便只叹道:如你潘岳,竟是无后,便是只有一个,世间再无第二个潘岳了。知潘岳如此仍是只有杨研一妻,又道他果然还是如此,并不曾变。又问潘岳任职问题,潘岳回了杨骏已授太傅主簿一职,贾南风听了,只道:“很好,我还正想给你做个什么官呢?杨太傅很好,自我父亲死后,如今连我也要处处看他脸色行事,你做得很好。”虽是神色不动,这话中之意便已露出召回潘岳正是她意。因以前遣潘岳出京毕竟是司马炎亲笔御旨,故此一直不敢违反,如今司马炎病重,便假太子之手修旨,象征性地给司马炎看过,便召了潘岳回京,只是潘岳直寻杨骏授了官职,却也是令人无法可说。

潘岳听出她话中之意,自然不敢明言相问,只装不解,道是接了皇上诏书回京,杨太傅辅政,自然是由杨太傅授职,再说自己别无他长,唯行文写字尚可,太傅主薄一职已属高就。如此解释,又说了几句,便告退而出。此时方才回去一起安顿家里。第二日一大早又遣人往王衍、王戎、左思、陆机、陆云、乐广、周处等往日故交府中送信,言明已回京中,择日再聚。修完书信,便去宫中太极殿杨骏处候差,走到宫门时,只见大殿之上已聚了许多朝臣,或站或座,或窃窃相谈或默然不语,潘岳离京已久,一眼望去大多陌生不识。不敢多看,便想从旁边小门穿过,便有一须发飘飘的一品官员从那人群中走出,也不说话只大步直朝潘岳迎面而来,潘岳注目一看,便认得是返京后任了中庶子一职的王衍,却是大喜,早被王衍拉过一边。二人互相行礼,不及说别话,潘岳只简单言明自己任了太傅主簿,又问诸多大臣为何在此等候。王衍道是皇上病情不知如何,太傅又不令朝臣进见皇上,因此只能在此等候。便也不再耽搁潘岳,只道在此等他消息。潘岳答应,遂入宫去了。

入了宫有太监通传了进去,潘岳便只在偏殿等候,却是从早到晚等了整整一日,快傍晚时,才有太监传他去见,此时杨骏正要出门,便令他相随,潘岳应了,一众随从拥簇杨骏而出,坐了羊车,径往正殿行去。潘岳便猜必是去见皇上了。

果然,羊车穿园过桥,直入正殿,又下车行入司马炎寝宫。潘岳皆随在众人身后,此时,宫里掌起了烛灯,只见远远床榻之上卧了一人,榻前立着十数位侍从官员,为首有太子、太子妃、还有一名素衣女子,也许是司马炎宠妃。她见又有人来,只抬头望了一眼,便先行出去了。榻上那人,想必便是司马炎,只因寝宫广大,潘岳离得远,却是看不真切,这武帝司马炎,潘岳还是在数十年前见过一次,那时司马炎尚未称帝。如今别说离得远,看不清楚,便是离近了仔细看,床榻上那面目青黄,已现奄奄一息之现的司马炎,自然已不再是潘岳印象当中那威武之君。

杨骏只略看了看,见司马炎不醒,便嘱咐了几句司马炎身边的伺从小心伺候,又问了太医几句,令自己两名刚来随从换过两名在此伺候的伺从。便又率众人离去。潘岳因此只得远远的匆匆一瞥,又随之出了寝宫。这日,便有太监安排潘岳在太极殿中住下,却是不再令出宫,潘岳自是不敢有异议。

此后,杨骏每次去探视司马炎,均会换掉数名伺从,皆换成自己亲随,把司马炎身边常随的中书、侍郎、主簿、太医皆撤换成自己心腹。又不让大臣们守候在司马炎身边。后来便把潘岳也留下,撤走另一名宫内主簿。潘岳因此便常在司马炎寝宫内伺候,只是司马炎镇日晕晕沉沉,病睡不醒,极少有清醒的时候。

这日上午时分,杨骏正来探视,司马炎却渐渐苏醒,睁开了眼睛,茫然望了半日,眼前病榻前一大群人,除了杨骏之外竟是没有一个认识,皆不是往日自己身边熟识之人,显然不悦,便是异常严肃对杨骏道:“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杨骏只作没有听见。司马炎又要看这些日子的奏折,杨骏便把自己近日批发的公文交由司马炎看,司马炎看过,脸色愈是不悦,显然觉得杨骏所批并不令他满意。只是默然不语,并不说话。又闭了眼睛慢慢睡去,杨骏便自去了。潘岳在一旁俱皆看在眼里,暗想,若是司马炎此刻心里有知觉,定然要疑心他这国丈。

到了下午,司马炎又慢慢睁开眼睛,道:“朕要下诏。”便有中书行出,备好笔墨,跪于榻前。司马炎不理,又道:“传中书监来做诏书。”众人一时愕然,不知如何办才好,潘岳忙领旨外出,传见中书监华廙。不一时华廙来见,备好笔墨,司马炎口拟旨意,令即日起,由汝南王司马亮与太傅杨骏一同辅政,共理政事。华廙写好,交司马炎阅过,封好退出。

潘岳所料不差,司马炎拟此旨意,显然已是疑心杨骏,自司马炎年老后,便疑心日重,将诸王皆遣回封国,如今京中仅剩汝南王司马亮一家。此时传旨令司马亮共同辅政,自是挟制杨骏之意。然而一连几日过去,潘岳却没听到有令司马亮辅政的消息,竟是不见有此诏颁布,潘岳在宫里打探消息,皆是无人知晓,此诏确实未曾颁布,犹似并无此事一般。心里便是暗暗蹊跷。这日从皇上寝宫退出,正是黄昏时分,春日黄昏印着这皇宫园林景色只觉十分美好,潘岳便不忙赶路,只慢慢向太极殿踱回,正边走边赏这景时,远远便望见华廙身影从花间廊下慌忙而过,潘岳正是纳闷之时,却没想又在宫中见着他,当下只从花园直穿过去,走近路便恰与华廙遇着,行过礼,不及多话,便直问道:“华大人,那日诏书为何不曾诏告公布?”

华廙神色十分害怕,发抖道:“那日出去,杨太傅说是要借了去观看,便一直不曾归还,我怕得极了,前去索要,也不曾索回。这可如何是好?”

潘岳又问他今日为何进宫。

华廙道:“皇后诏见,尚不知何事,只知中书令何邵大人已先去见了。”一时见有人来,华廙不敢多说,便自去了。

潘岳呆了一呆,却是不回太极殿,径去司马炎寝宫,眼见司马炎神智不清,气息奄奄。此时即无法可想也容不得他多想,早有一群人不等通报便进来,却是皇后、杨骏,又有中书监华廙,中书令何邵等人。皇后拿过刚刚拟好的新的一份遗诏当着华廙、何邵的面亲手拿给司马炎看。司马炎神色木然,看着这份遗诏,什么话也没说,此时已是奄奄一息,似是对这周围发生什么事浑然不知。杨芷等司马炎看过,便把新遗诏交由华廙、何邵二人,令他们带出宣诏。华廙、何邵去了。司马炎歇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又是略有神智恢复,见眼前只有杨骏、杨芷父女二人,遂断断续续问到:“汝南王呢?来了没有?”杨骏回道:“没有。”司马炎长叹一声,终于缓缓闭上了双眼,溘然长逝。是年四月二十日,晋武帝驾崩,司马衷即位,是为晋惠帝,立贾南风为后,尊杨芷为皇太后,封杨骏辅政太傅,统军大都督,辅政惠帝,统领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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