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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 4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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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潘岳至石崇府里时,已是座中客满,这石崇仍是豪奢本性,府院虽没有荆州时阔大,但所陈所列,依然是世所冠见之物,座中有杨骏、王济等人,也有乐广、周处等人,晋风本是豪爽,每有酒席皆用大瓮盛酒,大碗斟满而饮,饮至半醉时,王济便问同坐的吴臣乐广等人道:“你们国家刚刚亡了没多久,不难过吗?如何这般尽兴?”周处是耿直之人,立起道:“汉朝末年,天下分崩,三国鼎立,魏国灭亡于前,吴国灭亡于后,在座该难过的又何止一人?”王济等人包括潘岳都曾为魏臣,王济当下便被周处说得面有惭色,石崇唯恐得罪王济,忙诸多奉承王济,周处不惯这般行为,亦不忿豪奢,先告辞而去。

周处刚去,又有杨珧大笑而来,道是事成。却不知他所说何事,石崇忙令人设座,杨骏又甚是关注询问:“当真?”杨珧答道:“千真万确,就在刚才已下圣旨,即日离京,遣之就国。”众人似是都知何事,闻之俱皆大喜,唯潘岳虽是茫无头绪,浑不知何事,但一听‘遣之就国’四字,自是指有王位封号的人了,眼前诸人皆是太子一党,如今欢喜,那他们所言定是齐王无疑。便是心惊。不知发生何事,他自刚来京时倒去过齐王府探病几次,因见司马攸乃重礼之人,每次皆要换衣裳勉强出来相见,恐他反劳累,这几日便不曾去过,如今突听这等消息,皇上竟是突然要遗齐王离京,情势这般变化却是丝毫不察,便问杨珧道:“不知太傅所说喜事是何事?”

杨珧道:“你不是京官,朝中之事自然不知,皇上疑心齐王不轨,下旨遣他即日出京,此时应正在传旨之中。”

潘岳一时奇怪,道:“下官听闻齐王现正患疾,卧病在床,却是如何不轨?”

杨骏等人哈哈一笑,并不回答,只举碗饮酒,

潘岳仍是糊涂,却知若被皇上怀疑图谋不轨,自是百口莫辨、极其凶险之事。猜着其中必有何自己尚不知情的缘故,正欲问个究竟,却听身旁乐广摇一摇头,低声叹道:“齐王休矣。”

潘岳听此话愈加严重,他自知司马攸并非图谋不轨之人,又与司马炎乃一母同胞,是现时司马炎京中唯一亲弟,二人一向亲厚,并无不和之处,因此对乐广这话却是不信,道:“皇上总不会加害自己亲弟。”

乐广冷笑一声,只道:“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安仁熟读史书,莫非便忘了近在眼前的前朝曹子建?”

潘岳见乐广之意,直把司马攸比做被皇兄所逼,呕血郁郁而终的大才子曹子建,这二子,若论文才,品格,处境倒是像极。潘岳不再耽搁,便先行告辞出府,唤了做下人打扮在堂下等候的荀灌娘,直奔齐王府。

潘岳不知,这事司马攸却是遭人污陷,本来,皇后、杨骏等太子一党便常于皇上面前进言司马攸笼络人心,图谋不轨之意,如今司马攸卧病在床,倒正好令太子一党寻到一条离间之计。便是趁机进言道,若是皇上不信时,倒有一法可以试探,只需传旨令齐王择日就国,他若复旨准备离京就国,便无话可说,若是设法言辞推托,不肯离京,只怕是包藏祸心,不可不防。因皇后等人说司马攸之事说得多了,司马炎未免上心,如今听了这主意,觉此计可试司马攸真心,便以此行来。传旨令司马攸择日返国。正如太子一党所料,司马攸接到旨意,因正在病中,又不知这是皇上试他真心,便直言上奏道现正病中,不宜长途跋涉,请皇上容其先养好病再提就国之事。此奏章一经上呈,自然又被杨骏等朝臣加油添醋,予以污陷。皇上一时拿不定主意,便令太医院往治察病,御医太医令程据回报,道是司马攸身体健壮如常,无疾无患。所言疾患皆为托辞,因此司马炎始对司马攸生疑,便连连下旨催司马攸上道,司马攸如何知道司马炎此刻心思?被催得无法,带病勉强入宫面求暂缓时日,司马攸乃尊礼重仪之人,因不肯失礼,装扮修饰好了面见皇上,又言行如常。司马炎因此益加深疑司马攸居心,这日便即下一道旨意,遣司马攸即日离京就国,不得耽误。因此,司马攸到了此时方知皇兄竟是深疑自己,以致到此难以收拾的地步。

潘岳赶到齐王府时,眼见下人已在收拾行李,其时各朝臣、地方官员住宅府第皆为官府,由官家所有,在任时入住,离任时搬出,连一床皆不能带走。皇命如天,即已下令即日离京,当日便要收拾自家物事出门,一到时辰,便有官差来封门收房。当年潘岳家也是这样。

司马攸见到潘岳,道一声被小人所害,蒙冤不白,以后恐不能再见,便即泪如雨下。

潘岳前几日见司马攸之病已略见起色,今日一见,这几日只怕因哀伤悲愤过度已是衣带宽松,形销骨立,更见虚弱,如此情形,怎好出门在外,长途跋涉?一时心里思来想去,皆想不到良策,只道:“皇上顾念旧情,贤弟莫若再上一表,乞守先皇先后皇陵,或许能令皇上回心转意。余事以后再议。”

司马攸听闻此言,连连道好,忙令亲随磨墨,提笔而书,书到乞守陵园,思及过世父皇母后,如今皇兄催逼甚紧,悲中心来,吐出一大口殷红鲜血皆喷在纸上,与浓墨相印。此情此景,令人侧然,有下人奉过了茶水,潘岳虽情知司马攸此时心境非劝解能好,也只能从旁相劝。司马攸饮过茶水,换纸重新写过。写好封了唤来身边亲随司空掾卫恒,令他速去交给卫瓘,由卫瓘晋见皇上亲呈。这卫桓便是卫瓘之子,他答应一声出门。潘岳便也随他出门。

潘岳却知这乞守陵园之法实乃无法之法。成败全靠司马炎一念之间,若是皇上允了自是万幸,若是皇上不允,那便是再无可挽救了。当着齐王自是不便说,此时与卫桓一路穿廊过桥,却是叹息。卫桓知他有话,便也放慢脚步。潘岳便是黯然道:“你送了过去不必急着回来,只在那等你父亲消息,若是皇上准了,回来通报。”

卫桓应了。

潘岳又道:“若是皇上不允,便是皇上疑心已重,恐怕于你们皆有祸事,你亦不必急着回来,先去设法通知傅大人、李大人等众人,令他们早有防备。”

卫桓一一应了,告辞遂快步出府而去。

入夜,齐王府点起烛灯几百余盏,家人皆忙于收拾包裹,唤了下人送来暖酒,潘岳与荀灌娘陪司马攸饮酒等候消息,司马攸酒入愁肠,坐于案前哀叹。荀灌娘看了,便道:“便是离京,也没什么大不了。去到地方,倒也自在。”

司马攸只摇头道:“我哀者并非为离京小事,只叹被人陷害,污我清白,令我兄弟相残。”

荀灌娘闻此言,想起自身,便略低了头,眼圈儿也有些发红,只用衣袖拭了拭,饮了一碗道:“我也曾被兄长陷害,为家族所不容,我从不曾放在心上。偏要好好活,活出个名堂来。”

潘岳、司马攸皆只淡然一笑,并不言语,他们自是敬重荀灌娘。她是女英雄,性情自然豪爽,且十三岁单骑突出重围,搬请救兵救父的事迹早已成为传奇佳话,当可流芳千古,人活一世,能得一事扬名千古,也算无亏了。

终于等到卫府有家丁来回话,潘岳见不是卫桓亲来,已知无幸。果然家丁带回皇上没有允准的消息。

当下别无他法,又时辰已到,也只能离府,司马攸又免不了伤悲落泪,司马冏搀着司马攸上了马车,潘岳使荀灌娘随身一路护送,保护司马攸安全。当下与他相互道别,免不了依依惜别,互道珍重。

潘岳所料不差,司马炎此次果然狠心株连,卫瓘、傅咸得以幸免,然卫瓘之子卫桓不肯出逃被问斩,除李特得到消息,自知不如卫瓘、傅咸权势,连夜逃出朝廷,余郑默、曹志、秦秀、庾纯等拥戴齐王一党皆受牵连。

潘岳也不愿再在京城久待,第二日一早便返回河阳。刚入府中,杨研递上的茶水还未喝完,早有灌娘遣人快马加鞭赶来报信,道是齐王未出京城,一宿呕血而卒。潘岳、杨研便又一同赶回京中,司马冏敬爱父王,见了义父义母,抱住他们,哭得昏死过去,杨研自是细心宽慰守护。消息报到皇宫,司马炎亦是大悲。下旨令司马冏袭了齐王一位,封司马攸谥号曰献王,葬入皇陵,是年公元2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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