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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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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的婆婆把女婴抱到女人面前,这位油尽灯枯的伟大母亲已无力抬起手指,她苍白的嘴唇嗫嚅着:“婆婆,请帮我…照…照顾……她……”

女人垂下了眼睑,面容一如生前般年轻漂亮。

婆婆拾起女人手中攥着的一枚月牙形扣子,叹了口气:“痴等为谁,不悔为何,莫不如这水中的月,终是虚空一场。”她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婴,逗弄着把月牙扣放在她手里,“可怜的小东西,就唤作水月吧。”小水月扑闪着大眼睛,挥舞着月牙扣咯咯直笑。

小水月会爬了,可每次都撞得鼻青脸肿,依旧爬啊,爬啊。

一次,小水月又跌得哭了起来,婆婆无意中拿她喜欢的那枚月牙扣来逗弄她,竟发现小水月目光散乱,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看不见!

可是她有一双多么漂亮的大眼睛。

也许是天意。

婆婆浑浊的眼神瞬息变得凌厉,黯月之神终究要有传人。

一老一少在破庙里相依为命,时光匆匆流过。

庙前那棵老枣树越来越弯,就像婆婆的背越来越驼。一场大雪,压得老枝干喘息不已,甚至不能承受月光之轻,在柔辉笼上满地银白时,老枣树轰然断裂。

风夹着雪花依旧在飘,茫茫雪地上,一个疾行的白影在起伏的山中若隐若现,飘忽的身形似与漫天的风雪融为了一体。

来人在破庙前停下,几丈之外,一个单薄的姑娘跪在隆起的新坟前,肩上落满了层层雪花。

“风吟有涯。”

“黯月无边。”

姑娘回过头来,长长的睫毛覆着扑闪的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他牵起她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风雪飘摇的天地间。

二. 太守血溅庆寿宴 白衣飘飘竟少年(上)

十二年后。

月圆人远,冷月无声,冷冷地照着大地上衣不蔽体的穷人,也照着华服丽装的富户,看他们受苦享福,最后都变作一掊黄土,灰飞烟灭。

月,一视同仁。

漆黑的夜空笼上牧野,城北的高太守府却灯火辉煌,锣鼓喧天。

富丽堂皇的正院里,簇簇新摆着几十桌酒宴,水榭里戏子卖唱,庭院里小人卖乖,一派歌舞升平,阿谀奉承的景象。

正中的镂金红木椅上,满鬓白发的高太守捻须颔首,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今日是他五十大寿,又值本命之年,一惯会溜须拍马的小吏适时奉上一个檀木锦盒。

左右打开锦盒,一樽金光灿灿的福猪咧嘴而笑,高太守目光一凛,随即又恢复常态,忙道:“好,好,为老夫的寿辰颇为费心啊,坐,快坐!”

小吏比孝敬了老爹还窝心,刚在太守下手坐下,一阵清幽渺远的箫声飘然入耳,若有若无的箫声轻如细雨,却盖过了鼎沸人声,似重锤一下下敲打在在座的人心上。

京城里已接连发生七起高官被杀案,手段诡异,毫无线索,唯幸存者透露依稀记得都先听到了一阵箫声,然后什么都没看到人就死得惨不忍睹。一时间,为官者人人自危,谈箫色变,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高太守佯装镇静,怒目而吼:

“哪个贼子,竟敢…”

话未说完,只听一声尖啸,高太守五脏俱裂,带着恶臭的尸块、粘稠的血液四处纷飞,宾客无不掩鼻呕吐,寻路奔逃,守卫亦如没头苍蝇,到处乱搜,整个太守府一片狼籍。

月,还是冷冷地照着,沾了血的金猪变得狰狞,好象在嘲笑,谁叫你在这多事之秋还显摆!

不远处的湖上,月辉轻笼,波光间闪,一叶小舟随风飘荡。

一白衣姑娘倚着船弦,一双妙目柔波流转,似望着岸上灯火通明。她偏过头去,对船内另一素衫男子道:“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轮廓清峻如石雕的男子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她说话,直到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才回过神来,注视她时,眼里多了几分温柔,他抚了抚她的长发,柔声道:“快了,很快。”他的声音有些飘忽,顿了顿又道:“水月,你的发簪松了。”说着,伸手替她插好,一枚月牙形簪子在月光下微微亮着。

水月依靠着他,慢慢合上了眼睑,朦胧中似听到他说:“水月,你怕吗?”他是在问今天的暗杀吗?水月动了动头,模模糊糊地答道:“有哥哥在,水月什么也不怕。”

苏之翼搂着她的肩,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般轻轻拍打着。

水月,总有一天哥哥会不在你身边的,你要自己长大啊。

他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眼神变得深不可测。

二. 太守血溅庆寿宴 白衣飘飘竟少年(下)

刚才高太守端坐在他的红木椅上毫不知觉地享受人生最后一次盛宴时,苏之翼和苏水月正悄然立于墙外的一棵百年老槐上,浓荫,隐没了两人素白的衣袍——身为杀手,他们从不喜欢黑衣,白色,更能融于黑夜,如果对武功足够自信。

苏之翼的神色有种天生的忧郁,看上去像是悲天悯人。他缓缓地抬起风吟箫,修长的手指慢慢搭上,一串低沉飘渺的箫声飞出,眼里的忧伤更显深重。

每次杀人前,他都会先吹奏这曲《魂殇》,不知是对被杀者的不屑,还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或者他从来不知杀人是罪恶,当这种不经意成为一种习惯,江湖上便有人称他为“风吟夺魂君”,风吟一起,其人必殁,从来,没有例外。

而这回——苏之翼眉头一动——有人。他眼梢一瞥,几丈外一个利落的人影贴地而来,此人轻功不算卓绝,却也上乘,他几乎伏着草层,轻若燕飞,疾如蛇行。

苏之翼不再犹豫,指一动,最后的箫声化作“风吟”,带着凌厉的呼啸刺入高太守胸膛,终日饱食无事,脑满肠肥的高太守如何受得这般强劲的真气,瞬间便被震碎心肺,撕裂成无数块。

苏水月自幼失明,婆婆教她精练“幽音大法”,听力更是超出寻常,她亦发现不速之客,遂在苏之翼发出“风吟”的一刹,甩手飞出几道雪竹丝结成的“黯月”,准确打在高太守的心脏地方。

苏之翼欲趁那人跃上老槐前携了苏水月离开,却低估了来人的速度,他早一步擒住苏水月的袖子,苏之翼眉头一皱,拉住她的手顺势滑下,变掌劈来,似暗潮涌动,风云际变。

那人反应敏捷,当下松开苏水月,侧身让了过去。苏之翼不愿恋战,便施展开轻功,没想到此人颇为难缠,“嗖”得拔出剑来,剑气一释,冷冽异常,直贯长虹。

苏之翼只得抽出名动江湖的风吟箫,箫身通体碧绿,用采自万丈寒冰下的千年翠玉直接雕刻而成,两人对拆几招,剑箫碰处似电光石火,金石掷地,空气中生起几分紧张之意。

但苏之翼也未使杀招——任务以外,不杀无辜,这是他的原则。苏水月在旁却有点不耐烦了,她一甩衣袖,“黯月”一震,格开了剑锋,就这一间隙,两人纵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人伫立在老槐下,只剩几丛绿叶在夜风中抖动,他四下一望,眉头锁得正紧,心知追也无益,索性翻身入院,查看现场。

院里桌倒椅倾,高太守的碎尸与酒菜混在一起,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他抱臂站了会,沉思的神色一直未减。不多时一个统领模样的官差发现了他,欣然高声叫道:“西野将军!”

这与苏氏兄妹刚交过手的西野潮正是当朝宰相西野青山的养子,年纪不大,自小从军,是朝中少有的文武两全的少年将才。此次他难得回京,正好碰上这棘手的案件,不免跃跃欲试,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既不缺缉凶线索,又能独立来去,方便得很。

今日遇上行凶者可以说凑巧,或者说灵感——打小,他就机敏过人——朝中七员高官被害绝非偶然,而这七人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他也早有耳闻,今日高太守大办酒宴,直觉告诉他不会那么平静。

“有什么发现?”

“和以往一样,手段残忍快速,现场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有——”他顺手一指。

西野潮依他眼神望去,只见桌上一盘酱煨猪心里,赫然混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心,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上面还挂着一层皮,隐隐泛着青红色的像是字迹,仔细辨来仿佛是“遗世冥神”。不出意料,果然也有,在死去的其他七位大人的心脏部位同样有“遗世冥神”的字迹。

三.宰相横空加阻拦 冥神之主世重现(上)

石狮雄踞,铁锁沉悬,西野府朱门内高屋建瓴,檐柱勾连。

穿过藤架花廊,雕栏玉桥,西野青山的书房映入眼帘,它在建筑宏伟瑰丽的西野府内算不上雄奇,甚至有几分默默无闻的味道,可西野潮却一直有种森然的感觉,每次到它跟前就觉得压抑不能自已,就像父亲的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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