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雪王冬黎(1 / 1)
秋沧向槭点点头,槭便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带了一个小女孩进来。
小竹一看到小女孩,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嘴唇也打起了哆嗦,但却故作镇定地说道:“一个小女孩,能证明什么?”
秋沧对小女孩招手说道:“小七,过来,你可以靠近一点,靠近这个姑娘身边,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听到秋沧对小女孩的呼唤,延岁和夏蝉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秋沧,够毒。
小女孩一直都没有名字,看见秋沧嘴里叫着小七,手却在召唤她,她先是一愣,随即开心地笑了起来。自己也有名字了,虽然小七不是特别的好听。
她走过去,看着那个姑娘,一张陌生的脸,不知道主人要他说什么?不过等到她走得近了,一股熟悉的梅花香味飘了过来,她开心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身上有着同样的味道,那就是说她也见过雪,可以带她去看雪罗。
“说,你发现了什么?”秋沧再次问道。
“没……”小女孩看着秋沧的眼神,怯懦的说道,“我……我闻到一股香味,很好闻,应该是……梅花香。”
秋沧面向众人说道:“大家都知道,梅花是雪国的产物,雪国一向都不与我们来往,梅花更是罕见之物,一个侍女身上为什么会有梅花香气呢?这是疑点之一。”
看着众人都陷入沉思,秋沧顿了片刻,走到夕的身边,指着夕继续说道:“这位夕公子也可以作证,这个小竹侍女曾经单独约见过他,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这是疑点之二。”
秋沧走到春生身边:“这疑点之三,就有劳春生君来说明了。”
春生走上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如果眼前的这个不是小竹,那么真的小竹去了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这时小竹突然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在原地向右转了个圈,白色的光芒从她的身上发出,光芒消失之后,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大家面前,银白色的长发,黑色眼瞳里透着幽怨,使她的浑身散发着一股柔光。
她向延岁拜了拜,说道:“雪国主将诗见过延岁。”
延岁回礼:“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女孩,现在就已经长这么大了。你们主君也真是,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嘛。”
“主君一向喜欢清静,还请各位见谅。”
春生这时插话道:“不知道小竹现在在哪儿。”小竹从小便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服侍自己,呆得长了,便有了感情。
诗抱歉地说道:“春生君,对不起,您放心,小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的。”
“不知道作为主将,冒充人家的侍女,感想如何?”参一直没有发觉小竹的异样,现在想来,要是诗想对主人不利,那简直易如反掌。她想想就觉得后怕。
“我也是迫不得已。”
“好了,闲话不多说。”秋沧走到诗的身边,“既然你承认你是诗,那么你一定记得这个女孩,也一定记得从我这里借了某样东西吧。”
诗不回话,只是站在那里听着秋沧说。
“有借必有还,再借不难嘛。”秋沧右手已经紧紧地贴近宝剑剑身,随时可能出剑。
“还有我呢。”这时夏蝉插话道,“她也在我这里借了一样东西,这笔账今天也得算算。”
夏蝉说完,也来到了诗的身边,和秋沧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
诗坦然地站在正中央,眼神飘到秋沧身后的小女孩身上,眼里满是慈爱。随即眼光便转开了。
夕觉得诗的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他愧疚地不敢抬起头来迎视她,她那么相信他,他却让她陷入了这么难堪的境地。哎,没想到,秋沧会这么狠,在大庭广众之下指出来,这事儿完全可以私下里解决的呀。
“看来我今天是走不出这个大门了?”诗面向着夕说完,便从腰间抽出一把银丝软剑,放低身形,做好了应战准备。
秋沧也拔出宝剑,直指诗胸口,说道:“如果你肯将东西交还给我,我饶你一命。”
“呵呵呵……”诗仰天大笑,“你认为那东西还在我身上么?好笑。看剑。”
诗一个腾跃,软剑蛇形般扭动,直逼秋沧面门。秋沧不紧不慢地一拨一挑,软剑便偏离了预定轨道。
诗的能力在于易容,对剑的运用本就是三脚猫功夫,秋沧却善于使剑,几招之后,诗的身上便出现了许多划痕,只是秋沧手下留了一些余地,都是些轻伤。
“婆婆妈妈,最是受不了。”夏蝉在旁边看了半天,见秋沧明明得势却总是不下重手,便加入战团,她本就心狠,对待这个曾经骗过自己的人更是不留情面,只见从她眼中迸出的光芒犹如利剑,在诗的身上不停地划出深深地伤痕,乳白色的血液滴落在地面,吓得小七一个劲儿地尖叫。
诗的心被这尖叫拉扯,更是无心念战,秋沧一个回旋,剑尖直指诗的胸口,眼看避无可避,诗放弃了反抗,闭上了双眼。
正在这时,一道白光出现在了秋沧和诗的中间,只见一把羽扇轻轻一挥,秋沧的剑便停在中央,无法前进。
秋沧看清来人,收起了剑,笑着拱手道:“冬黎兄,好久不见。”
“不用假惺惺,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我岂不要损失一员大将?”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黑色的眼眸,白皙的皮肤,娇艳的红唇,黑色长发柔顺地披着,犹如锦缎,他手里拿着一把羽扇,白色如雪花般,扇子是用金丝串成,每根扇骨上都插满了银针,在光线掩映下闪闪发光。
这个男子便是冬黎,雪国主君,他从不与外界接触,这次是因为不放心自己的部下才跟随而来,如果没有出现这危机的一幕,他是绝不会现身的。
他对在场的众人视若无睹,只是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塞入了诗的嘴里。然后转过身,对着春生甜甜地一笑:“好久不见,春生君,我的部下就麻烦你了。”
春生看着他的微笑,愣了半天,回过神来的时候,脸变得绯红,她急忙走到诗的身边替她疗伤,来掩盖自己刚才的失态。
延岁也愣在当场,上次见面还是十几年前,他还是个小孩子,那时便唇红齿白,惹人怜爱,现在长大了,更是出落得肤如凝脂。如此的娇媚,要是生作女孩,那该是怎样的红颜祸水啊。
“冬黎,见到本元主也不过来行礼?”延岁真想过去捏捏他的脸,亲亲他的嘴。
冬黎并不答话,只是看春生将诗的伤治好,便对春生说了声谢谢,再对着诗说道:“没大碍了吧。”
“嗯。谢谢主人。”诗脸色苍白,但是身上的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
“下次如果再擅自外出,我绝不会出来找你。”冬黎说完,拦腰抱起诗,便要往门外走去。
延岁急了,赶紧说道:“快拦住他,冬黎,才来,先叙叙旧再走不迟。”
冬黎的嘴角上扬,看着门边突然出现的一群侍女,冷笑道:“后会无期。”
话一说完,从他身上飘出了鹅毛般的雪花,轻盈地漫天飞舞,雪花越来越多,渐渐将他和诗团团围住。雪花慢慢散去,落在地上,化为清水,冬黎和诗都不见了踪影。
厅中的人看着冬黎和诗消失不见,才渐渐缓过神来。
丫头从宴会一开始便站在夕的身边服侍,这时终于忍不住轻声说道:“天,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
小烈为了显示自己比丫头见过世面,不屑地说道:“瞧你这样儿,没见过美人了?你看看,在场的,哪一个不是美人。我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丫头却不吃这一套,她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懂什么,刚才的那个男人美丽,却又不失男人的刚毅,还有一丝小小的倔强,这才是极品。”
听着丫头和小烈的你来我往,夕从震惊中惊醒了过来,然后暗自庆幸,还好,诗没有受伤,不然自己便难辞其咎了。
晚会在延岁的一声声遗憾的叹息声中结束了。
秋沧仍然邀请夕去他的住所休息,夕并不打算去,但是小七扭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便心软了。这小孩,跟着秋沧学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