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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兄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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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澜自四平启程时,便派人快马通知了奕忻自己的行程,因此她们一行一进甘肃境内,奕忻便得到了消息,带了一众随行官员前来迎接,足见对叶赫家,对这次政治结盟的重视程度。

恭亲王一行得到明澜的队伍已进了甘肃境内的消息后,便于距离蒙古草原最近的庆阳府等待。

约么过了两个时辰,有士兵快马加鞭的赶到,称队伍马上便至。

于是众人又迎出城外,静立等候。

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远远便望见几骑精骑飞快地向这边赶来,见前面道上熙熙攘攘堵了一坨人,吓了一跳,速度便慢了下来,待到了近前,早有几个见风使舵的货色迎了上去,遥遥发问:“几位可是叶赫家门下?”几人对视了一眼,算是默认,又看向喊话的官员。

“恭亲王携一众官员,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那几人略一思索,低低商量了几句,便见两人拨马回头,飞奔而去,想来是原路返回,去通知大部队去了。余下几人也不向众位官员见礼,只是默默下马,牵着马退到了一边。

这下可把大多数官员气得不轻,俗话说天子脚下五品官,在场个个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老油子了,媚上欺下是他们的看家本事,本来自己长途跋涉,来接这个没有啥品秩的商人,心里就老大的不愿意了,但是恭亲王尚且亲迎,自己有天大的委屈也得随行啊!何况跟来的大多是旗帜鲜明的帝胤党,心中也知道这次结盟的重要性,只能生生把不满压了下去。

但是看这几人,不过是家丁打扮,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仅一直是骑在马上与他们交谈,哦不,确切地说是听他们讲话,更不告而别,留下的几人竟然还不见礼,径直走到一边去了!怎能不叫这些受惯了下级谄媚的官爷们恼火!于是个个吹胡子瞪眼,但碍于恭亲王在场,只得敢怒不敢言。

其实他们可冤枉这几位打先锋的骑士了,这几人就是随明澜前来的刚归国的留学生中的一部分。接受西洋教育比中国传统教育多得多的他们,早就把“人权至上”这四个大字深深地刻在了心里。听到说有可能会有大屠杀发生,便发力狂奔,跃到了队伍前头,没想到灾民没遇上,先遇上了一群官爷。他们几人在自由平等的教导下埋头苦钻了十来年,早不知道如何与官爷们说话,如何说场面话,说奉承话,几位留下来的仁兄有心想交待几句,却羞于开口,心中默念着多说多错,便默默退到了一旁。

没过一会儿,便听得马蹄嗒嗒的响声,大部队终于来了。

在列官员的大多是满族人,又大半是年富力强,三四十岁的年纪,常年与马打交道积累下来的经验都是不少,是以远远地听着马蹄踏地的声音,便知道马队约有二三十匹的样子,且匹匹都是良驹。于是个个心痒难耐,纷纷伸长脖子眺望。待得队伍近了,更看出骏马的不凡来,个个毛色发亮,已经急赶了半天的路,看起来仍是精神抖擞。虽然不是千里挑一,但也是少见的好马了。看他们似是轻车简从,匆忙赶来,尚能凑足三十多匹这样的好马,也足够令众官员对叶赫家的认识重新改观了。

为首几名骑士很快到了众官员的眼前,利落地下马,向各位官员团团一拜,便从容地牵马退到了一旁。那风姿气度令几人暗暗赞叹,道这才像是见过些世面的样子。

紧跟着的是与前头来的那几个木纳小子穿着相同的十来个人,他们下马的技术也不是很熟练,令在场的许多人为之肉痛,暗叹可惜了这几匹好马!几人仍是不拜,看到众位官员,头一低,急匆匆地退到一边。

几位年纪大些的官员气得捋掉了好几根胡子。

再接下来便是七八名武师护送着一辆马车徐徐驶来,唐棠一听到王爷屈驾,前头迎接,立即把巴尔斯一脚踹下了车,换成原来的车夫,命他慢些走,好叫明澜缓过来这口气。

霎时间,这辆马车便成了众人的焦点。众人但觉这马车乍一看很不抢眼,不过细看之下,便觉造型古朴,线条典雅,饰着的暗纹更是韵味十足,蕴大巧于拙,富而不显贵而不露,确实很衬合叶赫家的财富。

车厢侧门无声地推开,此时周围静得能听到掉针的声音,但见一个明媚可人的小丫环掀开车帘走了出来,将手中抱着的脚凳端正地搁在地上。回头冲车内福了一福,车内之人仿佛会透视一般,帘子又是一动,一名红衣美女款款走了下来,登时超过半数在场的官员看直了眼,连奕忻这种从小在父皇的后宫中接受熏陶的老油条,都忍不住愣了下神。

这下众人对叶家大公子,新任叶赫家主的真面目可谓吊足了胃口,俱都伸长了脖子,等着正主现身。

明澜苍白着脸,浑身绵软,搭着唐棠的手才勉强下了车。众人见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痨病鬼,不禁大失所望,压抑地叹息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想到:可惜了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

明澜不理四周的怪声,勉强挣脱唐棠的搀扶,拱手道:“王爷。”又团团向四周拜了拜,道:“各位大人,方才是我的家人失礼了。他们刚从西洋归来,没见过世面,不懂怎样和大人们说话,还请各位原谅则各!”语声虚弱,许是刚才颠得狠了,还没有完全恢复。

突然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适时哼了一声,道:“叶赫家好大排场,叶公子好大威风啊!竟然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说话人名叫巴彦,是名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太后党,长得肥头大耳,仗着阿玛是太后的得力干将,在天津混了个守巡道员的职位,尸位素餐,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这次太后执意要在随行的名单中加上他,便是希望他能继续在天津的光辉使命,做眼线,打小报告。

他对叶赫家的敌意,也算是众人皆知的一个大笑话了。

巴彦刚刚到任,便明示暗示天津卫的各商贩,向他交纳孝敬,也就是保护费的干活。然而众商家竟然在商会会长,即叶赫家一名族人的带领下,直斥此乃非法融资,拒不缴纳。

索贿被拒,真算是奇耻大辱了,巴彦立刻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那会长抓了起来,大有不交钱就不放人之势。

然而大出他意料的是,商人们不管是不是属于叶赫家的产业,在第二天便开始罢市,不消三四天,整个天津卫便一片萧条,不光他所开的几家赌场门可罗雀,连青楼都闭门不开了。老鸨对着他哭哭啼啼,道姑娘们没了胭脂水粉,个个都躲在房里不肯接客,大爷您还是请回吧!

巴彦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把那会长放出,再也不提孝敬了事。

这段逸事明澜自是不知,安先生倒是常看各地送来的报文,知道得一清二楚。当下回头清清楚楚地吩咐道:“速速飞鸽传书,就说由于叶赫家家主受辱,京津二地闭门歇业五天,以示悲愤。”

这下众帝胤党们乐不可支,一路上他们早受不了这个肉多无脑,飞扬跋扈的太后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他们的朋友,当下再不计较先前几名留学生失礼的事情,只是乐呵呵在一旁作壁上观。

奕忻听她这样说,便猜到她所说的家人,定是西洋归来的工匠无疑。(虽然有明澜为他扫盲,但奕忻对洋务的认识,仍部分停留在奇技淫巧的层面上),心中一喜,便哈哈大笑,上前打圆场,扶住明澜道:“大家各退一步,小有得罪,还望叶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大家也不必如此见外!若是叶公子不嫌弃,你便叫我声大哥,我便叫你声澜弟,如何?”

巴彦毕竟不敢顶撞王爷,只得自认倒霉,退到一旁。

奕忻自小长在皇宫,早年时有奕宁相互作伴,然而两人年岁相当,谈不上谁更照顾谁一些,只是奕宁性子亲和,更像哥哥一些。而奕忻则十分希望自己有个弟弟,能够照顾回护,同游同乐。上次见到明澜,便觉得她瘦瘦小小,偏又见识广博,性子坚强,几天几夜连班监制军火,每天只能眯上一两个时辰,以致最后累得昏倒在地。这份性格,颇有些像他小时候为博皇阿玛喜爱,凌晨起床练剑的样子。这次本是出于结盟的需要,与她称兄道弟,然而因为对象是明澜,便觉得由衷欢喜,真心想要这么一个伶俐的弟弟。

明澜是独生女,自小便想有个哥哥疼爱自己,上次在天津相处的几天,她觉得奕忻除了开始不信任她时对她冷脸相待,后来便丝毫没有王爷的架子,为人更宽厚有礼,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真是个不错的人,也一定会是个不错的兄长。因此便开开心心叫了声大哥。

当即宾主尽欢,奕忻哈哈一笑,便携明澜向城内走去。

“澜弟这次来得不巧了,大哥此次要剿匪除孽,恐怕不能照顾你啦。”

明澜正愁怎么跟他开口,听到这句话,忙快行一步挡在他身前:

“大哥,小弟正为此而来。”

奕忻原以为她是助他来剿匪,然而看她神情却是不像,不禁疑问:“噢?”

明澜急道:“大哥难道不知道‘造反’的百姓是因何而来吗?”随即召手唤出巴尔斯。

巴尔斯早已等候多时,急忙上前,又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悲愤,最后竟然呜咽起来。

“大哥!。。。”明澜语带哀求。

奕忻苦恼地瞥了眼身边跟着的巴彦,继续向前走,声音冷冷:“不杀何以立威?!”

明澜快步赶上,又挡在他身前:“大哥!求你!”

其实若是明澜私下里同他商量,奕忻未必不会想方设法卖她这个面子,然而当着这么多官员,尤其是巴彦的面,奕忻不敢轻易开口。毕竟轻则是镇压不利,重则便是官匪勾结,意图不轨,这罪名任谁也承担不起。

巴彦欠扁的声调再次响起,但见他侧首对一小官悄声说道:“叶赫家管得倒真宽啊!这官匪勾结的罪名……啧啧……”音量不大不小,正好令全场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众大臣对他俱是怒目而视,心说小样儿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啊?

奕忻恼她让自己两难,便轻哼一声:“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存心想让她知难而退。

谁知明澜咚的一声跪下,声音之大令奕忻一惊,他并没有想当面给她难堪,于是急忙躬身,想要拉她起来。

明澜跪都跪了,索性耍起赖来:“王爷意思如何?”

奕忻微微尴尬:“那你意下如何?”

“杀贪官,除匪首,惩首恶,胁从罚徭役三年,开仓赈粮!”

奕忻暗暗点头,这种恩威并施的法子,的确比杀光斩尽要对他的性子。为了几万条人命,冒一点险就冒一点吧!只是这个巴彦……奕忻瞥了一眼赤虎,后者会意,悄悄离开队伍。

奕忻重又弯下身拉她:“大哥答应你了,快起来吧!”

明澜别别扭扭地起身,心说我怎么这么窝囊阿,提个合理化建议还要三跪九叩的,身边还要有只猪不停的哼哼,越想心里越堵,眼泪便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队伍重新向前缓缓移动,巴彦见气氛尴尬,主动上前引路,避开了他惹的这个烂摊子。明澜和奕忻便落在了队伍中间的位置。

奕忻见她仍在落泪,不由打趣道:“都答应你了,还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可不兴随便掉猫尿。”

明澜轻哼一声,拿袖子胡乱擦了下眼睛,扭过头去,心里碎碎念: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那头猪一起欺负我!沙文主义,人家跪你也不怕折寿!哼!

她也不出声,只是不停的掉眼泪,眼泪眼看越流越多,两只袖子都被濡湿了大半。

奕忻看她红着眼睛倔强着掉泪的样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般即使掉眼泪也不吭声,依旧是不服输的样子,心里一软,仍好言哄劝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以后不让你再跪我了,好不好?”

明澜撇他一眼,继续怨念:沙文猪沙文猪,这种事情还像天大的恩赐一样,我是不是又要跪下谢恩啊?

奕忻看她恨恨的样子,只好彻底服软,软声问道:“你到底怎样才能不哭啊?”

明澜盯着前面巴彦摇摇晃晃的背影,眼中冒火。他人胖肉紧,两腿间赘肉太多,走路便有些不稳,肥硕的屁股更是扭来扭去。

“都赖你!都赖你!臭肥猪!死肥猪!”明澜猜想奕忻必定有他的苦衷,刚才自己跪下相求时见他神色尴尬,眼神不时飘向这只肥猪,又看这肥猪如此嚣张,别的官员都大气不敢出时,他反而几次三番地挑衅,便知道这家伙一定是狗仗人势,不是啥好鸟,不由连奕忻那份气一起撒在他身上。心里越想越气,灵机一动,退后,助跑,看准目标,踹!耶!正中红心!

巴彦本就重心前倾,屁股上冷不丁挨了一脚,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前翻滚,趴倒在地,嘴里哎哟直叫,楞是半天没爬起来。

明澜半是被他超有弹性的屁股反弹,半是毁灭证据,加紧回跑,一溜烟退到奕忻身后,以袖遮脸,悄声向奕忻道:“替我善后。”

奕忻苦笑:这顽皮劲,倒也挺像自己小时候!

明澜就是这副古怪脾气:与人不熟时,便木纳寡言,谦恭有礼,一旦把人家当成了自己人,就嬉笑怒骂,勾肩搭背,百无禁忌。刚才明澜的那声大哥,和奕忻回应时的爽朗笑声,使明澜有种自己有了个亲哥哥的感觉,再加刚刚情绪激动,心情不稳,便有了那临臀一脚。现在明澜站到奕忻身后,不禁十分后怕,生怕他不讲义气,把自己抖了出来,那可就糗大了。

事实证明,明澜想太多了,巴彦的人缘烂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当他好容易站起身,回身想问个清楚时,便发现所有的官员,连其他几名后党也不例外,都要么望天,要么看地,要么四周乱看,仿佛一下子发现了祖国河山如此多娇。巴彦只好可怜兮兮地望向奕忻,虚虚地询问:“王爷?……”

奕忻微笑道:“没事,本王方才发现巴大人身后似是有一只花蜘蛛,情急之下,只好以脚代手。可是刚刚仔细一看,似乎又不是。”

巴彦自然是不信的,又不能反驳,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拱手道:“下臣多谢王爷关心!”便转身继续前行,队伍便重新徐徐移动。谁料没走上几步,屁股上又挨了一脚,与刚才那脚位置差不多,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可怜的巴彦便又跌倒在地,还滚了几滚,才站起身来。这下屁股就像开了花似的,疼得他呲牙咧嘴。他重又转过头来,看向奕忻:“莫非王爷又发现下官身上有什么东西?”

这一脚自然也是拜明澜所赐,她见奕忻包庇,便恶向胆边生,又补了一脚,再快速溜回奕忻身边,权当没事发生。

奕忻苦笑一下:“自然,巴大人身后的蜘蛛时隐时现,令本王也十分费解啊!”

巴彦敢怒不敢言,自然也不敢再走在众人前面,怕再由于那“神秘的蜘蛛”挨揍。唯唯退到一旁,恭请奕忻与明澜走在前头。

明澜见他学精了,不禁大失所望,便转头向唐棠极轻微地眨了眨眼,唐棠自然领会,抿嘴一笑。

“蜘蛛!蜘蛛!”不消一刻,便听到队伍后方一阵混乱,几人大呼小叫,避之唯恐不及。

巴彦生气地回身察看:你当谁都能在本大爷身上使这招?!然而还未看到身后的情况,就觉得手臂一阵麻痒,低头一看,便见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蜘蛛从袖口内爬出,极逍遥地在肥肉上漫步。巴彦大叫一声,手臂甩来甩去,身边的人躲得更远,众人心里皆想着:“原来还真的有蜘蛛阿!”竟没人去理会巴彦了。

明澜望着身后的马戏,不由扑哧一笑,奕忻见她终于破涕为笑,也不由松了口气,刮了她一下鼻子,道:“这么大了,还玩这些把戏!下不为例!”声音轻柔,真如一个溺爱自己幼弟的兄长一般。

明澜揉了揉鼻子,噢了一声,颇有些不自在地继续转身看后面免费的精彩马戏。

唐棠眯眼瞧了瞧明澜,又看了看奕忻,不由神秘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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