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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如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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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阑珊,夜雾缭绕,把将军府笼罩。宫离绽难得一身蓝色长袍,脱离凡尘的气息间少了一分凌厉,他把酒缓缓送至唇边,却是多了一分溢于言表的哀伤和凄清。

白衣女子青丝肤如凝脂,眉目如画,青丝以碧玉簪半挽。她坐在梳妆台前,自铜镜中凝望他如幽潭一般的眸子,不禁苦笑,只是这般看着便会不自觉地被吸附进去,而她真真害怕又一次深陷而无法自拔。美眸中闪过一丝落寂,她终是下定决心轻声而道:“我明日想离开。”

“我依言伴你三日,你的承诺还未兑现,如何离开?”宫离绽执酒杯的手停滞了些许,瞅着杯中之酒,酒的清冷蔓延到了眸子中。

“之前你欲要我以姿容试探他身份,如今你不是已然确定?”她转身,哀愁地瞪着他,心中之苦涩难以言喻。他之前策马去寻她,确实让她欣喜至飘飘欲仙,只是他终究是有目的,不过想要利用她与那个绝色女人相似的面容。她不是不难过却没有拒绝,只是与他定下三日之约,而他如约。“你昭示天下地宠我,是为了让他不在意你的夫人。那么你可以宠任何一个女人,为何一定是我!”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离开他的那些日子她是如何的煎熬他永远看不到。

酒杯与桌面相碰,发出“叮”的一声,他缓缓起身,走至她跟前,一手抬起她的下颚,瞅着她明媚而熟悉的容颜,笑意却没达到眸子里,“你不希望我宠你?”

“不——”她愣愣地看着他,感受着他的含杂酒香的淡淡气息,心中一阵刺痛,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

他倏得松开手,衣袖轻摆,转身即离开,空留淡淡的一句,“不要自作聪明。”他宠她并不是因为想减退南宫渊对浅儿的在意。这种策略他不屑用,南宫渊亦轻易看得穿。

彼时端木浅平静地坐在床榻之上,烛火随着门的打开微微摇曳,拉长了进门丫鬟的身影,她冷眼看着紫衣的丫鬟把丝毫未动的饭菜收拾出去再把新的布进来。

“姑娘请用——”丫鬟没有什么表情的把精致竹著捧到她面前,而这一个动作两日来她已经做了不下六次,面对她的拒绝却是一次也未不恼。这般看来,她的确比追忆要成熟的多。

端木浅抬眼瞥了她一眼,指尖蘸入茶杯之中,水珠洒落,她龙飞凤舞地在木桌上写着两个字:教主。她的意思再明了不过,她要见南宫渊!丫鬟面色微沉,把之前重复了几遍的话语如出一辙地说出口:“教主与夫人已经歇息,任何人不见。”

端木浅不以为意,只想嗤笑,两日来无时不刻都已经休息?目光投向丫鬟,带了几分坚持,既而写道:一定。

丫鬟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微妙的不耐烦,略略俯身,“奴婢告退。”语气强硬,头也不回地阖门离开。

门沉闷地关起了一室阴霾,端木浅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记忆飘摇,瀛州城上,锁缘楼中,她给他的哀痛一如莲泣般肝肠寸断,她忘不了他的绝望,忘不了他的悲伤。江归雁曾经说过他是那般骄傲的男人,他为她失去很多而她至最后却只留给他单薄的“怜取眼前人”。

他该恨,她却自私地不愿他改变,不愿他与宫离绽针锋为敌。她曾经以为岁月能将往昔浅淡封藏却忘记了它的印迹亦是人世间最深刻的烙印。

端木浅的眼眸有些怅惘,指尖缓缓触上蜡炬挂落的烛台,恨也罢爱也罢,她不要他就此沉沦。她一定要见他!

橘色火焰燃上布帛素被,昏暗的屋子骤然明亮,蔓延出整方天地的熠熠生辉。热浪扑面而来,端木浅起身反锁屋门,平静地席地而坐,眸中映出灿烂一片,流转宛若朝霞。

她没有把握能在自己没有被烧死前逼出南宫渊,人生仓惶如赌局,而她不过是在赌。

浓烟渐渐充斥,端木浅蜷缩起身躯,这感觉怎么如此像当年与宫离绽被困在相思阁的大火中。外面传来声声叫喊,“走水啦——走水啦——”

端木浅神思有些涣散,眼前便迷茫起来,焦木“啪”一声脆响。

一股强力自外袭来,火焰抖动微斜间门轰然倒在端木浅脚边。而后从外吹来的晚风掠过她耳畔,带了些土壤的气息,让端木浅猛然清醒,抬头间嘴角笑意已然清晰。

南宫渊一身青袍,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周身散发着凛然不悦。

端木浅静默地与他四目相对,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南宫渊眸子中的幽深转瞬即逝,橘色光辉为他勾起的嘴角染了几分邪媚,“听说你想见我?”

端木浅微抿唇,抬手拭去额角汗珠,沉沉地点了点头。

“那么是什么事能让你以命为赌注。”他深深地看她,脑海中茫茫然出现浅丫头昔日的脸庞,心中闪过一丝疼痛,倔强如她即使身境惨烈也不会在意自己的性命。而眼前脸色微白的她却有着和浅丫头一般的性子,他从第一次相见,她强硬救下孩子时就发现。所以宫离绽亦会那般的关注她!

端木浅狼狈地看着他眸底越来越黯淡的光,焦急异常,不但因为周身的灼热更因为她没法子开口讲话!

南宫渊微微蹙眉,大概也意识到了。一挥袖,丝毫不温柔地把端木浅带出火海。

屋子大火染红了半边天,眨眼间端木浅就被生硬地扔在地上,衣衫沾了些许灰烬。南宫渊遽然捏起她的下颚,而后一股清流就进入她口中,汩汩湿凉了她的喉咙。

端木浅禁不住轻咳出声,喉咙终是不在麻木有了知觉。南宫渊起身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端木浅微微垂下眸,自嘲一笑,待真正面对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时,她发现她无话可说。归劝他放下仇恨她大概毫无资格,告诉他她是他心里逝去的端木浅,以她如今之姿且不说他不信,谁有能预料说了之后她又会欠下他多少伤害。

南宫渊目光深远到天际,似是在思忖着什么,缓缓道:“你怕了?你是想求我吗?”

端木浅愣了下,为他突出其来的话不明所以,怕了?求他?声音出口嘶哑:“什么?”

静默了一阵,“因为宫离绽宠爱别的女人而置你生死于不顾,所以你害怕了。”南宫渊目光灼灼地凝视她,似是不愿放过她脸颊上的任何一个神情。

这句话迅速掠过端木浅的脑中,让她的呼吸一滞。南宫渊口中别的女人,显而易见的便是那位绝美如端木浅的替身夫人。不是错觉还是什么,他在说别的女人时眸底漾出一丝考究,他亦在怀疑那替身夫人的身份?

南宫渊微眯起眼,冷冷笑道:“他这般做是让我不在意你,谁知是不是欲要救你。他安排这场戏,究竟是因为你太重要还是太不重要?”

端木浅的自嘲一笑,“人生错杂本就如戏,扑朔迷离便没有绝对的答案可言。”所以连她自己都不能知道这究竟是宫离绽的策略还是冥冥间的其他变数。对于宫离绽的言行她不会去猜,与其说是不会不如说是不敢,她害怕她会猜输,她害怕她会满心期望落空,毕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好一个人生如戏没有答案。”南宫渊看似赞赏地说道,眸子却愈加深邃起来,优雅无比地蹲下身,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颜。“既然宫离绽不要你,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转瞬笑颜变成冷冽,他倒是要看看宫离绽的目的最终为何?

端木浅不禁心中一沉,面色剧变,他说此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看不透宫离绽还是因为她像端木浅,暗中低咒一句,什么像,她分明就是!

“来人。”南宫渊微扯嘴角,淡声吩咐道:“从今天起她便住进我阁中。”

“是——”观澜教人恭敬颔首,却是轻蔑地瞥了端木浅一眼。

端木浅死死咬住唇瓣,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就像她从未想过南宫渊会再次和宫离绽针锋相对。颇为复杂地看着南宫渊,那个会叫她“浅丫头”的他不复存在了吗?他是把她当作了替身还是利用工具?她如今大概已经不了解他了。“你不怕我再次纵火?”

“你爱烧便烧吧。”南宫渊冷笑一声,平淡至极的语气,不是无奈不是宠溺,是不屑。

端木浅目光澄澄地凝视他,“如若——我烧了西屋——”如若可以她想烧了他心中的端木浅。

南宫渊的背脊瞬间僵硬下来,冷虐缓缓包围住了他,“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记得我与你说过下场。”

眸光流转,一丝惨淡虚化,端木浅倏得想起很久以前梦中的那句话,相见不如不见,相识不如不识。昔日无法深刻体会,如今却是感悟颇深。她的眼前微微迷离起来,或许寂影那句话说的好,若盼人生如初见,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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