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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孤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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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层层叠叠昏暗射向大地,整个天地笼罩在金色之中。

院中石桌上,紫砂的火炉中煮着上好的贡茶,苍翠欲滴,染了整壶开水的碧绿清澄。茶香在端木浅和宫离绽之间升腾开来。

“你可是在等什么人?”宫离绽看似随意却优雅万分,在两人面前的杯子中添上水。他今日难得一身淡青色长袍,周身气息便恬淡了几分。

端木浅柳眉一陇,氤氲着迷离,哄着宫非寂,眉眼未抬,“我在等天亮。”

“天已经亮了。”宫离绽的手顿了下,把茶水送到唇边。

“那么便是昏暗散去时。”端木浅笑得开怀,仰头饮尽杯中之茶。宫离绽在战场出生入死,融于骨血的偏执和冷情下竟有这样一分茶仙的情怀。

话音刚落,细细索索的脚步声便传来。脸声的丫鬟托着药碗跪倒在端木浅门前,她未敢抬头,只是轻声说到:“夫人,少爷的药煎好了。”

端木浅敛下双眼,看了眼重新冲泡茶的宫离绽,“你可是专为少爷煎药的丫鬟?”

“是。”丫鬟沉静地答道。

端木浅淡淡一笑,“给我。”

丫鬟颔首,把药碗恭敬地递到端木浅手中。风拂过,褐色药汁上漾起细细涟漪,端木浅朝丫鬟看了眼。一拂袖,将整碗药汁如数饮下,姿势如同喝酒般的豪迈。满嘴的苦涩,端木钱拭去嘴角遗留的药汁。

宫离绽手上的动作停滞下来,蹙着眉看着她。

“夫人——”丫鬟诧异地看着她,那眼神分外地不解。

端木浅一语不发,自小腹中升腾起一股热意与酸涩感,她感觉四肢陷入一阵酥麻之中。她突然很想感慨她这饱受摧残的身体。这毒她不知道是什么,却只表现在内里。如若下在他儿子身上,恐怕会死的不明不白。可惜她是一个大夫,伸手不经意间点上某处的穴道。喉咙一阵灼热,浓越的血腥味蔓延下来,一口喷出,落在紫砂杯中,竟是黑色。

五脏六腑的疼痛感传来,端木浅突然发现声音沉在喉咙口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衣帛翻飞的声音,宫离绽欺身剑梢扣上不明所以的丫鬟的脖颈,“嗜杀将子,该当何罪?”

丫鬟吓得脸色青白,一声声磕着头。“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将军明鉴!”

“何冤?”宫离绽松开手,剑“哐呛”一声落地,眸子幽深地看着脸色惨白的端木浅。

丫鬟思索了一下,“今早奴婢负责煎药,慕容郡主的丫鬟莲月突然支开奴婢,奴婢料想——”

“来人,看好她。”宫离绽微垂眸,淡淡地向某处说着。

绿萝不知从何处而来,“是。”一掌击向丫鬟的脖颈,丫鬟眼睛一闭便昏死过去。绿萝抓起她,远离宫离绽而去。

这绿萝真是神出鬼没无处不在。端木浅一笑,再无力坚持,趴在石桌之上,猛咳起来。咳声经过喉咙化作嘶哑。

“胡闹。”宫离绽一指点上她的穴道,责怪地看着她断断续续地咳声。

端木浅张了张嘴,发不出话音。焦急地起身,一个踉跄跌入宫离绽怀中。他伸出手紧紧怀抱着她,眸光有些凛然,“你呀,你明知那碗药里下了毒,却故意喝下去,故意让自己毒发。”

“这碗药毒不死你,却能打垮慕容颜。”

“慕容颜没有这般胆量,背后操控的恐怕还是上官瑾萱,逐个击破不愧是个好方法。”

宫离绽静静地说着,缓缓帮她疏通因毒液堵塞的静脉。端木浅静静地听着,他说的没错,一个字都没有错。

只是有一点他没有说,或者是他不愿说。此番之后,慕容颜想要嫁给他就渺茫了许多。宫离绽有了足够的理由拒绝,对于一个曾经谋害自己孩子的女人怎能相娶。

上官瑾萱懂得坐收渔翁,她也未必要配合慕容颜上演鹬蚌相争。

“那么何必自己喝呢。”他喟叹了一声,收起内力,横抱起她。

端木浅抿了民干燥的唇,她相信的人她不愿他们受伤,除此之外她谁都不信。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有几分阴暗,她又如何能知道那分阴暗是不是对于她。

慕容颜最终被削去了郡主的头衔,看似不是什么大惩。对于这点端木浅知道,慕容颜不能死。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陵慕侯征军兰武,逼急了他,反咬一口反而得不偿失。

宫离绽不以为意,陵慕侯,陵墓侯,这昭帝赐了他这个名号,摆明了道清他最后的结果。

宫非寂一刻都没有离开她的身边,她知道慕容颜那还有那毒,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还会出手。但是意料之外的,慕容颜很平静,平静道令她害怕。

她宁愿她有所行动,把自己的意图表露在外,也不愿她在暗处。不知何时咬她一口。

宫离绽悠闲地坐在对面,端木浅手指蘸了下茶杯中的茶水,在檀桌上写下几个字“我要出宫”。

她不想留在皇宫,亦不想过这般随时担心谁会离开她身边的日子。

宫离绽轻笑一声,“好,我们出宫。”

彼时苗疆大地,寒气蔓延的山洞之中。苏荷手执一把苗疆图腾匕首,送到寂影面前。寂影伸手接过,看了眼冰床上的红衣女子。引血取蛊,今日之后他的流云就会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了吗。

匕首轻抵到红色襁褓中,睡熟的幼儿忽地睁开了眼睛,看见脸色阴沉的寂影,笑逐颜开。那个熟悉的笑颜,那双熟悉的眸子。那双初见时宛若浩瀚星辰的眸子,那双深深融入他骨血的眸子。他的指尖有些微颤,匕首从手中滑落下来,发出清脆一声。他轻轻拂过女儿的面颊,这是他和她的孩子,这是拥有她相似容颜的孩子。

他的爱如歌,美好之后,空有消逝。余音袅袅又如何,终敌不过命途与岁月。

“苏荷,她便叫阙歌,寂阙歌。”寂影伸手抱起她,慢条斯理地说着。眸子中沉淀了一种深邃,阙歌,几曲歌,几度春秋,掩埋下是他逝去的爱,此生挚爱。

苏荷淡淡的抿唇,他还是不舍,不舍伤害这个孩子,不舍伤害那个给了他无限伤害的女人。“楼主,那么流云——”

静默了一阵,他微微眯起眼,“葬了吧。”

“你可想过这样对流云不公平。”苏荷心中一沉,他是那般相救流云,最后却云淡风轻地放弃。

“我奢望扭转命途救回她,却要用另一条生命去换取,对于阙歌来说又何其公平呢。”

他静静地看着苏荷,脑海中出现与流云朝夕相处的那段日子,她的爱如流云,命途如流云。他心疼她,但他的心疼终究温暖不了她,终究填补不了她的苍白。

他常常在想,流云,她该是自愿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匆匆闭上眼睛再没醒来。

寂影看着流云渐渐被埋入土中,心中突然空空荡荡。他的爱,往昔的爱如今的爱都被埋在岁月风沙中。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他抱着孩子,一手轻抚过石碑。

流云,我不爱你了,你可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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