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薛元义匆忙行礼,唏嘘道,“回皇上,郡……南哲郡王的陵墓……听闻诈尸。”
我浑身一颤,讷讷道,“诈尸?”一脸古怪。
郡王陵墓。
空气中飘忽着一种诡异的死亡气息,那洁白优雅的墓冢仿若清明哲般淡然恬静,它静静地屹立在那里,独自守着寂寞。我深深地凝视那冰凉的墓碑,沉默。良久,待人们将棺椁抬出后,都一脸古怪。我淡淡道,“开棺。”
李公公唏嘘道,“皇上乃金贵之躯,这开棺验尸恐有不妥。”
我微微蹙眉,平静道,“朕要亲自验尸。”声音冷酷。一干人等赶紧七手八脚地打开棺木,众人倒呼一口冷气,浑身都爬满了鸡皮疙瘩。我垂下眼睑,望着那空空如许的棺木,清明哲的尸体是我亲眼看着入殓的,可尸体呢?
直到许久之时,我暗自握紧了拳头,龙颜大怒,失态道,“给朕去找,哪怕把大禹操翻了也得给朕把这人儿揪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罢直冲冲地走了,一脸暴戾。
清明哲,他欺君……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文之前老衲有几项实情需要交代:
1,此文乃老衲败笔之作,运用了伪第一人称的手法,灰常雷人~~
2,故事情节也不咋样,乃偶稚嫩之作,完全不代表本人风格~~
3,此文实体已经出版,当当卓越网有售,网络上全本贴出,不存在V问题~~
4,虽然这文已经衰到了这个地步,却也体现了老衲写文之初一步步提升水平的重要标志,故曰:它算是坚定了老衲开始写文的重要基石~~
5,如果亲们还不怕雷人滴话~~老衲不去请教方丈了~~反正雷死人不偿命~~
6,老衲灰常妩媚滴打句广告语:看文有风险,入坑需谨慎~~
下下策
夜,寂静,淮阳宫。
我半躺在床上,痴痴地望着那片黑暗,不禁百感交集。我开始回想,回想起我这一路走来的过往,想起了我十六岁时的场景,想起与清明哲之间的所有纠葛……
大禹王朝。
大禹王朝位处西江,三良,两卫的交叉点。这里,是全国经济的纽带区域;这里,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这里,山河壮丽,却隐隐充斥着危机,亡国的危机。
公禹一百八十六年,父王昕惠帝驾崩,太子闵如逸登基,号称孝禹帝,年仅九岁,并由母后宫慈垂帘听政,辅佐皇帝处理朝政事宜。
从这一刻开始,后宫开始干涉朝政;从这一刻开始,宫慈开始掌握着大禹王朝的命运;亦从这一刻开始,这场腥风血雨的变革将影响着我。
我是大禹王朝的长公主,号称淮阳公主。我有两个弟弟,一个是当朝皇帝闵如逸,一个是闵如席,年仅六岁,称郁亲王。我们的父王死于那场战役,与边疆墨尔默的战役。
墨尔默是大禹王朝边境的小国,首领墨衍野心勃勃,屡次侵犯大禹,致使周边多座城池被他抢夺。父王与燕珏郡王率军五十万亲征,却不幸中计,惨遭败阵,在逃亡途中又遭葛尔伐人袭击,坠马而亡……
我永远都记得那天夕落城中的哭泣声和哀呼声。那时,母亲默默地站在那里,咬紧唇,倔强地望着父王的遗体没有流泪。从那一刻开始,我突然明白,我的母亲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她值得所有人膜拜,尊敬。亦从那一刻起,她成为了大禹王朝的骄傲。她用她的智慧与双手挽救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她的垂帘听政拯救了大禹,却牺牲了我。
燕珏郡王是清明哲的父亲。我与哲从小青梅竹马,他比我大三岁,可我却一直欺负他。从清明府老管家钟崇的口中得知,我才五岁就懂得霸占哲了。八岁时我就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哲,他是我的,我要一直欺负他,一辈子。我厚着脸皮死活赖着父王给我赐婚,母后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孩儿。”
我顶她,“先下手为强。”母后掩嘴轻笑,父王与燕珏郡王忍俊不禁。亦从那一刻起,十一岁的清明哲成了我的人,他的身上被烙下了我的印记。
一直以来,我在众人的溺爱中成长,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头顶上的光环是骄傲的,它象征着任性,娇蛮,不可理喻。那时,我以为我长大后就会嫁给哲,然后我们会生孩子,然后我又会继续欺负他。可我没料到,我竟成为了权力下的祭品,而与哲之间的恩怨纠葛,由此展开。
昀心殿。
宫慈默默地注视着群臣,淡淡道,“众卿以为大禹该如何斥退墨尔默?”声音威严冷冽,夹杂着女性特有的柔媚。众臣议论了阵,都束手无策。这时,闻大人恭敬道,“微臣有下策。”
皇帝急道,“闻爱卿请讲。”
闻大人低着头,淡淡道,“和亲。”
众臣一怔,皇帝突然站起身来,愤然道,“荒唐,淮阳乃大禹唯一的公主,怎可远嫁墨尔默?”顿了顿又道,“她已与哲世子订亲,如今燕珏郡王战死沙场,留独子托孤,倘若毁约,定遭天下人非议。”闻大人垂下眼睑,不说话了,众臣的眼神都向宫慈飘去。
静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注视着宫慈,可她并未露出一丝马脚,仍旧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众臣见宫慈不出声,都暗自揣测她的意思。这时,闻大人又出声了,平静道,“皇上,如今墨尔默来势凶猛,而我军溃散,若双方交战,大禹必亡。”
皇帝一怔,突然走下石阶,嘶吼道,“难道就这样将淮阳推进火坑不成?”
闻大人不惊不颤道,“如今我朝军力溃散,若不能稳住墨尔默恢复兵力,不久便是墨尔默踏平大禹之日。”顿了顿又道,“今日牺牲长公主一人,却换来了大禹苟且残存的生机。皇上乃天下百姓的主人,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天下百姓承受战火亡国之痛么?”声音激昂苍厉。
皇帝怔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突然转身望着宫慈,激动道,“母后,你可有上策?”
宫慈淡淡道,“闻大人何以为墨尔默会接受和亲之说?”
闻大人恭敬道,“微臣愿出使墨尔默,促成这桩婚事。”
宫慈垂下眼睑,平静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声音淡如清风,听不出任何思绪。
皇帝惊骇道,“母后请三思……”
宫慈懒懒地抬了抬手,淡淡道,“退朝。”
皇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待众臣离去后,嘶声道,“母后,淮阳会怨你……”他突然跌坐在地上,哭了。良久,突然想起了他的老师,先生。
朝阳宫。
朝阳亭下,先生一身雪白。他默默地坐在石凳上,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竹片,娴熟地编织着一只竹蚂蚱。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美好,发丝柔顺地披散在两侧,在阳光下显得朦胧闪耀,皮肤异常苍白透明,仿若易碎的陶瓷般,一碰就碎。眸子深邃而宁静,似一潭没有生命的湖水,任狂风暴雨也激荡不起丝毫波纹。
突然,那竹片划破了他的手指,一丝腥红缓缓地浸出。他怔怔地望着那丝鲜红,抬起头,微微蹙眉。这时,一道急迫的声音响起,“先生,先生……”
先生扭过头,望着那抹匆忙的身影,笑了。笑容优雅而宁静,淡然,仿若一缕清风般,轻易地就吹散了他的容颜,吹散了那宁静下的汹涌澎湃。他起身行了行礼,淡淡道,“臣失礼了。”声音温润柔和,似一道清泉般无声无息地流入心中。皇帝就怔怔地望着他,也不知怎么的,刚才的匆忙在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镇定道,“先生,你可要劝劝母后。”
先生微微蹙眉道,“皇上何事惊扰?”
皇帝道,“母后要把淮阳下嫁墨尔默。”
先生一怔,淡淡道,“淮阳不是已与哲世子定婚的么?”
皇帝急道,“今儿早朝闻大人出此策,怎知母后竟认同了,并派他出使墨尔默商议和亲一事。”顿了顿又道,“若淮阳知晓母后之意,定要寻死觅活了。”一脸懊恼之色。先生垂下眼睑,不出声。皇帝见他不说话,急切道,“先生,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
良久,先生抬起头,平静道,“淮阳……她终究逃不过这一劫。”他的声音异常平静淡然,那双深邃宁静的黑眸里暗藏着淡淡的忧郁。皇帝怔怔地望着他,任性道,“先生,难道你也不管她了么?你不是最喜欢淮阳的么?”
先生静静地望着他,温文道,“皇上,臣也无能为力。”他突然轻微地咳嗽,狼狈地偏过头,晶亮的瞳仁里映染着说不出的酸涩。
皇帝孩子气道,“你们这些自私鬼,都不管她了。”说着愤然而去。先生扭过头,默默地垂下眼睑,轻叹道,“淮阳,你的命运,又岂是我能管得住的?”一脸萧瑟之意。
夜,孤寂,汝宁宫。
没有宫女,没有太监,只有几盏虚弱的烛光在寂静中闪耀。一道悠扬的琴声突然响起,那清雅异常的琴声,在宫殿中显得异常空旷与莫名的寂寞。宫慈一身素衣,一脸恬静淡然,就默默地弹奏着她熟悉而眷恋的曲子,神情沉醉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