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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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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病在祁妃娘娘悉心的照料下,慢慢有了起色。虽然行动还是不便,但是整个气色都大为好转,太医的针灸之术派上用处,终于缓解了太后的整个中风之症,可以慢慢开口说话了。听到这个消息,容儿心里真是由衷的高兴,有了太后这个主心骨撑着,一切似乎更有底气。

皇上也很开心,特地亲至宗庙中跪拜叩谢,并择日在宫中宴请太后,为其祈福祝寿。皇后、皇妃和三品以上嫔妃都陪侍在旁。

太后神态安定,在祁妃和容儿的陪伴下坐木椅出席,安坐上位。皇上隆重的给太后行大礼,动容的道:“母后金体欠安,儿臣心中颇是担忧,现母后金体康复,儿臣欣慰至极。”

太后示意他起来,道:“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自己怎么病了,怎么又好了都是稀里糊涂得了。”

皇后道:“太后您是鸿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太后不予理睬继续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事谁都说不准。我这病让大家心里都担忧了,着实有些过意不去。不过,皇上,你倒别说,这病也给我这老人家提了个醒。人哪,什么还是都得多想想以后,多作些安排。”

皇上恭敬得道:“是,母后说得是。”

太后道:“依我看哪,荣安他们也都长大了,该为皇上分分忧,皇上也可以考虑身后的事了。”

皇上道:“儿臣也正有此意。想着是该立储了。”

太后点点头道:“此事还是该及早办的好。依我之意,还是仿照元祖秘密立储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一惊。

皇上不解得道:“母后,可是父皇……”

太后道:“我知道。先帝那时也本欲仿元祖秘密立储,只是他龙体一向欠安,我与众臣皆认为应立一储君提前监国理政,故没有秘密立储,直接立了你为太子,让你先行参与国政。可如今你身强体富,龙体康安的很,何必要公开立储呢?还是秘密立储吧。”太后的话不紧不慢,却铿锵有力,容不得人说反对。

皇后道:“臣妾以为皇上如今政务繁忙,效仿先帝立一储君来为皇上分担解忧实属良策。秘密立储虽好只是……”

她话未完,太后不留情面的打断道:“我和皇上讨论事情,哪轮得到你插嘴?”说得皇后脸一阵红一阵白。

太后道:“皇上,你看怎么样?”

皇上思索了一下道:“儿臣听从母后教诲。”

太后道:“好!此事宜早不宜迟。唉,我还想活着看到光明匾后面放上立储诏书!”

皇后道:“可是先皇……”

太后道:“不知是我病糊涂了,还是谁糊涂了,什么时候这宫里改规矩了,我和皇上说话旁人可以随意插话的?”

皇后脸色煞变,猛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皇上。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众位妃嫔都噤声不语,诧异的看着皇后。

皇后道:“既然太后如此不欢迎臣妾,那臣妾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臣妾先行告退了。”说罢,一脚踢开前面的矮几,转身便走了出去。

太后气道:“皇上,这就是你的好妻子!什么态度!”

皇上面露尴尬之色。

祁妃娘娘忙道:“今日是太后金体康安之喜,臣妾敬太后一杯,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祁妃此言一出,众妃嫔连忙举杯,共同恭贺太后。太后的脸色才稍微有了些缓和。只是,这酒喝得总归有些不对味了。

撤席后,容儿服侍太后就寝。

太后道:“容儿,今日总算压了压她的气焰了。”

容儿道:“皇后娘娘也实在有些过了,您和皇上坐在上面,她还那么嚣张,一点都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太后道:“哼,她的眼里能有谁?!”

容儿有些不解的道:“太后,为什么皇上对她这么容忍呢?这么些年来,后宫对她的怨言也是不少的。”

太后道:“唉,这事说起来话长了。她对皇上是有恩的,要不是她和她阿玛,皇上未必是今日的皇上!”

关于此事,容儿早已有所耳闻,当年先皇病重久治不愈,难以亲自料理朝政,无奈之下,只能从众位皇子中选一储君先行监国。众臣提议颇多,皇后的阿玛立挺皇上,而太后,当时心向的却是六阿哥,也就是如今的礼亲王爷。就因为此事,皇上对太后一直心有芥蒂,而对皇后及其一家却是抱着感恩的心。再加上日后裕妃的事情,令皇上对太后偏见更深,执意认为太后心里偏向六阿哥而不喜自己,故对太后表面客气却实在不甚亲热。

这些年太后也就一直在慈宁宫中安静的度日,后宫也就皇后一人如日中天了,她仗着当年对皇上有恩,自然理直气壮。

要不是日后容儿事情爆发,皇上因宠信容儿而对太后有所改观,再加上太后此次病重令皇上对太后感情加深,要不然今日这些话从太后嘴里说出对皇上是不会有这么大的作用的。

太后道:”其实到现在我的心里还是向着你阿玛的。不是我不喜皇上,只是皇上的性格多少有些固执,很多地方不如你阿玛通情达理,你阿玛更能为别人考虑。“容儿道:“其实作皇上的多为别人考虑了就会显得优柔寡断了,说不定反而更是适得其反了。“太后点点头,道:“这倒也是。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此事皇上是否会放在心上。“容儿道:“秘密立储的确有些出乎意料。虽说元祖曾有此意,但是先帝已先破了规矩,更何况对于皇后他们而言,秘密立储对她们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不过,对于锦妃之类的倒反而平生多了几分希望。”

太后道:“秘密立储好是好,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万一立了仍是荣宿,那将来岂不是……”

容儿道:“既然哈察有了这个提议,我相信他应该有十足的把握吧。”

太后道:“希望是吧。你可想好了,如果定的是荣源,那将来皇后可就名正言顺的成太后的,母子连心,万一荣源也成了荣宿,那你……”

容儿道:“其实后宫里面哪个嫔妃是好招惹的?谁不是一步升天就不认人了。哈察说得对,只要能有个好储君,可以将来为民多造福,那就算是我们的功德一件了。”

太后笑道:“哈察,哈察。我的小容儿心里现在只有哈察一人啦!”

容儿不好意思的道:“太后,您怎么也取笑我呀。”

太后道:“看到你和哈察现在越来越甜蜜,我的心里也算放下一块大石头。你呀,最好什么时候让我报上个曾外孙,我这心就更咄定了!”

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

秘密立储的话一放出,宫里的气氛便变得很微妙了。一时间感觉人人都有机会,人人都有胜算了,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自己不是胜者呢?

朝廷上也没有停歇。赞成的,不赞成的,中立的,像是闹开了锅,争论不休。博安儒自然是最大的反对派,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多年的努力就这么付水东流呢?荣宿更是暴跳如雷,拼命的想知道是谁在背后阴他一招。只是于情于礼,偏向秘密立储的还是多。

锦妃在后宫里也是坐立不安,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抉择。她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战,这次也不能例外。从宫外送来的消息看来大多数朝廷官员都是倾向于秘密立储的,现在就看她的定向了。如果她不喜秘密立储,那么于大人应该会替她想出一个绝妙的计策来的。翰林院掌院学士于大学士,虽然不是位及一品大臣的高官,只是一个从二品的文官,但是皇上对他还是颇为赏识的。她锦妃的确没有什么能力结交一品的大臣,只是有时候并不是官微言轻的,尤其是很多小官集聚在一起的时候。

于大人的意见很婉转,观望。

博安儒是绝对不会同意秘密立储的。他一直想用自己的思想去影响皇上,改变皇上,让荣宿安稳的坐上皇位。荣宿本身也不会答应秘密立储的,他不愿意失去一分一厘的放弃皇位的机会。

那么,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决定权只在一个人手里,那就是皇上。

大家都在不安的等待着。

等待往往是最难熬的。

锦妃这几日忙着四处走动,一会儿去颜妃的宫里坐坐,一会儿和祁妃聊聊天,为的都是探口风。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每个人都是心照不宣的。

容儿按兵不动。除了隔日进宫向太后请安之外,其余时间都安安静静的呆在玲珑斋里晒晒太阳,看看书,喝喝茶,弹弹古筝,日子过得分外悠闲自得,让人有些看不懂。

哈察闲时来到玲珑斋,见她一幅清闲态,也有些诧异,不由道:“格格莫非已是胸有成竹,只待落笔了?”

容儿道:“胸有成竹?不知将军指的是何事?”

哈察道:“我所指之事莫非不是格格心里所念之事?”

容儿意味深长的看了哈察一眼道:“将军不是一直要劝我多省些心,不要卷入到莫非有的漩涡中,如今我脱身而出,将军怎么反而奇怪了?”

哈察道:“格格的心思恐怕不该是如此吧。这么关键的时候,格格若还能安然处之,那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

容儿道:“其实将军有没有想过,这些皇宫里的家事和我们有多少关系呢?”

哈察正色道:“家事无关,只是,若是牵涉到了朝廷,那就不是小事了。想必格格也不是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吧。”

容儿心里一怔,从前她的确是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从来她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经营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只要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可是如今呢?她微微一笑,道:“将军所言极是。只是此事实在太棘手,我都有些茫然所失,不知如何才好?”

哈察道:“这事的确有些矛盾,不过格格放心,你所作的应该都是没有错的。”

容儿道:“你也认为现在是钣掉皇后娘娘的最好时机?”

哈察坚定的点了点头。

容儿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知他肚里打着什么算盘。

太平是不能持续几日的。

兰公主很快不请就到。锦妃娘娘出不了宫,出了阁的兰公主成了最好的联系人。

和第一次踏足玲珑斋的傲慢有些不同,这次兰公主显得有诚意的多,不仅带来了丰厚的礼品,还满面堆笑,与容儿亲热的称姐道妹起来,让人有些受宠若惊,看来这次锦妃是好好的给她上过课了。

兰公主的热情让人一下子还是有些受不了。她的用意其实是很明显的,容儿一眼就能看出。容儿没有和兰公主多说,只是说:“明日我正要进宫。”

兰公主立马就道:“那格格千万别忘了,到承乾宫坐坐。”

容儿笑了笑,未置可否。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要得就是锦妃娘娘等的心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作了。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而行事。此时不动手,何时动手呢?

送走兰公主,容儿问以如:“最近因兰怎么样?”

以如诧异的看着容儿道:“格格怎么忽然想起她来了?奴婢还以为格格已经把她给忘了呢?一直派人看着,格格想好怎么处置她了?”

容儿道:“处置她倒是个难事。”

和柔端茶上来道:“她这么狠毒,就这么禁锢是不是有些太便宜她了。”

容儿道:“你们也觉得就这样对她有些太便宜她了?”

和柔道:“岂不是?”

以如悄悄拉了拉和柔的衣角,道:“格格累了一下午了,你去厨房准备几分小点吧。”

和柔应声走开了。

容儿道:“额娘让你作我的侍女,真是选对人了。”

以如道:“格格说笑了。奴婢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愧对格格对奴婢们的恩宠。”

容儿道:“如果你我不是主仆之分,只怕会是个好姐妹。我特别喜欢你的性格。”

以如道:“格格言重了。”

容儿微微一笑道:“依你看,如何处置这个因兰才好呢?”

以如道:“格格一向心软,奴婢可不敢乱猜。”

容儿道:“唉!把她一直晾在一边也不是办法。更何况她还是那么好的一颗棋子呢,不用,实在是太浪费了。以如,你帮我一个忙。”

以如连忙点头。

晴兰从御花园里穿过赶着回坤宁宫。最近由于立储的事情闹得皇后的情绪很不稳定,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应付好宫中的琐碎小事。今日是一年一次的见面会,虽说她是皇后身边的红人,要见什么宫外的人,要作什么事都不比从前作小宫女那般拘束无奈,她也不屑于再去参加什么见面会。只是不管如何,这个日子总是在宫女的心中不同寻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也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姐姐来。

自从上次一别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因兰了。

东窗事发,因兰就随同婉玉被看守了起来,见面已然不方便,全靠口信才算得知她平安无事。只是容格格太厉害,几次都破了他们的局,现在晴兰忍不住担心因兰起来。今日她急匆匆的让小太监出外打听消息,结果打探回来的消息让她大吃一惊。

容格格竟然出手了。她终于要容不下因兰了。

听小太监说容格格恼怒因兰,千方百计的折磨因兰,让她每日举着一同盆的水跪在外面,跪满两个时辰才有饭吃。水如果倒了,那今日就没有饭吃了。每日还要派人去辱骂她,打她。小太监说得特别恐怖。

闻听此言,晴兰大吃一惊,火一下子冒了起来,容格格竟然如此狠毒,让人更坚信,这普天下有钱人的女人都是如此恶毒的,从来不将下人当人看。

她急急的回坤宁宫,想着要把此事报告给皇后听,给容格格揽的罪名她都已经想好了。

御花园里百花盛开,景色特别美丽。一般的宫女是不可以私自进入游玩的。今时今日她自然不同一般的宫女,可以随意进出了。百花虽然开的艳丽,只是她也没有心思去看了。她正想着心事,忽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她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一个声音已经响起:“你怎么不长眼睛的!”

晴兰猛一抬头,本以为莫非是撞上了某个贵人妃嫔的,却不想竟然是承乾宫锦妃屋里的大宫女,玉梅。她忍不住怒火上升,道:“谁不长眼睛了,我看你是瞎了眼!”

玉梅也怒了,瞪起双眼,刚要骂回,跟在她身后宫女眼明手快连忙拉开她,稍稍行了个礼道了声得罪了,便急急的拖着玉梅往前走。

晴兰一肚子怒火,刚要发,却听那个宫女边走边劝玉梅道:“玉梅姐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听说皇后就要收拾她了,她的好日子也不长了。”

一听此言,晴兰怒不可歇,喝道:“站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啦,你胡说什么?我回去告诉皇后娘娘,看怎么处置你!”

玉梅转身道:“哎呀,你回去说呀。谁处置谁还不清楚呢?”

晴兰道:“你什么意思,说说清楚!”

玉梅道:“说说清楚,我们作奴婢的敢说什么呀,能说清楚什么呀。晴兰姐姐可是高高在上,皇后娘娘跟前第一人,姐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们这种做下人的怎么能知道呢?不过呀,秘密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人呢,还是傻一点的好哦。“说罢,诡异的一笑,拉着小宫女转身就走了,将晴兰撂在一边。

“秘密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这句话着着实实触在了晴兰的心坎上。在宫中这么多年,这个道理谁不懂呢,可是谁又能真正做到这一点呢?

晴兰心事重重的往回走,心里不住的在揣摹刚才玉梅说的话。玉梅这番话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一定是另有深意的,莫非她从锦妃那听到了什么风声?

最近宫里传闻是很多,大多对皇后都不是很利。锦妃原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助手,现在却突然反戈,为了一个皇位和皇后已然撕破颜面,面对面的较起劲来。再加上祁妃、凝妃这些本就和皇后不和的妃子,如果这么多人联手起来对付皇后,那对皇后确实很不利。更何况,还有一个容格格,这个可怕的容格格。

得宠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呀。就是因为得宠,容格格在这宫中才风光无限,就是因为得宠,才弄得所有人都忌惮她三分;如果不是皇上的厚爱,她能不能随意在御花园游玩都是个问题。可是现在呢,御花园像她的后花园,皇宫像她的行宫,想来就来,想留就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谁叫自己不是一个格格呢?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坤宁宫,迎头遇上两个小宫女,脸上都有慌张色,晴兰不悦的喝道:“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小宫女一见是晴兰,更加害怕,都停了脚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晴兰喝道:“什么事,快说!”

一个稍胆大的小宫女才唯唯诺诺的道:“禀姐姐,大阿哥刚走,皇后娘娘好像有些不开心。”

晴兰顿时明白了,道:“你们俩先下去吧。”

两个小宫女像领了圣旨一般开心,立马退了下去。

晴兰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看到皇后半坐在炕上,生着闷气,看到晴兰走进来道:“一群不争气的奴才,又死到哪里去了。”

晴兰忙道:“回娘娘,今日是见面会,奴婢今早请过懿旨了。”

皇后道:“你姐姐不是在哈察府吗?怎么,今天来见你了?”

晴兰忙道:“奴婢正要和娘娘说这事呢。奴婢想见姐姐,恐怕以后是难上加难了。”

皇后道:“怎么了?”

晴兰跪下道:“奴婢请娘娘为奴婢和奴婢姐姐做主。奴婢姐姐被容格格给扣押起来了,听说被百方虐待,生死不明。请娘娘发发慈悲,救救奴婢姐姐吧。”

皇后道:“既然进了府做了奴,就得认命。这是容格格府里的事情,你总不成要本宫为了一个奴才去求容格格吧?”

晴兰道:“可是奴婢只是这么一个姐姐。再说容格格表面一直是宽容大方,贤惠淑德的,若是这种事情传到皇上耳边,只怕皇上也会对她有看法吧。”

皇后不悦的道:“今日你怎么了?皇上若想对她有看法,早就有了,还要等到这一天。更何况你姐姐怎么到了今天这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嫌本宫烦心事不够多吗?以后这种奴才的事情少和本宫提!”

晴兰见皇后动了怒,不敢再说,只能道:“奴婢惹娘娘生气了,奴婢知罪。”

皇后挥了挥手让她下去,晴兰知趣的走了下去,忽然皇后又叫住她,欲言又止,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上次给你的玫瑰花露没动吧。”

晴兰忙道:“娘娘放心,奴婢放得好好的。”

皇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钴嬷嬷那儿……”

晴兰忙道:“娘娘您的意思?”

皇后道:“刚才大阿哥过来说,太后好像在查什么,从本宫这派到慈宁宫的人都一一在问话呢。我估摸着钴嬷嬷也该问到了吧。”

晴兰道:“娘娘您放心,太后的药羹都是奴婢一人经手的,钴嬷嬷只是照吩咐办事,应该不知道什么的。”这话一出,晴兰忽然打了个冷战,顿时意识到自己回答的有些急了。

皇后舒了口气,整个脸色也都缓和过来了,道:“做的好。本宫这就放心了。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这些年来,事情只经你一人手,本宫就放心了。下去吧。”

晴兰忙退了下去,忽然皇后又道:“你姐姐的事情,本宫会放在心上的。你就放心吧。”

晴兰连忙转身谢恩,退了下去,走到屋外,忽觉背后一身冷汗,不禁有些后怕。

太后果然以赏赐为由,一一召见当时曾侍奉其左右的人亲自问话。看来当时的事情太后已经有些怀疑了。

当初皇后走这一招,晴兰已然有些害怕。

死个格格,死个公主都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太后出了事,可就不是小事了。更何况对容格格曾用过这一招,再用多少有些不妥。只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太后的御医都是钦定的,若要改变必须征得皇上的同意。柳玉山又是对太后忠心耿耿的,从这儿下手实在太难了。

可是这又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太后不倒,皇后始终不安心,太后一倒,则万事无忧了。皇后不得不走了这步险招,却没想到被容格格看破,如今看来要秋后算账了,怪不得皇后如此担忧。晴兰不由的担心起来,看来今日玉梅的话不是无中生有的。

坤宁宫的气氛因为这件事显得有些诡异。当日曾侍奉太后左右的都被一一召去,无一例外的都拿了赏赐,令皇后更为惶恐不安。钴嬷嬷是亲自侍奉太后饮食的人,自然也被召去了。她一回来,就被皇后迫不及待的招来。

皇后道:“太后问您什么话了,一五一十的快到来。”

钴嬷嬷道:“回娘娘。太后没问老奴什么,就问了些平常的膳食起居之类的。然后就赏了些衣服首饰叫老奴回来了。”

皇后道:“她没问什么吗?”

钴嬷嬷道:“太后倒没怎么响声。不过祁妃娘娘问奴才膳食从御膳房过来经了几个人的手?”

皇后警觉的道:“你怎么回的?”

钴嬷嬷道:“老奴说只经了奴才一人的手。”

皇后点了点头道:“恩,不错。这就好。记得,以后太后他们不管问什么,你都不要多说话,知道吗?”

钴嬷嬷道:“老奴知道了。娘娘请放心,老奴知道怎么答。”

皇后见问不出什么就道:“那你先下去吧。“钴嬷嬷连忙跪安,正要退下去,忽然想起一事,道:“老奴想起一事,不知该不该回。“皇后道:“说!“钴嬷嬷道:“容格格问了老奴一句很奇怪的话,老奴一时都不知道怎么答。”

皇后紧张起来,道:“什么?”

钴嬷嬷道:“容格格说当初屋子里飘溢着一股玫瑰花香的味道,问老奴是不是老奴知道太后喜欢花香,特地为太后熏得?”

皇后忙道:“你怎么回的?”

钴嬷嬷道:“老奴觉得奇怪,当初屋中哪有什么花香呢?老奴就道,老奴年纪大了,不记得这么多事了,记不得有这回事了。”

皇后道:“那容格格怎么说?”

钴嬷嬷道:“容格格说,那敢情不是你,是别的有心人了。”

皇后追问道:“她有没有说是哪个有心人?”

钴嬷嬷道:“这倒没有,不过容格格在太后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老奴听得没太清楚,不过好像提到了晴兰两字。”

晴兰的脸色顿时变了。皇后狐疑的看了晴兰一眼,挥手让钴嬷嬷先下去了。

钴嬷嬷一走,晴兰立马走到皇后面前,跪了下来,道:“娘娘,这事奴婢知道怎么办,请娘娘放心。”

皇后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很乖巧,本宫相信你一定知道本宫的意思。如果容格格问起话来,你该知道怎么答的。”

晴兰道:“娘娘尽可放心。这种事情是抓不到什么把柄的。奴婢会处置妥当的。容格格问什么,奴婢自然会有应答的。”

皇后道:“这就好!放心,什么事有本宫撑着呢,容格格想在这宫中兴风作浪可没这么简单!”

话虽如此说,皇后的心里确实不免担忧。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且不说荣宿的皇位不保,自己的后位都危险了。她想起荣宿对她的埋怨了。荣宿直截了当的就说,要么就别干,干就狠点心。每次都干的不上台面!

可是,难不成让她就直接掐死太后?他也不想想,一个太后旁边拥簇着多少人,要下手是多么不容易。

慈宁宫里这次却也不再放手。皇太后追查的特别紧,让皇后都有些看不懂。太后生病期间的每道药膳都一一细细追查,从最初的原料到最后的经手,一个都不放过。这下,连傻子都能看出,这只不过是打着打赏的名义的一次彻底追查罢了。曾经历处此事的人都有些忧心忡忡,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莫名的追查到自己身上,也害怕不知何时罪名就移到自己身上了。每个人都有些互相猜忌,争着为自己洗脱了。

这正是容格格希望看到的。虽然她心里很清楚经手的人只会有一个,但是她就要把这个人给逼出来。这次,一定要痛下敌手。容格格在心里给自己鼓气,难得皇太后都决然的收起原有的忍耐,一心一意站在容儿这边,这次机会一定不能辜负了。

木哈托那边进展也颇为顺利。找到刘三益并没有非多大的功夫。三益,三益,想必他的父母初衷是希望他做个对皇上有益、对朝廷有益、对患者有益的人吧,谁曾料到最后他几乎成了三害呢!

寻见刘三益是件很秘密的事情,不能大张旗鼓,因为他的身上也是留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的。容格格必须要靠他才能彻底的去解开这个迷。容格格有些诧异皇后对他的仁慈,按照道理,这种已然无用却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是不该继续留在这个世上的。或许,皇后还是很感念这个为她鞍前马后立了不少苦功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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