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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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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想了几天,容儿也未能想出有效对付锦妃的办法,难道真的就这么错过这个好机会?这,真是让人不甘心。可是如果不是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当容儿还在徘徊考虑之计,朝廷上却出了一件大事。

应该说朝廷上一直是有事的,只是对于容儿而言,很多事她并不会在意,但是这件事出得却不是时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

问题还是出在和亲上。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荣宿和亲队伍一路西上,沿途经过山西、青海、甘肃等地,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一概送迎奉承,极尽谄谀之力,纷纷使出看家的本领来讨好这个非常有可能成为未来皇上的阿哥。荣宿本就以太子自居,如今被人当太子,未来皇上捧着,更是得意非凡,不免有些飘飘然。各地大小官员孝敬的礼物不计其数,他竟然也就照单全收了。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将在外尚且命有所不受,这些事如果没有被掀开来,是无关紧要的。

但是,如果被闹开来,就是大事了。

出事的引火线其实很简单。取到山西的时候,山西有个煤老板,借着山西巡抚的光去叩见了荣宿,妄想着见见太子沾沾光,自己谋个福运和财运。就亲自捧了花重金觅来的前汉一尊十八罗汉玉象喜滋滋的来见荣宿。

荣宿一见这十八罗汉像就非常喜欢,当场非常高兴,宴请了这个煤老板,一高兴就发了金口,将尚未允许开采的几处煤矿拨了给这个煤老板,美其名为“官煤”。这个是犯了大禁。皇上曾多次颁旨,下发“内外官豪势要之家,私自开窑烧煤,凿山卖石,立厂烧灰者,问罪,枷一月发边卫充军。”多项禁令。对于各地开煤之审批也异常严格,审批之权直接收与工部,由专人负责煤矿勘探、煤矿评定以及煤矿开采。就算拥有采煤许可证者也只得在规定的范围内进行采矿,不得逾越范围。

这个煤老板对于边上的几个已勘探出却未纳入开采的煤矿早就虎视眈眈,只是朝廷不予审批,他也无可奈何。如今正赶上皇阿哥出京,路过此地,他就勾结了巡抚,一同密谋如何取得这几个煤矿的审批权。

几杯酒下去,几个美女陪着,几句好话一说,好礼奉上,荣宿就晕了。当下就允了这事。皇子一发令,这煤老板拎得清很,立马拿出准备好的文书给荣宿签了。荣宿走后,他拿着这个皇子的特令就大张旗鼓的开始开采了。巡抚这事本就有份,就帮其遮掩,对外只说有了许可证,众人也不得而知。

这事本来天高皇帝远,大家都不会太去计较。偏偏此次工部巡查,查到了这儿,看有荣宿的手谕,大家就心知肚明,没有往上捅。偏偏这个工部里有个小侍郎,是被锦妃娘娘收买的,他一看这可是个好机会,就偷偷告诉了锦妃娘娘。那锦妃手下现在也是网罗了一批的官员,见这是个好机会,就偷偷的开始查荣宿这一路上的事情,那事情是越查越大,众人一密谋,一封密件就把荣宿给告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不管如何,这事影响总是不好的。容儿回想起锦妃娘娘的得意劲,想来这事她已密谋了很久了,荣贞主管宫外之事,她主责宫内之事,两个人一里一外要来个斩草除根。而且这件事情还牵连到了哈察!因为哈察是和亲大臣,一路跟从荣宿,荣宿收受众人贿赂,哈察未必能保得住清白。

这一手让人都很惊讶。前日锦妃尚在争取容儿的支持,怎么转日她就变了脸,不顾忌哈察直接去揭发了呢?容儿心里头迷糊的很。难道锦妃要甩手单干?

皇上对此很愤怒,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作出这种丢脸的事情。一个贪官,贪些好处,不顾皇上作些违法之事,是为一己之私;那么你呢?你是皇子,这天下有你的一份,你竟然自己去拆自己的台,自己作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这是什么理论?!

收到这份密件,皇上气得差点晕过去,这么有这种公私不分的儿子?再加上内有锦妃挑拨、外有荣贞义正严词的说辞,更是火上加油,在朝廷之上,皇上就把荣宿骂得狗血喷头,命人哄了出去。

博安儒连忙劝说,事情尚未查清,岂能就凭一己之词而断,这不能排除有人恶意诬陷荣宿。

哈察身处这漩涡之中,甚是尴尬,反而不能多发一言。

皇上盛怒之下,听从他人的提议,令礼亲王爷、荣源、荣贞三方共查此事,这无形之中竟然给了王爷一个重要的筹码,虽说是个惊喜,却也是个甩不掉的包袱。

朝廷之下荣贞的头开始高高昂起。锦妃的心情也好极了,她没想到荣宿竟然会犯下这么愚蠢、这么不该犯的问题。一个皇子别的没学会,先学会了以权谋私,这是多么致命的错误呀。她忽然觉得现在要不要容格格的帮忙都无所谓了,因为哈察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哈察拿了多少的好处,就等于容格格拿了多少的好处,这次倒要看看皇上怎么还去宠这个格格!

容儿忧心忡忡,异常担心哈察,她不知道这是出于自己的真心还是出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担心。所以一听到哈察回来了,她就急急的赶过去去见哈察。

倒是把以如弄糊涂了,道:“格格要去哪里?”

容儿道:“哈察是不是在书院里?”

以如笑着道:“格格今日怎么了?将军现在不是天天都在我们这儿吗?将军现在一定是在来这儿的路上呢!”

容儿道:“朝廷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看他未必还有心情过来。一定会到书院里想事情。我还是去书院看看吧。”

以如道:“格格不放心,那就让和柔先去看看,将军在哪里吧。也是到预备晚膳的时候了。”

容儿点点头,道:“你让和柔快去看看。”

和柔领命出去了。

看着容儿那副着急的样,以如忍不住道:“格格,我还从没看过你这么着急呢。以前天大的事情下来,你都处事不惊,颇有泰山崩于前却面不改色之势,今日为了将军的事,怎么急成这样?”

容儿道:“你胡说什么呢?我还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呢,要是果真如此,那我也得道成仙了。”

以如笑笑。

正说笑着,和柔回来了,还不待容儿问她,她先回道:“将军说马上就过来和格格一同用膳。”

容儿顿时放下心来,道:“麟儿呢?”

和柔道:“奶娘马上就送过来。那我去厨房准备一下。”

容儿点点头,看着和柔走出玲珑斋,才回到屋中。

自从哈察回来之后,为了和麟儿搞好关系,容儿都尽量与哈察、麟儿一同用晚膳,对麟儿也关心很多。容儿相信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用膳,一起聊聊天,说说话,这样才有家的味道。只是哈察还是忙,容儿也忙,所以三个人一同用膳的机会还是不多的。不过容儿对哈察麟的好,哈察麟已经有所感觉到,小孩子的心没有大人那么复杂,虽然他对容儿有很多的误解,但是慢慢的他还是能够接纳这个额娘,虽然到现在他还不肯改叫额娘。

哈察的脸色一如既往,看不出些不乐,也看不出些担心。他象往常一样,先和哈察麟在一边嘻玩,考考哈察麟的学习,直到开席了,才领着麟儿坐了下来。

容儿虽然担心,但是碍于哈察麟在,她也不能多表露什么,只能像往常一样一起用膳,暗地却不住的观察哈察,看他有无不正常。见他依然谈笑风生,不禁很纳闷。哈察,始终让人有些看不懂。

用罢晚膳,又陪麟儿玩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了,才让奶娘接了哈察麟回去,侍候他安寝。

容儿这才和哈察有了独处的机会。

灯光下,哈察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然,让容儿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哈察道:“你都盯了我一晚上了,有什么事吗?”

以如和柔早已知趣的带上门离开。

容儿道:“我真佩服你。”

哈察笑道:“佩服我什么?”

容儿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能当没发生过,我能不佩服吗?”

哈察正色道:“你怎么知道我当没发生过?”

容儿道:“原来,你心里也是急的。”

哈察摇了摇头道:“没有。”

容儿看了哈察一眼,顿了顿道:“那我就放心了。心中既然无事,自然不用急了。”

哈察道:“你这么信任我?”

容儿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为虎作伥,轻易会收取他人贿赂的人。荣宿会中套,你不会!”

哈察有些感动,道:“真没想到你这么信任我!这个世上,有时候信任是很可贵的。”

容儿话虽如此说,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心,道:“只是莫须之罪,何患无词。我就怕这事会被某些有心计的人利用,害了荣宿,也不放过你。”

哈察点了点头道:“官场之上,这是常有的事情。”

容儿道:“那怎么办?若真是被诬陷上了,你可想有对策?”

哈察道:“密报人的用意应该是荣宿,而不是我。所以密折上不会提及我。”

“但是朝廷之上定有人会想到你!”容儿道。

哈察点点头道:“这个自然。只是现在朝廷之争不是在我身上,想必也未必会存心牵上我。只是若被牵连进去了,倒有些麻烦。”

容儿道:“荣宿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哈察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清楚。

容儿道:“你一路都陪着他,应该最清楚。想必阿玛他们不久就要召你问话了。到时你如何回答?”

哈察道:“我也在想该如何答。第一,此事我并未参与,所以我也只是耳闻却不知此间真相;第二,三阿哥为和亲亲王,全权负责和亲一路事宜,我只是一个大臣,负责他一路的安全,所以他所作之事,我并非全知,也不能干涉。”

容儿道:“但是,你起码会比别人多知道一点,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去扳倒他……”容儿意味深长的看着哈察。

哈察道:“这种事情要靠证据。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你说谁会替他网开一面,王爷会吗?八阿哥会吗?”

容儿道:“那么六阿哥呢?皇上怎么会派他呢?里间有什么深意呢?”

哈察道:“大概这也是为了平衡吧。皇上不想听信一面之辞,一件事就断了一个人吧。”

容儿道:“真没想到这个锦妃竟然会有这么一招。你说她什么时候累积起这么些人脉了?这种事情竟然也能被她知道,还查的这么清楚!”

哈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三阿哥在外面做的出格的事情多的是,要不是博大人一直替他遮掩周旋,他在皇上面前岂能有这么好的表现?”

事实的确如此,一个人太骄横始终不会是好事的。

事情要彻查起来其实是很简单的,但是加上了人为的干扰,就有些麻烦了。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也正如容儿所料一样,哈察也被请去问话。

皇后和博安儒他们异常紧张,害怕从哈察的嘴里再出现些对荣宿不利的言词。博安儒亲自又请了哈察前去饮茶。回来后,哈察的心情有些沉重,看得出博安儒和荣宿对他说的话有所触动了。

果然他们竟然以静兰的事情威胁哈察。博安儒的话虽然说得很婉转,但是其中的威胁之意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减弱。荣宿大有大不了鱼死网破之势,他做事始终是太冲动。

容儿道:“用莫须有的事威胁实实在在发生的事,他们可真有本事。”

哈察反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相信我和静兰公主之间有什么事?”

容儿眯起眼睛,道:“我们之间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同共进,同甘共苦呢?”

哈察道:“你始终都是太自信。”

容儿漠然。

哈察道:“放心,这事我自然会处置好。倒是你要小心,皇后娘娘和锦妃娘娘都不是好惹的。这次她们真枪实剑的动起手来了,宫中必然是一场大风波。”

容儿点点头,道:“这段时间我还是少到宫里去为好,让她们自己去斗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就乘此机会安安心心作个渔翁吧。”

哈察点点头。

话虽说如此,容儿的心还是放不下。毕竟事情要往自己想象的方面去发展还是很困难的。有时候,容儿也有些想不通,她不知道自己这么争来争去有什么意义,要有的她也已经有的,得不到的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她为什么还要去拼命的去争呢,争来争去反而更加危险,把原有的都丢了。

这就是命吧!在这个风口浪尖,谁又能停下来呢?

这日午后,闲来无事。容儿打点了行装,前去西山苍古庵中敬香。自从跟了额娘去过一次苍古庵后,容儿就喜欢上了这个幽静朴实的地方,尤其是门前那棵千年老树,看着它斑斑朽朽的老根,就有一种悲凉从心底升起来,让人忘记凡间的一切纷争,静心听心底最深处的感觉。

想来已有段时间没有去了。

容儿带着以如、和柔和迎乐三人,由木哈托领着悄悄的上路了。容儿一向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作任何事情都很低调。马车慢慢的驶过京城,京城里很热闹,热闹的让人觉得人生是那么阳光,那么明亮,那么无所遮掩。

容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生活的表面永远是看不出一丝波浪的,谁又能知道在这热闹的后面藏着多少辛酸痛苦的事情呢?

车过了城门,慢慢的往西山脚下驶去。路程不远也不近,躺在颠簸的马车上想着心事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到了苍古庵,马车停在不远处,以如扶着容儿下了马车,慢慢沿着小径往里走去。却看到国公府的马车也停在了边上。

踏进庵门,一个师太迎了上来,给容儿奉上香火。小小的正殿里跪着一个老妇人,旁边站的就是侍奉辅国公夫人的嬷嬷。世界真小,没想到在这儿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这位国公夫人。

她虔诚的跪拜在佛前,久久没有起身。

清云大师听说容儿来了,已经慢慢踱步出来,看到容儿微微笑着双手叩拜行了礼。

容儿连忙双手合拢回了礼。

清云大师道:“施主很久没有来庵中了。”

容儿点点头道:“最近家中事务有些繁多。”

清云大师看了看后面,道:“老施主最近可安好?”

容儿知道她过问额娘的情况,忙道:“家母一切安好,只是有些疲乏,所以未同我一起前来。”

清云点点头,命小尼姑引容儿前去烧香。

容儿慢慢走进殿内,国公夫人还是双目合拢跪拜在佛前。容儿静静的看着她,她比以往老了很多,眼眶深凹,脸上呈疲软老态,与去年所见的光鲜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让容儿心里也一惊。莫非博府出了什么事?

许久才见国公夫人睁开眼睛,恭恭敬敬的给佛叩拜了三下,才由旁边的嬷嬷扶了起来,看到容儿站在旁边,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随后嘴角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了招呼,便扶着嬷嬷,低着头,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看的出她身体很虚弱,整个人就好像是压在嬷嬷身上一样,一步一步走的很费力。

容儿的心里酸酸的,忍不住叫道:“福晋!”

国公夫人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身,道:“格格有事吗?”

容儿走到她面前,轻轻的道:“许久未遇到福晋了。福晋一切可好?”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道:“多谢格格挂念了。”

虽然她说无碍,但是明眼人却都看得出来她的身体状况远远不如以前了。想来她也不过是额娘般的年纪,人却显得苍老很多。

容儿道:“静兰公主在天山生活可好?”

话刚一出口,国公夫人旁边的老嬷嬷立马变色,道:“你是来看笑话的吗?!我们公主的事情不用你多操心。”

这话让容儿一愣,她只是关心问一下,却没想到嬷嬷反应这么大。

国公夫人严厉的看了一下大嬷嬷,大嬷嬷立马禁言。国公夫人惨然的一笑道:“多谢格格费心了。静兰在天山一切安好。我放心的很。”话未说完,眼眶却早已红了。说罢,拉着嬷嬷转身便走。

容儿愣在那里,心里一片狐疑。

静兰是国公夫人唯一的嫡亲格格,也是她自小最宝贵的一个格格。博安儒共有三房福晋,个个都领有诰封。其中最得宠的是三房的福晋,为博安儒生了两个阿哥。国公夫人为原配婚后几年却一直无子,多方求神拜佛,问医求药后才诞下静兰,至此也未能得一儿半女。所以说静兰是她在府中唯一最亲的亲人,也是后半生唯一的依靠。如今活生生的女儿远嫁出去了,她作额娘的能不伤心吗?

只是听这口气,静兰好像在天山过得并不好。容儿心里不禁起了怀疑。

敬完香后,容儿又进内院和清云大师喝了会茶,在院子里面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告辞回府。

行到一半,以如轻轻的掀起窗帘,道:“格格,国公府的马车好像坏了,停在路边呢。”

容儿掀起窗帘,果然,一辆马车歪在路边,用树枝和小石头撑着。大嬷嬷焦急的站在马车边上。看来国公夫人也是微服出来,所以只带了几个随从,赶了一架马车过来。看这样式,她是该等在车中。

容儿示意停车,让以如去问问情况。

一会儿以如回来后,道:“车轴好像断了,不能动了。已经派人进城赶新车过来了。”

容儿看了看天色,虽然不是很晚,却也不早了。从这儿到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重新赶辆马车过来,也要破费点时间的。这儿近不着村,又在山脚下,几个妇人留在这里,倒也挺危险的。

容儿让以如扶着下了车,走到马车边,隔着帘子,道:“福晋如果不嫌弃,不如先和大嬷嬷一同乘容儿的马车回去吧。”

国公夫人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格格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下人已经回城赶车了,就不麻烦格格了。”

容儿道:“从这儿到京城还是有段距离的。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这儿又荒无人烟的,福晋不如屈驾和容儿一起回去吧。要不然恐怕还有些时间要等。”

马车里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才听国公夫人道:“那麻烦格格了。”

说罢,扶着大嬷嬷从马车上下来了。

容儿连忙扶着国公夫人上了自己的车,安顿夫人躺好。

国公夫人慢慢抚摸着车上厚厚的红色绒毯,轻轻的道:“静兰最喜欢车上铺上厚厚的绒毯,她说这样躺着才不会被碰着。唉,她是享福惯的人了。”国公夫人的眼里露出少有的温柔。

容儿的马车里的确很舒适。容儿也是个讲究享受的人。达官贵人的家里哪个不是讲究享受的人呢?

马车慢慢的往前驶去。

说完这句话,国公夫人深深叹了口气,半躺在车上闭上了眼。容儿见她脸上呈现倦色,也就不敢再惊扰她,也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以如在外面轻轻的道:“格格,您饿吗?要不要吃点小点?”

容儿正想问问国公夫人,却见国公夫人躺在那里,脸上却都是泪水,吓了一跳,忙问道:“福晋,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国公夫人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话虽如此说,容儿却看得出国公夫人的心里一定有令她伤心不已的秘密。

容儿道:“福晋,您想开些。公主虽然远在他乡,但凭她公主之位,是不会受苦的。”

国公夫人睁开眼睛,怔怔的盯着容儿,道:“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如果静儿也在这里,今日她一定会陪我来的,又怎么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来?”

容儿无语。

国公夫人道:“从静儿走的那天起,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了她躲在屋里哭泣的样子。格格,你能明白我这个做娘的心吗?我的心就像是被刀一刀一刀的割那样的难受!你说,满朝公主格格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让我的静儿去?你说,为什么?”

容儿道:“这可是静兰公主自愿请命去的。”

国公夫人有些恍过神来,忙拿出随身丝帕拭去眼泪,定了定神道:“你看我,有些恍惚,乱说话了。让格格见笑了。”

容儿柔柔的道:“其实天下作额娘的心都是一样的。无论儿女是否在身边,只要他们过得好,就是对作额娘的最大的安慰了。所以,福晋,你也要想开些,公主只要生活的好,你就应该感到欣慰了。”

国公夫人看了看容儿,道:“人人都说容格格是最识大体、最懂得体谅人的,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你和静兰从前都那样,你现在反过来还能劝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容儿道:“一事论一事。公主虽然从前和我有些芥蒂,只是如今我和她都已出阁,若再计较与此,不是让人看笑话了。更何况,她那么深明大义,相比之下,我真是自惭行愧。”

国公夫人无奈的道:“表面风光,里面的辛酸谁又能知道呢?”

容儿道:“静兰公主这么做自有她自己的想法吧。”

国公夫人愤道:“还不是为了她那个皇姑母!静兰就是从小被她带着带坏的。要是她安安稳稳的,那现在多好呀。”

容儿看了国公夫人一眼,看得出她心里怨恨颇深。真是没有想到,博安儒的夫人原来内心并不是满意皇后的作法的。人真是不可从表面去看。

容儿道:“公主在天山还好吧。”

国公夫人看了看容儿,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道:“儿行千里娘担忧。不管她是好还是如何,作娘的总是放不下心来的。”

容儿道:“福晋如果有什么需要容儿帮忙的话,尽管说出来,容儿如果可以的话,一定义不容辞。”

国公夫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道:“真的吗?”

容儿点了点头。

国公夫人道:“大家都知道,格格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希望格格能够在皇上面前说说,让静兰回来看看。你想,这汉人还有回门的风俗,她出去那么久了,也该回来看看了,你说是不是?”

容儿不解的道:“如果福晋那么想念公主,为何不向皇后娘娘提及呢?”

国公夫人道:“她的心又有几分放在这里!”

容儿可以听出话语里国公夫人对皇后的不满。一个人如果一味的只为自己着想,终究会众叛亲离的。

一时间,马车已到了京城。

国公夫人道:“今日真是太谢谢格格了。我心里头有些不畅,胡乱说话,请格格不要介意,听过也罢。”

容儿点点头道:“容儿还是一句话,福晋还是多多宽慰些吧,自己身体保重最要紧!”

国公夫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扶着大嬷嬷下了车。

国公府的派头一点都不比王府的差,高高的乌黑门匾下映衬着国公夫人矮小的身影。一入侯门深似海。进了府,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自己能够作主的了,你的儿女们也不单纯只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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