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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齐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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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的时候就像是一壶酒,你要他苦的时候他就是苦,你要他甜的时候他就是甜。有时候品尝上去是那么的火辣辣呛人,有时候却是如此甘醚入口。容儿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和哈察会这么有默契,原来彼此一直冷眼相看,看到的,品到的却是一样的。

听到容儿的这种想法,王爷顿时陷入沉默之中,他坐在那里并不发话。过了许久才道:“荣源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后面的话不用多说了,如果他的额娘不是皇后,一切都会很完美,但是反过来想,如果他的额娘不是皇后,他又能有多少的竞争力呢?

就像哈察所说的,立太子之事是皇上的家事,就像普通的人家选继承家业的人一样,不是大臣们的事,不是你想立谁就能立谁的,重要的是看皇上的心思!

皇上的心思会是谁呢?

容儿道:“阿玛的心里最佳的人选是谁呢?”

王爷叹了口气道:“这些天我一直感觉是在打一场没有胜算的仗。想来惭愧,我何必与博安儒争那么多年呢?他的胜算比我不是多多了!”

容儿道:“阿玛怎么到这个时候忽然没了信心呢。照阿玛这么想,博安儒在十几年前就该举手投降,他哪还有什么资格和你这个皇上的亲弟弟去争首辅的位置呢?”

王爷有些动容。

容儿道:“再者到亲疏有僭,就算是三阿哥做了太子,他也只不过是太子的舅舅,但是您可以太子嫡亲的叔父,以常理言,您也该比他亲一层。现在的问题只不过是三阿哥眼里只有舅舅没有您这个叔父而已。”

王爷眯起了眼睛,道:“可是博安儒也是荣源的嫡亲舅舅。”

容儿道:“但是博安儒的眼里只有三阿哥一个人,六阿哥未必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更何况,皇上的心……”

王爷道:“皇上心里对荣源的确是宠爱的,只是,万一我上朝举荐了荣源,博安儒也倒戈过来怎么办?”

容儿道:“这怎么可能?这些年来他一直不停的培养着三阿哥,他怎么会让三阿哥这面旗倒下呢?”

王爷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他去做荣源的工作,荣源甘愿放弃太子之位呢?”

容儿倒吸一口冷气,这事未必不可能。王爷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的没落,当年,王爷就是甘愿放弃太子之位,为的只是兄弟之情。难道,上一代的事情会在这一代身上重演?六阿哥也会如此神明大义?

容儿轻轻的道:“阿玛,有句话容儿不知当问不当问。”

王爷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容儿不语。

王爷沉默了半响才道:“旧事已逝,谈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作了皇上或许没有如今的烦恼,但是指不定又生出其他的烦恼,也许如今的我有着更多烦心的事呢!”

容儿点点头道:“这就是命,注定的,我们又有什么力量去改变他呢?”容儿深有感触,她的眼里不自觉的涌出泪水,她,曾经也阴差阳错的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但是她又何尝有勇气去毅然摆脱上天赋予的命运而自我开创新的生命呢?这种选择,会让人有所后悔吗?或者说应该去后悔吗?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只有继续下去,无怨无悔的下去了。

王爷道:“明日若有机会我会和皇上谈谈,看看皇上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荣源是个不错的孩子,很懂事,也很明理,只是太过善良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有这个心去和自己的兄弟争夺太子之位,兄弟阋墙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容儿毅然的道:“这不是兄弟阋墙,这只是让最适合的人站在最适合的位置而已。”

王爷看了一眼容儿,她的性格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和固执,就像她的额娘一样,王爷的耳边仿佛想起了小裕坚定的声音“相爱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错误呢?如果相爱的人都不能在一起,人生又有多大的意义?皇上又如何,他又有什么权力去禁止别人在一起呢?”

如果,如果自己当初能够少念一点兄弟之情,小裕也许不会这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只是……

容儿起身欲告辞回去,王爷拦住她,道:“你额娘挺想你的,去后院看看她吧。”

容儿望了一眼王爷,没有作答。

王爷道:“不管如何,她始终也是尽了一个作额娘的职责,虽然不是你亲生的额娘,但对你却胜似亲生,难道你就不念一点以往的母子之情?”

容儿噙住了眼泪,轻轻的道:“其实容儿也很想见见她,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该怎么称呼她?我不能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我不知道见到她我是否叫得出额娘!”

王爷冷冷的道:“你怎么对皇上的,就该怎么对她!”王爷的脸很严峻。

严厉的话让容儿有些不在意,王爷对于容儿一直很放肆,从来不会多加干涉,只是在这个事上,王爷对容儿的作法不是很认同。他看不得容儿这么对待福晋。

容儿道:“额娘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

王爷点了点头。

容儿道:“其实她很早就知道真相了是不是?”

王爷道:“应该没有。”

容儿道:“母子连心,她应该很早就知道了。”

王爷道:“如果她很早就知道了,尚能这么对你,更可见她的真心。你还怎么能避而不见呢?”

正说着,忽然有人敲门,原来福晋派人来请容儿过去了。王爷有些生气的看着容儿,到了这个地步,容儿不能再有任何的推托,只能悻悻然的跟着进了内院。

王府还是原来的那个王府,花园也还是原来的那个花园,福晋还是在原来的屋子里,只是心情却已不似往常。这个家一下子变得陌生,和福晋的距离也一下子拉远,让人不知如何面对。

二福晋带着两个女儿在花园里游船,嘻笑的声音远远的就听到了。或许她们的地位并不高,但是这种母女相溶的感情却是让人羡慕的,如果可以,容儿也渴望能与自己亲生的额娘有机会一同游船作乐,可是如今,这只是一个妄想,再如何都不可能了。

福晋坐在屋里,泡着功夫茶。最近她迷上了这种潮式的功夫茶,一个人坐在炕上,自斟自饮,一下午的时光转眼就能被打发完毕。她静静的等着,等着容格格的到来。

门半掩着,容儿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屋里传了熟悉的福晋的声音:“是容儿吗?进来吧。”

容儿轻轻的推门进去,走到福晋的身边。

福晋恍视未见,慢慢的延续着泡茶的事情,道:“坐呀,来喝喝这功夫茶。潮州传来的。”

容儿缓缓的在福晋对面坐下,微微笑道:“额娘最近怎么迷上了茶道?”

福晋一怔,猛的抬头,一脸的欣喜,道:“没想到你还愿意叫我额娘,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愿意来看我了。”

容儿道:“怎么会呢?其实我一直想来看看额娘你,只是,这心里……”

福晋道:“我明白。你的心就如当初我知道你不是我亲生女儿时那样。”

容儿忍不住问道:“您从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福晋道:“从你回到我身边的第一天!”

容儿惊讶的道:“那您为什么仍然对我这么好呢?”

福晋爱怜的道:“你是王爷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容儿看着福晋,眼泪忍不住涌到眼眶溢了出来,她从来不曾怀疑福晋对王爷的爱,却没想到这个爱是那么宽广,那么深厚。容儿哭道:“但是,您的女儿,却因为我而没了,您不恨我吗?”

福晋别过头,道:“我十月怀胎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不谨慎,没有养好身子,小格格生下来的时候就体弱多病,没多久又染上了天花,送到承德医治。我自己产后人虚弱不已,几乎奄奄一息,在府中休养了两三年才刚有所好转,虽然我很想亲自照顾小格格,却始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等我终于可以起身见见自己的格格时,送到我面前的却是你!”

容儿道:“您两年多未见小格格怎么知道我不是您的女儿呢?”

福晋惨然一笑道:“俗话说母子连心。以前我不相信这句话,现在我却相信了。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到你不是我的女儿,因为你的眼神不是我熟悉的眼神。而且你身上没有那块红斑。”

容儿疑惑的道:“红斑?”

福晋点点头道:“小格格出生的第一天,我是看着奶娘给她洗澡的,她的背上有铜币一般大小的红斑,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印记,也是王府小格格独有的印记。但是你背上没有,你背上洁静无暇,所以说你不是小格格。”

容儿道:“既然您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儿,为什么您不去问问清楚,问问阿玛呢?您难道不想知道您的女儿到底去了哪里呢?”

福晋的脸色浮现出一种不可言状的悲哀,她别过头,轻轻的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道:“问有什么用?问了我的格格就会回来吗?宫里发生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看了你,再想想宫里,还有什么不能想通的呢?这种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阿玛这么作了,我又何必再去烦他,平添烦恼呢?万一张扬了出去,那岂不是要连累更多的人?更何况,后来你亲生额娘……”福晋泣不成声。

是的呀,我亲生的额娘都已经为此自缢了,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福晋轻轻的拉起容儿的手,道:“我的女儿是没有了。可是你还在呀。你就是我的女儿,这些年来我们母女一直一条心,生活的不是很好吗?相信小格格看到你对我这么好,也会很欣慰的。”

容儿道:“额娘,对不起。这么些年来你对我一点芥蒂都没有,把我当亲生的女儿看待,可是我知道了真相,却反而和你生疏了。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小格格是因为我而死的,我始终觉得有种负罪感,觉得对不起你,我怎么能够再去寻求一个为我而死了女儿的额娘的爱呢?我觉得我不配,我也不应该去承受这些本不属于我的幸福。我已经抢了她那么多的幸福,我怎么还可以继续去占有呢?”

福晋道:“傻容儿。这不是抢。这是命。是她作妹妹的命!她替你挡去了生命,你就必须用你的生命去帮她过好日子,帮她孝敬好父母,帮她作她一切都应该做的事情,你明白吗?如果你始终沉迷于这个心结中,你不会快乐,我们都不会快乐,那么她的死,还有什么意义和价值吗?”

容儿感动的道:“额娘!”

福晋爱怜的道:“傻容儿。你现在身上的担子很重很重。你的身份又那么特殊,走错了一步就会连累很多人,所以一定要谨慎,一定要有勇气,那么艰难的时期,我和你阿玛都度过了,没有什么我们不能再继续过去的。明白吗,容儿?”从小到大,福晋一直给与这个王府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无私的奉献,直到今天,依然如此。原来,有一种爱,真的可以这么伟大。

容儿顿时觉得自己渺小,曾经以为自己是多么理智识大体的一个人,在福晋的面前却是那么狭小。福晋只是凭着对王爷的一份爱就足以战胜一切杂念,那么,我容儿呢?我是否也能这么伟大呢?容儿不禁自问,可以吗?

一个心结很容易的被打开了。容儿深深感受到了母爱的力量,回到哈察府,走过庭院,无意中听到麟阿哥的读书声,容儿停了下来。自从婉玉出事之后,麟阿哥仿佛一夜长大,变得乖巧和沉默。这个府里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朗朗读书声了。随着哈察的回府,他才日渐开朗,脸上洋溢出一些快乐。

孩子,是需要人去疼,需要人去爱的。失去额娘的孩子是很可怜的。容儿的心里第一次感受到了作额娘的份量。如果不是福晋,或许她会和哈察麟一样,笼罩在一个不爱他的名义上的额娘的影响下,她的性格一定会有缺欠的。

容儿有些自责,入府将近一年,她,何时尽过作额娘的职责,她又何时有过这份心去做额娘。是的,她的确年轻,她还不到二十,可是年轻就可以逃避自己的责任吗?额娘说得对,只要是阿玛的女儿,就是她的女儿。那么只要是哈察的儿子,就是她容格格的儿子,她,应该也必须将他作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来看待,这是一个额娘的本分。

容儿悄悄的推门而入,哈察麟一看到容儿就停止了读书声,坐在椅子上,别过头,不作声。一旁专门住府的先生连忙给容格格行礼让座。

容儿微微一笑,走到麟儿的身边,道:“麟阿哥读得真好听。最近功课一定大有长进了吧。”

先生连忙答道:“麟阿哥禀性聪慧,学的很好。已经读会好几本书了。”

麟儿依然坐在那边,不出声也不动弹。容儿蹲下声爱怜的看着他,这是容儿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他小小的脸上已经初显英气,带着些倔强。

哈察麟并不是个讨人厌的孩子。站在学堂里,也该是个冉冉升起的新星。看着他微微崛起的嘴,挺直的鼻梁,容儿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喜爱之情。她轻轻的拉起他的小手,关爱的道:“额娘带你去花园走走好吗?”

哈察麟一把甩开容儿的手,道:“我要读书!”

容儿道:“那额娘等你念完这堂课,再去好吗?”

哈察麟倔强的道:“我不要你带我去!我不喜欢和你去。”

一旁的先生连忙道:“麟阿哥怎么可以对格格这么无礼!”容儿赶忙止住先生,道:“我是麟儿的额娘,麟儿有些小脾气对额娘发是正常的,先生不必太责怪!”

哈察麟道:“你才不是我的额娘!我的额娘早死了。”

容儿不生气,柔柔的道:“对,你的亲生额娘已经走了,没有人可以代替她。你也不能忘记她,因为她在天上一直看着你呢。我是来受你额娘的委托,代替她照顾你的。”

哈察麟气愤的道:“你骗人!你才不是我额娘派来的。婉姨才是额娘派来的,可是你把她关了起来,你是个坏人!我讨厌你!”说罢,一把推开一旁的容儿,跑了出去。

容儿连忙命陪读的书僮追出去,好生的看好他。

先生一脸的尴尬,连连为麟儿向容儿赔礼。容儿道:“他对我有意见是因为我前面忽视了他,从来没有好好的考虑他。是我的错。以后他会懂得。麟儿多亏先生细心照顾了,容儿在这里先谢过了。”

先生受宠若惊,忙还礼道:“格格言重了。格格将麟阿哥送到宫中就读已是天大的照顾了,怎么还说不曾好好照顾过他。麟儿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将来他一定会明白格格的用心的。”

容儿点了点头,从屋中退了出来,回到了玲珑斋。

是夜,哈察来到玲珑斋。哈察来玲珑斋的日子明显增多,玲珑斋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主人的到临。玲珑斋里哈察的用品明显增多起来,甚至于玲珑斋的书房里也有了哈察驻足的身影。天开始变热,原有的书房和玲珑斋虽说不远,但也不近,走来走去破费时间。玲珑斋虽小却五脏俱全,容儿就和哈察商量了将书房稍稍变化了一下,将哈察常看的书籍笔记都搬了过来,就近放着,让哈察到了玲珑斋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玲珑斋不失于温柔也不失于自由。哈察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小的庭院。慢慢的,容儿身上特有的那种魅力也逐渐的散发,对于容儿,哈察觉得自己的感情越来越深切。而这一切对容儿而言也是亦然。

王爷从皇上口里探得口风,皇上对于三阿哥荣宿的确并不是很满意,只是迫于朝廷中大臣的压力,没有明确表示出来。哈察向皇上举荐了一个办法,既然众位阿哥都很出色,难以从中抉择,何不让众位阿哥都临朝听政,积极参与政事,皇上再从中观察,最后取舍呢?

皇上对此深为满意,特下召大阿哥荣安、三阿哥荣宿、六阿哥荣源、八阿哥荣贞、九阿哥荣峪即日起每日随君临朝听政,参与商议国家大事。其实自从各位阿哥成年之后,都逐渐临朝听政议政,尤其受封之后都开始涉足于六部事宜,只是如此这般隆重的下诏还属首次。聪明的人一眼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听说皇后娘娘为此生气又和皇上有些争执,在她看来这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考验吗,三阿哥难道不该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吗?太子一天不立,她一天感到不安宁。博安儒也上书言,众位阿哥年龄已大,集体听政,有兄弟阋墙之嫌,到时骨肉之间有了间隙就不好了。

哈察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日后阿哥们总是要同朝共事的,及早同时议政也是种锻炼。”礼亲王赞赏的附和了。翁婿之间第一次有了共识,让礼亲王甚感欣慰。

一切看似进行的都很顺利,只是荣源却不配合。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知道皇上的用意,所以他借欲修书为由向皇上告假,欲移到承德去静修。听到这个消息,让礼亲王心一凛,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容儿有些闷了,这个天下竟然还真有和自己的阿玛一样的人。虽然容儿并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太后和阿玛的口中,容儿还是依稀得知当年阿玛为了皇上登上皇位不惜余力,甚至于甘愿放弃自己继承的可能,也为此丢失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十几年过去了,难道故事会重演吗?

容儿的心里感到一种害怕,如果荣源都放弃了,谁还能与三阿哥争锋呢?那么将来谁又能遏制住博安儒和皇后的举动呢?

临朝议政的第一天,荣源果然没有来。但是第二天,他却来了。这让众人都感到惊讶。博安儒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神色,荣源的到来又增加了他一份的胜算。在他的心里,荣贞和荣峪是不值一提的,而荣源一定会全心全意帮助自己的兄长登上太子这个位置的。

对于荣源的回归众说纷纭,很多人都认为是博安儒的劝说才让他回归的,他的回来就是为了协同自己的亲兄长扫除障碍顺利登上太子之位的。就连王爷也有些动摇,他怀疑他的支持是否会有用。容儿的心也有些忐忑,在家里也有些坐立不安。她忍不住往宫里去。

急急忙忙进了紫禁城,还未到御书房,迎面却遇上了从御书房出来的三阿哥荣宿。

容儿与这个名义上的堂哥并没有多大的接触。一年除了节假日容儿和他难得见几次面,平常见面也都是点头之交,互相打个招呼就可,今日在这种时刻迎面撞上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容儿立马闪避一旁微微行礼等待荣宿先行过去。

荣宿并没有立马走开,他径直走到容儿面前,跋扈的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容格格低下头不回答。

荣宿提高声音道:“你啦!我问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

容儿平静的道:“闲来无事。来宫中看看。三阿哥怎么有空也回宫中了?”

荣宿冷笑了一声道:“这宫里就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倒是你,一个做格格的,这么大了也该学会点收敛了,没事情就多在家里学学怎么相夫教子,不要出来乱走凑热闹。走错了步,说错了话,就不好了。”

容儿道:“多谢三阿哥教诲,容儿一定会记在心里的。三阿哥若没有什么吩咐了,容儿就先行告退了。”说罢径直往前走去。

荣宿一把拉住,怒道:”皇阿玛是你随便能见的吗?“容儿道:“皇上想不想见我,应该去问皇上,不是你三阿哥能够决定的吧。”

荣宿道:“你给我马上滚,我不想在宫中再见到你。”

容儿冷冷的道:“紫禁城还不是你三阿哥一个人的,太后在里面,皇上在里面,他们都没赶我,恐怕还轮不到你三阿哥来赶我!”

“你!”荣宿的脸气得通红,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顶撞他,给他这样的难堪。他猛然扬手狠狠的给了容儿一巴掌。

容儿被打得猝不及防,一个不慎跌倒在地。

荣宿叫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跟我这么说话。来人,给我把她打出去!”荣宿的大叫立马引来一大群人,僖公公本在屋内伺候皇上,听到外面一阵吵闹,连忙出来,看到荣宿在发脾气,吓了一跳,赶忙冲过来,一把抱住还欲冲上去踢打的荣宿,道:“三阿哥,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快别动怒,小心伤了身体。”一边往下一看,看到容格格跌倒在地,心一惊,不自觉放开荣宿,忙道:“容格格,怎么是您,您这是,这是怎么了?”他一下子摸不到头脑,有些茫然了。

众多的太监宫女都拥了过来,看到这个场面都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荣宿看到僖公公来了,道:“好呀,僖公公你来的正好。好好去问问内务府,这格格的礼数是怎么教的,好好教教这个眼里没有阿哥的格格。”

僖公公陪笑道:“三阿哥您千万别生气。容格格肯定是不小心才惹您生气的。奴才替格格给您赔不是了。”

一旁的宫女已经扶起容儿,容儿的脸明显的红肿起来,三阿哥的力道远远胜过静兰格格的。

荣宿不屑的对僖公公道:“你有什么资格替她来向我赔礼道歉。我要她跪下给我道歉。”

容格格忍住疼痛,坚强的不让泪水留下,冷冷的道:“除了打人,你们还能用什么来服众呢?”

荣宿一听火更大,还欲冲上去打容儿,被僖公公一把拦住,道:“三阿哥,皇上就在里面呢。被皇上知道了可不好。”一边道:“快扶格格回去休息。”

听到皇上两个字,荣宿才有些收敛,但嘴里还是不饶人,一定要容儿给他跪下赔礼道歉才可以走。

容儿冷冷的道:“谁讲理谁不讲理,谁应该道歉,三阿哥您心里应该明白的很吧。”

“你!”容儿的话让荣宿更加下不了台,他的火气更大,更欲冲上去打容儿。

正在这时,皇上的声音传了过来,“住手!”

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全都跪了下来。

皇上怒气冲冲的走过来,道:“大吵大闹的成什么体统!荣宿,你越来越不象话了。”正说着,一眼瞥到容儿,连忙上前,拉起容儿刚欲说容儿你怎么在这里,却看到容儿红肿的脸,忙关切的问道:“容儿,怎么回事?谁竟敢打你了。”

皇上四顾一看,定格在荣宿的身上,怒道:“荣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在皇上的面前,荣宿不敢再那么嚣张,轻轻的道:“没什么,容格格不小心跌倒了,儿臣正要去扶她呢!”

皇上不相信的道:“你去扶她?”

荣宿道:“是的呀,皇阿玛您不相信,问问他们好了!”

一旁的宫女太监忙往后退,谁也不敢说话。

皇上转头问容儿道:“容儿,是这么回事吗?”

容儿冷冷地道:“原来在皇上面前说谎是三阿哥的长处,不用脸红也不用心跳的。”

皇上的脸色立马严峻起来,他狠狠的盯了荣宿一眼,道:“跟朕进去,容儿,你也进来。”说罢,转头就进了屋。

三阿哥恶狠狠的看了容儿一眼,道:“你给我小心点,如果再乱说话,我让你好看!”

容儿冷冷的道:“谁让谁好看还不知道呢!”

“你!”三阿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容儿不睬他,径直走了进去。

皇上气得发抖,一看到三阿哥进去,指着他道:“跪下,掌嘴!”

三阿哥吓了一跳,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道:“皇阿玛,您怎么不问情况就惩罚儿臣呢?”

皇上气道:“那你如实说来怎么回事!”

三阿哥看了容儿一眼,道:“皇阿玛,真的是容格格不小心跌倒了,儿臣出于好心要去扶她。”

皇上道:“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跌一跤会让容儿的脸肿成那样?”

三阿哥别过头不说话。

容儿道:“皇阿玛,您别生气,三阿哥他也不是有意的,一切都是误会。”

三阿哥一愣,立马道:“皇阿玛您听,连容格格也承认这是个误会了。”

皇上惊讶的道:“容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如实说出来,朕给你作主。”

容儿微微的道:“皇上,这的确是个误会。您那么忙,没有必要为这种事费神。三阿哥还有别的事要做,您就让他回去吧。”

皇上想了想,道:“也好,荣宿你就回去吧。”

荣宿连忙道:“谢皇阿玛,儿臣先行告退了。”他心里有愧,忙不迭的逃了出去。

荣宿一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使容儿忍不住抽泣起来。皇上赶忙上前,扶起容儿,命人赶快去叫太医过来。他怜惜的道:“容儿,你受委屈了,荣宿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容儿微微的摇了摇头道:“容儿受些委屈没什么大不了,容儿担心的只是三阿哥的脾气怎么越来越暴躁了,越来越不讲理了。这样下去,真是让人烦心。”

皇上无奈的道:“他被皇后从小就宠坏了,朕现在拿他都没办法了。”

容儿道:“如果连皇阿玛都没有办法了,那还有谁能有办法呢?难道就要让三阿哥就一直这么下去吗?将来……”

皇上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唉!都怪朕小时候没有好好的教育他们,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容儿道:“皇阿玛,每个阿哥、公主从小到大都有很多先生时刻的教导他们,三阿哥到现在这个地步又岂是教育一个原因可以解释的,为什么六阿哥就不是这样的呢?”

皇上不语。

容儿道:“容儿觉得这和性格还是很有关系的。三阿哥的性格象皇后娘娘,六阿哥的性格却象皇阿玛您,您说这是不是龙生九子呀?”

皇上若有所思的道:“或许这真的是如此。”

正说着,柳太医已经赶到,细细给容格格查看了一下,回禀皇上道:“禀皇上,臣已给格格敷上清淤去肿之药,格格好生休息几日就会没事了。”

容儿道:“柳大人,容儿的脸上不会留下什么伤疤吧。这一掌比去年的那一掌可要重多了。那一掌都让容儿难受了有段日子,这一次,不知……”

皇上道:“去年?谁这么大胆,竟敢贸然打你!”

容儿有些委屈的道:“容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生的这么让人厌烦,总有人忍不住要给容儿点颜色看看。”她轻轻的拭去泪,道:“皇上,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如今她人都不在京城了,就不要再提了。”

皇上眉头紧缩,忽然道:“朕想起来了。凝妃跟我提起过,朕当时到未十分在意。好呀,他们纳喇氏的越来越嚣张了,连朕的女儿都不放在眼里。哼!”

皇上的动怒让柳玉山摸不着头脑,看看皇上,再看看容格格,不敢作声。

容儿悄悄的示意其赶快退下。柳玉山连忙偷偷退下。

容儿走到皇上边上,道:“皇阿玛不要生气了。您为容儿生这么大的气,容儿心里很开心了。只要阿玛心里有容儿,容儿就算再被掌几次嘴,也是值得的。”

皇上不无内疚的道:“容儿,朕真是对不起你。明知道你是朕的女儿,朕却不能光明正大的与你相认,平白无故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朕已经决定了,这就下召,加封你为和硕容公主,以后荣宿他们也不敢再轻视你,给你颜色看了。”

容儿连忙跪下道:“容儿谢皇阿玛厚爱。只是……”容儿有些欲言又止。

皇上道:“怎么了。”

容儿道:“在这个时候,皇阿玛您忽然给我加封,皇后娘娘会不会不开心?”

皇上道:“朕要做什么,难道还要经过她同意吗?唉,皇后本来也是贤惠淑德,如今却是被蒙了眼,变得有些是非不分,只知无味的袒护荣宿,一心偏袒荣宿。真是让人不知怎么说她好!”

容儿道:“其实皇后娘娘的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她是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地位这么高,总是有些高处不胜寒。她所作的一切不都是害怕会失去现在的地位吗?”

皇上道:“是皇后,就要做的有皇后的样子,她在宫中一味的排除异己,结党营私,你让朕怎么再相信她!”

容儿听皇上话里有话,不禁有些疑问,试探性的问道:“皇阿玛,您说……”

皇上道:“唉,朕最近真是焦头烂额。数不清的事情呀。朝廷上有朝廷的事,回到这宫中,却有这宫里的事。短短这一年间,宫里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呀,让朕这心里……”

容儿劝慰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宫里呢!”

皇上道:“的确也是。算了,朕不想再提,白操心事。”

容儿道:“也是,过了这段时间,等太子定下来了,这朝廷内外恐怕就会平息很多。”

皇上点点头,忽然道:“容儿,你是个旁观者,朕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说这太子之位怎么立才好?”

容儿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她引皇上说这么多话,不就是为了引出皇上这句话吗?没想到皇上真的这么问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就算平白无故被三阿哥赏了一巴掌,也值得了。

容儿抑制住自己的激动,控制情绪,平静的道:“这是国家大事,论理容儿是不敢妄加评论的。不过皇阿玛说得对,朝廷上的大臣们都是怀着自己的私心而向皇上保荐太子,都是身在庐山不知庐山真面目。如果皇阿玛想听容儿的意见,那容儿只能说,容儿从来未去想过谁会做太子,容儿只能告诉皇阿玛,容儿认为哪位阿哥人最好。至于他有没有才能去做太子,去掌管将来的天下,容儿就不知道了。”

皇上点点头,道:“也是。你从小就被皇额娘带在身边,和几位阿哥格格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应该最了解他们了,告诉皇阿玛,你怎么看待这几位阿哥。”

容儿道:“容儿说得都是自己的想法,如果有什么错,皇阿玛您一定不要怪罪容儿哦。”

皇上点头称是。

容儿道:“其实五位阿哥都各有所长。大阿哥荣安,虽说是皇长子,性情却甚好,从不以皇长子而自居,目中无人,反倒是谦逊卑顺。三阿哥虽然跋扈嚣张,但是从小皇阿玛、皇后娘娘、甚至于博安儒大人都将他奉为掌上明珠,从小就悉心培养他,锻炼他,所以他自有其一套干练的行事风格,做起事来到不马虎,只是太过于独断和草率了。六阿哥是个斯文人,从小皇后娘娘的心思都放在了三阿哥身上,对他其实是有些疏忽的,不过这反倒给了他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让他不像三阿哥那么嚣张,反倒是温文尔雅,很有大家风范。而且性情和皇阿玛特别像,他在皇阿玛身边,一定是让皇阿玛省了不少的心。”容儿着意刻重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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