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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得珠(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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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牢头想是得了陈世谦好处,送了个炭炉连带些热酒菜,在这呵气成冰的石牢里也算是稀罕物了。酒不是什么好酒,自酌自饮霎时暖流入心,慕容念怕是被酒味引了,终肯从草堆里现出身来。我直将酒壶丢给他,他轻轻巧便接住了,笑道:

“我出去一趟,这酒正好路上喝。”说着顶着乱发并那些稻草,随手便扯开了那锁头直出了牢门,临走还不忘重扣了锁。正要走时,忽停步道:

“女孩子家喜欢什么物什,顺路给你捎点。” 但见他破衣乱裳立在风口,乞丐相十足还不忘给自己些好处,不由笑道:

“我要的,你便取得到?”他一脸泥污,白牙森然道:

“除却星辰日月,人间有的,都能给你捎带些。”听他如此说,自己拨弄炭火的手不由停下,浅笑道:

“那日花榜会,我看兰心姑娘腰上有个彩线络的紫珠子不错,不知借来打发牢里的日子如何?”慕容念听后一顿,劝道:“兰心不过是个薄命人,何苦取她东西?”

听得这一句问,不由抬眼看他,笑道:“那就算了,你且去吧。”慕容念叹道:

“我既允了你便没有不拿的道理,你且安心在此处等我。”说罢一瞬不见了人影,自己嫌那炭火始终不暖,便弃了拨弄的心,坐在牢里呆看火光。

不知过了几时,牢头开了门,嘴里骂骂咧咧道:“你小子命怎么这么好,才进来这死牢半天就得贵人相救,任凭别人进来,不死也得脱层皮。”说罢直将自己赶出了牢房。

出了衙门,水伯立在门口,寒风刮得厉害,急上前问道:

“父亲也出来了?”水伯指了指街角,正是将军府里的旧马车。上了马车,父亲正端坐着闭目养神,见我无事才问道:

“入了牢中,有什么头绪?”自己不由低眉道:“除了官兵来得快,倒没什么破绽。”父亲不语,复又闭目养神。马车辘辘转过街道,忽得马声嘶扬,马车急急停住。不知是何事,掀开帘子,却见一辆上好的马车拦了前路。水伯询问父亲,父亲斜睨了一眼那马车,不动声色。却见那马车的车夫打了帘,里头一个穿着紫袍官服的中年男子探出身,寒暄道:

“听闻李将军刚从牢里接了女儿出来,老夫特来道贺。”此句一出,父亲淡然回道:“道听途说不足信,丞相大人明察秋毫,自不必理会这等小事。”丞相复又坐回帘中,道:

“将军离京多年,做事竟比当年草率了。”说罢丞相的车驾终扬长离去,父亲嗤道:

“丞相大人既来试探,为父的不若卖他这个人情。”父亲定了主意,自己不由问道:

“父亲可是要为湛水盐运一事进言?”父亲颔首道:

“谢家曾于边关建功,皇上欲授之盐运,而丞相一派与沈家亲厚,故多有阻挠。为父若进言,自然定了局势。”知父亲早有了心意,方道:

“盐运之事自古便是血流成河,兵法云:若欲取之,必先予之。怕只怕……”见父亲并无禁忌,自己才劝道:

“父亲,盐运一事系国之命脉,若贸然让与沈家,先不说丞相一派来日势大难敌,皇上那边定然要疏远父亲。父亲兵行险招,怕只怕他日难以自保。”为父见我已了然,温言道:

“为父戎马一生本不惧于此,吾儿不必忧心。”

待马车回至将军府,父亲自去歇息。待回至枕烟园,桃儿手上正习着女红,白虎懒洋洋卧在不远处,倒是幅好画。桃儿见我回来,自不知我短短白日游历了一番京都的石牢,只抱怨我穿着粗布衣裳一身狼狈。白虎斜睨了我一眼,似是厌烦了,闲闲漫步便踏园中的落梅去了。

及至沐浴完,换了桃儿早予我备下的衣裳,忽听得屋外传来白虎低低的吼声,出了门,直见白虎如法炮制将衣裳褴褛的慕容念扑倒在地亲热不已。桃儿上前质问来者何人,自己止了她,问道:

“珠子呢?”慕容念逃了虎爪起身道:

“我寻你也不易,你不问我如何,倒怎先问了珠子。”自己不由轻笑道:

“如今诸事,你都比我算计得快知道得多,我问你如何,岂不是多此一举?”慕容念拍拍身上的灰笑道:

“珠子我自是给你,不知能否招待在下杯热茶?”见他破落立于冷风中,虽知他武功傍身,不由应他:

“同牢之谊一杯热茶不足挂齿。”至进了厅中,桃儿虽疑心但仍是备好热茶点心,慕容念诚心谢过,自己轻抚着白虎身上的软毛,笑道:

“沈家二少死了,沈家可算得了好处?”慕容念一顿,笑道:

“自然是得了好处,崔家半数家产交给了沈家,挂的正是送葬之名。”说罢故作惊疑:

“给你说个新鲜话,我今日在街头乱转,听得婉派的月掌柜将名下的戏楼班子悉数卖了然后出家去了,你说奇不奇?”听得是月君,不由震动,想得沈二少死了月君竟弃了红尘,心内十分惊疑,待静心敛色,方又问道:

“却不知婉派的戏楼落入谁家手中?”慕容念轻呡一口,有意无意道:“听说贱卖给了个叫昔心的女子。”听得昔心二字,心中疑虑更深,若有昔心,不正是自己么,月君此举实难捉摸。弃了手中的茶杯至几上:

“月掌柜的戏温婉动人,小女子仰慕已久,如今她出家了,实在可惜,却不知她在何处修行?”慕容念灼灼看来,似要看透自己又似询问,终笑道:

“听说就在京郊的白云观,此时想必是雪山霁色,不知小姐可有兴趣与在下一游?”见他猜得自己的意思,婉拒道:

“访山寻幽的雅事,小女子体弱多病,恐难领受。”慕容念似早有预料,毫不在意:

“茶既然已经喝了,珠子还请小姐收下。”说罢从怀里掏出绿魂珠,淡淡的紫芒一如昨日,不由自言自语:

“若是珠子的主人来寻,还须想套合情合理的说词才是。”慕容念一脸无谓,交毕珠子便出了门离了枕烟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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