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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夜半有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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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风吹起云晚长长的秀发,沉沉的,如流水般泻在肩上。灰蒙蒙的天际间飘着淡淡的雾气,朦胧了整个院落,朱漆琉瓦,檐牙飞翘,都带了层秋天的萧瑟。

有多长时间没在晚上这么坐在亭中了。家中也有个差不多的亭子,每到睡不着觉或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她就会出来吹一会儿晚风,一年四季常是如此。

微凉的风吹在身上,头脑渐显清明,她轻叹了口气。

药的事她终是没有问出来。

那时秦霜白生气了,她没想到一个病重之人生起气来竟会如此可怕,眸子猩红,整张脸在痉挛中一寸寸惨白下去,没了形状,不似一个人,更像是一个饿死的鬼。

她不敢再问下去,忙说自己是胡乱瞎猜的,承认他是真的生病了,他这才渐渐安定下来,乖乖喝了药睡着了。

其实无需问,她已明白,他不想要她知道。一来,是怕她担心,这个男人,即使生病了,也总为别人想的多一些,还说要她“以后要对自己好一些”,其实他才是个亏待自己的傻瓜;二来,那应该是他心中的伤,就如她不想听别人提起自己的过去一样。

她不能不管,她问过秋明,原来秦霜白是在客栈中突然抱病的,好似被掐住了脖子般喘不过气来,吃不下东西,只能喝水,没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秦老爷花了大半个家产请了京都几乎所有的大夫,最后还是一个隐居多年世代为医的大夫瞧出了病因,说是秦霜白得的是一种怪病,无法根治,但有法保住性命,开了药方,收了重金,便离开了。

估计那时秦霜白是私下里拜托他将事情保密,一方面免得亲人担心,另一方面怕打草惊蛇。

回家之后,秦老爷是瞒着秦霜白的病给他办的婚事,纸包不住火,那女子见了病怏怏的秦霜白登时吓了个半死,怕他得了什么传染病,根本不敢接近,哭着闹着要走。秦老爷怎能叫儿媳妇给跑了,便命人将她看了起来,最后她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勾搭上了马夫,两人私奔逃走了。

此事传了出去,闹得满城风雨,有好事者更是添油加醋,越描越黑。媒婆上门提亲,谈到是秦家大少爷,女方当时就会变了脸色,将媒婆扫地出门。

第二桩婚事是两年之后,当时秦家是帮女方还了巨款,女方才同意嫁女儿的。那女子长得倒是端庄,却爱贪便宜会算计,对秦霜白爱答不理,时不时的伸手要钱,秦家从奴婢到少主子没有喜欢她的,这也是为什么云晚来到府中会遭那么多白眼的原因。这女子也是命薄,一不小心掉进了井里,香消玉殒了。

自此,这秦家大少奶奶的名声更坏,流言蜚语,众说纷纭,更有人传出了被诅咒的谣言。

云晚从来不信什么鬼怪蛇神,听秋明描述的有多奇,笑得肚子都痛了,“秋明,到底是谁下的咒呀,我倒想找他帮忙呢。”找了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将关楚墨咒死了,那多痛快!

“我也不知道是谁。”秋明有些无言以对,“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秦霜白一个病弱之人,要是将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那是难上加难,而且她隐隐觉得他是有顾虑的,怕害自己的人是至亲。

这种感觉她最明白,伤你最深的人往往都是你最亲的人。

本来她还犹豫着要不要将季阮铭的事情告诉他,现在看来,若是说了,只会叫他更难受吧,可若是不说,她能安心的走么?

风有些大了,吹在脸上,阵阵刺痛,云晚裹紧了外衣,听着风声在廊中回荡,似娘在哀嚎“放下我女儿”,凄凄惨惨,如一块石头猛的砸在她的心窝上,喘不过气来。她低头聆听,娘好象还有话要跟她说呢,忽地风声又变成了笑,是她的笑声,尖锐而凄厉。手捂着胸口,她极力控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可是低沉的声音猝然响在耳边,眼前的一切全都化成了碎末。

“那么,晚儿,你就去死吧。”

她弓着身子,手紧紧抓着冰凉的柱子,指甲深深刺入,原来就连回想都这么痛苦。

而后遇到了秦霜白,她本是怀着怨恨的心来到秦府的,因为他,一切都变了。像是漫长孤寂的黑暗中乍然而起了一道最美丽的风景,没有色彩,却比五颜六色都鲜艳,没有光华,却比珍珠美玉都耀眼。连她都奇怪,被关楚墨骗得如此之惨,她的心里竟还能装下另一个人?

那日他说:“我可以帮你。”

而她呢,与他相处了这么多天,能轻轻松松的离开,由他这样下去么,还有烟眉,多好的一个姑娘,一个巧云已经叫她痛悔,她又怎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若真是不管不顾,那她和关楚墨岂不一样,都是狼心狗肺?

心里早有什么东西在滋生蔓长,此刻突的窜了出来,鲜活而强烈,云晚眼里豁然燃起了一团火。还有关楚墨说的话,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若是季阮铭父子真与她云家有什么纠葛的话,那么她就更不能置身事外了。

想清楚之后,她猛然站起来,转身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右侧不远处的一道黑影没有反应过来,慌慌张张掩到了墙根。

云晚看在眼里,心思百转,猛然一沉。这人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监视她,若是宋婶还好,她是秦老爷派来的,这么做,说好听了,是怕她出意外,不好听了,是怕她跑了,但是若是别人的话,那就糟了。

略一沉吟,疾行的步子猛然顿住,故意大声嗔道:“我偏不回去了。秦霜白,我只打翻了药碗,你就如此骂我,今天倒要叫你独守空房,看你怎们办?”说着,又转回来,佯作愤怒的捡起一粒小石子要朝那人躲藏的地方扔去。

谁知还未掷出,一把微带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圆。”

云晚这一惊可是不小,回过头,果然看到了秦霜白。他站在十步开外,淡淡的月光笼罩着他清瘦的身影,虽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帽子,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晃晃,手扶着廊柱稳住身形。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看样子,莫非他是担心自己,强忍着体内的翻涌,一声不吭,在这里默默站立了很久?

想及此,云晚顾不得那监视之人,丢了石子,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离得近了可见他眸子里凝着星星点点的光,满是焦虑,脸已冻得发紫。

“阿圆,你莫要生我的气了…..咳咳…..外面太冷,回去吧。”秦霜白的声音抖抖的,在空寂的院子里飘荡,前半句是说给那人听的,后半句是说给她听的,还没等她伸手,他已急切的抓住她的胳膊,手上冰凉的温度霎时穿过衣服,传进她的心里。

“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出来干什么,若是被爹知道,我可就要挨骂了。”把声音尽量放的平稳,云晚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抓起他的胳膊。这并不是做给人看的,而是自然的如同习惯一样。

“你看见那人了吧?”云晚压低了声音。

秦霜白若有所思的迟疑一瞬才回答:“不要管他,是个小贼。”

两人进了屋,云晚阖上门,点上蜡烛,见秦霜白如掉入了冰窖中一般抖的厉害,紧紧抿着唇瓣,刻意压制着欲逸出的□□,忙上前脱了他的外衣,扯过棉被将他裹住,“你这么不知道心疼自己,我怎么能走的放心,我只不过睡不着而已,你却瞎折腾自己的身子。”

语出真心,如妻子一般体贴,秦霜白望着她晃动的身影,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子里,很是舒心。

“咦。”云晚倒了一杯热水,却瞧见那贼居然跟了来,鬼鬼祟祟的趴在窗口,抿唇轻笑道:“这贼也真够怪的,放他走他都不走,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上,要不我拿些钱打发了他算了。”将水杯搁到床头的桌子上,正要出去看看,秦霜白也不知道哪来了一股力气,猛然揽住她的腰,“别去。”

她已经在他怀里,两颊酡红,眸子里氤氲着水雾,长长的头发由于刚才的动作纠缠到莹润的唇上,明艳动人,他伸出手,冰冷的指尖滑上她的脸颊,惹起云晚的一阵战栗,那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里突的燃起了一把火。

淡淡的馨香伴着滚烫的温度如藤蔓般将他缠绕,他有些失神。窗外黑影动了动,一只眼睛在暗暗注视。

秦霜白不再犹豫,心随意动,他吃力的凑上前吻住了她。

他的唇柔软轻盈,轻柔地像是天上的浮云,在烛光下微微颤抖着,笨拙而又生涩的吻着她,含混着轻轻的呢喃声,带着冰凉,带着甜蜜,带着他身体上淡淡的药味,缱绻温柔,丝丝脉脉纠缠在唇齿间。

云晚的头脑有刹那间空白,下一瞬,鬼使神差的,她弯下腰来,纤手抚上他的背,回吻他。她当然知道这是做给窗外那人看的,可是此刻却模糊了意味儿,她只知道怀中的人是她的夫君。

那黑影晃了晃,似是要走,正在此时,云晚抄起桌上的杯子朝窗子扔去。

“啊。”门外那人显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仓皇逃了。

不过云晚已大概猜出是谁,她按住一脸焦急欲站起身的秦霜白,见他要开口,伸手掩住了他的唇,“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就好。”

云晚脱了鞋爬上床,抓着他的手,与他面对面坐着,用肯定的口吻说:“你不必瞒我,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担心我因为你秦家的事而害怕,想我尽快离开这里。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不害怕,我还要帮你,帮你找出害你的人,帮你解了身上的毒,我不能看着你这样过一辈子。”

手心出了一层冷汗,秦霜白有些六神无主,他不想她卷进来,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她眼底的坚定不容他质疑。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她是一个非比寻常的女子,她仿若一株雪莲,隐忍冷静时,似一个谜,想叫人一窥究竟,不知不觉的,却被那内底的柔弱吸引住了,想要悉心呵护在掌心间;清甜一笑时,似一阵风,孤寂和痛楚仿佛是被阻隔住的野兽,冷冷窥视,却难于近前,只有芬芳渐染,甜蜜酝酿,慢慢升温。

感觉到身边男人的颤抖,云晚将他拥在了怀里,“霜白,你要相信我,便如同我相信你一样。”

这话说出来,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刚才她那一掷,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吧。他紧紧搂住了她,用上所有的力气,好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肉里,溶为一体。

“阿圆……谢谢你。”后半句恰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他只能将她抱得更紧,这样好的一个女子,他拿什么来回报她的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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