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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嫁便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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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秋季,今日的阳光特别的好,暖暖的洒在洁净而简陋的室内,折射出乱舞的灰尘。风拂过脸颊,吹散眼角的湿意,破旧的铜镜里映出一张女子的脸,一双大大的眼睛,美则美矣,却染了些许忧伤,俏丽丽的脸颊本如莲儿般清濯淡雅,却偏带了些怏怏的死气,秀气的额头上有一道疤痕,若是不细看倒也瞧不出来。

雪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铜镜中的那张脸,冰凉的触感一寸一寸浸入全身,女子脸上漾起一丝苦笑来。

“阿圆。”随着清亮的嗓音,一个又瘦又高的女人推门而入,眉眼挺大,笑起来两眼闪着精光,手里拎了两只鸡和几斤肉,“阿圆,你瞧瞧这是什么?”

阿圆轻轻一笑,刚要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却见后面跟着进来一个女人,身形肥胖,穿着丝织的绣衫,打眼瞧了她一眼。一袭粗布绿衫,盈盈翠翠,似幽谷碧泉间的一株青笋,生得雪□□嫩,笑起来珠光宝气都失色。那人微微呆住,对张婶笑道:“这….就是你侄女?”

对于这个称呼,阿圆不禁诧异,而张婶已经微笑着满口应道;“是,这就是前几天来投奔我的那个远房侄女。”又拉了阿圆过来,“阿圆,这是秦府的莫大娘,我们的鱼就是卖给她的,她听说你身子不好,专程来看你。”

阿圆作了个揖,“见过莫大娘。”心中却在疑惑,张婶这两日都不叫她出门,也不叫她见人,为何今日却带了人过来。

“吆,果然懂礼数,让我好好看看。”莫大娘细细打量她,从头到脚,口中啧啧称赞,“长得真是标致。

阿圆脸上颇感难堪,觉得她像在买鱼似的,品头论足,但人家既是来看她的,她也不好说什么。也许这人向来如此吧,看就看吧,反正也不会看少了一块肉。她正想着,腰上突的像被一道闪电劈中,她惊叫着跳了起来。

莫大娘收回肥胖的手,满意的点头,“皮肤又光又滑,不错。”

莫大娘居然撩开她的衣襟,往她腰上摸了一把,这种感觉顿时叫阿圆又羞又愤。张婶嘻嘻哈哈上前拉住她的手细语安慰,“没事,没事,阿圆,你歇着吧,我和莫大娘还要谈谈买卖上的事。”临走之前又提醒道,“阿圆,还是将窗子关了吧,你身子太弱,别害凉了。”

“好。”阿圆答应着,虽垂着头,犹感觉到一对眼睛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张婶拉着莫大娘来到院中,登时就变了脸色,“我说莫大娘你怎么能这么…..”未及说完,却被对方一句话给噎着了,“你确定她是个黄花大闺女么?”

“怎么能不是,我自己的侄女我自己最清楚。”张婶笃定说着,见莫大娘仍有些不相信,眼神闪烁,凑上来压低声音道:“你看看这闺女的身材多匀称,姿态多窈窕,眼睛多清亮,声音多甜润,哪一点像个失了身的女人。你们家大少爷要是娶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绝对错不了。”

莫大娘还是沉吟了片刻,最后一拍大腿,“好,我这就跟老爷说去,要是事儿办成了的话,好处少不了你的。”

“好。”张婶眉开眼笑,将莫大娘送出了小院这才回来,却见屋门口衣角一闪,心道不好,走到窗下,试探着唤了一声,“阿圆。”

“张婶我睡下了。”里面传来的声音柔柔弱弱弱,微微发颤。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将鸡和肉做了,给你补身子。”张婶说着,已不动声色的将门上了锁。

额头手心上全是汗,阿圆听着张婶走了,这才轻轻下了床,开门,门却打不开,急得团团转,门外传来张婶的冷笑,“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个死妮子敢骗你张婶子,算你瞎了眼了。阿圆,我告诉你,你跟了那秦家大少爷那可是一步登天了,秦家家大业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享福。你说我救了你,这几天伺候你,还为你找了这么一户好人家,你也该谢谢我吧。”

“口是心非,你还不是为了钱。”阿圆根本不买她的账,一边说着朝窗外看了一眼。窗外并排着几口养鱼的大缸,爬窗走的话肯定会掉进水里。

“人活着就是为了钱,没钱你吃什么,你喝什么,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张婶口若悬河,却听屋内传来东西碎裂的清脆声响,忙将湿手往衣服上蹭了蹭,挽起袖子来,“反了你了,敢砸老娘的东西。”气势汹汹的开了门,正要发威,身子却被一股大力推得朝后仰去,跌坐到地上。

阿圆飞奔出屋,刚跑到院中,头上传来一丝锐痛,便再也前进不得半分,耳边是张婶老羞成怒的声音,“我叫你跑,叫你跑。”

张婶凶狠的猛拉她的长发,将她的脸扯了过来,手指扬起“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她人虽长得瘦,手上力气着实不小,阿圆的脸颊登时红肿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张老栓刚好打渔回来,见到院中情景将鱼丢了小跑过来。

“这妮子想跑。”张婶死死抓住阿圆的手腕,似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了,另一只手兀自朝她身上抽打。

“好了,好了,别打了,将人打坏了怎么办?”张老栓在一边苦劝,却不敢上来阻止妻子的恶行。

“怎么,你心疼了呀。”张婶挑起眉毛来,冷冷倪了丈夫一眼。

“不是,不是,打伤了,秦府不要了该怎么办?”

被他这一提点,张婶这才停了手,转而朝云晚讥笑道:“哼哼,就算是秦府不要了,老娘也要将你卖到青楼里去,这些天的银子不能白……啊……”

这一声尖叫在黄昏时分响起,颇有几分惊悚的意味,但是更可怕的却是咬住她手臂的女子,尖牙俐齿,仿佛深深嵌进了肉里,任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阿圆记得李大娘曾骂她“疯狗”,关楚墨踢了她一脚,说她是“疯子”,在这些狼心狗肺之人面前,根本没有道理可言,她就是一个疯子,她要打,要拼,要逃,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阿圆正是云晚,那一日她跳江之后浮在了水面上,被捕鱼的张姓夫妻给救了,原以为大难不死,改了姓名,重新过活,待日后为家人报仇,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小人,表面花言巧语抚慰她,转头却将她给卖了。

张老栓慌里慌张,本要拍阿圆一掌,却又不忍,只得从后面抱住她往外拉,阿圆松开嘴,手往前一送,“扑通”,张婶嚎叫着栽进了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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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凄迷,苍穹如墨,一轮弦月悬在树梢,透过破旧的门扉流泻进来缕缕月光。

被捆了手脚,连嘴也给堵上了,云晚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嘴角淌着血,瞪大一双眼睛扫视一圈,眼前影影绰绰,有的只是木柴。

若是她会武功该有多好,就不会受人欺负。那年,爹说让她习武,娘偏不让,“晚儿她一个女儿家还练什么武,动什么粗,她有三个哥哥保护她,以后嫁了人还有夫君疼着她,哪里会受什么委屈。”

可是现在爹在哪里,娘在哪里,哥哥们又在哪里?

此刻,她恨极了自己,恨自己懦弱,恨自己无能,恨这不公的命运。她受了关楚墨那么多侮辱难道还不够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却还要受这些市井小人的欺负。滚热的眼泪流出来,淌过脸颊就已变得冰冷,寒风透过门缝打在她的身上,晶莹如玉的肌肤白如透明。

秦府的人已经来过,抬了三厢子聘礼,要她明天嫁过去。张婶乐得合不拢嘴,笑声隔着薄薄的门板听来分外刺耳。

门“吱呀”一声开了,云晚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阿圆,你想的怎么样了?”尖刻的声音带了得意之色,张婶手中捧了一块金元宝在她面前炫耀,“看到了吧,秦家是真的有钱有势,我可没有骗你。”

云晚冷嗤一声,微微挺起,身上刺痛传来,疼得她咬紧牙齿,抬起头直视张婶,水汪汪的眸子里那股怨恨像是积聚多时的洪水,轰然决堤。

张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这小妮子的眼神怎会如此吓人。眼瞄到捆住她的绳索,瞬时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窜上来揪住云晚的头发,迫使她往后仰去,“你个死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栓你去把那王二霸叫过来,这妮子不省心,先叫他破了她的身,咱也开个张,反正秦大少爷他根本看不出来。”

“可是……这样好么?”张老栓支支吾吾,露出为难之色。

“快去。”

听妻子一声厉喝,张老栓憋了口气,刚走到门口,又猛然顿住。

“哈哈哈哈”

一连串阴寒晦涩的笑声骤然响起,如暗夜中前来索命的厉鬼,吓得张婶松了云晚,连滚带爬,待听清声音的来源后,又恼羞成怒骂道:“你笑什么?”不看倒好,一看之下整张脸全白了。

月光流泻,照出一张披散着发丝的脸,嘴角一点鲜红,衬着苍白的脸孔,越显恐怖,低沉的桀笑在喉咙里咯咯发出,便如同冤死的鬼魂在哭泣。

“放了她算了。”张老栓搀起软倒在地上的妻子,张婶却一把推开他,臂上剧痛传来,嗷嗷乱叫,“休想。”她指着云晚叫嚣,却再不敢上前,“明天就是绑,也要将你绑到秦府去。”又喘着粗气,愤愤瞪了丈夫一眼,“将她给我看好了。”

“我嫁便是…..”沙哑虚弱的声音在刹那的寂静中听来分外清晰,张婶前进的步子猛然顿住,不可置信的望向云晚,“你说什么?”

“我嫁。”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掷地有声。云晚平静的望着窗外,风吹进来,好凉。

“怕了吧,算你识相。”张婶得意的拍拍手,对张老栓吩咐一声,“去,买点金创药去,要是这个样子,秦府要才怪。”

手里端着香喷喷的鸡块,云晚吃得津津有味,张婶夫妻的目光时刻不离的盯着她,嘴角流露出一丝讥笑。

怕?她当然怕,怕自己撑不下去,可是又有什么比死还难受呢,那种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一寸寸下坠的感觉,她都熬过来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世道不济,她便如那网中的鱼,怎么挣扎都是逃不脱的,挣到最后只有鱼死网破。但她要活着。云晚勾了勾唇角,“关楚墨,你不是叫我死么,我就偏偏不死,我要活的好好的,活给你看,我还要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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