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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止战服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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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桥一掌掴在茗烟脸上,“是你?”煽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茗烟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迹冷笑,“三爷,怀了孩子的是我,难道您忘了她当日是怎么对您的?”

云桥蹲下身子攫住茗烟的下颚道:“你嫉妒她,所以暗中给云棋通风报信?你恨我不肯为你肚里的孩子放了云棋,却肯为她放了云棋对不对?”

茗烟苦笑,当日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茗烟突然发难杀了翠儿,秋离却劫持了怀孕的茗烟要挟云桥救人,不想,云桥竟然可以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不要,秋离孤注一掷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云桥却是为了秋离的性命才放过云棋。

云桥揉揉额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吗,竟然还会不顾一切大张旗鼓地冒险娶她。既然上天注定他得不到秋离,那么就毁得更彻底一点。

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他,云桥抱住头蹲在地上,脸色惨白,头像要炸开一样,仿佛一个巨大的狼牙棒在脑子里搅动。

茗烟惊呼,“三少爷,您又头疼了是不是?”

“滚!”云桥踉跄着向屋内奔去,把自己反锁在房内,以前秋离会一直守着他帮他按摩,此时此刻他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十六见云梒脚步沉重、鬓角见汗,知他定是棒伤又裂开了,本来就是刚刚能下地走动哪里经得起又是骑马又是救人的,担心地扶云梒一把,嘀咕道,“伤都没好利索就逞强,你这一闹,回去该不会又是一顿打?”

云梒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着十六,“怎么,欺负我有伤,连声主子都不肯叫了?”

十六见云梒眼中藏着奚落的笑意,小声犟嘴道:“不是你自己说不喜欢我叫你主子吗?这不是折腾人嘛。”

云梒忽然垮下脸,叹气:“这顿板子肯定是逃不掉了”,旋即又一脸坏笑,“云夜汐抓不到人也算失职,能有云家长老陪着挨打也算赚到了,长老挨打我还没见过呢。”

十六顿住脚步好奇地看他,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喜笑颜开,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可就在前一刻,他还亲眼看见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拖着肿痛难忍的棒伤面不改色地排兵布阵。

仔细观察云梒,苍白失血的脸颊、大伤之后的病容、因强忍痛楚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十六摇摇头,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强悍的神经,能一个人独自背负那么多事情,能在重伤之后把挨打说得这般轻松。他又恍惚有些明白,为什么鬼奴会拼死护他,或许,真是一个值得的人。

竹影阁里,云翼指着乖乖站了一个时辰的儿子一顿臭骂,把桌子拍得“哐哐”响,巴掌举了几次,捏着出汗的手心忍了又忍。想着对雨裳母子的亏欠,想着儿子身上尚未痊愈的棒伤,终究没将耳光掴倒儿子脸上去。一时竟觉得自己像个唱大戏的,雷声大雨点小,光是恐吓不动真格儿的,唱作俱佳。

云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能救他一次能救他一辈子?云棋跑了,云桥受了奇耻大辱,你以为他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云梒轻咬着嘴唇、低头不语,本以为父亲定是恼他私纵云棋,削了云家脸面、坏了三哥婚礼,如此大祸要打要罚本也该受着,无从怨起,不想父亲骂得虽狠,言语中竟是隐隐含了担心。云梒只觉得心内堵得慌、喉头酸涩难受,宁可父亲暴打他一顿也不想忍受这种文火慢煎似的折磨,遂小声嘀咕,“不就是一顿打吗,儿子惯了,领了就是。”

云翼气得将房内新买的桌子一脚踢碎,桌子腿擦着云梒的手臂飞出去,云梒微微一颤,心里琢磨着幸好父亲踢的不是自己的肋骨。

“你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扛,你以为自己还能经得住一顿板子吗?”云翼暴怒甩门而去。

云梒已经顾不上为他才修好的雕花漆木门哀悼了,臀上、腿上刚刚养到结痂的棒伤早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裂开了,又一直挺着站了一个多时辰,温热的液体在层层衣衫下悄然滑过道道青紫肿痕、侵染着里衫。

父亲甫一出门,他就一手扶着腰蹭到床头,抹去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不管不顾地将身体摔进被子里,即使是要挨打那都是明天的事儿,今天,他只是累了,累到不想思考也不愿思考。

叶祈云不便在云家久留,云梒伤好一些的时候就已经回了后山,父亲一走,房内又只剩下云梒独自一人了。

他趴在床头,掰着指头胡思乱想:小七安全了,欗儿安全了,十字军也在他的授意之下逐步撤出云家,前往北方三郡与潇湘先生汇合,有了三郡和月氏国作为据点,即使他离开了云桥也不敢轻易造次。再过几天,将象征十字军最高指挥权的“子午剑”交还给父亲,就真的可以放心走了。前提是,如果那个时候他还有命离开。

云梒心里清楚,从他与云桥约法三章开始,二人就一直未曾停止过较量。

若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云梒不怕。云家军军心不齐大多乌合之众,十字军南征北战军心稳固,况且北方三郡形势渐稳,另一半儿十字军随时可以赶回云家。若论战争,云梒自信三哥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云梒不想内战,云桥就更不想用内战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云梒心里更清楚,若论权谋之术,自己在三哥面前就像个小孩儿,三哥最为忌惮的小七也离开了,下一步会怎样他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只希望能在三哥下手之前尽快转移十字军,顺利脱身。

想着这些,浑浑噩噩就睡了,发烧烧得他有些糊涂,梦里一直回荡着父亲那句“你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扛”,他其实更想告诉父亲“他什么都不能扛,也没有办法忍受父子相残、兄弟相煎。”十字军和云家军同出一脉,又有多少将士是父子、为兄弟,有些事情做不到就只能认输。

云翼的愤怒有九成是担心造成的,云桥受了奇耻大辱竟然按兵不动,此刻,云梒暗中撤出十字军的行为无异于自杀。

逼了儿子一辈子,不惜让儿子亲自下令杀死兄弟,最后的结果竟使得这个孩子厌恶了杀戮、厌恶了兄弟相残,甚至为了避免云家内战不惜放逐自己,云翼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失败的父亲。

受了委屈的云桥跪求云翼大开香堂,当着云家列祖列宗的面为他做主。

开了香堂,云家所有族人均会参加。

主犯逃匿,届时,大不了追究云夜汐和云梒的失职之罪,按照家法,一人30鞭子也不算重刑,虽然心疼云梒会伤上加伤,可云翼实在没有理由继续包庇小儿子、拒绝大儿子。

此刻的云翼万万没想到,开香堂会造成他无法控制、无力阻止的后果,并为此几乎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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