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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和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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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秋天真的是比江南来的早也来的凉,或许也因为心境的关系吧,此刻站在枫树下的飞寅只觉得这瑟瑟秋风吹在身上不止凉凉的,甚至近乎于冷。

自从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还有几天就到宫里举办的中秋晚宴了,他会来吗?是不是那天她说的话太重了?她想过要跟他道歉,可是他连机会都不给她,每次去找他总会有人告诉她他不在府里,她知道他是故意在躲她。

脚踏在落叶上‘沙沙’的作响,突然,有一抹思乡的情愁,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忍不住两行清泪潸潸滑落。秋风飒飒地掠过,吹起她无意散落在肩头的秀发,几缕发丝贪婪的留恋在她唇边。

[对不起,十六阿哥……]眺望着远方的落日,她喃喃自语着。此刻,她是多么羡慕这落叶,可以自由自在随风飘去,飘到哪里是哪里。[哎!]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就让她自作自受吧,反正自己也是个一条腿早已经踏进棺材的人,原本能继续活在这世上也已经是奢侈,是上天对自己莫大的恩惠,她还有什么好贪恋好埋怨的。

[飞寅姐,该用晚膳了。]月桂轻声提醒。

[我吃不下,谢谢,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呆呆地站在落叶上,抬头远望着天边,头也不回地轻声细语,是的自从她知道他是故意躲着她以后,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除了喝点水。

[哎……]深深地叹息着,一脸的疼惜,月桂和月梅已经劝的无法再劝了,只能由着她了,除了叹息没别的办法可以让她吃东西,除非……他们的主子!只是连她们自己也已经好几天都没见着了。默默地撤下了没动过的午膳,明知她还是不会去动晚膳,但还是为她留下了。

站得累了随地就坐在铺满红枫叶的地上,天色也渐渐暗了,黑幕般的天空中星星都睁开了眼睛,一眨一眨的,又像是黑丝绒被小虫子咬破的一个个小洞洞。慢慢地她躺下了,仰望着满天的繁星点点,有多久没看这纯净的夜空了,她自己也想不起来。

数着星星,寻着星座,淡淡的笑爬上了眉梢,每次烦恼不开心的时候,只要一看这美丽的星空,所有人世间的琐事纷扰都与她隔绝了,独自沉静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哪一颗星星是她,等她死了它会掉下来吗?拖着紫蓝色绚丽神秘的尾巴划破天空,给看见它的人实现一个美好的愿望,那她就算真的要死也会觉得是一种幸福吧。[呵呵……]轻轻地笑出声,脸上哀愁仍然抹不去,但心情却轻松许多。侧过身子,靠向红枫树那强壮粗大的树干,默默闭起眼睛,不知不觉进入了梦里。

在一个白茫茫空荡荡的世界里,她惊恐的寻着出路,但无论她怎么走也是枉然,隐约中她瞧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人,那轮廓不就是让她内疚让她牵肠挂肚的人么。

急急的冲过去想抓住他,那个身影却消失了,眼泪又在不知不觉间滑落。

[飞寅!]轻轻地淡淡地呼唤声,在她耳边响起。

一转身,一个笑吟吟的如粉雕玉琢般的俊俏五官呈现在她眼前。是他!真的是他,颤微微的伸出手想去触碰,又怕他会消失不见,停在半空止住,泪眼婆娑。

[十六阿哥!对不起!我……我不是真的讨厌你!对不起!]泪眼决堤。只见对方如沐春风般地对她笑着,他不是!他不是十六阿哥胤禄!他不是!

[寅儿!]淡漠的嗓音低低地有些暗哑。

猛地一转身,同样的脸庞却有着不一样的气质,他似乎依然是那样森冷阴鸷,但他眼底不知何时多了一抹以前从未有过的凄凉。

[胤禄?十六阿哥,是你吗?]哭得已经泪涟涟,任凭泪水止不住地流向嘴角。想要伸出手去,却始终没有勇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真的讨厌你!那天是我被愤怒冲昏了头,我……我……对不起!啊!十六阿哥!不要丢下我!请你不要丢下我!不要走,不要走啊,你们不要走!对不起……]望着迅速后退的人影,她扑过去想要奋力抓住,却始终落空,转头望向一旁始终笑吟吟的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也正以同样速度往后退去,她又转而扑向另一边,很可惜的也失败了,她无力地跪坐于地上泪奔,扬起头声嘶力竭地高喊出声:[啊!]

突然就惊醒过来,原来是在做梦,但是脸颊上的泪却是真实的。嗬!好奇怪的梦啊,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又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一瞬间一道闪电划过脑海:金禄!想来她也已经有将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没见到金禄了,不知道他在哪里?现在过的好不好?神秘的出现在她眼前,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盈盈笑容是那么温暖,突然觉得好想念他。

[金禄……你在哪里?]抬头看向黑色天幕西方最亮的那颗星星默默低语。

不远出的黑暗中,一双深黝幽沉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她,直到目送她起身离开进了房间,才默默地从黑暗中现身。沉沉黑幕依然掩盖不掉他那隐隐流露的狂妄跋扈和阴郁暴戾的气息,蓦地腾空飞起消失在暗沉沉的雾气里,只留一阵萧瑟的夜风吹过。

回想那天……

[我讨厌你!]飞寅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去。而他在那里站了好久好久,离开后……

后花园里满地的酒坛子,一个白色身影在那里独自起武:[长风起,云飞扬,独行天地笑痴狂,人痴狂不自量,长风当歌,剑当扬!]一招一式里充满了悲切和孤独的苍凉。手中提着酒,拎起酒坛子一仰头大口大口的豪饮起来,酒沿着嘴角流出,流到下额又滴落到胸前,湿了衣杉前襟。又一个酒坛子喝空了,随手往边上一扔,[乓!]碎裂的声音响起。而他又开始耍起那套剑法,一个旋身一个翻腾,手中无剑胜有剑,炉火纯青的剑法加上心法,使得他早已经不在需要剑了,他的手就是剑!一手劈出,刹时,他面前的一块假山石被手刃形成的剑气砍成两半,轰然倒地。双眼倏地眯起冷冷地一笑,转身离去。

到了隔天清晨,月桂她们才发现,后花园已经被某人在一夜之间毁之殆尽,看来府里的花园该要重新修葺了。

[飞寅姐!飞寅姐!爷回来了!]月桂一路奔向梅园寝室,一路就拉开嗓门子大喊,听的出来她也是异常的高兴呢。

坐在窗前的案桌边沉思,飞寅一听到喊声,蓦地起身冲向房门。[真的吗,回来了?!他在哪?我要见他,我要跟他道歉!]满脸的惊喜兴奋,恨不得能马上飞到他面前。

[在……在……在前……前厅!]月桂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得连说话也不利索。

倏!人影立马不见已然是奔向前厅去了。

跑了一半猛地甩掉脚上的寸子,光着脚继续往前厅跑,穿着寸子太不方便了。冲到厅堂的门口,她愣住了,就这样呆呆的杵在那里。

他瘦了,面容也憔悴了许多,深深的黑眼圈,胡渣子也长出来了。胤禄坐在主位上,沉静地如一滩死水,那么冷那么冰,让人更看不透他,比起往昔他又给自己加上了一层保护膜,冷酷阴鸷凝聚在他周围的空气中,让人不敢靠近。

见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她,充满了血丝的眼眸中奇异的光芒一闪即逝,又恢复到原本的淡漠。

浑身有些发抖,都是她把他害成这样的吗?颤巍巍地走上前伸出手来想抚摸他消瘦的脸,一侧头,他躲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坚强,是自己的错,而他这样对她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脸上挂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十六阿哥,我……对不起!对不起!]低垂着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一味地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对面的他还是冷冷的。

[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我不是真的讨厌你!我只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我……]抬起头紧紧盯着他,小脸上早已经泪痕斑斑。看着他的冷漠他的无言,哀莫大于心死,她是不是该离开了?她知道了,她说再多也没用,他好心留下她照顾她,让她不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流浪,而她却还说讨厌他,如今换来他这么对待她也是咎由自取,而现在也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她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十六阿哥!再见!哦,不,因该是后会无期!]缓缓对着十六阿哥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就往大门口走去。确实,她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了,现在也没什么东西好带走的,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他的。

蓦地,一个身影一闪飘然落于她跟前。黯沉的脸色,阴冷的目光,紧紧抿着的唇瓣,隐隐透露出他此刻的暴戾气息。飞寅呼吸一窒,一手紧紧捂住胸口,感觉着那隐隐的不适感正向她袭来。清秀灵动的脸早已失去了光彩,有些惨白。

[对不起,衣服我会还给你!]淡淡的一笑很是勉强。绕过他的身躯想要继续往门口走,刹那间,被一只强劲地臂弯搂住。

[你……]泪水还留在颊边,两眼瞪的老大,满脸的疑惑。[十六阿哥,请你放手,等我找到住的地方,安定下来后,我会把衣服送回来还给你,还有这些天住在府上的花费,我也会一并送回来,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想开了,也就没什么了,脸上的笑也不在是勉强,但看在其他人的眼中却不是这么轻松,只是让人感觉她是在虐待折磨自己而已。轻轻用力想推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

也好,就让她再放纵一回吧,以后再也体会不到被他抱着的感觉了。轻柔地双臂环住他的腰间,侧过脸靠向他的胸前,最后一次让他的胸膛温暖她的侧脸。闭上眼,让她享受这最后一刻与他的相依相偎。

[不许走!]语气依旧是淡漠的,却又仿佛带着点恳求的意味。

倏地抬起头,看进他深潭般的眼眸,又一滴眼泪从眼角边滑落。欲言又止,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嗫嗫地开口:[你……肯原谅我吗?]

[中秋晚宴皇阿玛要见你。]他冷冷地提醒她。

[但……但是,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揪着秀眉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贝齿紧紧要着下唇。

[也许……金禄也会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抱着她的手莫名地紧了紧。

[金禄?!]她顿时愕然,随后又接着说道;[但是我只想要你原谅我,其他的我都不要!]

[我没怪过你!]冷漠的语气,动作却是温柔的,一手抚着她的秀发,一手紧紧搂在她的腰间。

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他的吻。

[真的?!]又惊又喜也有震撼,瞬间破涕微笑:[那你为什么躲着不见我?害我还哭的那么伤心。]

[我有要事在身。]

[那……那为什么连查尔巴他们也不知道?]她问题还真多,憋了这几天不问个清楚好像肚子会炸似的。

[……]沉默不语,难道他能告诉她是他下命令不许他们说的吗?

[又不说话,你是真的原谅我了?]她心里还是不敢确定十六阿哥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从没怪过她。

[恩。]轻轻点了一下头。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十六阿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就算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也会把你牢牢的记在我心里!]双手紧紧地回抱着胤禄,话中有话,胤禄怎会听不出来。

这段时间的消失,其实也是为了她,他到处寻医问药,就是想能找到一种药物可以代替她带来的奇异药丸,那些药丸如果一但吃完了,那她是不是真的只能等死。他不希望她离开他,如果可以他情愿替她死。

[你……没事吧?]他注意到了,她的脸色很差没有血色,简直像一张白纸。话刚出口他也已经大手一揽,拦腰横抱起她。冷淡的面容上那双大大的黝黑的眼睛倏地闪过一丝紧张。

[呃……还好啦,只是一点点疼而已,没事的,我习惯了。十六阿哥,你不用担心的,真的没事!]飞寅抬起小脸朝着胤禄笑笑。

低头撇了她一眼,脚步匆匆地走进前厅。让她就这么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突然发现她竟然没穿鞋,剑眉紧皱,猛地又打横抱起她,往寝室走去。

众下人们看的是两眼膛凸,下巴差点点脱臼,一个下人竟然就摆着这副表情,像机器人似地还在边上扫地,狂晕!

[呃……月桂,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查尔巴靠近月桂,轻轻问道。一下子峰回路转,搞的他一点儿头绪都摸不着。

[嘿嘿……你真不是普通的笨耶!]月桂趁机损损他,[和好了呗,没事了呗。这不是正好么?不然我看那再这么耗下去,主子和飞寅姐迟早要……]想想不该说主子们的闲言碎语,立马住口改而说道:[至少府里不会再有什么东西被毁掉了啦!]

[什么啊?]查尔巴笨的可以,还是听的一头雾水,摸不着北。

[哎呀!你真笨,懒的理你啦!去,去,去,别妨碍我做事啦!]月桂催促着他离开。

[月梅……]转移阵地查尔巴搔着脑袋走到月梅边上。

[呃……我……我……啊!我要帮飞寅姐准备吃的东西,她好几天没吃了。]月梅一找到好理由马上就闪人。

[切!都不理我,我不会去问塔勒啊!]查尔巴恨恨地挥了一下手,转身跑去缠着塔勒。

[喂!别来问我哦,警告你!]耶?他还没开口哦,这家伙就先发制人了。

[你这死家伙,是不是好兄弟?]威胁哦,这是威胁!

[是。]

[那你就告诉我!]笑的很贼哦他。

[不行!]

[你……你!你!]气的差点嘴里喷火,鼻子冒烟,连头发都差不多要点着了。食指直直地指着塔勒,两眼瞪得像灯泡,身体还气的有点儿发抖。

[我什么我,别你你你的,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所以叫你不要来问我,早就警告过你了耶!]塔勒轻轻地朝他头上丢下一颗炸弹。

[……]一只乌鸦从上空飞过,嘴里还‘嘎嘎’地叫了几声,随后又是一阵秋风扫着几片落叶,从查尔巴身边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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