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惩罚(1 / 1)
即使是被伤成了那般,皮绽血溅的骇人模样,穆言洛也可以忍受,可是那样的疼痛还是不够……不够掩盖住心中撕裂的伤口。
虽然是晕了过去,但穆言洛的所有感官仍旧在惊人的工作着,被人抱起的感觉,被人盯视的感觉,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甚至于自己的思维,也是异常清晰的,通过带她离开的那个太监口中的透露出的信息,她知道,这一次,自己不久后就会见到伽蓝的王——司徒翰。
努力的睁开厚重的眼帘,穆言洛首先看到的,却是清痕的脸。
“醒得还真是快。”淡淡的话语似乎带着疏离的味道。
“司徒清痕?”穆言洛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会见到这个人。“邪墨呢?”环视了一下四周,穆言洛并未看见那抹红色的身影,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最有可能的不是应该是那个人才对么?
那个人,再一次的失职了呢……穆言洛有些不悦。
“怎么?你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呢?”清痕眼见着穆言洛在寻找未果后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故意曲解穆言洛的意思说道。
“失落?呵呵……”穆言洛眼神锐利的看了清痕一眼,只是嗤笑的说道:“仆人没有做到自己该做的事情,作为主人难道不应该生气么?”
“你这个主人还真是苛刻呢,这个地方,他怕就是想来,也来不了吧。”清痕很是温柔的笑着,将衣角一撩,很是优雅地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这里?”穆言洛这才仔细的大量起周围来,上好的红木,精致的雕琢,再加以黄金翡翠的装饰,到处无不显示着皇室的奢华,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让她很是熟悉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呢?穆言洛寻找着这股味道的源头,直到她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妖红。
“暗剡?”红色的花朵盘绕在窗棂之上,细长的触角努力的向空气中伸展着,贪婪得就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到腹中一般,贪婪得就像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皇权贵族。
这样的装饰风格……不想是一个帝王的宫殿呢。难道说……
“这是你的西殿?”穆言洛皱起了眉,这个人,居然有这和邪墨很是相像的喜好呢。是巧合,还是宿命轮回呢……
“不愧是月神呢。好了的话,快些随我到王殿吧。”见穆言洛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清痕这样的说道。
穆言洛装过头,勉强的看了看后面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那僵硬的感觉,想是结痂了吧,但是,比她想象得快了许多呢……换做事平常,是不会这么快就好罢。伸了伸右臂,并没有因为牵扯到后背的伤口而感到丝毫的疼痛呢。难道说……穆言洛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不远处,一副悠闲样子的司徒清痕。
“殿下的禁术,便是治愈的能力么?”穆言洛问道,不带任何感情的。
“治愈……这是第一次呢,不过,可不止治愈这么简单。”清痕说着,不自觉的用右手抚摸着拿着折扇的左手,就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一般。
“似乎……说得太多了呢。”忽而清痕抬起头,微笑中带着一丝威胁,“若是没有大碍了,便随本殿来吧。”说完,未在看穆言洛一眼,便朝外面走去。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祭司为他所作的决定呢?穆言洛翻身下床,看了眼放置在身旁的白色的衣物,清冷的哼了一声,便很快的将自己身上染了鲜血的衣服放下,早已干涸了的暗红色血迹,散发着杀戮的味道,很是熟悉的味道,就像是地狱。
到底该怎样笑容坐在王座之上的那个男人呢?进入殿后,穆言洛便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惠妃,不久前痛打自己的女人。许是听见脚步声的关系吧,那个女人无意的朝门口看了一眼,然而就只是一眼,穆言洛就见到了她眼中深深的不置信,以及……一丝的恐慌。
终于知道害怕了么?穆言洛嘴角滑出一丝极为讽刺的笑,虽然说她并没有因为那女人的一顿打就死去,但是,很讨厌被那样的对待呢……所有她遭受过的耻辱,她定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这一次亦是这样。
等待着……承受她的怒气吧……
穆言洛很是嚣张的,从走进王座的开始,便用那种极为淡漠的眼神看着上面手持权杖的男人。样貌上看来,司徒清痕无疑是遗传到了他父亲的一副好皮囊,但是,两人内在的气息确实截然不同的两种极端。看似温柔的外表,却带着很浓郁的邪恶感,就像是……邪墨!穆言洛的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了这个男子的样子。
“大胆!见了王,怎可不跪!”站在司徒翰旁边的那个曹公公还没有说话,站在下端大殿之中的惠妃便嚣张的大声呵斥道。
穆言洛并未有丝毫的理会,只是嘴角的讽刺愈发的扩大,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蠢呢……居然连自己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
你到底会怎样处理这个女人呢?穆言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望着王座上那个犹如鹰一般锐利的男子。
“惠妃,你很是大胆啊。”瞅了穆言洛好一阵,司徒翰并未为穆言洛安上任何的罪名,反而是带着一副愠怒的口气喝止了惠妃的嚣张行为。
“王?”惠妃先是一愣,转头看向王座,眼见那个人一脸的怒容,虽然不明自己犯下了什么过错,但还是慌忙的跪下祈求着原谅。
“你的权利,似乎超出了本王给与的范畴啊……”司徒翰温柔的抚摸着手中的权杖之上那颗闪亮异常的蓝色晶石,状似无意的说道。然而,跪于地上的惠妃却因为这句话,吓得脸色泛白,与头上华贵的发饰与身上艳丽的宫装毫不相称。王这样的态度……只对死人才会如此……
“王!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带着因害怕而变得颤抖的语调,惠妃紧张的问着,她不确定,王是否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王杀人,从来都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什么?”司徒翰笑了起来,身子仰躺在椅背之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她!”忽而,司徒翰坐直了身子,宽大的袖袍一挥,伸手指向了站与座下站得笔直的穆言洛,“你居然伤了她呢。”
“她!?”惠妃很是震惊,转头看向了仍旧冷漠如冰的穆言洛。穆言洛眼中的冰冷,以及那睥睨着自己的眼神,在她看来就像是在嘲笑着她的无知,她此刻的狼狈。
眼见着王座上的男人,那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对于自己一脸不削的样子,惠妃感到异常的心痛,“王……是要杀了臣妾么?”许久过后,惠妃才嘴唇颤抖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死……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字眼,她,还有一个公主啊。她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失去母亲,永远的被囚禁在这个冷漠的王宫之中。
“你说呢?”那个女人害怕的样子,让司徒翰感到很是心烦。所有的人,都害怕着自己呢,这个女人虽然嘴上说着如何的爱慕者自己,但是,最终在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嗜血的自己的时候,会害怕成这般呢。也只有那个人……才是真正爱着自己的吧……连带着自己的那一份罪恶,也一并的爱着,从来都不会有丝毫的怯弱。
他讨厌这样的虚情假意!
穆言洛看着这一切,果然自己当初没有反抗是明智的决定么?这个男人,就是在为拔除这个女人,说得更准确写,是这个女人背后的势力,利用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吧。早在自己遇上这位嚣张的惠妃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
果然,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男人,心永远是冰冷的么。即使是早面对自己的妻子,为自己孕育了一位公主的妻子,为了手中的权势,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之铲除。只因她挡住了自己道路。
“王不会是想就这样杀了她吧?”穆言洛从来不喜欢自己猎物被别人处决,她更喜欢自己让猎物恐惧的感觉。
“难道说……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司徒翰好笑的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穆言洛。
“既然是因为我的原因要处决她,那么将处决她的权利交于我,会更加好些吧。”穆言洛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看着王座上的男人。既然你硬要将处决这个女人的事件扣上自己的原因的话,那么至少,要让她来决定如何处决吧。她穆言洛,从来就不是一个甘愿吃亏的角色。
“呵呵……”司徒翰眼中闪过一抹精邪的亮光,“既然当事人都这样说了,本王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你么?”
不过,也仅限于这个女人罢了……司徒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