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篮球赛（下）（1 / 1）
比赛的那天，小如第一次看到田珠，头皮有些发麻。这女人简直是擎天柱啊！
一米八高的男人站在面前并不会觉得特别高大，但一米八高的女生站在面前，就有些强壮得令人唏嘘了。
一开场，擎天柱就连进两个球，领先了四分。
“你们那女巨人可真壮啊！”江森以教练的身份站在场内，感叹。
“跟你比还有差距。”秦然面不改色地说。
江森瞪着他，“大哥您能找点有可比性的跟我比么？”
“你觉得你的撞人计划有可行性吗？”秦然皱起了眉。
恰缝秦紫一个妙传，小如三步上篮，篮球准确无误地进篮，比分四比二，场外同是英语系的女生们大声欢呼。
女篮比赛，开场能开成这样不容易了，昨天江森观摩了微电子学院某系和化学院某系的比赛，当场汗成一片。当然他们也有他们的无奈，在那群狼环肆的地儿，能找齐女生出战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女生抢球运球，多用抱的，如果来场美式足球的比赛，倒或者还有看头。结果昨天那场比赛，上下半场打了一个多小时，比下来比分是10比6，直叫人哭笑不得。
如果英语系不是抽中历史系，说不定还能有望荣登三甲，但今年的历史系，看样子是除了专业的体育系，没人压得下来了。
但是江森特训了两礼拜的英语系女生也没有那么弱，其他不说，缠劲那真是没话讲，而在小如的带动下，那股拼劲也让对手有些棘手。
历史系进了一个三分球，周围的欢呼声暴起的同时，嘘声一片，毕竟比起人数来，历史系显然没有英语系多。
比分到达15：8的时候，擎天柱有些火。
火不是莫名其妙的，她强壮的身躯虽然不怕撞，但是她雪白的篮球鞋上已经被印上了一片黑灰的脚印。
英语系里的8分，潘净如2分，秦紫进了3个球6分。
不爽，小如心里很不爽。
秦紫的表现很明显比她好！
或许齐娟说的对，她对秦紫有敌意。
江森推推秦然，笑道：“瞧，你媳妇拼了。”
秦然笑得更灿烂，笑容里全是宠溺。
秦紫在场上打了个暗语，快攻。但小如接到球的时候被擎天柱拦截了下来，小如一个转身假动作，向擎天柱左侧抢攻，擎天柱反应奇快，身体一斜挡在小如面前，却不料小如向前冲击的爆发力如此之强，直接把擎天柱那么大一块头撞倒在地，而擎天柱倒下前伸脚绊了下小如，篮球便直直向前飞了出去！
裁判似犹豫了下哨声没响，小如两手带地，未摔倒，顺着惯性，又向篮球方向俯冲过去，捞住球向身后穿白色球衣的队员推去，自己则跌出了线外，刚好被站在场边的秦然一手拦住。
球到了秦紫手里，闪过对方的防守球员，上篮得分。
小如大大松了口气。
秦然笑着为她擦去额角的汗，小如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又跑上场去。
“你看，那丫头连眼神都变得犀利起来了。”江森赞叹。
“是啊，很迷人，对不对？”秦然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她，轻眯了下眼。
迷人？确实。
阳光下，她是那躲开得最艳的花。
小如很卖力，小如的卖力又带动了全员的士气。
虽然实力有差，但上半场结束的时候，23：18，也竟只输了5分。
江森热情地给姑娘们送水递毛巾，见秦然主动为小如擦汗，便上前调侃他，“我说，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啊？你家姑娘在那边呢。”
“我家姑娘不是这个么？”秦然笑着用眼神指指小如。
“哟，这要放在解放前，你可就是汉奸一个！”江森哈哈大笑。
秦然是个公众人物，秦然和江森的表兄弟关系也为人所知，所以英语系的人对于秦然老跑来这边并没有太大意见，而历史系那里的人因为赢了比赛也没什么意见，连怀疑这老兄想反戈的意思都忽略过去了。
这叫啥？咱有本事，咱不屑。
小如没有搭理他们的话，甚至没在意秦然非奸即盗的无事献殷勤行为，只是望着球场中央，皱眉。
“丫头，想什么呢？”江森拍拍她的脑袋，“你做的很好，大哥我很满意，真的，来笑一个。”
小如没理。
“喂，丫头啊……”
“我紧张地手都在抖，怎么办？”小如忽然没头没尾来了这样一句。
江森一愣，秦然却接口说：“你那是兴奋吧。”
“恩？”小如回头奇异地望着他，“是吗？”
“是，你太兴奋了。”秦然温柔地点头，顺手整理她额边乱了的发，“反正肯定会输给我们，所以放开手玩吧。”
很温柔的秦然，有点让小如觉得陌生。
半晌才回想起他的话，顿时眯起眼盯着他，“什么叫反正会输？！”
“输就输呗，开心就好了。”秦然无所谓地耸耸肩，双手斜斜地插进裤子口袋中。
小如看着他愣了愣。开心就好了。
是啊，运动本身该是一件开心的事。
下半场小如依然打得很卖力，甚至可以说是淋漓尽致。
也确实淋漓尽致了。
上半场那么拼命，导致了一个后果是下半场体力不支。
这个时候体能的强弱就明显可以分辨出来，比分以一边倒的趋势拉大。
后来擎天柱干脆下场，历史系换了替补上阵。
江森的姑娘们越跑越散漫，无心，也无力去争了。
只有小如还是很卖力，在比分悬殊的情况下。
裁判终止哨声响起的时候，伴随着历史系的欢呼声，小如在中场软软地倒向了地面。
秦然走过去蹲在小如边上，轻拍了拍她的脸，笑道：“饿了没有？我请你吃饭吧。”
“我要吃鱼翅燕窝人参阿胶！”小如伸手向天空，眯起眼睛，然后五指张开伸向他的脸。
“吃得你鼻血都出来！”秦然拍掉她想非礼的手。
“那也是看你看的啊美人！”小如一副流氓地痞的表情。
“还有调戏我的力量，看来你还不累么。”秦然站起身想走，刚转身就被小如抓住裤脚。
她可怜兮兮平躺在地上，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想说什么？”秦然笑得亮出了一口白灿灿的牙。
小如扯着他的裤腿，嘴巴动了动，声音如蚊子叫，根本听不清楚。秦然蹲下，把耳朵凑到她唇边，才听清楚，她在说：“亲爱的然哥，我起不来了……”
秦然坏笑：“不会的，我知道你起得来。阿森说你简直是野兽。”
小如说不动话，又可怜地又扯了扯他的裤脚。
秦然叹了口气，低笑说：“唉，亲爱的，我手上缝的针昨天才拆线呢，你说你那么重，会不会裂开啊？”
小如迷茫地看着他，还未对他的话反应过来。
秦然笑，在群众锋芒般雪亮的目光下，抱起小如，离开球场。
于是第二天，便传来秦然名草有主的消息了。小如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无力感。
晚上江森请吃饭的时候，小如不只一次地解释说：“我只是叫他拉我一把，没叫他抱我！”
齐娟了然地点点头，“我们知道的，你只是叫他拉你一把，没叫他抱你起来。”
小如要抓狂了，四下瞪了眼，事实已经让解释越描越黑了，只能郁闷地埋头进石锅饭里，大口吃起来。
大伙说这些话的时候，齐娟一直在打量秦紫。
表情正常，谈笑如常。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城府太深，那就是她跟秦然真的没什么。
趁小如还在猛喝啤酒狂吃烧烤的时候，齐娟悄悄凑到江森旁边，问他：“秦然怎么没来？”
“我们比赛失利，我请大家吃安慰饭，他来干吗？真来了，还不得被我们灌倒了？他那么聪明的人，当然不来了！”江森的话说得极其自然。
“还是让他来吧。”齐娟又放眼悄悄打量小如。
“嗯？”江森顺着齐娟的视线看了小如一眼，嗤笑道，“也是，瞧看这么个喝法，等下还得想办法把她搬回去呢。”
这话一言中的，那晚女生中除了秦紫以外全部覆灭了。
江森打了个电话给秦然让他过来领媳妇。然后让洪浩打电话把他宿舍的兄弟们都叫来帮忙抬人，这可把那些外系的男生给乐的一颠一颠的，谁不知道英语系是美女集中营！
放下电话后，江森舒了口气，打量四周，见只有秦紫一人在竖在那里，便笑道：“好酒量。”
秦紫喝得不少，却没有一丝迷醉的模样，双眼依然清澈如旧，只是脸色微微泛出了丝绯红，更显得娇嫩欲滴。
江森对秦紫举了举酒杯：“美人，来陪我再喝一杯。”
秦紫莞尔，举杯：“好。”
她只穿了件白衬衫，衣角系在一条淡蓝色磨了洞的牛仔裤里，头发随意向一边挽了个辫子，清爽舒适。那是再普通不过的打扮，但眉目间，唇齿间，依然不失那令人惊叹的精致和一种纯白的性感。
江森叹了口气，这样的美人，恐怕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住，而小如，虽然漂亮，但比较之下，还只是个孩子。
江森这样想的时候，小如从木地板上爬起来，带容易醉倒的人来吃韩式料理真是太对了，想睡觉往后一倒就行。
小如坐起来后眼睛朦胧地满桌子找东西。
“你要什么？”江森问。
“纸。”她的声音有些暗哑，满脸懵懂。
“来给你，你要干吗？”江森递上纸巾。
“去厕所。”小如边站起来边回答。
瞧这孩子，醉成这样也知道上厕所前先找到纸。
“厕所有纸！”江森赶紧站起来扶她，“你自己去行不行啊？”
小如甩开他的手，挺起胸膛拍了拍：“姐姐我没醉！”
江森的视线在她的胸前扫过一眼，“哟，还有回声。”
这句话换来下一秒他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