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互通消息(1 / 1)
夹水垂杨招紫霞,
漫天飞絮不足夸。
燕子何事归来晚,
款款衔泥穿落花。
轻巧的话语道:“我今夜又救了你一命!你记住这四句话,总有用得着的时候!”话声一结束,身后站着的人也没了踪影。
袁子明很疑惑:什么是“又救了你一命”?这个人以前也救过我?但是这个低沉的声音,极为陌生。不过既然没有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举动,说明这个人没有丝毫恶意,也就是说,如果自己跟了那条黑影去,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这一夜就在忐忑中过去了。
第二日,莲玉公主觐见。袁子明一声冷笑,这位姑奶奶可是好一阵子没来聒噪了,且看她又有什么花样。
莲玉公主姗姗而来,依旧雍容华贵,端庄无比,袁子明看在眼中却觉得无比厌恶。
莲玉公主,盈盈下拜。朱唇轻启:“臣妾问皇后娘娘万安。”
袁子明微微笑道:“皇姐也知道梓童病了?”
莲玉公主笑道:“娘娘乃是一国之母,真正的万金之躯,皇后凤体安康与否,臣妾等怎会不留意呢?”
袁子明微笑道:“她只是偶感风寒,吃了太医的药,已经睡下了,也并没有大碍,只是怕见风。”
莲玉公主笑道:“如此说来,臣妾更应当亲自探看一番,说不定能够帮娘娘举荐一个好的方子,不是臣妾夸口,太医院里吃闲饭的多,真正有才学的还是在民间。”
袁子明笑道:“有这样好的大夫,皇姐为何不举荐到宫里来呢?”
莲玉公主笑道:“皇上有所不知,有那么一种人,如果你当他是位高人,不三顾茅庐,拿出礼贤下士的诚意来,他们可就高傲的什么似的。”
这样一来袁子明不好再说别的,只好说:“可是她刚刚睡着……”
荷衣突然从后面走了出来,献给二人行过礼,才说:“娘娘有请。”
袁子明惊疑不定,拿眼一看荷衣,见她神色如常,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莲玉公主似也颇为意外,但仍旧面含微笑,缓缓站起身来。
这样一来,袁子明就算不想进去,也没有办法了。
皇后凤榻垂着一道轻纱,榻上的人半坐着,如同在飘渺的雾中。见到袁子明和莲玉公主一同进来,那人微微欠了欠身,示意宫女将纱帐揭起,一面含笑道:“臣妾见过皇上,——皇姐请坐。”
这一下,非但莲玉公主大出意外,连袁子明也掩饰不住脸上的那份惊奇。
凤榻上的正是檐雨本人!
檐雨含笑向袁子明眨了眨眼睛。向莲玉公主道:“本宫也不是什么大病,倒劳动皇姐亲自跑这一趟。”
莲玉公主转眼见已恢复正常,笑道:“这是应该的。臣妾的母妃在皇宫之中还不是一直多亏娘娘眷顾?”
檐雨微笑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倒见外了。”
袁子明道:“对了,皇姐经常在外面走动,这几日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么?”说不定可以从莲玉公主这里窥到昨夜来客的端倪。
莲玉公主道:“说到新鲜事,倒真有一件。从极北之地来了一位才女,说是才、色、艺三绝,盛都很多达官显贵争相拜访,但这位才女似乎眼高于顶,除非才气超群,否则哪怕出重金也得不到她一首诗,更不要说见上一面了。”语气中满含不屑。
檐雨道:“这么说,皇姐是见过这位才女了?”
莲玉公主脸微微一红:“这倒没有,臣妾早就没有那份猎奇的心了,更何况,女人见女人,总是有那么一些尴尬的。”
袁子明插道:“不知这才女有何超群技艺?”
莲玉公主道:“听说是歌舞双绝,但是咱们盛都还没有一个人有这样好的眼福、耳福。”
檐雨笑道:“有这样的才女,本宫倒是迫不及待,想要见见,即使本宫没有任何才气,想必她也会给咱们胭脂一点面子吧?只不知这位才女贵姓高名?”
莲玉公主朱唇轻启,说出了一个令檐雨和袁子明大喜过望的名字:“曾敏。”
袁子明笑道:“皇姐可有这才女所作的诗?——梓童,你莫要听见有才女就高兴的什么似的,也要看看她是不是有真才实学才是啊!”
檐雨点头笑道:“这个我倒忘了。”
莲玉公主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臣妾记性不是太好,只记住了一首短诗,好像是什么‘夹水垂杨招紫霞,漫天飞絮不足夸。燕子何事归来晚,款款衔泥穿落花。’”
檐雨拍手笑道:“好一个‘款款衔泥穿落花’!真个惊才绝艳!这个才女定非浪得虚名!”
莲玉公主看着檐雨那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脸,说不出的嫉妒,这个皇后怎么可以美得这样纯净?此行没有任何收获!站起身来,笑道:“臣妾来了这许久,也该告退了。”
檐雨点了点头:“本宫也有些乏了,那就不送了,皇姐慢走。”
看着莲玉公主走出坤仪宫,袁子明一把抓住檐雨的手:“雨儿,你可吓死我了!”
檐雨脸一下子红了。两旁的宫女都识趣地含笑退下了。
檐雨嗔道:“你看你,也不管身边有多少人,就这样忘情!”
袁子明紧紧把檐雨抱在怀中,一连声说道:“雨儿,你以后可再也不能突然不见了!你可急死我了!我两天没有看见你,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檐雨很是感动,将脸埋在他的怀中,悄悄闭上了眼睛。
袁子明又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檐雨一笑,抬起头来,轻声呼唤道:“雌隐雄出!”
一黑一白两头小兽箭一般窜了出来,雌隐钻进檐雨怀中,雄出还是一派倨傲的样子,蹲在檐雨脚下。
袁子明瞪大了眼睛:“这是?”
檐雨微笑道:“这是两头灵兽,是齐姑娘的父亲送的。它们生具异能,会是我们的一大臂助,只是,你别介意,它们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就连齐老先生的话,它们也是不听的,这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袁子明笑道:“你我还分什么彼此?”
檐雨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去,逗弄怀中的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