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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玉容的故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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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把丫鬟都赶了出去,却一直眼睛直直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檐雨试探着问:“你不是又做那个梦了吧?”

玉容叹了口气:“妹妹,我知道我恐怕是在这里留不住了,别的我都放得下,我只担心你……”

檐雨故作轻松:“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玉容定定地看着她:“檐雨,你知不知道你娘是什么样的人?”

檐雨一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从来也没人跟我提过。”

玉容慢慢说道:“母亲近来常常说,你越来越像你娘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檐雨又摇了摇头:“女儿长得像娘也没设么稀奇的啊?我实在不知道大娘为什么近来常常这样说。”

玉容慢慢摘掉了身上的斗篷,站起身来,惬意地舒了一下腰肢:“每天这样装作,真的很累。”

檐雨笑了:“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玉容拉起檐雨:“我们到床上说。”

姐妹两个并肩躺在床上,玉容盯着床沿的流苏,慢慢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二十年前,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无意中看见了当朝亲王,一位非常年轻有风度的王爷,于是得了相思病,她不敢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唯独告诉了她的姐姐。后来,她姐姐突然不见了,失踪了。再后来,听说那位王爷娶了一位大臣的女儿做王妃。然后忽然有一天,家里的大总管让丫鬟告诉内宅,那位王妃原来就是大小姐。美丽的姑娘这才明白,姐姐之所以失踪,是去了大臣的家里做女儿。她自己的家里因为是做珠宝生意的,根本就没有资格跟皇室结亲。巫医商贾在清风国即使有很高的声名,也不会有多高的地位。美丽的姑娘绝望了。未出阁的大姑娘家得了相思病,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父兄都很鄙视她,严密封锁了她得病的消息,只有她那可怜的乳母,怜惜她是无母的孤儿,不时地给她安慰。三个月后的一天,乳母告诉她,那位鹊占鸠巢的姐姐,派人来接她了。姑娘也想质问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可是没想到,姐姐把她接进王府,打扮一新,穿上嫁衣,给王爷做了妾。洞房过后,去拜见王妃的时候,姐姐才编了一套说辞告诉妹妹。妹妹固然不信,但是能够跟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了,心底的满足使她不愿意再起事端。

“这位姑娘,——我们现在不妨叫她冰夫人,而那位姐姐,我们叫她慕夫人。冰夫人时间久了才知道,这位看似优秀的王爷其实也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好色,远在他成亲之前,也就是娶正妃之前就已经有了十个小妾,府外还有很多不固定或者固定的相好,而且有一个已经五岁的私生子。不知道为什么,王爷的妾室们一直都不生育,王妃慕夫人进门两年后才生了一个女儿,因而那位私生子也就堂而皇之地进了王府,成了正经的主子。慕夫人让冰夫人进王府大概也有自己的一番心思,只是你我不便揣度罢了。冰夫人嫁过来三年之后才有了身孕,而这时,专宠她三年之久的王爷忽然被派到远处去打仗。慕夫人信誓旦旦,会照顾好冰夫人,王爷深信不疑,冰夫人也无比坚信,她比王爷更清楚她和慕夫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何况这三年中慕夫人比在闺中待她还好。

”有一次,慕夫人进皇宫朝见皇后,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批礼物,分发给各房姬妾,给冰夫人的格外多些。冰夫人最喜欢其中的一盆异种兰花,叫人加意培养,听说用酒浇花,花会更艳,所以冰夫人叫人准备了很多好酒,用来浇花。冰夫人快要生产的时候,兰花也快要开了,只可惜冰夫人没有等得及花开,就难产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可怜的女婴,这女婴自然是归慕夫人抚养的,连同那盆兰花,当做是冰夫人的遗物,也带了过来。这女婴……“

檐雨忽然插了一句:”檐雨。“

玉容一愣:”什么?哦,我知道必定瞒不过你。不错,那女婴就是檐雨。檐雨三个月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自己跌到了地上,她竟然爬到那盆兰花前,一把扯下盛开的兰花,吃到了嘴里。这下可不得了,忽然之间似乎世间的所有毒虫,都来到了王府,很多人不小心都被毒虫咬了,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檐雨冷笑道:”那是他们自找的,只要他们不去招惹,毒虫又怎么会招惹他们!“

玉容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罢,总之那时王府里可是乱成了一锅粥。

“这时,王爷凯旋了,他也十分想念美绝人寰的冰夫人,可是得到的却是冰夫人去世的噩耗,因而王爷就想好好对待冰夫人的女儿,谁知却得到檐雨竟能招致毒虫的消息,——事实自非如此,只是不知是谁把罪名扣在了那小小婴儿身上,时日久了,自然是三人成虎了。

”王爷的一片怜惜之心登时化作愤怒,他认为冰夫人就是这婴儿克死的,就要把婴儿溺死。

“慕夫人却不忍了,好说歹说留下了这婴儿。王爷最后虽答应了,但严令府中上下人等不准对这位小姐的事提半个字,否则严惩不贷。

”大家都说慕夫人心真善,自己的女儿一身是病,还要照管别人的女儿。“

檐雨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我自然知道大娘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心,只是,让我幻想一下也好啊,你又何必……“

玉容摇了摇头:”这样自欺欺人有什么好呢?“

檐雨突然问:”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娘,你就这样划清界限帮我不帮她?“

玉容缓缓说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其实我又算她哪门子的女儿?她的女儿一生下来就死了……“

檐雨伸手掩住了她口:”不要说了……“

玉容又说:”雨儿,你虽聪明,到底年轻,勾心斗角、耍阴谋诡计的事,你知道的太少了,日子久了你会吃亏的。

“实话告诉你,一直以来我都在骗你,我跟你讲过的那些都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我知道这让你很难相信,但是我真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尔虞我诈的事和人都太多太多,她们这点小心眼瞒不过我,我虽然很少出这屋子,但王府里,没有一件事能瞒得过我。我实在是看厌了这些,所以才会一直装病。我师父要离开清风了,我要跟他老人家一起走,你也跟我走吧?”

檐雨微微一笑:“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让我到哪里去呢?再说,有那些毒虫呢,谁能害我?”

玉容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不一会儿就听见檐雨鼻息沉沉,竟睡着了。玉容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撑起身子,看着檐雨那艳若春花的容颜,轻轻叹了口气。

檐雨忽然说:“你什么时候走?”

玉容一笑:“你这小鬼头,竟然装睡!”

檐雨笑道:“你又不说话了,我不装睡,还能怎样?”

玉容问:“说真的,你听了你娘和你的事就一点感触也没有?”

檐雨慢慢坐了起来:“有,怎么没有?比如说那兰花到底是产自何方,为什么会这样神奇等等,可是,感触又有什么用呢?父王该荒唐了照旧荒唐,大娘该怎样还是怎样,我的生活还是那么平静,有什么必要再为那些陈年旧事感慨呢?恐怕所有人都忘记我娘了……”说到这里,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一脸忧伤。

玉容苦笑了一下:“我才是失去了一切……”

檐雨连忙说:“你不要伤心,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这样的……”

玉容微笑道:“没关系,是福不是祸,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也来这里十八年了,故乡也早就物是人非了,何况我本来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来到这里反而飞上枝头成了郡主,可能我也算交了好运了。”

檐雨低低的说:“能不能跟我讲一讲你以前的事?”

玉容看了她一眼:“你以前从来不问的。”

檐雨苦笑:“你就要走了,再不问就永远没机会了,何况知道了之后,回忆起来就足以打发漫漫长日了。”

玉容点了点头:“也好。其实,我本名叫曾敏,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呃,用这里的话说,就是在国子监读书的,我们那里不光男女可以同校,而且可以自由交往。恋人的称呼就是男女朋友。”

檐雨扑哧一笑:“你那时一定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

玉容脸庞微微一红:“是。”脸上现出回忆的神色,好像那段时光对她而言十分美好,“那时我们交往了两年了,我们感情很好,准备毕业之后就结婚,——你能听懂么?就是说结束国子监的学习之后就成亲。我们那里只要两情相悦,一般父母都不会反对,就可以成亲了。可是有一天,我们一起过马路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大卡车,他正看着我,没有看到车,我看到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辆卡车速度太快了,我来不及多想拼命推开他,我只感觉很大的重量从我身上碾过,只有瞬间的疼痛,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的时候裹在一团白光里,有一个很奇妙的声音跟我说:‘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然后我又陷入了无意识状态,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呵呵,竟然在一个小小的襁褓里。”

玉容讲完了这个听来荒诞不经的故事,嘴角边带着一丝苦笑,似乎又有些嘲弄的意味。

檐雨眼角带着一滴泪,一言不发。

玉容轻轻一笑,仿佛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你哭什么?”

檐雨咬了咬嘴唇:“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马路什么是卡车,但是发生在你身上的必定是十分悲惨的事情,何况又和心爱的人永远分别……我……”

玉容抱住了檐雨:“已经十八年了,刚开始的那几年我怎么也接受不了,所以一直都不开口说话,可是现在悲哀已经渐渐渐渐沉淀了,如果他知道我一直生活在悲哀当中,他会心疼的;同样的,即使没有了我,我还是希望他能够找到幸福。傻孩子,不要这样多愁善感。”

檐雨突然怯怯地问:“你是不是又找到新的男朋友了?”

玉容一愣:“只有我还知道你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女,还有好奇心,换了别人打死也不会相信你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檐雨脸一红:“你打趣我!”

玉容笑了一笑:“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环境几乎泯灭了你的天性,有些替你不值罢了。”

檐雨有意回避这个话题,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啊?”

玉容幽幽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我现在就是这样。不过也可能是我没有遇见真正能够令我动心的人。”

“遇上心仪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如果你在意那个人,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会心跳加快,会脸红,不过时间久了,你会在他面前流露自己对别人掩藏很深的情感,会说过分的话……哪怕两个人分开只有一个小时,也会有强烈的想念……”玉容腮边慢慢滑落了一串泪珠,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光辉。

檐雨听得也有些痴了,自己的国度里,应该不会有人这样直白地说着有关爱恋的事吧?从某种角度讲,玉容是幸福的,而自己痴长了十七岁,真正活过没有?

从玉容那里回来,檐雨有些头疼,一夜没睡啊,两个人竟然絮絮叨叨聊了一夜。从大娘那里请安回来的时候,大娘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可是不悦就不悦吧,又能把我怎么样?

雨已经停了,烈日当空,檐雨都感觉有点眩晕。可能需要一个好的睡眠吧。躺在床上,她把手放在胸口,据说这样比较容易做梦,她希望能够有一个像玉容前世那样的梦,不能拥有那样自由的生活,有一个那样的梦也好啊!忽然她想起来,玉容到底没有回答自己,她什么时候离开。或者如她所说,离别伤怀,不如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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