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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江湖之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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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拽着苏樱的胳膊,空空子冷笑一声还不快走啊,我的姑娘!

苏樱被他推得踉跄几步上了回廊,她不知道这人把她变成了什么样,不过现在看来,他是打算扮成顾嬷嬷大摇大摆把她带出府。这空空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原本枯瘦的身材竟然变得丰满健硕,即使是苏樱,也难看出他和真的顾嬷嬷分别到底在何处。

九曲回廊似乎长的看不到尽头,两个窈窕的影子映入苏樱的眼中。是裴荫和她的丫头佩儿。

她思绪飞快,裴荫啊裴荫,你能认出我吗?

她心思方动,便被身旁的顾嬷嬷推了一把。低头一看,空空子手中竟扣了两枚蓝隐隐的小镖。

你说,我杀了他们丢进这太真湖,裴家的人几天能找到她们的尸体?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是在裴府,你也敢放肆!

空空子妩媚一笑过奖了,苏樱姑娘,放不放肆不重要,重要的是裴荫小姐对我来说值不值钱。裴三小姐迷上了秦王末渊,只可惜秦王殿下可没有迷上她。不然,光凭这一点,三小姐的身价就值钱百倍了!况且她娘裴夫人齐氏不招侯爷待见,三小姐在这府里,自然也精贵不到哪儿去。

这人满心都在算计,苏樱气的发抖,却连眼睛也不敢看向迎面而来的裴荫了。

迎面越走越近……

嬷嬷这么也来了这里?莫不是以为我未来的小嫂嫂也来了这里吧!三小姐远远一笑,算是给顾嬷嬷打了招呼。

顾嬷嬷略曲了下身子,给裴荫见了礼,理直气壮的避开三小姐的问话。随便走走而已!

苏樱暗叹这空空子装的惟妙惟肖

因为乌红颜,顾嬷嬷对这齐氏和她的一双儿女向来都是不大喜欢,在这侯府,齐氏令行不动,在这府里的地位,恐怕还没有这位老嬷嬷强硬。

裴荫也不以为然,略一点头便带着丫鬟走了过去。

苏樱在心里呐喊,即期望裴荫能发现她,又担心空空子会对裴荫下毒手。然而,三小姐却只是痴痴的看着岸边的庭院,哪里还注意到擦身而过的这两人有何不同。

出来顺利的异乎寻常,空空子带着苏樱进了一家布庄。从布庄出来的时候,苏樱已经叫他又换了个样子。

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又聋又哑的农家女。而空空子呢?顾嬷嬷摇身一变,变成了个年过五旬的庄稼汉,又老又驼又咳嗽。他们现在的身份是老爹爹带着自己面容丑陋而且四肢无力并且又聋又哑的女儿四处求医问诊。

把苏樱提上一辆破旧的马车,空空子随后爬也上了车。

老爹爹一改老态龙钟的模样,对着苏樱妩媚一笑。他装多了女人,现在还没适应自己男人的身份。

好闺女,现在我们开始跑路了。你放心,信明天就会到达裴二爷的手里,你跟着我,不会很久的。我们一路向北,若到了上京你的裴二公子还没出钱赎你回去,我只好把你卖给其他人家了!

苏樱垂着头,刻意凌乱的发掩住了她现在满是创伤的面容,空空子伸手挑起她的脸,还有,你莫要怕,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我只求财,不劫色……只要你听话!

消息比他想象中来的还要快。八百里加急。

兹令南部大将军,秦王秦末渊即刻前往南疆封地,监察过往郡县兵马人员往来调动,钦此!

收到圣谕的时候,裴夕还正说要和留他在婚宴上,拼酒拼个你死我活。

军令如山,他走的匆忙。三人快骑,沿途遇站换马,马不停蹄。三天赶到南疆边界第一个繁华府衙溪远城。其后不过歇息了两日,已经有新的圣旨传到。

信使一进门,秦末渊便露出了笑意,看到是近山千里传信而来,吾心便知,圣体尚且康健。皇帝最忌朝中结党,可这场宣旨既然用了他同出南疆军中的范离,就说明对朝中的局势,皇上仍是稳操胜券。

即日起,南部大将军秦末渊即刻启程,前往上京。于上京凤阳驿馆听候宣见。

秦末渊接了旨,那驿臣范离笑脸盈盈,秦王殿下车马劳顿,辛苦奔劳刚到溪远,这又要往上京赶。

秦末渊示意范离坐下。为皇上分忧,本就是臣的职责,若说车马劳顿。近山更是辛苦。

范离见他面有笑意,观之气色,武功已有大成。想到他当年初初入伍的时候,也不过年方十六,还是个儿郎,在他们面前,还是个后辈。可几年征战下来,一步步官至大将军,封王封地,举止间从容淡定,气质内敛。在这波谲云诡、步步惊心的权力场,已经有泰山崩于面而纹风不动气势。

秦末渊在上位坐定,抿一口热茶,近山从上京来的时候,皇上的身体可有回转?

略靠近一些,范离道皇上的身体并没有大碍,不日还接见了楼兰国使节,可这次接到皇上先行上京的诸王,却比往年少上许多。

秦末渊道皇上圣体康健,我们做臣子的才好安心。

眼前的少年居高位而毫不自傲,范离不禁心中暗叹,若真是位皇子,倒也是皇上的福气。可他却又不是皇子,却又深的皇上信赖。这位秦王殿下,是个软硬不沾的脾气,不喜欢人称他为王爷,于皇上面前,更是以臣下自居,丝毫不逾越君臣之礼。

范离道皇上此次宣旨上京的,还有就是西汉王萧柏,风城的均安侯端木闻,西北的东篱王宋崎,还有一个,就是淞洲武安侯裴仪。

他二人在这里说话,陆子蹇已经踏进了前厅。

近山远来,未曾料到我们三年以后还能在这南疆相逢,今晚可要不醉不归。

秦末渊道还用说吗近山接了圣谕来南疆,怕早就做好准备要拼个高低才行。

几人哈哈大笑,仿佛又回到当初在密林中热血奋战的时候。

翌日,满城的百姓得知大将军驻留在溪远府的时候,满城轰动。

可这个时候,秦末渊已经再次踏上了上京的路途。然而这一次,却不再怒马狂奔,而是优哉而行。

陆子蹇和他都心中明透,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蒙皇上传召,不是极为器重便是极为忌禅。不管在皇帝心中到底如何以为,他都不想太过冒进。

南疆地区天气湿热,越往北,风光便越来越不相同。

山川险峻,石崖陡峭,宛如鬼斧神工,越往前行,越感觉连空气中都带着肃杀的冷冽气息。

前面便是落日崖。小仲知道这地方对秦末渊如此不同,悄悄示意陆子蹇要不要绕道而行。却被秦末渊看在眼中。

前面直行。

他当先一骑狂奔,马嘶然而止于山崖的最尽头。听的山下哐啷巨响,马蹄下,竟震下不少巨石。

他身形自马上拔起,双足在灌木上急点,只听得耳边风神呼啸,黑袍挟风向山崖对面的高峰略去。

初春的山谷,已经露出点点绿色。白云自空中悠然卷过,注视着这一片绿色葱郁中斑驳的石壁,他狂吼一身,只余一片空无的寂寥早山谷回荡。

已经八年过去,当年山谷中,平野间,血染旌旗,中箭的战马抽搐着悲鸣,尸横遍野,鲜血如洗却仿佛又在眼前。

他耳中还残留着当年血气弥漫的腥味……只觉得心中那块久来未曾碰触到的伤痛破胸而出。

当年的落日崖残阳如血,他和太师傅接到密报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人间炼狱。

他心急如焚,从这几十丈的石崖上直直跳下,落了地,膝盖上的骨伤却叫他回去足足养了两个月。

若非他的银甲,在一片血肉模糊的肢体中,他找到了。他几乎不能肯定这个身中数十箭的人,就是他如神诋般坚强的父亲。

他身躯依然挺拔,手中的钢刀已经砍得卷了刃,致死,都无法将刀从他手中拿下。

天机门一百八十八名千机卫,连同大将军秦陌封,一同战死在这落日崖。

不,这不是战死,这是场谋杀!

太师傅浑身发抖,你父亲领皇帝的密令前往南疆,临走前,曾见了我一面,他告诉我,萧起已经知道了我秦家的秘密!

风在山崖间肆虐,似要湮灭这血腥杀戮的罪证。指着这满谷的血腥,太师傅大声喝道你是不是秦家的男儿,要不要为你的父亲报仇?

第一次,太师傅领他走进天机门的密洞,第一次揭开神壑。烛光昏昏沉沉中,他看到秦家历代先主的神位。一路往上……神壑最高处萧殊!

他以往只知道自己和父亲母亲生活在天机山,没有太师傅的同意,即使是他的父亲秦陌封也不能私自下山。

可当年的少年如此优秀,少年人的心性又如此不羁,区区一个天机门,如何锁得住少年的心。

出山门的时候,秦陌封还只是一个持剑闯江湖的少年游侠,一年后回来的时候,已经拜封为上将军。

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俊毅的年轻人,他的结拜弟兄萧起。

太师傅一眼就看出这少年身份不同寻常,一询之下,果不其然,他就是当时的五皇子,成王殿下。

忧虑的种子就在那时开始发芽。

当时的秦末渊已经四岁。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有一天,这位萧叔叔带来了一个同他几乎一般大的男孩萧淞。这男孩穿着一身紫色的锦袍,显得粉雕玉琢。

当年负责照顾这个萧淞的三婆婆就笑着道两个娃娃竟生的像一对亲兄弟,长的好生相像。

可他向来被太师傅带着训练武功,他每日不是泡在药水中以打通经脉,便是跟着五师叔诵读诗经并不像这男孩一般娇贵,觉得自己和他长的一点也不像。是以两个小小的孩童并无太多的机会遇在一起。

这男孩在天机门一呆就是一年。这一年期间,父亲没有回来,萧淞的父亲也没有再来。

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年,父亲和萧起征战于天下至关重要的一年。也是因为避免授人以柄,萧起才将自己当时唯一的儿子寄养于天机门。

如果他的父亲没有战死在这场落日崖,或许,这一辈子,他也不会踏入这朝堂之中。不理会这庙堂之高,不理会这江湖之远,他还是他天机门的秦末渊,当年的小儿郎萧淞还是萧淞……顺顺当当做他的皇长子。

而站在这肃杀的山谷,满谷的血色苍茫,他和萧家王朝的战争,终究不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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