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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司行云的往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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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正六年。

正值立春天气,日子过得却很是不太平。

刚刚结束战乱,官兵与流寇横行,百姓成群结队的从原住地逃离迁移。自长河两岸,遍地流民。

一个新寡的女人带着五岁的女儿,随着汹涌的难民潮逃到了流云谷。好在这个女人能织点布,尚能维持养活家计。

这个新寡的妇人,籍簿上道她夫家姓司,娘家本姓叶,行四姐。流云谷众人唤她叶四娘。她们一家行事向来低调,四娘一张秀丽的脸上划了道深深的伤疤破了像。大伙儿也都心知肚明:这世道,谁家的女人没有脸上抹灰涂炭的避过土匪,逃过官兵。也不当是回事。

五岁的幼女唤作行云,长的俊逸水灵,也很是喜人。

那年司行云五岁!

他记得那个夜晚月黑风高,他睡的正甜。半夜里,他的身子竟似被人抱了起来……”

他喊也喊不出,更不知那人要做什么。

那人身法快得简直骇人,他躺在他怀里,就像是腾云驾雾似的,片刻间,就远远来到了‘流云谷’的最高处。

那人问他:“你叫什么?”

他道:“司行云。”

他娘再三叮嘱过他:从此,你便是个女孩,叫司行云。

那人便骂他道:“错了,你不叫司行云,你叫萧嵐!记住,你叫萧嵐!你是皇帝的儿子萧岚,是他第七个儿子。”

他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悬空在那绝顶悬崖上,大声问道:“你怕吗?你恨不恨我这样对你!”

那悬崖不知高有多少,那人只一松手,他便要被狂风吹落掉下去。

他娘定连根骨头都找不到。

可他天生就是硬脾气,他不怕别人要挟,与其活着求辱,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去。

他大骂道:“有本事就丢我下去,眉头皱一下我就不是个男人。”

那人哈哈大笑:“你可知你若是求饶半句,你现在已经死了!”

那人道:“若你再也不想被人掐住脖子要挟你害你,萧嵐,你就要做个最强的人!”

他一指这万里河山,道:“你记住,这天下的一切,本就是你的!你本是这天下之主,这世间一切人的生死,本都在你的掌握。萧嵐,你可敢夺回?”

那晚很黑。

他只瞧见他穿着一件黑袍子,头上戴着个青铜面具。两只眼睛,闪出狼一般的苍茫光辉!

他不喜欢被人拎着,也不喜欢被人挟持。

他大声道:“若我成了这天下之主,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那人却不生气,反而大笑不已,“那我就等着这一天,你莫要我等的太久。”

从此,每天夜晚,他都会来传授他武艺。他每每达不到他的要求,那人便用一根手腕粗的绳子将他悬在崖顶,由着他被狂风吹的四处飞舞。

能活到现在是他的运气。

“没用的人,活着也不过如临深渊!”

他就是要告诉他:这个世界,唯有强者才能生存。

直到那天,在这淩绝顶逢,他空手将这个教了他七年武艺的男人,打倒在地。

“叫我看看。你是谁?”

掀开他的面具,那张遍布疤痕的脸瞬时□□在空气里,嘴角的额骨开裂,肌肉腐烂惨不忍睹。

但他还是认出他来。昔年的大将军王秦陌封的副将:严震。

司行云还知道,大将军王秦漠封,在恒正十年的一场杀搏中身中三十多箭死去。

这个男人和秦陌封有何关系?他为何来找他,传他武艺?

严震握着双拳,怒吼道:“我们有同样的敌人。我们将军也是被你的父皇害死,而害死他的理由……是他怀疑你娘和将军又私情。不仅如此,他甚至怀疑你们兄妹不是他的骨肉。不然,他如何会纵容舞蹁跹那个女人连同中宫,放火谋害你们母子。”

原来事情的真相比他想象中还要残忍,还要无情。

在那一刻,司行云已经从心里已经恨透了那个叫萧起的男人。

不是恒正帝萧起,不是他的父亲萧起,是害死他妹妹的凶手,负了他娘的负心人。

他们既然找到了他,即使他没有博得天下的野心,他们也由不得他继续逍遥自在的活在这流云谷。不管这个严震是想利用他,还是有其他的目的,司行决定和他合作。

大将军秦陌封仍有一些势力在朝中,他没有放弃利用这一点,也没有全盘相信。

他修书给他的舅舅裴仪,点名要了昔年的文渊阁大学士岑鹤鸣做他的教习。

当时他们母子四面楚歌,只有这位文渊阁大学士肯出言道恳求:“必有隐情,求上慎查’!”

同鹤鸣先生一起来的,还有他自小在禁宫里的教养婆婆余少辛和她的养子路邈。

从那天开始,一幅谋划天下的复仇大局开始运转,他这才感觉到“天下的大局”在他的掌心跳跃。

鹤鸣先生才华高绝,在他的教习下。文史武功他无一不学。

与婆婆待他极其严厉,嘱他‘断心绝情’!

他本还是小孩的心性,可与婆婆做的最多的,就是将他最喜爱的物品毁掉。

从他养的一只小豹,隔壁的同伴虎子,或者是他喜爱的一把琴,甚至他爱吃的一道菜。只要他表露了一丝丝喜欢的意思,便再也见不到它们。

隔壁的虎子在一个夜里突然掉入了池塘。与婆婆说他是淹死的,司行云却知道:虎子的猛子扎的最好,最会洑水!

十一岁那年,他已经很会藏起自己的心思。

而如今他越长越大,竟然会对一个小丫头牵肠挂肚。

也难怪与婆婆如此气愤,这简直在嘲笑她多年教养的成就。

看着远山,司行云淡淡笑道,司行云,你该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

***

司行云修长的指拨过琴弦,发出一道道“轻灵”的声音!

树林里的群鸦嘎然长鸣,一只黑大怪鸟自那群山青林里盘旋而来,栖在他的肩头。

他自那大鸟的脚上取下封蜡的密信,上书:“事成,君貌似七分!”末了处,没有署名,只画了只墨色的梅花!

他提笔如流水,刷刷两笔便回好了话,“临渊尤险,三月成行!”

取了腰上璎珞上扣着的一枚扳指,沾了朱砂。印在末处。赫然是:“逸风”二字!

忽闻得一个脚步声细细的走来,他收了印信。一挥手,那只怪鸟腾空而起,飞出了窗格!

四娘进来,端上一碗茶盏。

“娘,怎劳你亲自来送,叫阿云一句,我自己来便可。”司行云接过母亲手中的茶盏,扶她坐在窗边的竹椅上。

“樱儿今天来寻你,何以不见?“

四娘牢牢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面上寻到什么痕迹。

司行云道:“我与苏樱并无任何约定,不见也罢。”

四娘长长的一声叹息道:“阿云,你还要瞒娘多久?你在樱儿那里过过夜。她是个女孩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司行云看着窗外,沉声道:“娘亲多心了,苏樱她......一直以为我是女子。我和她在一起也未曾越过雷池一步。”

握着他的手,四娘细细打量司行云。

他的个头已经比她还要高上许多。如此挺拔出众的男孩,若是寻常人家的公子,早已娶妻,恐怕她奶奶就要当上了。

“不,娘可以感觉得出你对她的不同,也能感觉到她待你的不同。你在欺骗自己,只怕也耽误了樱儿。”

四娘幽幽的说出口,她的话语里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只有母亲的关怀和心酸。

司行云一跪到底,道:“阿云不用娘操心。也不想这么早考虐自己的婚姻大事。苏樱她太过于单纯,她不适合我,我也不能保证带给她幸福。”

仿佛思量了许久,司行云淡淡的道:“况且我终有一天要出去。出去之后,这天底下哪里还有司行云这个人,有的只是一个臭名昭著的西汉王萧柏。”

他话一出,四娘的眼泪便哗啦落下。

“那叶四娘的儿子呢?还有吗?”

司行云搂住他娘的肩膀,安慰道:“儿子怎么会不是娘的行云呢?阿云是娘的孩子,永远都是。”

四娘道:“知子莫若母。从四年前,鹤鸣先生来流云谷做了你的师傅,娘便知道,我的阿云这一生便再也不会平淡。娘多希望那些人从来没有找到你,你只是我的行云,我的孩子,和娘在这个流云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你喜欢苏樱,娘便帮你们说媒,你们小两口甜甜蜜蜜的过日子,和娘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

想到司行云早晚有一天要离开,四娘越说越痛心。

司行云压下心中的痛,如果……如果严震没有找上他,如果他不记得那些仇恨,如果他不记得那些鲜血……

但很可惜当年轻云宫的那场大火,他记得清清楚楚。

闭上眼睛,他仿佛还能听到妹妹临死前甜美的笑容……

司行云残忍的打破她娘的幻想。

“即使严震没有找上我,我也会修书给舅舅。我仍然会找来鹤龄先生,鹤鸣先生带来的那封荐信,本就是我指示了舅舅写的,当时就是担心娘你!”

四娘震惊的看着他,她没想到,当年只有十二岁的行云竟已经有了如此手段和心机。

她妄求的平淡幸福,原来是行云他自己打破的。

看着他娘震惊的面容,司行云恨恨的道:“只因为阿云永远也忘不了那场大火,也永远也忘不了芷儿。”

提及往事,四娘动颜。

当年的她,还不是叶四娘。她还是裴轻云,淞洲裴府,武安侯的妹妹裴轻云,当时的云妃。

入宫五年,恒正帝怀疑她与秦陌封藏有私情,连带着连她的孩子萧岚和萧芷也怀疑。

当时的司行云才五岁,一群丫鬟太监皆被刺死,她带着他和芷儿,和与婆婆犹自强打精神守在轻云宫,期待萧起会回心转意。

因为担心那些人会对身为皇子的萧岚暗中下手,婆婆悄悄将帝姬这对龙凤胎的孩子互换了衣服。

两个孩子本就生的一模一样,有时候连她这个做娘的都被着两个孩子捉弄。

果然,扮成皇子的女儿萧芷那夜便糟了毒手。她哭断了肠子抱着萧岚被人匆匆救出……然后她到了流云谷,将萧岚改名为司行云。

十年已经过去,那个惊恐的夜晚,场屠虐,那把大火……

她每每闭上了眼睛,仿佛就看见芷儿的笑脸,她夜不能眠,日不能寐,只有拼命的劳作,才能叫自己千疮百孔的心能稍作安宁。

四娘半晌才睁开眼睛。

“娘知道你既然已经决定就绝不再回头,你记住,不管你在哪里,你在何处,都要保重自己,娘不能没有我的行云。”

轻轻的替娘亲拭去了泪水,司行云目光如炬,一字一句说道:“阿云记住了。”

四娘睁开泪眼,“我该是感谢上天赐给我如此优秀的孩儿,还是该哭。孩子,娘多希望能和你活的快快乐乐。”

***

不知道是司行云生气了还是怎的,那天以后,苏樱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去找他,他次次都不在。司行云家里那个凶恶的婆子刚开始对她冷眼相向,后来便再也不理会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朋友很多,甜儿,梦回,秦筝,但没有一个人能同司行云相比,和他在一起,苏樱觉得很特别,他见识广泛,武功高强,和他在一起她总有无限的活力。

但不管是留信还是如何,司行云再也不见她了。

莫如云上山来,看着苏樱怔怔的站在瀑布前发呆。他摇摇手笑道:“发什么呆呢?”

苏樱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忍不住道:“三哥哥,你说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行云再也不理我。”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莫如云善意的撒谎。

“你不知道吗?司行云出谷了,他去拜访一个亲戚,许过不了几月就会回来。”

其实莫如云想说:司行云嫁人了。

反正苏樱也一直以为他的女人,他如今已经十六,这对一个闺女来说,已经算年纪很大,嫁人也不稀奇。

苏樱悠悠的道:“真的吗?”

她的大眼明亮而清冽,莫如云不敢看这双眼睛,只得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

苏樱一笑:“我知道你在骗我。”

“为什么?”

莫如云想:难道我真的有点傻?以前和司行云路邈一起,他就有点慢半拍,怎么对着这个十三岁的小丫头也是?

苏樱抿嘴一笑:“如此行云真是出了远门,大家何必对我遮遮掩掩?”

她仍掉手里的鲜花,看着它们缓缓淌过水面,回头朝莫如云一笑。

“我要回去了新绘的图稿还没织好,我得和兰溪她们好好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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