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1)
无比心痛加肉痛加肝颤的掏钱打发了那个糖葫芦摊主。“c-h-u-a-n!”眼看着水子柔我可爱孩子他妈唇舌一张一合两瓣讨人喜欢的唇片上下一搭然后就要吐出我的芳名,我“腾腾”就站起身以一百八十度旋风踢腿加外旋扑到她面前。伸出手指掩住了她两片粉红色小小嘴唇,她极为惊奇外加恐慌看着我,我用早已失传的“搁腹听音”轻功绝学的力道轻轻对她耳语道,“那男的,你看见没有?就是刚才我抱他大腿的那个?他是我原来的仇家,现在他患了失忆症,不记得我了,子柔记住千万再别喊我的名字,因为大夫说他只是选择性暂时失忆,不定什么时候人家能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呢啊?”
水子柔连忙把头听话的直往下磕。我发现作为深深受韩剧荼毒的咱们这个时代各年龄层次女性均有个共同特点就是无论遇到多棘手的破镜重圆中间只要夹杂失忆咱们就无话可说了。无论多碰见牵强附会的电视情节只要编剧拐到失忆咱们就逆来顺受坦然接受了。况且水子柔一贯又是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马上闭上嘴巴。却很疑惑盯着我看了一眼,我知道她想向我发问-------那你现在究竟可以叫什么名字呢?
她身边的“胖范伟”还是持之以恒拿他那俩卫生球白我。我决定放低身段于是伸出手对他说,“我叫撞撞,姓吗,也姓撞,撞了鬼的撞。”
一时想不起更有创意的名字,就这了吧,反正也不会有再见的机会。“范伟”听了我的名字后脸上一副“哦,难怪。”的表情,离我们站得不太远的板鸭同学脸上马上也摆出一副“哦,人如其名人如其名都一般无二的变态变态!”的恍然大悟表情。
既然大家彼此都觉得见了还不如不见,见了就跟大白天撞鬼没什么异样外,就这么散了嗷?反正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儿过去了哈,一转过背你们就忘记我这人了嗷?可惜很快的我发现我的认知度永远都是保留着一厢情愿状态,因为“范伟”这时候开口了,“我叫吴建道。今天真是高兴,碰见了水子柔小姐。半夏?我们俩人送水子柔小姐回家好不好?”
鲁迅曾经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句我好喜欢,还把整一大段鲁迅先生复杂有哲理的话改为“真的闯闯,敢于直面被人忽视的人生,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太匆匆,我将走自己的路,挡别人的路,让别人没路可走好了。”不过当我把这段话设为江闯闯的座右铭后,我就屡屡发现除了没完没了走路外带栽跟头以外,根本没人敢在我旁边多站一秒钟,所以我可怜的挡别人路让别人没路走的渺小愿望终于也破灭了。而经历又多一次直面后,我低头盯着我露出脚趾头的双脚看时发现,哦,好像,他妈的我流血了。
暂时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正视我脚底流淌的淋漓鲜血。半夏先生说了声,“你们等等,我去拿车。”就转身离开。我站在吴建道先生硕大的阴影下默默消化我正在和将要直面的惨淡人生------我的仇家一号和二号狭路相逢遇见了我,仇家一号二号居然是好朋友。他们都很讨厌我却都很喜欢我孩子他妈。也就是我急于想摆脱这俩瘟神当然这俩瘟神也急于想摆脱我,可惜天不遂人愿啊天公不作美,看来暂时谁想摆脱也摆脱不了谁。
半夏先生把车缓缓驶到我们面前,水子柔在吴建道的细心呵护下上了车,最后一个上来的是我,水子柔在我关车门一刹那间惊叫一声,“闯,啊,撞撞,你怎么光脚,怎么流血了?天啊!”
两个男的异常沉默,过了一会儿作为妇产科医生的吴建道才建议半夏先生开车带我到医院包扎伤口顺便打破伤风的针。这个过程水子柔始终把我冰凉的脚包在她围巾里,握着我的手轻声安慰我。本来以为送水子柔外加我这个超级壁花回家我们彼此的孽缘就蜻蜓点水到此为止,没料及新的一轮惨淡又变本加厉直面在我眼前。
“哦,天啊,天啊,水子柔小姐这样娇弱的身体怎么能住这么潮湿,肮脏,乌黑,阴冷不通风的房间啊,老天,这怎么能住人啊,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天啊,水子柔小姐可是怀了孩子的母亲,应该受到最好的对待,这样的居住条件简直可以提出控诉虐待女人和孩子!”范伟版吴建道上跳下蹿,抱头哀嚎。
我崩溃发现当我越直面自己惨淡人生这个世界的尽头却离我越来越远。
“对了,半夏,你的房子那么大,一个人住多无聊啊,水子柔小姐搬过去吧,我也好常常探望探望也好帮你尽尽地主之谊吗。”
慕容半夏先生点点头,算是默许。整个过程没人涉及到我,水子柔连忙摆手说,“不不要,实在太麻烦你们了不好意思啊,再说我习惯了,没有c-h-u-a-,啊,,没有撞撞我哪儿也不去。”
水子柔一表态,俩男人才对一直默默站在他们背后的超级壁花小姐“撞撞撞”真身投以笼统的一眼。四只眼睛对视了几秒才勉强点头咧嘴说,“那好吧,撞撞撞小姐也一起过来住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就酱紫,江闯闯我惨淡的人生对我意味深长的笑着张开了狰狞的血盆大口。在吴建道三寸不烂之舌的劝导下,我和水子柔彼此揣着各自不安的微妙情愫坐在慕容半夏的车子里,向着看不见尽头的前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