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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5:持戒难,难于上青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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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祝猫生日快乐的,但昨天发现……貌似记错日子已经过了orz……

算了不管了,祝广渊家的猫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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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有才起床后,就听见等候传唤的两个小厮在窃窃私语什么,他推开门,照往常那样让人打水洗脸,一个小厮匆匆去了,另一个则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老爷,咱们县城出大事了!”

“大事?”王有才觉得很稀奇:“咱们地处偏僻,什么样的大事一夜之间就能传到这里?”

那小厮更加压低了声音:“今天清晨,有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尸,被挂上了县城的墙头,脸上还被凶手用利器画了四瓣梅花。”他顿了顿,挺佩服的语气:“听说居然画的还挺好看的。”这才继续说了下去:“虽然这死人的打扮不是个善良之辈,身上也搜出了很多阴毒的玩意,那凶手杀他,倒算是除恶务尽,但他把尸体挂的那么显眼,董太爷面子上就下不去,所以下令县衙捕头尽快破案,找出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

王有才‘哦’了一声,这时先前的小厮打了洗脸水回来,他就边洗漱边问了句:“四儿,就你事多,这一看就是高手做出来的,能查的出来吗?”

被唤做四儿的小厮回道:“如果没有那四瓣梅花,多半查不出来,老爷说的不假,这高手高来高去,没有留下一点破案的线索。但是有了这四瓣梅,就不一样了。”

穆氏这时也穿戴完毕走了出来,在后堂听他们说了许久,穆氏也忍不住的好奇,插话道:“这些事你又听谁说的?”

四儿微露不满之色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唐公子。”

王有才吓了一跳:“莫非是他告诉你的?”

四儿摇头:“不是。西厢的那位财主爷请回了怡香酒楼的炊事房,老爷又吩咐让他们听候唐公子的使唤,所以天还没亮,大师傅们就去问他想吃什么早膳,那姓唐的也真不客气,开口就说了三五样,很多材料大师傅们都没备着,所以就让小的进县里给买菜去,县里的人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捕头大哥们也去各条道上拜码头,看看这些大哥有什么线索没有,结果就问出了一个头疼咒。”

王有才听说那悬案不关唐剑凌的事,这才放了半个心,神色也轻松了不少:“道上的那些当家的,难道从那四瓣梅花中,认出凶手了?”

四儿道:“正是。听说那是江南花家当家四公子,江湖人称‘纵剑琴魔’花流痕的印记。”

王有才洗漱完毕,另一个小厮也给穆氏打来了水,穆氏毕竟是妇道人家,对于这些小道消息也颇有兴趣,虽然听他们说的吓人,却不由得越加好奇起来:“纵剑琴魔?听这外号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四儿道:“捕头大哥们也是这么说的。听话音,那花流痕是南方武林之首,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据说惹到他的下场都极凄惨,而且这人行事猖狂,目中无人,不是个好商量的主儿,县里有头有脸的道上大哥纷纷劝说董太爷最好不要惹这尊真神,免得触一身霉头。”

听得本县那横行无忌的县太爷要吃瘪,王有才也不免可笑:“以董太爷的性子,怕不会听人劝的吧?”

四儿也笑:“可不是。自从来了本县,董太爷那从老家带来的打手保镖可真有两下子,将县里各条道上的扛把子都打服了,从此倒变成了董太爷的看门犬。董太爷就是咱们这的活阎王,结果那花四公子偏要太岁爷头上动土,削他的脸面,董太爷发誓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穆氏梳洗完毕,听了一会,又忍不住道:“可听你说的,那花流痕可不像是专门来和董太爷过不去的呀。”

四儿苦笑:“道上的大哥们也是这样劝他的,说把仇家尸首挂到城头之举,是那花四公子常干的事,一来为的是昭示道上,这人是他杀的,二来也是警告他的仇家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这个就是榜样。倒也不是特意和董太爷过不去,不过董太爷气的头发都全竖起来了,哪里听得进去,只是一个劲的勒令捕头们非抓这人回去砍头不可。”

王有才夫妇全当一个传奇故事来听了,听四儿说完,老两口对着笑笑,王有才道:“既然那是出身江南的豪杰,或许只是路过的,现下多半已经走了,董太爷这口气是别想出了。不过要他真个那样的厉害,万一没走,倒霉的是谁还指不定呢。”

四儿咕哝道:“就是,所以说是个头疼咒,捕快大哥们既不敢违拗董太爷,又不是那花家公子的对手,一个个哭丧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说了一会话,早膳已经做好了,大师傅打发了一个学徒过来喊大家吃饭。王有才夫妇到大厅时,唐剑凌已经自觉的坐到主位上去了——他坐那位置坐习惯了,倒也不是故意没礼貌。王有才与穆氏也没计较,互相招呼了一声,发现那姓花的琴师还没来,就问那个负责伺候西厢的小厮怎么回事,回曰还没起床,王有才以为他旅途疲乏,睡的正香,就没打发人去叫醒他,反正酒楼炊事房就在自家院内,他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现做也来得及。于是再没人多话,大家闷头吃饭。

如果王有才夫妇和灵蕴山庄的小厮们之中有个机灵人,多半已经从刚才那个故事中听出不对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那西厢琴师一来就出了事,人还明明白白告诉他们自家打南边来的,姓花,成名兵刃大大方方的背在身上……可谁让他长得不像个凶手,又对灵蕴山庄上下客气有加,脸上什么时候都带着亲切的笑容,怎么也和传说中‘行事猖狂、目中无人’的花家四公子联系不到一起去。王有才明知那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到四儿说的故事,也愣是没敢想是他。

这天的日子过得极其平静,王有才夫妇和唐剑凌又一起吃了中饭和晚饭,那姓花的琴师只是吩咐厨房送了些小点心进去,始终都没有出来跟大家一起吃顿热乎的。

渐渐的,王有才也放宽了心,家里多了两个江湖人物,却没有造成什么实质上的困扰,伙食还得到了很大改善,他所付出的,就是几间平时也没人住的空房而已,或许是自己太小心了。看着唐剑凌一声不响的吃完晚饭后,一声不响的转身回房的沉默背影,王有才心想要是天天都这么平静的过去,那就让他住个一年半载也不打紧,当初一心赶人走的做法,似乎过分了,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或许这个姓唐的公子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变得这么寡言少语的。

不过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王有才提心吊胆的时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他刚刚放宽心,大门口就传来了乒乒乓乓的砸门声。晚饭已经吃完,虽说有唐剑凌在场,被他那气场镇着,没什么人在吃饭的时候废话,所以结束的比往常都早一些,但怎么也是黄昏时分,一般这个时候不可能有人上门拜访的。

王有才叹了口气,他家的客人通常都不怎么在乎主人家的感受,这么多年下来,他倒也习惯了。

看着唐剑凌离开的身影顿在那里,挺得很直的脊梁似乎一僵,王有才对他既然多了几分好感,就忍不住出声提点:“唐公子。”

唐剑凌却是以为南山老怪一脉找上门来寻仇了,对这老头说不出的抱歉,只是自己现在看到南山老怪最好有多么远跑多么远,绝无余力护住其他人,所以这抱歉既然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他也就阴沉的咽回了肚子里,没有做声。

却听身后那王有才苦笑着道:“其实老夫前日对公子有些许成见,所以有些事就压住了没说。”

唐剑凌静静地听着。这话里有话的,难道这老头其实是个匪首?这么一想,心里倒反而安定了许多。

王有才道:“老夫人称王半仙,其实是个算命的。”

他说话慢条斯理轻声细语,而且每句之间都有个习惯的停顿,所以他每说一句,唐剑凌这习惯了深思熟虑的人就会忍不住顺着往下想。听完这句话他不免更抱歉了——虽说算命的多靠一张嘴忽悠人,这个行业的江湖骗子最多,但他刚才愣是把一个辛苦混生活的老头当成了江洋大盗,这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也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等待下文。

门口敲砸声更响了,老张头已经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请示主人该怎么办。王有才没奈何,挥手让他跑回去开门,这一来一去,又有了些许时间解释清楚:“承蒙江湖上的好汉们看顾,认为老夫确有些能耐,所以像这样隔三差五上门求签的,也不在少数……”

唐剑凌皱了皱眉,心想那看来的确不干自己的事了,南山老怪要来杀人,多半这会门已经没了,就算来的是他的徒子徒孙,敲这么半天门没人答应,也该忍不住翻墙进来查看才对。他没想到翻墙的早就来踩过盘子,而且给人挂上了墙头让他翻个痛快,所以南山老怪知道埋伏着高手,没弄清对方底细之前,等闲是不肯轻举妄动的。

唐剑凌微微松了口气,既然是王有才的生意,他也懒得多理会,就想按原先的打算回房,却不料大门那边传来了极不动听的声音,显是在砸什么东西,中间还混合着门房老张头的惨叫,他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惨叫起来更比常人凄厉了三分。王有才安抚了穆氏,让老伴回房躲着,自己这个主人家却怎也躲不过,便急急忙忙往大门口赶去查看究竟。唐剑凌心里一动,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他与王有才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做好了如果情形不对,立即就撤离的打算。至于情形如果对了……也不知是哪帮浑人闹出这个把他吓了一跳的类似上门寻仇的动静,也该做好该有的觉悟了吧。

这边有个被拔了爪牙的老虎正在暗里发狠,却不想西边还有悲愤至极的同类早就怒发冲冠。

那花四公子在房间里窝了一天,只要了一些点心果腹,也不出来与人交流,是有他的道理的。

先前他已跟王有才说过了,而且句句实言。听说求签问卦心要诚,花流痕果然从江南出发开始到了这地头,都一直焚香沐浴,戒酒吃斋,手上也没沾血腥,正觉得睡一觉起来可以去向仙长求教了,冷不防夜里便碰到了那个憋屈之极的蒙面人。虽说他现在是吃斋的老虎吧,但毕竟不是没脾气的,再说有人找上门来行刺,那也不能不还手啊,所以花四一个照面就挂了他。不过人虽然顺利杀了,怒气却完全没办法平息。因为他手上再次染了血腥,又得重新开始算持戒日子。所以憋闷之下,花流痕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一天都没出来。

而这个时候,那些人闹出的动静未免也太大了些,而蜗居一隅的花四公子又不像唐剑凌那般得到了王有才的解释,他难免就产生了一个必然的误会。花流痕想的是:

1:这里是个普通的山庄,等闲不会招惹上什么是非。

2:王有才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陆地飞仙,有人上门拜访是很正常的,但绝无人胆敢这样凶横的上门拜访,所以门口的动静绝不是冲着王有才夫妇去的。

3:既然横竖跟王有才他们都不可能有关系,那就肯定是昨晚那人的同伙来报仇了。我花四昨晚刚破戒杀人,把那不长眼的东西挂到城头警示后来人,没想到今天这么快他的同伙就找上门了,看来胆挺肥的啊。

至于为什么花流痕这么肯定那些凶横砸门的人不是找王有才的……这也很简单,倒也不能说他想的不对吧,但总归是思维方式出了点小问题。

花流痕理所当然的认为,连自己这样的人,都是如此郑重其事、恭恭敬敬的上门求教,一口一个‘仙长’,态度谦卑有礼,恐怕连对亲爷爷都没这么陪过小心,这个江湖上还有谁会比他的谱儿还大,居然敢以对待孙子的态度来砸仙长的大门了。如果没有,那还是找自己报仇的。如果有的话,也不用活下去了。

所以一念及此,花流痕一脚踹开了房门,身影已化为一道青色流光直扑大门口去,人还未至,冷笑声已经响彻大宅各个角落。

他也真的是怒极了!

——虽说我花四为了求签顺利如此委屈自己,但也不是任人揉圆搓扁的,公子爷不去找别人麻烦已经很好的了,主动找上门来的都不能杀那也太恶心了——所以就跟酒鬼戒酒期间,看到别人喝酒就会忍不住火冒三丈一样,花流痕戒杀期间,看到总有人要来太岁头上动土,那种怒气值就是双倍的蹭蹭往上涨。

他今天刚刚重新开始持戒,衣服也换了一套比较讲究的。这下含怒飞掠,动如雷霆,众人便看到一个古服高冠、宽袍广袖的身形如大鸟般的飞过,足有丈余的双袖开合翻飞间,倒真是一派神仙风流。

不过有个武功虽然现下不成,眼力却仍极好的男人,就在这惊鸿一瞥间,将那名士打扮的身影背后所负物事看的清楚,一向泰山崩于前亦不改色的表情,居然也露出了一丝讶色。

——清伤琴剑?

——花流痕?

——这江南骄子居然不声不响的大驾来此,江湖上竟然没有一点风传,莫非这小小宅院,真的藏有什么惊人的秘密?

唐剑凌本就面相阴沉,平时没事都皱着眉毛攒成个浅浅的川字,而今想到那花家的名声,皱纹就难免更深了些许。

不过由不得他多想,这时唐剑凌跟着王有才已经走近了大门口,刚将那一十五名劲装汉子的形貌打量了一番,后发而先至的花流痕已经与他们之中那打头的对上了话。

“你们认识我吗?”古服广袖的男人和颜悦色的道。

那领头的也看到了他掠过来的身法实在骇人,不但快而美好,更有一种含怒出手的气势,虽然人家站定了面前后,这种气势一直敛而不发,似乎雷声大雨点小,但看样子也绝非就是怕了。拿不准花流痕来意,那人便又多看了他几眼,却仍是迟疑的摇头:“不、不认识……我们是来找……”

“除了来找死的,今晚找什么都没用!”

“阁下未免欺人太甚!”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

“江湖之大,不认识你又如何?”话赶话赶到这个份上,虽然看出来花流痕是个高手,但那人也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了。

“第一,不认识我,江湖之大,你混的还有什么意思?”青衣琴师柔声道:“第二,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就走。”

“还有没有第三?”那人看他猖狂的样子很不顺眼,忍不住嘲弄了一句。

“有的。”花流痕微微一笑:“有的人,认识不认识是无所谓的;而有的人,不认识是不对的。刚好你我分属两种,我不认识你,是你的幸运,你不认识我,是你的悲哀。”

“阁下口气实在很大。”照面就被损到了这个份上,那人怒极反笑:“不管你是哪路神仙,合着你不认识我,我还得谢谢你了?”

“当然。”花流痕笑容一敛,冷冷的道:“公子爷近二年有个毛病,只记得朋友的脸。”

“你是说,我不是你的朋友这件事很幸运?”

“不,我是说,我已经懒得去认清每个仇家分别长什么样了,所以虽然你带人砸了公子爷的门,但如果趁现在滚出去的话,你的运气确实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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