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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过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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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醒来,神志清醒了些,看看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衬衫,床单上也干净,没有呕吐物。看来,她还不至于太没用,只是身上有些难言的痒痛,她皱眉,看了眼窗外,月色明朗。

还好,只过了几小时,她还能打理自己这副鬼样子。

庆幸的当口,身体却突地火烧火燎般热起来,一种无法遏制的痒痛传遍全身,特别是颈部和背部,细密的痛觉,她感到一阵惶恐——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她伸出手,用没有指甲的手指在皮肤上胡乱地抓起来,自我厌恶感越发深了。

然而,那种细密的痒痛就像是一只只小虫子,手抓到哪里就逃到哪里,却总调皮地离她的手有几分的距离。她有些恼怒,又无可奈何,背上和颈部,手指触及的地方都火辣辣地开始疼,恼恨下她忍不住用身体去撞墙壁,却无法止住那种痒痛。嘴里干涩着,想站起来倒水喝,却没力气,身上越抓越痒,越痒又越要抓,渐渐地,她开始受不了这种似是无止尽的折磨。

翻了个身,她跌到床下,想凭那仅存的气力去倒点水。身子贴着地上铺着的那层绒毛毯,慢慢爬过去,指尖在触及玻璃杯时,手中脱力,杯子砸在了地上,瞬间粉碎。

长长呼出一口气,她颓然地跌坐在柜橱旁边。她看到这样没用的自己,突然想起三年前的她,那时声嘶力竭的脆弱与无助。她想出声喊云伯,脑海中却浮现出慕瀚宇那张冰冷的脸,那看好戏的眼神让她狠狠咬了咬唇,最终选择了沉默,更何况她也使不出力气来大声叫喊。

就那样蹲在墙角——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捏紧了拳头颤抖。

她忍受侵蚀,仿佛置于烈火中,皮肤火辣辣地疼,连一声□□都没有,她独自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疼,全身哪里都疼,她睁着眼睛,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一滴泪都不流。

像郗凡死后那样。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如此,冷漠看着每一个人的命运,或苦或甜。很多人相信上帝,却不知道上帝只会救自救之人——然而当你已经可以自救的时候,也不会再需要上帝的施舍了。

归根结底,只有自己可以救自己。

嘴里默念着数字,她试图通过转移注意力来忽略那不断叫嚣的痛痒。

慕瀚宇坐在书房里,想起她刚刚要死不活的样子,笑得很讽刺,小女孩,拼着命想要倔强的后果,就要她自己承受了。明天起来,她大概就会知道宿醉的力量有多磨人。

想当初,在傅清然走后的那些天里,他几乎天天都烟酒不离身。现在想想也许还应该感谢那会她的离开,若不是如此,他今天这副铁打的身板怕是练不成的。今天那几杯酒,在他看来,跟水没有太大的差别。

她就醉了?

可丰神俊朗的男人却没有虑及为什么今天在商场会在退后一步后又上前去扶她,也没有去想在车上,他为什么没抗拒她的身子靠在他肩膀……他是故意忽略的。

修长的手指敲击在键盘上,露出一行五号宋体字:David,项目合作我答应。明天下午,资金到慕天户头,三千万,一分不能少。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男人关了电脑,一脸好笑。今天的饭局走的不过是形式,但至少看到那丫头死撑的样子,嗯……穿的那一身,也还算入眼了,总的来说,收获还不错。心情有点好,他打算早点回房去睡觉。

出门时,他听到女孩房间的方向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当初是老头子动的歪心思,故意把她房间安排在离他房间不远的地方。他是无所谓的,关了门,一隔音,什么都听不到。可山庄里除了他的房间以外,其他房间都不装隔音装置。这下,从郗悦房里传来的碎裂声在暗夜里显得特别突兀且清脆。

慕瀚宇感觉到头皮发麻,他想要若无其事路过她的房间,去睡觉,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她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心里思忖着:若是再发出什么动静,该选择无视么?

然而一声脆响之后,房里就再没了响动。似是松了口气,他提起修长的腿,迈开步子朝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脑海中浮现出她喝酒的样子,脸很红,眼神清澈淡然,表情却颓废悲戚,她不说一句话,只是一杯杯地喝酒下肚。

好像……有点不寻常,他抱她进门时,她的脸,不像是喝酒之后自然的红润。

多少有点医学常识的男人没有多想下去,疾步走到她房门口,门把一转,开门进去。

当看到蹲坐在墙角的女孩时,他突然感觉心里闷闷的。郗悦的脸上红得滴血,长袖的宝蓝色衬衫已经挽到手肘处,露出的皮肤上那些深深浅浅的抓痕,很是凄惨。他走过去,看到她咬着下唇,眼神清澈倔强,浑身都紧绷着,忍不住伸出手,扳过她的脖子,赫然看到后颈处有一片红点,密密麻麻的凸起。

是过敏反应!

郗悦虽然一直想努力睁着眼睛,可神智已不清。她只感觉到,当慕瀚宇触到她皮肤的刹那,他身上温凉的气息让她忍不住贴近。郗悦窝在慕瀚宇的怀里,两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却不断朝他靠近,像一只小猫一样。

慕瀚宇叫来云伯,没过多久,高医生就带着药箱匆匆赶到,“郗悦小姐今天有吃什么东西吗?”

今天下午……她没吃东西,在日本料理店里根本连筷子都没动。

只喝了酒。

“酒精过敏。”不待高医生继续发话,他就一口断定。

高医生看了慕瀚宇一眼,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拿出笔写了方子。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递给云伯却是对慕瀚宇说:“这是药方,去西药部配就好,明天给她服下。这几瓶是炉甘石洗剂,最普通的药品,不过很好用,但需要有人帮她擦,有红点的地方包括发红的皮肤都要擦。内服外敷,我想三四天差不多就会退了。以后要注意,不能喝酒。一点点可以,但是一过量就还要忍受这种苦。”

“会一直过敏?”他忍不住出声问。

“不会,但要经过几次这样的情形才会对酒精不过敏,我就不知道了,依她的体质而定。如果她一定要喝酒,那就只能一次次试了。也许一次之后就不会过敏,但是这种酒精过敏通常不会少于十次。”

高医生一走,云伯就跟去取药了,这擦药的活就自然而然落到了慕瀚宇的身上,他待在她的房里,悲剧地发现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他的事情还真多了不少——现在居然沦落到成为她的擦药佣人上来了!

心里一阵苦笑,却不再有那样强烈的厌烦或是嫌恶,他慢慢解开她的衣服,略白的肌肤呈现在眼前,上面那一片的抓痕和红点,触目惊心。

他把她平放在床上,脱下她的衬衫,让她背朝着自己,尽量轻地用棉签把摇匀的浑浊液擦到她身上。看着她不穿衣服的上身,他并没产生什么身为男人应有的“正常”反应,只觉得……咳,有点热,却没去辨别是心热还是身热。

在看见她皱眉忍受药汁在皮肤上撩起的刺痛,咬着下唇一声不吭时,他心里像是被什么钝器击了一下,有点痛又有些闷。

好一会儿,他才擦完药,给她盖了薄被,就转身要走,却不料意识朦胧的女孩抓住了他的一只袖子,嘴里喃喃:“不要……不要走……”

他顿时感觉到一阵心悸,不是因为她软软的声音和绯红的脸颊,而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想拒绝她无意识的“请求”。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他最终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任由她抓衬衫的一角,不自然地凝视她平静的睡颜。

这丫头睡着的时候,像一只无害的小兽,没有了平时那样的淡漠冷然,也没有了一身刺。她睡得安然,却又紧皱着眉,好像有什么正在不断困扰着她,或者说是折磨她。细细看她的脸,他依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实在是长得普通,却拥有着震撼人心的能力。

“爸爸……爸爸……”郗悦在睡梦中轻声叫着,不安的模样让慕瀚宇忍不住俯下身靠近她,想要安抚安抚她。

凑近的那会,他清晰地听到她嘴里的话语:“爸爸,对不起。瑾儿,瑾儿……爱你的……爸爸……”

爸爸?!

慕瀚宇的脸瞬时就黑了!

他待她这般,竟然把他当做她爸爸?!她还真把他当做老男人了?!

心里的怒气嗖的一下就窜到了头顶,他一把甩开郗悦抓着他袖子的手,拿起床边的一只毛绒玩具就朝着她砸了过去,想了想,又把那只玩具大力地塞进她怀里。怒气冲冲地,他大步走出她的房间,不带一丝留恋。

而依然在梦境中的女孩,却紧紧抱着怀里的温暖,嘴角荡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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