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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玉琅瑶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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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伊,柳似伊,

花柳青春人别离,

低头双泪垂。

长江东,长江西,

两岸鸳鸯两处飞,

相逢知几时。

——欧阳修《长相思》

一回来发现上了古代言情八月腹黑榜,真是郁闷啊,这文哪里腹黑了?

我倏地起身:“什么贵客?”会是他吗,会是他吗?三月不见他还会想着我,还会来找我吗?

樊落大声喘着气,半天也说不明白,我不由着急起来,刚一抬眼便瞧见云姐匆匆而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忽道:“快替她把玉琅珠取下!”

我惊地捏紧了珠子:“云姐,这是为何?”玉琅珠从未离过我身,怎么她一来便要我取下来呢。

见我发问,云姐蛾眉轻轻蹙起:“此人来意不善,若是让他瞧出了这珠子的来历,恐怕难逃一劫啊。”

我心下一凉:如此说来必不会是他了,也是啊,是他捐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又是那么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怎会才过三月便来找我呢?既然不是他,那么来的是谁又有何干系?我垂了眼懒散说道:“是谁这么厉害,竟能认出这玉琅珠?”

她轻叹口气:“是云国国君的三弟景亲王。”

我微微吃惊:竟然是他!怪不得无需破阵便能上山,只是他的来意……一想到他与那申艺昭,甚至是杨严尘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我心中郁结之气顿生:“他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再问公主死了没?上次苍帝不是已经明确告诉云国的使者了吗,他此来到底是何目的?”

云姐摇着头道:“我也不知,可他似与你有一面之缘,竟然道出了你的名字,定要你作陪。音音,换衣裳恐怕来不及了,还是快些把玉琅珠取下,随我去浮云殿吧。”

我还来不及回味她说的话,只低头巡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今日穿得较为朴素,头上也只簪了他送的凤钗,周身并无一丝华贵之气,便迅速取下玉琅珠,随意选了条链子戴上,又用面纱遮颜,这才随云姐去往浮云殿。

才刚踏入殿中,一抹别样的玄黑色猛地锁住了我的目光,身长玉立,眼眸如鹰,手中描金黑扇正不紧不慢轻摇着:竟然是那个帮我说话的人!怪不得他周身泛着逼人的气势,怪不得他说出的话无人敢质疑,可武林中人不是最忌朝廷贵富的吗,又怎会那般听信他的话?难道,难道整个白道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么杨严尘……

我的心陡然一紧,深吸了口气才婷婷施礼道:“小桐来迟,望诸位勿怪。”

浮生笑道:“可不是来迟了吗,王爷都等了你很久了。”说罢微微挤眼,我心中一凛,便又朝那景亲王行礼:“小女子不才,劳王爷久候,真是该死!”

“无妨无妨!”话音刚落,他几步掠至我面前,一把扯落我的面纱,连浮生都未来得及阻止,这身手可见一斑,我作惶惶模样,举了衣袖半遮了脸颊道:“王爷为何如此?”

他低笑道:“本王自梅鸿楼一见姑娘,惊为天人,回府后辗转难眠,这才惊觉早已倾心慕恋姑娘,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我三月未曾相逢,心中惦念良久,方才实在是情难自己,望姑娘不要介怀。”

我心中恼恨,可也一无他法,这景亲王看来不太好惹,我务必要小心为上,却不知他此来做何打算。我羞怯一笑,便与云姐落坐一旁,听浮生朗朗说道:“王爷英伟,我等方知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荆三公子便是王爷本人,如此年岁便已誉满江左,实在是令我等羞愧难当啊!”

景亲王满不在意道:“本王素来向往刀光剑影的江湖生活,如此不过是胡乱取个名号,方便行走江湖罢了。”

我刚托起茶盏便愣在当下:荆三公子,为人豪爽大方、仗义疏财,年纪虽不大,可算是白道里排得上号的人物,我也略有耳闻,却没想到竟是天潢贵胄!荆三,荆三,原来他也早已点明自己的身份,以此名号闯荡江湖恐怕是另有目的吧。既然连魔域四君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那么白道知晓的也必不会多,或许那个死了的申艺昭也并不知他所效忠的景亲王当时就在身侧。那么杨严尘呢,他是否了解这些?

我脑中混乱不堪,一时间没太注意他们的谈话,似乎他问了梨凤的消息,得知那千篇一律的答案后却并没有半分的失望,只拿眼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末了又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云姐在一旁拍了拍我的手背,我才渐渐静下心来,听景亲王随口问道:“上次在梅鸿楼,本王瞥见姑娘胸口垂了颗珠子十分耀眼夺目,似前所未见,怎的此刻没有戴在身上?”

我咽了咽口水,故作天真道:“那不过是普普通通一颗珠子,我想戴就戴想丢就丢,您若是现在要我找出来,我还犯愁呢!”我眼珠一转又笑道,“王爷莫不是看上我那颗珠子了吧!”

他大笑道:“金银首饰不过是死物,若没有姑娘这样的佳人,那珠子再美再亮又有何用!”

我也陪笑了几声,心头却渐生惧意:他刻意询问玉琅珠,显然不是随意而为,幸好云姐让我取下珠子,否则此刻或许已叫他抓住了把柄。可他若真的认出了玉琅珠,当时在梅鸿楼又怎会轻易放过我呢?

我尚在恍恍惚惚,只听他摇着黑扇清楚说道:“寒暄已过,不如表明来意,叶姑娘,本王有心于你,嫁我做王妃如何?”

我一时愣住,见他漆黑的瞳眸又闪出夺人的光华,不由望向浮生,他似并不惊讶,只淡笑道:“我等皆是江湖儿女,历来散漫惯了,小桐她也从不懂得为妻之道,整日里惹是生非,堂堂景亲王又怎能要这样的王妃呢?就算王爷的确钟情我这顽劣的女儿,我也不甘将她托付于你,毕竟皇室无情,将来王爷有了三妻四妾,又置她于何地?”

我轻舒口气:果然爹爹老沉持重,这些个理由倒也妥帖。谁料景亲王道:“本王年已三十却一直未立王妃,诸位以为我在等什么,自然是在等心爱的女子。叶姑娘明艳而秀美,性情亦是我所钟爱,故而不远千里亲自来扩云山求亲。至于宫主的另一个理由,若诸位怕我见异思迁,我也可立下重誓绝不另娶他人,此生只宠姑娘一个,是否更有诚意呢?”

他扬扬洒洒说了好久,浮生一直默然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虽有些慌乱,可见他那样子便知道他已成竹在胸,就小口抿着茶也不多言。

等他说完,浮生才懒洋洋道:“既然王爷都如此说了,在下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可惜……”他略含歉意地一欠身,“可惜小女早已许了人家了,实在是无福啊。”

我一口茶含在嘴中险些呛住:他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哪里许人了!偷偷望向景亲王,他也只一怔,却并不生气:“哦?许了谁了?”

却听浮生道:“就是住在那天下第一楼里的人。”

我不禁睁大眼直直瞪过去,一颗心跳得砰砰直响,景亲王也若有似无地瞥过来:“原来是两疆的盟主大人啊。”

浮生笑而不答,我却垂下了眼:他为何要那样说,明知道我这次回来是再不想与他有瓜葛的了,只为了躲过旁人的求亲便拖了他下水,似乎并不光彩啊。

一时间殿中寂静如默,我听见霄平的声音:“王爷方才也说是在梅鸿楼里遇到小桐的,江湖上谁人不知梅鸿楼从不欢迎女人,而小桐在那里住了一月有余,盟主与她的关系还需多言吗?”

景亲王似轻笑了一声:“本王只听说杨盟主新认了义妹,难道是听错了?也罢,既然早已定亲,那必有信物,可否让本王一见,才可心服口服啊。”

我还在愣神,云姐一把抓过我的右手,将衣袖挽起:“这玉镯就是盟主给小桐的定情信物,还有这头上簪的凤钗,若王爷嫌这都是平常之物,无从辨明真伪,那么武林至宝夺雁令在此,还有我妹妹手上的云迟剑与盟主的趋云亦是一对,那么多信物,王爷还不信么?”

我看向她手中变幻若斯的夺雁令,不由伸手捏过细细摩挲,刚一抬眼便瞥见景亲王眼中精光闪过:“姑娘手上的都是天下难得的宝物,本王似乎只能相信了,可是,三月前梅鸿楼的那一场好戏却并非如几位宫主所言,况且叶姑娘与杨盟主相处甚久,怎的到如今还未迎娶,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吧。”

他话中虽有胁迫之意,可慕遐眯眼满不在乎道:“说来说去,王爷还是不信啊,何不去问问盟主,他必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本王自然要去问个清楚,若此事子虚乌有,那姑娘则不能推脱,你圣山恐怕也难逃欺瞒之罪!”

他陡然疾言厉色,我只好说:“王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小女子心折已久,若不是早有婚约在身又怎会生生拒绝呢。我也知王爷素来高风亮节,绝不会做夺□□的丑事。”

我故意点明他的打算,他哼笑一声:“既然尚未成亲,那么良禽择木而栖,定下婚约也可反悔啊。”

我心平气和道:“普通人或许可以,但王爷不知杨严尘其人吗,他可会轻易容人反悔?”

他手中的黑扇明显一滞,我心知说到了点子上,他还是忌惮杨严尘几分的,应该不会公然反目,如此便好办得很。只见他微微阖目,须臾之后勾唇笑道:“既如此,那本王便不多留了,只是尚有一言想对姑娘道明,姑娘可否送送本王?”

我只能答应,将他送至山道边,还未松口气,便见他闪身贴在我耳边轻声道:“楚梨音不在了,可叶小桐还在啊,无论如何,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得梨凤者只能是真龙之身,这天底下敢娶你的人可并不多啊,就算你嫁了我皇兄,我也照样把你抢回来,何况是他那么个小小的武林盟主呢!上次你从我手中逃脱,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申艺昭不能白死,而本王亦不会空手而归的!总有一日,你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

说罢狂笑而去,我怔怔立在当下身上早已冷汗淋淋:他知道我是谁!那一次在梅鸿楼瞧见了我胸前的玉琅珠,又见申艺昭被我毒杀,他这样聪慧的人自然想到了这一层。梨凤公主乃兴国之花,他既然有取而代之的野心,如今前来求亲倒是合情合理,却又必定忌惮我身份的暴露,是以才想用这样的方式将我弄到手。听说此人暴戾成性,远不如云帝宽厚英明,那我无论怎样都不能嫁他为妻,助长他的嚣张气焰。他也必会在云帝面前说公主确实身死,不会允我嫁给云帝,我左右两难,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尽快成亲!可嫁给谁呢,爹爹已提了杨严尘的名字,可做他的妻必然会给他带去危险啊!

我心中烦乱不堪,不知如何是好,恍恍惚惚踱回浮云殿,云姐奔上前急声问道:“怎样?”

我疲惫地摇着头:“他知道了,他知道我是梨凤。”

众人一阵沉默,良久之后浮生道:“我早知他此来不怀好意,便推说音音已定亲,就怕他被逼急了,起了鱼死网破的念头,将音音的事告诉云帝,那恐怕便逃不过入宫一劫。可如此一来他也得不到你,这不是他所希望的结果,若不把他逼急了,应该不会如此行事,此人太过狡诈,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垂首讷讷道:“嫁了景亲王跟嫁云帝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霄平冷笑道:“嫁给景亲王,恐你此生便不会太平,他实在是最最危险的人物!你应该知道,他想以平民身份娶你是为掩人耳目,说明他此时还不足以与云帝抗衡,但此人野心勃勃,不可小觑,他若得到了你更会信心百倍,谋权篡位指日可下,待到时机成熟再公开你的身份,届时天下归心,何愁大业不成?”

我的心一抖,十指紧紧交握扣得生疼,慕遐亦叹息道:“得梨凤者便是天下公认的王者,若是娶了你,他便可名正言顺地取代云帝,那么苍国才是真正的危机重重啊!”

我猛退半步,仰头望向浮生,他眼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决:“音音,为今之计你只能去轩州找杨严尘,你已定亲,他总不能强抢吧,你要让杨严尘尽快办了婚事,对外称娶的是浮生之女,毕竟景亲王也是想以这个身份得到你,他若以你公主的身份要挟苍宫,那对我们都是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万不得已还是不宜与他撕破脸,如此婉转拒绝应是上上之策!”

我又扭头看向云姐,她微微点头:“去找他吧,你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必须赶在景亲王到达轩州之前找到杨严尘。”

我默然,此刻唯一的选择似乎就是他了:“可是,他已经不要我了。“

“他真的放弃了?我不信,若不关心你,那为何派人一路相送,你杀了申艺昭,他顶住压力私下放了你,你可知道这对他的声誉造成多大的影响!他若真的不爱惜你,又何必将夺雁令给你,分开后还不索回?”

我闭上眼,泪珠滴滴滑落:云姐你不知道,夺雁令被我一怒之下丢在地上,他却还是让铁令卫带来给我,他赶我走,也是为了不让那些人伤害我,想起景亲王当日在梅鸿楼的言行,原来早就对我起了心思,而他一定也发现了,所以急着赶我离开。他默默付出了那么多,我临到危急关头,想到的还是他,靠他救我,却陷他于危难,我真的能这样做吗?

一想到这儿,我摇了摇头:“我不能去找他,那会害了他的。”

云姐一把捏住我的手:“他是何等样人,你没发现景亲王也忌惮于他吗?必不会有事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转身飞快地奔回倾音阁,扑在床上嘤嘤哭泣:若是娶了我,他该承受多大的压力啊,白道中人见过我的不少,若是知道他又与我纠缠,那他的名声岂不尽毁?更何况,就算成了亲,景亲王难道真会放过我?

处境的薄如朝露,而今的别无他法,我只得安慰自己道: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躲过一时我便不能再害他了,他好不容易放下了自己的感情,我怎能又惹得他连连情动呢?

抹干了眼泪,我随手将做给他的衣裳和药丸打包带在身上,牵了飞桐便漏夜下山,北麓有一捷径,人畜罕至,我硬是觅出条路向着东方奔逸绝尘。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绪在胸中激荡翻涌,愈近轩州,我便愈觉天高云阔、景色宜人,似乎连拂过鼻翼间的风儿也带了他身上的清馨,叫我怎么都嗅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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