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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雾深九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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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睡到晌午,他早已不在身边,虽是意料中的事,可我依然难受了很久:以往的每一次,他都会紧紧将我拥在怀中,从不会弃我而去,如今,难道真的成了陌路之人,欢爱过后再无情意?

我强打了精神穿衣梳头,步出屋外,艳阳高照,眯起眼看那透过叶缝洒下的缕缕金光,我的心却寥落如深秋。

“姑娘起身了?快来吃早膳吧!”我一回头,见醍醐拎着食盒咧嘴而笑,心中一宽便道:“多谢你了,嗯,盟主他,现在何处?”

“一大早便出门去了,恐怕要几日之后才会回来,姑娘不必挂念!”

我隐隐松了口气:原来是有事啊,不是故意丢下我的,可要几天见不着他,我……“姑娘,你知道这次有哪些大侠要来吗?”我摇摇头,他扳起手指开始滔滔不绝,我吃着点心味同嚼蜡,他说了什么一概没有听入耳中。

一日午后,我躲到一处高树上乘凉,忽听醍醐在下面叫道:“姑娘,盟主大清早就回来了,那些个江湖豪杰也到了大半!”

我跃下树急声问道:“他在哪儿?”

“好像在那一头。”他朝远处一指,挤眉弄眼的不知笑些什么,我提了裙子直奔过去,老远便瞧见一个窈窕的粉色身影,她侧身而立,手里举着一朵蔷薇凑在鼻翼间,半闭着眼柔美微笑。我心头一堵,立刻猜到了她是谁,可她为何在此,又为何如此模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正是等候情郎的怀春少女么?

我举步走近,她飞快地转过身,那欲语还羞的眼波,两颊上朵朵绯红映染,可在瞧见我的刹那顿然僵住:“你是谁?”

我摸摸脸,来得太快,忘戴面纱了,看她那又惊又妒的眼神,我有了些许安慰:“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姑娘你在等谁。”

她倨傲地扬起下颚:“我等的,自然是此间的主人!”

她在此等候,必然是事先约好了的,我难耐满心的酸楚,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姑娘可是姓申?”

她微微一瞥:“哦?你知道我?”

虽是疑问的语气,可其间的得意与傲然显露无遗,我只点了点头:“白道的第一美人嘛,天底下又有几人不知道的?可惜……”我故意瞟过一眼,“旁人只道申姑娘武艺高强、天姿国色,其实啊,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加小丑!”

“你胡说什么?”

她柳眉倒竖,猛地朝我垮出一步,我轻轻闪过,不动声色道:“我怎会是胡说呢,当初轻鸾君有伤在身,你硬要与她比武,不但害她身中剧毒险些身死,还恬不知耻地到处宣扬你白道胜过魔域,如此趁人之危,你说是不是小人行径?后来盟主负伤,你又厚着脸皮硬要住进梅鸿楼,让你爹上门提亲,弄得江湖上人尽皆知,可到了最后反倒是赔上了清誉,叫人看了笑话,如此又算不算是丑态百出?可惜你还是不知悔改,又巴巴缠上来,以为他会对你另眼相看吗?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气得浑身发抖,可不一会儿又冷笑道:“你是魔域的人吧,嫉恨本姑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盟主是不是对我另眼相看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我略略颔首:“确实不是我说了算的,可我却知道,这天底下能叫他另眼相看的女子并不多。”

我斜睨过去,她果然沉不住气:“瞧你那得意样儿,莫非其中有你?”

我妩媚一笑:“你说呢?”

其实不需我多言,她自然看得出来,我不是白道的人,却能出现在梅鸿楼,当然不会是普通人。她咬着牙面如寒霜:“魔域的妖女,你得意什么!盟主那样的人物又怎会看得上你,他会愿意娶你么?别痴心妄想了!”

我一愣,定在原处:自从再见面到现在,他再未提过娶我的事,难道真的如她所说……见我沉默,她洋洋自得:“怎么,叫我说中了吧,他才不会跟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妖女有瓜葛呢!”

我回过神淡然而笑:“没有瓜葛?你可知道我在梅鸿楼住了多久,每日里歇在谁的房间、谁的床上?这样还说是没有瓜葛吗?”

她一掌拍过:“不要脸的女人!不许侮辱盟主!”

我轻巧地闪过,她却步步紧逼,此刻我二人都无长剑在手,可论武功我必定比不过她,背上、肩头挨了几掌之后,我有些趔趄:这申飞雪可真够狠的,难道非要打死我不可?

胸口又挨了一下,我忍无可忍,扬手刚想施毒,可一想到他再三叮嘱我少用毒香,便生生忍了下去,却不料耳边却传来一声大喝:“你在做什么!”

手腕被狠狠扯开,我猛地扑跌于地,“申姑娘,你没事吧?”我勉强撑起身子,听那低柔的嗓音安抚别的女子。

他们不知腻乎了多久,我揉着胸口站起身来:“是她先动手的!”

他缓缓转身:“那你也不该施毒害她。”

我抬眼大喊道:“我没有!”

“哦?是没来得及,还是压根没想过用那么狠毒的手段?”他上前一步逼问道。

我怒目圆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恨他维护别的女子,我恨他对我没有半点信任,我恨他的无情无义,我也恨自己此刻的心痛与悲伤!他眼里没有一丝的怜惜,只深深拧着眉,看我一身的狼狈,看我眼带泪光,看我愤然朝他踢出一脚,他直直站着,没有躲开。

申飞雪一脸的得意,见他回望,又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我冷冷笑着,飞快压低他的头,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听着申飞雪发出的惊叫,我格外泄愤,他面色阴沉、眉目含霜,我嗤笑了声扭头就跑。回了屋,胡乱塞进几颗丹药,又将桌上的茶碟摔到地上跌个粉碎:我不要你对别人好,你明明只疼我一个,又怎能对别的女子心生爱怜?

过不多久,他来了,我有些欣喜,谁知他的第一句话竟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几乎从不对我说一句重话,此刻居然为了另一个女子对我怒言相向!我的胸口泛起撕心的疼痛:“我说了是她先动手的,信不信由你!”

“若不是我来得及时,她是否已气绝当场?”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我已是与他无关的人,眸中渐渐升起薄雾,我暗自握紧了拳头:“既然你觉得自己英明神武,那又何必问我!”

“那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让我看见你伤害她,决不轻饶!”我扭开脸,心中苦涩难当:什么时候,他竟也会如此对我说话。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再不会有以后了。”

他将地上的碎瓷片踢开:“还有一件事,你为何要当着她的面与我亲近?看到她伤心难过,你是不是欢喜得很啊?”

我又气又苦,胸中翻绞著难言的痛:“我的男人,我爱在哪儿亲他就在哪儿亲他,有错吗?”

他哂笑不已:“你的男人?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拿我当气她的工具吗,你要抱便抱,要亲便亲,拿我当伤害别人的工具,只为了一己之私,做得好啊!”

我默然而立:他说的确是我当时所想,谁叫那时候我气昏了头呢。我心中有愧,上前几步抬手想抚上他的脸,他飞快地退开,似是躲避什么厌恶的东西。

我硬生生收回手:“算是我做错了,你就不能让着我吗?”

他转身背对我而立:“那一晚之后,你我已成路人,你做错了事能求一个陌生人让着你么?”

他回眸冷冷一瞥,那目光如箭一般直射入我的心坎:知道吗,你这样看着我,像是在我心上凿了个洞,痛得仿佛再也活不下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还是走了,不知是去安慰她,还是根本不愿与我多呆一刻。我们之间的美好,在几天之前就已终结,所有的欢笑,所有的甜蜜,恍若隔世一般的幸福感觉,到此刻已如云烟般飘散。

我倚在门边,看花枝摇曳、光影斑驳,初夏的明媚鲜妍,在我眼中已成青灰之色。

折下一截柳枝,忿忿地扯着上头的嫩叶:臭男人,坏男人,就算是陌生人也没有你这么狠心的啊,为什么一夕之后你就成了这副模样?左右想想,他的变化太快,似乎有不少奇怪之处,可此时他们在前厅议事,我只好躲至池边,在背人处靠在一根树干上闭目思忖。

难道他真的转而喜欢上了别人,这几日外出莫非就是和她在一起?一想到这儿,我的胸口揪得生疼:绝情绝意、弃我如履,亏你还自诩什么情深切切、永不言悔,我算是错看你了!

周身泛起的虚软无力让我倚着树干缓缓滑落于地,不知多久,突然听见一声惊呼:“是你!竟然是你!你还活着!”

我猛地翻身坐起,眼前是个年逾五旬的中年男子,他指着我手抖个不停,双目圆瞪,面上又惊又喜,此人并不眼熟,我蹙眉问道:“这位前辈,小女子似乎没见过您吧,是否是认错了?”

他似乎定了定神,走近几步,眯起眼看我,脸上泛起不怀好意的笑:“绝不会认错,你闭着眼睛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才六七岁就有那般的姿色,气韵天然、贵不可言,世间绝不会有第二个女子有如此美貌如此风度!”

我心中大骇:他竟然上过扩云山,竟然见过我!那么他在白道也必定是响当当的人物!不及多想,我故意冷言道:“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对我这样的小姑娘无礼,知不知羞啊!六七岁的时候能好看到哪里去,尽是胡言乱语!”

他挑眉一笑:“哦?你还不承认?那……”他飞身一掠,来不及躲闪,我的衣襟便被他扯开,“如此还嘴硬么?”

我垂头一看,胸口衣衫大敞,玉琅珠耀眼夺目,“恰好这珠子我仔仔细细瞧过,可不是普通人该有的吧!”他益发笑得森然可怖。

事到如今,我只得缓下心神:“前辈说的没错,我确实还活着。”见他贪婪地望着我的前胸,我索性不去遮掩,款步上前,轻柔地抚上他的颈子,“那您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他吞了吞口水:“如此美人却无福消受啊,若是献给景亲王……”他突地顿住,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我扣住他的喉头轻轻说道:“我虽然活着,但是,你却要死了,到了阴曹地府再去做你的走狗吧!”

他颤颤巍巍指着我,过不多久就扑跌于地再不动弹,我望着那脸上泛起的妖艳绯红,心中升起的竟是缕缕快意:在你的地盘上用流樱飞雪杀人,可不能怪我啊,谁叫他居心不良,名门正派竟沦为权贵的爪牙!

我兀自立在原处,不想逃开也不想退缩,直到身后似齐刷刷来了好多人,一个女子惊叫起来:“爹,爹,你怎么了?”

瞧见扑过来的是申飞雪,我暗暗冷笑:果然祸不单行啊!我扬着下巴,缓缓回身,扫过那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在见到我的刹那又转瞬变色。我睥睨不已,不料却瞥见一双别有深意的眼眸,那人年约三十,双目如鹰般锐利,一身玄黑锦袍衬得身长玉立、别有风姿,见我打量,他微微颔首,描金黑扇执于胸前轻扇了两下。

我会意地将衣衫掩于胸口,一抬头,便撞进那漠然的眼中:“到底怎么回事?”

我低垂下头,不想再跟他说话,却有人懒洋洋道:“盟主何必多问呢,必是申庄主死性不改,又想摘朵娇花了。早劝他收敛,可他不知悔改,竟然在梅鸿楼也有胆干此勾当,如今便成了这般下场!”

我心头一动:申艺昭竟然有这等癖好,此刻我衣衫残破,发髻凌乱,分明一副横遭欺凌的模样,难道是天助我也?

忽听一人道:“盟主,申庄主是中毒而死,毒性剧烈,立时毙命,死后肤色呈桃花红,无其他伤口。”

当下哗然一片,杨严尘微一侧首,众人静默如初,他转而问我:“是否如他所言,申庄主想要欺辱于你,故而下手?”

望着他的眼睛,我不由自主地点头:“我在树下小憩,他出言挑逗,后来,后来又撕开我的衣衫,我忍无可忍才……”

“盟主,别听她胡说,这妖女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申飞雪红着眼大喊道,“更何况没有旁证,她要怎么诬蔑我爹爹都可!”

是啊,没有旁证,我注定是逃不脱的吧。我揪着破损的衣襟隐隐发抖,却听他轻唤一声:“列。”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眨眼间便出现在面前,“你是负责巡视这一片的,方才可曾看到这位姑娘与申庄主?”

我大吃一惊,传说梅鸿楼内铁令卫无处不在,没想到前院处处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如果他亲眼所见刚才的一幕,必然明白事实并非如我所说,我真的是陷入绝境了!谁料那人立刻开口道:“属下所见与姑娘之言并无出入。”

我又一次感叹今日的好运,只是他为何要帮我,听这声音似乎是那次在苍国遇到的那个人,仅仅一面之缘便相助于我,到底是何理由呢?

有铁令卫作证,似乎有了大半的说服力,众人皆已信服,又听一人喊道:“既然你看在眼里,为何不出手阻止,眼见着申庄主被毒杀?”

他的头愈加低垂:“属下惭愧。”

听他这一言,周遭又喧闹起来,我心中一紧:我不想害旁人,他为我做了违心之事必然不安,又怎能让一个从不说谎的人频频圆谎呢。

正在思量,听那懒洋洋的声音又道:“各位不必责怪他,想来是这女子出手太快,连申庄主都未避过,一个小小的铁令卫又如何能来得及呢?”

此言一出,众声附和,我轻舒口气:是那个身着锦袍之人,他三番两次替我说话,到底有何用意?杨严尘道:“就算没有大过,可申庄主毕竟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遭难的,你说该如何责罚?”

他言语之中透着冷冽,我的心又猛地揪起,只见那人单膝跪地,不卑不亢地拱手施礼:“愿以死谢罪!”

杨严尘眼神难测,身后众人则异声突起,我气他不分青红皂白,便上前大声说道:“此事与他无关,盟主为何要责罚于他?错只在我,有天大的过失都叫我一人承担即可!”

他转眸望过来,似笑非笑:“哦?既然如此,列你且退下,姑娘好胆量,身处逆境却仍有侠义之心,不得不令人钦佩。”

立时有人应和道:“是啊,姑娘虽是女流之辈,可果敢坚毅不让须眉,在下也佩服得紧呢!”

我一看又是那锦衣公子,他眼中带笑,也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似乎也是个有名头的人,他三言两语之下,旁人再无异议:“看姑娘如此气魄,绝非常人,只是下手太过狠毒,倒也罪不至死。”

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申飞雪猛扑上来:“你个妖女,我才不信你说的鬼话呢!方才想要下毒害我,现在又害我爹爹,到底居心何在?”

周围一下炸开了锅:“申姑娘,她方才要害你?”

“正是,若不是盟主来得及时,我说不定也已如爹爹一般!必定是你先勾引他老人家的,骚蹄子,看我不取了你的小命!”

情势一下子大转,我的处境似乎又不妙起来,默默看着他,心间的悲楚缓缓漾开,他负手至身后淡然说道:“换了衣裳再去议事厅,此事看来颇有玄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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