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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四章 美丽新世界(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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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薄荷这次月考的成绩不理想,数理化这三门弱项虽然考前反复重点温习,化学这个弱项中的弱项也还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惊险及格。她真得非常非常讨厌那些化学公式!她以后是准备当画家的,碳酸钠与盐酸如何产生反应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干吗要去背那些麻烦得要死刻板得要死的公式?

她希望高二快点来,她要毫不犹豫地选择文科班,与数理化分道扬镳。可惜现在才高一上学期,化学老师还能管着她。卷子发下来,他用了半节课的时间讲了讲这次考试中存在的几个知识面问题后,剩下的时间让学生们自己修改试卷上的错误。

薄荷对着自己的试卷愁眉苦脸时,化学老师特意走到她面前苦口婆心:“你这几道题错得不应该啊,基础的知识都弄错了。要用功学习化学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不懂就多问,随时可以来问我。”

所有任课老师中,最让学生不愿意去问功课的就是这位化学老师,因为他烟抽得厉害,一张嘴说话就有股浓浓的烟臭喷出来。每次上他的化学课,坐第一排的学生都很痛苦。有人还戏言要买个防毒面具戴上,以隔绝有害空气。

化学老师的好意,薄荷只有赔笑:“老师您上课那么辛苦,下了课我不好意思还来打扰您。”

“那你问同学也可以呀!席睿南就坐在你后面,他的化学成绩这次全班第一,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问他。”

薄荷不说话了,她怎么可能会去问席睿南呢。撇开她跟他几乎不相来往这一层不说吧,化学老师也太不了解情况了,以前有意无意找他问功课的女生很多,他一个都懒得理:“我没空,你们问别人去吧。”

薄荷才不会去找这种钉子碰。化学老师却浑然不觉,接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席睿南你给薄荷讲讲这几道题她错在哪吧。”

或许是因为老师的话吧,身后那个家伙没有拒绝:“好的,老师。”

薄荷不得不转过身去,把那张丢脸的卷子交给席睿南,面对面地听他给她讲解那几道错题。眼睛却不看他,只目不斜视地盯着试卷,一言不发地听他讲。他讲得很细致,深入浅出,倒比化学老师絮絮叨叨地讲述更容易懂。让她微微讶异:没想到他还是块小老师的料子呢。

而且面对面地听席睿南讲题,他唇齿间的薄荷香在空气中丝丝缭绕,跟化学老师的口臭形成鲜明对比。薄荷实在是奇怪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吃薄荷糖呢?课间他时常会嚼着薄荷口香糖,也经常会分给同伴的男生吃。但那些男生嚼过吐掉香胶后,嘴里的薄荷味很快就散了。唯独他,薄荷的气息总是似有若无地伴随他。

为了表达得更清楚,席睿南拿了纸笔边讲边写,修长的手指写出一行行流畅优美的笔迹,是安然说的字如其人——“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帅”。薄荷心想,这会他在给他讲题,安然一定羡慕死了吧。这么一想,她忍不住回头一瞥,那小妮子可不正在身后冲着她挤眉弄眼,一付“羡慕羡慕好羡慕”的表情。

应该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走神,席睿南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薄荷回过头来目光又放回试卷上:“继续。”

这两个字打破了僵局,席睿南迟疑着问:“我这样讲你能听明白吧?”

“能啊!”薄荷点头,想一想不对:“我给你的感觉那么弱智吗?”

席睿南一怔,马上急急声明:“不是不是,我是怕自己讲得不够清楚。”

“讲得很清楚,谢谢你。”

“不用谢。你——”席睿南犹豫片刻,还是低声说出口:“别再说我是流氓就行了,我那次真是无意中看见……”

含糊不清的话,薄荷却很明白他什么意思。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下意识地打断他:“行了行了,别再说那事了。”

边说边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他们面对面地对坐着看摊在课桌上的那张试卷,几乎是头挨着头。抬眸对视时,两张脸靠得非常近,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细微的呼吸。

眼神刹那交错,晶莹清澈的两双眼睛,黑瞳与黑瞳的凝视。

那一瞬的感觉有些异样,很奇妙也很玄妙,时间仿佛陡然间停止了一下,世界也仿佛陡然间静止了一下。

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非常重要,却又无迹可寻。透明的空气中,有透明的电光火花一闪而过。看不到,却可以清晰感觉到。

静寂中,他们还可以清晰感觉到的——是彼此激烈的心跳声。

短短一瞬的对视后,薄荷马上低下头。

她长那么大,还从没有和男生如此近距离地凝视过。席睿南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让她的心跳瞬间停顿,很快又激烈地狂跳不已。

慌乱地垂下眼睫,她不敢再看他。脸火辣辣地烧起来,心莫名的紧张,又莫名的柔软。一低头,才发现席睿南似乎比她更紧张,握笔的手已经紧得骨节泛白。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是一起默默地盯着那张试卷,无知无觉的试卷坦然接受着少男少女两道同样激动又紧张的目光。

下课铃恰恰好地响起来,结束了这一段心跳异常的静默。

那一个瞬间的凝视后,薄荷和席睿南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微妙的变化。

她还是很少跟他说话,只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时时流露反感与敌意。而他也和往常一样,几乎不跟女生说话,包括她在内。只是他那双眼睛,时常会有意无意地瞥向她,目光如同此刻深秋的阳光般带着隐约的热量。每次撞上他的目光,她的脸颊都会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

十五岁的青涩年龄,少年男女之间隐秘的心动与喜欢,往往羞赧于用直白的语言去表达,只是用最细腻的感觉彼此小心翼翼地试探与印证。你投来一道羞涩的眼神,我回报一脸赧然的红晕,是那个年龄独有的情愫流露,成年人无论如何复制不来的纯真画面。

薄荷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席睿南在悄悄对她好。一起做值日生,他抢着多干活;她的椅子脚松动了,坐起来总是摇摇晃晃的,他不声不响把自己那张换给她;过段时间市里有一个全市中学生美术比赛,为此她每天下午放学后要去学校画室跟着美术老师加强练习。一窗之隔的篮球场上,他似乎在专心致志地独自玩着球。偶一张望,目光却总是穿窗而入落进来,定定地落在她身上。天天要等到她走出画室后,他才会离开球场,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一起去车棚取车回家。一路上什么也不说,只是眼神格外明亮热烈。

他——是喜欢她吗?好像是呢!薄荷的心一阵阵不由自主地扑通乱跳。心跳之余,也非常非常讶异。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他怎么独独对自己流露出好感呢?她一向跟他说话都很冲很凶的,不假辞色,他怎么会喜欢上她的?

本来这个问题薄荷应该找安然来讨论,可是安然一直那么喜欢席睿南,薄荷再怎么大大咧咧,也知道这个敏感话题万万不能跟她说,只有自己翻过来覆过去地想。

她突然联想起那个猜不出主人的笑脸橘子,会是席睿南送的吗?很有可能,她突然又联想起来,橘子出现的前一天,正好是他坐在高竿上无意瞥见她“春光乍泻”的时候。

猛地有所明了席睿南那样从来视女生于无物的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产生了异样好感,薄荷脸红之余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生气,无端端地觉得被冒犯了。

一生气,她又忍不住对他横眉竖眼了。课堂上数学作业本发下来往后传时,她转过身板着脸撅着嘴一扔。

席睿南明显一怔,一双清澈的眼睛疑惑不解地睁大看着她,很无辜的表情,显然不明白她好好地怎么又生气了。

8、

这天下午,画室外的篮球场上没有了席睿南的身影。

薄荷本来在生他的气,但他突然间不再出现了,莫名地让她心中浮出几分失落。这天的画稿也画得格外让美术老师不满意:“怎么今天的水准退步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薄荷无心再画下去了,顺着老师的话说:“是呀,我有些不舒服,老师我想提前回家休息。”

薄荷提前离开了画室,去车棚取车时发现席睿南的车还在,人却不知哪里去了。虽然从来没有明说过,但他每天下午都在画室外等着她一起回家,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突然间他就不等了,她有种被晾在半道上的感觉。想来是上午数学课因为她生他的气不给他好脸色的缘故吧?席睿南的个性很强,他们曾硬碰硬地碰过好几次,显然这次她又把他给碰恼了。

不等就不等,有什么了不起,反正一开始也不是我求你来等的。薄荷一边愤愤然地想着,一边气咻咻推出自己的车子,骑上车一下下拼命地蹬,很快就到了家。

父亲又是开白班的车,七点以后才能回家。她独自在厨房里淘米洗菜准备做晚饭,只觉胸腔腹腔里全是鼓涨涨的气,涨得难受。突然听到外面客厅的玻璃窗上有小石子敲上来的清脆击打声,敲了一下,没几秒钟又敲一下,谁家小孩这么无聊?本来就烦躁的薄荷丢下洗了一半的菜,双手湿漉漉地冲出去张望。憋足了劲要训上那些调皮蛋几句。却见楼下灰蒙蒙的暮色中立着一道蓝色身影,心跳顿时就漏了一拍。

定睛一看,果真是席睿南正仰头站着,看到她出现他眼睛一亮:“你没事吧?”

满胸满腹鼓涨涨的气顿时像气球般迅速瘪下去。薄荷一颗心开始扑通乱跳起来,又是惊又是喜,还有几分莫名其妙,因为他那句没头没脑的话。不解地问:“我能有什么事?”

“化学老师让我帮他批作业,我批完下来一看你就不在画室了。美术老师说你不舒服提前走了,我怕你有什么事,没事就好。”

席睿南的声音带着微喘,看来他从学校骑到她家一路上骑得很急很快,显然是很不放心她的“不舒服”。薄荷心里不由自主地一甜,对他那丝生气荡然无存。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喜欢上她的,这一刻他对她由衷的关怀溢于言表。

“我没事,就是今天不想画画了,所以找个借口提前走了。”

“没事就好。”席睿南似乎地只会重复这一句了,聪敏的男生突然间就变得笨笨的。

薄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厨房里哗哗的水声提醒她还在洗菜,回头一瞥,水池里的水都快溢出来了。

“我还在洗菜,不跟你说了,你快回去吧。”

席睿南的眼睛里有着恋恋不舍,转身欲去又回头,语速急促语气坚定地丢下一句话:“我明天来等你一起上学。”

话一说完,他就骑上车飞快地走了,根本不管她答应还是不答应,是故意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薄荷回到厨房时,水池的水已经溢到了地板上,她拿一块抹布蹲下去拭水渍,感觉自己的心也溢满了,被欢喜和快乐溢满了。

深秋的早晨,起着薄雾。

薄荷骑着车出门上学时,远远地就看见小区门口,乳白色薄雾中一团影影绰绰的蓝。席睿南真的来等她了,心跳不由自主地一顿。

走近,再走近,薄雾中的蓝色渐渐显出清晰轮廓,蓝衣蓝裤的少年跨骑在蓝色山地车上,修长的左腿斜斜撑地,耳中戴着MP3的耳机,似是专心致志在听音乐。但她刚一走近,他就马上感觉到了,扭头准确地看向她的方向。

薄雾丝丝流动,空气清冷如水。因为时间还很早的缘故,小区门口看不到一个人。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和他,隔雾相看。他的眼睛在白雾中特别漆黑,乌晶石般明亮闪烁着,唇角有一丝小小的赧然的微笑。

再一次,薄荷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低下头,她不好意思看他,只是径自骑着车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擦过去。

席睿南也不叫她,只是唇角噙笑地跟在她身后。她以前总是动不动就瞪他,现在却不好意思看他了。再没有经验,他也知道这是好现象,一个女生见到一个男生羞答答的,无论如何总胜过她凶巴巴的。喜悦顿时如风帆般在他心中鼓涨起来。心情一愉快,他一边听着MP3一边轻轻随着音乐旋律吹起了口哨,清脆动听地应和着枝头早起的小鸟鸣声。

听他那样动听的口哨声,和他一起穿梭在乳白色的雾气中,薄荷觉得这个薄雾的清晨仿佛变成了一颗巨大的棉花糖,处处是甘甜的、柔软的。

秋寒愈来愈浓,终于浓成了冬。

深秋的一场雨淅淅沥沥落下后,气温马上就直线下降。清晨的白雾带着令人瑟缩的寒意,太阳似乎被幽禁了,躲在阴云后不见露面,与其相反的是冷空气四处横行。

安然最夸张,气温一降就马上帽子围巾手套全付武装上了,她说她最怕冷,最痛恨过冬天。薄荷也是如此,夏天多好呀!不用缩手缩脚地冻得直哆嗦。冬天尤其是骑车上学时最痛苦,北风如刀锋,穿透重重衣服直刺皮肉,甚至能寒到骨子里去。每次骑到学校后全身都要僵了,特别是一双手,戴两双手套都没有用,十指冰冷僵硬。

所以天一冷下来,薄荷就想不再骑车上学,改为乘公交车能少挨冻。不过,那样的话这个冬天就不能再和席睿南一起上学放学,想来又想去,还是决定继续骑。

尽管什么也没有说,薄荷与席睿南却彼此心照不宣。他天天早晨等她一起上学,天天下午等她一起放学。虽然总是一前一后地骑着车,几乎不说话,却有丝丝缕缕的甜蜜感,如同透明的空气般无所不在。那是薄荷从未有过的感觉,世界仿佛突然间变成了甜的。

薄薄初冬,一楼的画室格外阴冷潮湿,薄荷越坐越冷,手冻得几乎握不住画笔,不止她一个,其他来加强练习的几个学生也都跺着脚喊冷。美术老师便说:“好吧,今天一人交三张素描上来就可以走了。”

以往要五张,今天只要三张就行了,美术老师已经是开恩了。她说完就回到办公室去了,老师的办公室里有取暖器。画室里的学生们急着回家,都草草地画满三张完成任务往办公室一交走人。薄荷也想如此,可是她实在是手冷,画出来的画稿自己都看不过去,实在不敢往美术老师那里交,于是捧着茶杯去开水房打了一杯开水回来捂暖了手后,再继续接着画。一耽误,别人都走光了,画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个。

唯一陪着她的,是隔窗篮球场上篮球的拍打声,声声入耳。她朝着窗外望去,席睿南居然脱了外套,就穿着一件蓝衬衫在那里独自打篮球。天,他怎么那么不怕冷?

仿佛有心电感应般,她那一眼望过去,席睿南马上扭头看过来,正正接住她的目光,朝着她微笑了一下。

薄荷迅速低下头,心怦怦直跳,本来窗外那个男生是她很讨厌的一个人,却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怎么回事,突然间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他简简单单的一道眼神、一个微笑,都能让她心律失常。

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画画,可是没画上几笔,画室的门突然被人轻敲两下推开了,席睿南手臂上挽着外套,双手捧着篮球站在门口,有点讶异地看着空荡荡的画室说:“怎么今天只有你一个在这?”

“他们都画完了先走了。”

席睿南“哦”了一声,在门口站了片刻,他迟迟疑疑地走进来,嘴里似是自言自语:“好累呀,坐一会再走。”

径自越过好多张空座位,他走到薄荷身边的一张空椅子上坐下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又说上一句:“看看你画画。”

看画?还是看人?薄荷此念一起,自己不由地都红了脸。从小就常和男生一起玩,本来她和男生相处时非常自然大方,可是和席睿南接触总会轻易就令她脸红。感觉到他在身边坐下,刚刚运动过的身体有一股暖暖的气息传过来,她的脸更红了,眼睛定在画板上根本不敢看他。

席睿南知道自己的借口非常笨拙,可是他实在没有更高明的说法。毫无经验的青涩少年,只是凭着本能去接近令自己心动的少女,言与行,都在所难免的笨笨的。

空旷的画室只坐着他们俩,显得格外寂静。静寂中,薄荷没来由地觉得紧张,紧张得都控制不住画笔了,手微微哆嗦。

席睿南在一旁陡然发问:“你是不是很冷?手都在抖。”

“是呀,这鬼天气真冷,冻得我双手直哆嗦。”

薄荷索性扔了画笔,把哆嗦的手举到唇边哈气,掩饰自己的紧张。却越来越紧张,因为她清晰分明地感觉席睿南在朝她靠近。他带着清淡薄荷香的微热呼吸,如香薰般缭绕在她耳畔。她想站起来走开,但双腿却一阵阵发软。下意识地她扭头看他一眼,他的脸近在咫尺,英俊的面孔带着和她同样的紧张,更多的却是不顾一切的坚定。

眼睛对上眼睛的瞬间,他毅然决然地伸出双手,把她纤细的双手一把紧紧合拢在他双掌之间。眼神是带着羞涩的勇敢:“很冷吗?我帮你捂捂,我的手很热。”

他的手真得很热,热乎乎得像温暖的炉火。握着她的手,他如握幼雏般细致温柔。那种温暖与温柔让薄荷浑身一震,从手到心,鲜明地感觉到有一股暖流汩汩冲过……

而席睿南的感觉是如同有电流由掌心直达心脏,终于握到了一直想要握的这双手,他幸福得有微微晕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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