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沧清成歌雪成烟 > 10.灯火阑珊离散人(1)

10.灯火阑珊离散人(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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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休养,起初每天静躺在床上,由屋里的丫头婢女侍弄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完就睡,睡完就吃,虽然知道这是长肉的时机,不过我却也完全不管不顾了,不管是司马镜还是府里的夫人,还是我那太子妃姐姐,任何人进屋来看我都是闭眼睡着的模样。

说是睡觉,其实这十日以来,却是没有一日是睡得安心,每当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涌出无数熟悉又陌生的画面,赵晋的脸,赵晋的眼……一字一句的话语,全都那么的模糊而清晰,如梦更似真,关于司马雪的痴恋,我感到了一种无力的压抑,她以结束生命的方式逃离开了,却将她的记忆留给了我这个外来之人。

又昏天暗地地在床上颓废了几日,就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佳节,终于我还是用莫沧清的心性强力压下了司马雪的种种伤悲,从床上爬了起来。

春阳暖日,燕子回归,湛蓝的天空干净明朗,我让秋月在院子里摆了张软榻,躺在上面晒太阳,眼睛盯着天上的日头一路移动,司马府里隐隐地听到有些鼓乐声从大夫人的风藻院里传过来,一问才知道是大夫人为府里图个热闹请了花都城里最好的戏班进府唱戏,有了司马雪的记忆,我一早就知道按着府里的惯例,就是在正月元宵节时请戏班,府中所有下人都可以去观戏,所以今天茗院里只留了晴儿一个人侍候。

想想那大夫人是司马镜的结发妻子,当初在司马镜还是个落魄书生时嫁与她,也曾是相濡以沫,但待到司马镜位居高品时,身后的女人却是一个接一个的进门,钟鼓馔玉不足贵,新人不识旧人哭,生在侯门的贵妇,怕是就只能借着这些嘻唱之物图个心神欢愉了。

感天忧物,思思停停,直到天边成了金黄绯红的一片,我却还全然不知,心里只是在想着些事情。

“小姐,日头落了,回屋吧。”一直立在后面的晴儿小心地问话。

“哦……”我纳纳地起身,许是躺得太久,脚上血液不畅,身子一个摇晃竟要朝旁边倒去,正想伸手拉住晴儿的胳膊,张开的手已经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进了掌中。

“小心!”赵祯轻声地提醒。

“是你。”我没有太多意外,在我这装死的十几天里,赵祯基本上每日都会来一趟,只是我多半装睡,总的算起来跟他说的话不到三句。

但与此同时,一个风动花都城的佳话在朝堂街头迅速传开,那就是一直隐没在司马相府,名不经传的二小姐司马雪在皇宫年宴上一露芳容,连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上都赞其:“清秀脱俗,容丽大方,绝色佳人”,司马雪迅速被传为花都新一轮的第一美人。“天下之佳人,莫若宛陵。宛陵之丽者,莫若花都。花都之美者,莫若司马之雪”。更有司马雪与小王爷赵祯合奏一曲《红豆》艺惊四座,传为天籁,生性风流的小王爷因感司马雪才性容貌而浪子回头,接连半月日日进出司马府探望病中美人。

一息出,无数文人才子思忖着司马雪的真容歌声,也有无数对赵祯暗中垂青的姑娘女子芳心碎了一地。

只要人们愿意相信,流言蜚语从来都是一股无法预计的力量。就在这数十日内,在司马雪与赵祯成为城中人人茶余之资时,相思红豆之说在花都的男男女女间流传开来,各色红豆饰物迅速走俏。

当我听到这些话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怜,笑世人不谙其中缘由,怜自己落在这个世道,赵祯的风流真因自己的容貌而轻易收心?那么流连花丛的他,在厌烦了司马雪的脸时,自然也会轻而易举地抽身离去,而且我所拥的思想是莫沧清的,我真正的容貌也只是个中上之姿,借着别人的皮囊博得一人流连又有何用?侯门深似海,红装待天明,多少幽怨的诗词也道不尽这其中滋味,司马雪的自杀就是最好的例子,于生在权力之中的王孙子弟来讲,情之一物又有几分重?

“你也在府里躺了十几日,总是窝着不是法子,今日是元宵节,城中有烟花会,带你去凑个热闹罢。”赵祯一边扶立我的身子一边说道。

我想了想,就木然地点了点头。

由晴儿帮着套了件厚实的外衣,看她脸上的喜色,估计是算计着我出了门她就能去看戏了,索性不多说什么就吩咐她不必守在茗院,然后就跟着赵祯一起出了门。

赵祯一边带着我出门一边将纹莲万福圆顶小暖炉塞在了我手袖里,“这个捂在手里。”

我捂紧手里的暖炉,心里有些悸动,但不说什么,因为感觉没什么可以说的。

一出大门就看到门外已经有马车候着,还是上次那个送我们去踏雪居的车夫,四十上下的年纪,一脸忠厚,好像是叫吕诺,原先只以为是个普通仆人,后来才知道这人竟曾是奉陵王手下的副将,手上功夫在宛陵大军里是出了名头的,奉陵王三年前出兵之时将他留在王府保护赵祯。

“想什么呢?”赵祯打断我的走神儿,我才有些惊觉地动了动身子,马车也摇摇晃晃地行了起来。

“没什么,许是昨日没睡好。”我随口扯了个理由。

赵祯扬脸一笑,道:“还未睡好?你可是睡了十几日,每次见你都在睡,再这般睡下去,只怕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

“呵……”我不答话,只是僵着脸笑了一声,笑出来之后才发现声音很干涩,难听得像哭一般。

赵祯脸上的笑意散去,蹙眉看我半晌,眼中显出些不悦之气,索性也靠回车厢不再说话。

我不理会他不悦,许是我现在不跟他斗嘴,他觉得没意思了,也兴许是已经开始厌烦了司马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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