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空城计(1 / 1)
“禀王爷,裕隆左军已受到我东军五公里的突袭。我军亡两百三十八人,伤五十一人,将敌军一半粮草烧毁。”初战告捷,不错不错。
“禀王爷,裕隆右军受我南军四公里突袭。我军亡三百零四人,伤七十一人,伤右军统帅,杀右军副统帅。”虽然我军伤亡惨重,但敌军主帅受伤,副帅被害,军心肯定会不稳。干的不错。
“禀王爷,裕隆中军遭我东军三公里埋伏。我军亡三百三十四人,伤一百零五人。敌军一半粮草遭毁,且如今敌军内都在盛传一个鬼故事,军心动乱。王爷神机妙算。”
不是吧。狐狸你竟然来这一遭!中军向来是三军主力,士兵皆是全军精兵。我军付出这样的代价换得中军粮草毁,人心惶惶,已是不错的战绩。
看来这下的每步棋都在萧玉的算计内。这狐狸,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绝对的危险人物!
“禀王爷,裕隆三军已于东艺城以南两公里处汇合。按照王爷吩咐,我军已为裕隆大军备好了问候大礼。”来人匆匆汇报完毕。
最后一步棋,这萧玉到底怎么打算的?
“小溪,来。陪我再来走上次未走完的那副暗棋。”萧玉气定神闲的向我招了招手。
不是吧,你也实在太定了。外面可是风雨交加,战火纷争。你这厮躲在这么温暖的地方,还好意思再那么小资?都兵临城下了,还这么悠哉。在下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对于他的最后一步棋,脑细胞死了一大堆,我还是猜不出来。看他这么定,应该是胸有成竹,便顺着他在床边坐下,一边下棋,一边还是苦苦挣扎着想推算出他的狐狸尾巴。
“小溪这次下棋心不在焉啊。”抬头淡淡的望了我一眼,褐瞳里早已精光毕闪。
“爷,你这最后一步棋到底是如何打算的?”终于放弃挣扎,我乖乖投降。
“小溪也猜不出吗?”又来了这种似是玩味的笑。阴险至极。
“还望爷赐教。”不想了不想了,想得头都大了。
“看看这是什么?”优雅地抬手指向一边一只正装着红豆粥的碗。狐狸味越来越浓了。
“红豆啊。”盯着那碗粥半响。恍然大悟。狐狸啊狐狸,论计谋,我还是甘拜下风。不如你准,不如你狠!
“禀王爷,敌军前锋的战马已吃下了我军撒下的巴豆。”来人兴冲冲的过来汇报。
“小溪,今晚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狐狸朝我眨了眨眼,嘴角一丝狡黠的笑。面若桃花,目若银月。
嗡,又被电到了……
两日后的清晨,当裕隆军余下兵将到达东艺城时,只见城门打开,竟连守卫都不见身影。城内车马喧话,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已分不清哪些是华隆国人,而哪些是裕隆国人。人们依旧如往常般进行一天的作息,丝毫未受到兵临城下的威胁。
此刻,晨风清雾,天朗气清。东艺城的城楼上却忽然出现这样的两个人。
一个儒服青衫,发丝微有些凌乱。却是唇红齿白,面目清秀。此刻站在城墙的风头里,偶尔还看得出几丝不经意的颤抖。只是嘴角笑意若隐若现,气定神闲,看着让人顿觉清新。
另一人玉冠束发,华衣附身。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气质出尘,似是谪仙。
两人一个席地而坐,优雅的弹起古琴。一个站立身旁,朗声歌唱。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琴声起时,百鸟朝喝,日月争辉。听似荡气回肠,却又如空谷幽兰。风吹之,错以为是滔滔江水随风追来,细听又仿佛涓涓溪流响在耳畔。
歌声喝着婉转的琴声,柔中带着铿锵,似是英雄心声,似是感慨人世纷纷。一起一浮,无不震人心弦。那样的浑然天成,那样的气势磅礴,那样的字字如矶。
歌琴相伴,嘹如天籁,竟配合的天衣无缝。每个音符都响彻灵魂,即便是不懂音律之人,都被这份睥睨天下,笑傲江湖的情怀震撼。这歌唱的岂止是简单的音?分明是在诉说战场男儿心中早已被深深埋没的壮志情怀。
江山如画,美人多娇。这天下沉浮,却得牵连几多辛酸。将士情,男儿泪,为了江山却丢了自己。豪情满怀,不若笑傲江湖来得逍遥自在。管他谁胜谁负,管他美人泪落何处,浪淘尽处,只有我,一剑一酒走江湖。
于是,狼烟尽处,原本斗志昂扬的裕隆军却都只呆呆地望着城楼,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他们是谁?是天上的神仙吗?”神魂颠倒者问之。
“不是,他们是比神仙还出尘的凡人。”另一附之。
“不对,他们是华隆国的人。那个弹琴的是华隆国的玉王爷。”神清者答之。
“东艺城到底有多少守军?不是说都中埋伏了吗?为何我们这一路来都出现神出鬼没的华隆军?那玉王爷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优雅的弹着琴?”多人疑之。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还要不要再攻城?”
“撤!”将军下令回之。
东艺城不战而保。
自此后,东艺城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据说上苍不忍心华隆和裕隆兄弟相残,更不忍两国子民受罪,于是天降神仙。一曲一歌,就挽救了两国苍生。
东艺城自此也改名“曲歌城”,一度成为两国的文艺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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