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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夫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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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不屈不挠地尖叫着,颖睿抓起它直接塞在床垫下。座机响了几下又断了,接着再次响起,颖睿终于忍无可忍地拿起听筒,一声咆哮直入耳膜:“丫头,我15分钟后到你家楼下,你要是还没起来,我就上楼直接摸进你被窝!反正我是习惯了。”

颖睿猛一哆嗦连忙叫到:“起来了,我起来了!”

那边晓寒得意洋洋地收起手机,对身边的冰纯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这边颖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却带着被子一头栽到地上,好在床边的踏脚垫很厚,她顾不得痛,扯掉被子,拉开窗帘,正午的阳光“哗”地直泻进来,晃得她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下子是真的清醒了。

全果着冲进卫生间,5分钟洗澡,3分钟整理头发,润肤露在脸上身上胡乱一涂,再用5分钟穿上衣服、鞋子,抓起包就冲出了门。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时她才照了照镜子,发现并什么不妥。当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时,她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走了出来,仿佛一分钟前兵荒马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四个女孩子走进酒店大门时,大厅里座无虚席的喧嚣被突兀地撕开了一道口子,很多人在这片刻的安静中抬起头,再茫茫然顺着别人的目光,看向颖睿,视线就被粘住了。

晓寒边走进包房边摇头晃脑地感叹着:“美人儿在侧呀,美人儿在侧!”惹得冰纯“扑哧”一笑。

“少在那儿装腔作势了,从丫头那儿占的便宜不是顶属你多?”美佳一边数落着晓寒,一边利落地给服务员报着菜名。

冰纯端庄地坐在桌前,微笑不语。颖睿猫一样蜷在沙发里神色迷茫。大学毕业三年了,这是她们寝室四个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大家好像都没变,一如从前。

颖睿禁不住有些恍惚。那些纷纷扰扰的过往明明就在眼前,可不经意间就褪了颜色,让她看得那么清晰却没了当初痛彻入骨的感受。

原来自己是这么善忘的人啊,再或者,其实每个人都是善忘的吧,尤其是那些痛楚狼狈的记忆,要不,乐不思蜀这样的故事又是怎么来的呢?!

K歌时罗永浩把电话打到了晓寒的手机里,两个人愉快地交谈了一会儿,晓寒才笑嘻嘻地交给颖睿。他在这些事上总是那么得体,不知是习惯还是对她的包容,她这样想着,叫了出租车急忙往家赶。

中午是十一点出去的,到家时已经5点多了,永浩等在客厅里,正不耐烦。本来也是她不好,永浩昨天就告诉她,今晚有个聚会要带她去,结果她给忘了,手机也塞在床垫底下忘记带。

其实今天中午的同学聚会也是半月前就约好的,事到临头还是被晓寒催得惶惶然。颖睿也不知道近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日日过得魂不守舍。

豆豆倒是挣脱了保姆的怀抱,眉开眼笑地迎出来,叫着:“妈妈抱抱,妈妈抱抱”。这暖暖的一团小肉进了怀,她就有些舍不得撒手,一面柔柔地说着话,一面偷瞄着永浩渐显阴沉的脸色,趁着他还没发作,赶紧把孩子和保姆塞进屋里看动漫。

拿了手机,颖睿对永浩说:“走吧!”

永浩终于还是变了脸,吼了起来:“乔颖睿,你装傻还是故意的,我记得你以前也挺懂事的,你现在成心的,是不是!!”

颖睿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孩子和保姆的房间看了一眼,门还关着,也听不到什么,趁他还没说出别的,颖睿迅速奔回自己的房间。

她先从衣柜里拉出来一件水蓝色吊带小礼服丢在床上,又坐在梳妆台前洗了脸,把护肤霜、隔离霜、粉底一层层涂上。刷好睫毛后,正看着唇膏犹豫,永浩已从她身后伸过手捡了一只出来,虽觉得太艳,她也还是用了——本是不相干的事,连开口的必要都没有。

她把马尾辫打散披了下来,想了想,又取了发饰盘上去。接着她旁若无人地一下子脱光,再去找底裤和胸罩,倒是永浩自己走了出去,又把门关上。

穿好衣服选首饰时,她看着颈间简单的铂金小坠链子就不想换了,再配自己喜欢的长款流苏耳坠,也可以蒙混过去吧!一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唇瓣上那抹金红,在心底就“哧”地冷笑了一声,不就是取悦么,这样的“懂事”才是他想要的吧,又何苦再为难彼此?于是取了那条最华丽的镶钻项链狠狠地戴上,再把坠尖对准乳钩。

出门时迎上永浩的目光,他明显地一顿,又转身回屋了,颖睿在心里哀叹,还是不行么?他原本就是要找茬吧!没想到他拿了薄薄的丝质风衣出来,对她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夜里会凉。”

路上到处都在塞车,永浩和其他人联系了一下,发现情况都差不多,也就不急了。

也许是今天起得早了,也许是不愿意和自己讲话,颖睿坐在副驾驶座上打瞌睡,车里开了空调,她把月白色的长风衣盖在身上,领子也立了起来,整个人就露出一张脸,象个大大的蛹。

车子动不了时,永浩就禁不住不时地打量她一眼。说来可笑,认识她几年了,其中多半的时间她是他的妻子,她身上没有哪一寸肌肤是他不熟悉的,可他还是习惯性地琢磨她。

记得前几天的夜里,他一个人在卧室里看电视,赵忠祥用独具魅力的嗓音说:“大自然总是有办法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

当时,他就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是的“微妙的平衡”,用这几个字来解释她那种奇怪的吸引力,是再恰当不过了。

每次和她一起出现在陌生人面前时,他都会留意别人对她容貌的反应,而他也从来没失望过,因为对方无论男女都会用行动一次次地证实,他罗永浩绝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因观察她而失态的傻瓜。

具体说来整个过程是这样的:当她进入你的视线时,无论你是有意无意,只要一瞥,她高挑窈窕的身量都会象小爪子一样抓你一下,这时你就会想确认一番,她的胸是否够丰?腰是否够细?臀是否够翘?腿是否够长?

本来对于一个男性,凭着本能和经验,这些问题往往看一眼就能搞定,遗憾的是,对她,你就不行!无论你的经验多么丰富,就是不行!等你看完了第二眼,或是更多次以后,以上所有问题都会有一个统一的绝对标准答案,那就是:尚可。

可是,“尚可”是什么呢?是美?是丑?是一般?还是说不准。那就要继续看,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脸部的轮廓,你会忍不住一一看下去,等你看完了,得到的答案会是:同上。

如果你是个没什么良好教养的普通人,你会控制不好自己,一边想着一边目不转睛,表现得象个十足的傻瓜。如果你是个敏感且有自制力的人,此时你会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看得太久了!毕竟人家是个没有任何异常行为的陌生女性,你怎么能那么失礼地盯着看?!

但好奇是人类的本性,即使你强迫自己不去看了,你还是会去想,或是找个机会再看一下,以便找出答案。可惜,这个答案很难找,现在赵忠祥终于给了永浩一个绝妙的答案,来说明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那就是:她有“微妙的平衡”。

从头到脚,颖睿的任何部位任何器官看起来都不突出,这些既不突出又毫无缺陷的部分严丝合缝地组合在一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不浓、不艳、不烈、不耀眼,格外舒服。

但就在此时,一个问题会象是炸弹一般出现在你的脑海中,那就是:她多大了?

于是所有的平衡都此时被打破了,你会突兀地发现,标致的脸庞上稚气如此明显,与圆润的身体极其不协调,到底是早熟的孩子?还是显少的女子?你就猜吧,你就一遍遍的找吧,从眼神到服饰,从步态到皮肤,甚至你会渴望靠近她,以便听听她的声音。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永浩第一次见到她并发现自己正处在上述状态后,觉得自己简直疯了。

不仅如此,见过她以后你还会不时地想起她,凭着模糊却深刻的印象,去一次次感受那种平衡和不平衡带给你的震惊和怪异。

她,还是令人难忘的!

停好车子后,不等永浩叫,颖睿就睁开了眼睛。她想看看妆有没有花,发现没带镜子,只好用车里的镜子照了照。

永浩平静地看着她,见怪不怪,他还知道她不仅没带镜子一定连口红也没带,她在某些方面完全不像个女人。

牵手走进大厅时,永浩想起晓寒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和丫头一起出门,那感觉,美人儿在侧,目光灿烂呀!”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今天晚上在一起聚会的都是生意上的伙伴,一单工程已经做完、结款,彼此之间的利益分割已经完毕,甲方乙方的身份卸下之后,变成了“朋友”。此时大家坐在一起热络一番,以便下次合作顺利。

男人们在这种时候是放松和愉快的。因为暂时没了交易,所以大家带的都是“正室”,少些趣味,却多些亲切,也是彼此间的一种坦诚。

开场的场面话说过不久,颖睿的真实年龄就被热烈地讨论了一回,这是两个人都司空见惯的。面对或惊讶或羡慕,或真或假的赞叹,他们很默契地微笑、谦让。

酒至半酣,男人女人自动地分了帮,各自展开话题。只有颖睿还紧紧地黏在永浩身侧,她这样的行为本来有些小家子气,也是一种小小的失礼。可她自顾娇羞地低着头,也不多话,对着探询的目光水汪汪地回望过去,反倒让别人有点不好意思。

有人就打趣起来:“真恩爱呀,这才是小娇妻的样子么!”

永浩就说:“她没见过什么场面,都不是外人,别笑话,我自罚一个,行了吧!”

永浩是高兴的,尽管他知道,颖睿并不是喜欢自己,只不过更厌烦其他人罢了。但他还是高兴,暗暗希望酒宴的时间能长一些。

颖睿觉得自己的灵魂破体而出,在天花板上和吊灯周围盘旋,冷冷地看着包房里的人,也包括还坐在那里微笑的自己,听他们空洞的聒噪,看他们吃喝不休的丑态。

她的灵魂并不觉得这些讨厌,只觉得与自己无关。寂寞就是这样的,不会来自可以释放自己的独处,只会发酵于身不由己的应酬,越靠近越寒冷,越喧嚣越孤寂。

别人K 歌时,颖睿悄悄走到一楼大厅,她耳朵里嗡嗡地响,头又涨又痛。已是凌晨时分,大厅里等包房的客人不太多了。她向角落里的一个男子走去,轻声说:“麻烦借个火儿。”

男子没出声,默默地掏出打火机,点着。

等她凑上去时,才发现从永浩烟盒里偷拿的那支烟,已经汗湿了。颖睿看到一只烟盒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被打开。她没抬头,自顾取了一支烟,再次凑近点燃的打火机。

落地窗外是一排排停好的车子,在路灯下闪着诡异的光。在自己吐出的烟雾中,颖睿什么都看不清,她本来也不想看什么,她只是享受这片刻的独处。

把烟一直吸到过滤嘴的部分,自动熄灭了,她才丢进垃圾箱。转过身,那只打开的烟盒又出现眼前,她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神情说不出的悲悯。

这悲悯如同一道闪电将颖睿硬生生劈开,直入心脾,让她最隐秘的痛楚无处遁形。她惊慌失措地逃走,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穆宇恒站在那里,看着乔颖睿匆匆离去。她没认出他,还是她从来就不曾记得他?五年了,留下印象的就只是他一人吧!

他小心地收起烟盒,驾车离去。

罗永浩彻底醉了。在颖睿的印象里他很少喝醉,尤其是象今天醉得这么厉害。

她没接受别人的建议去叫的士。而是自己钻进了驾驶室。

脱掉高跟鞋她光着脚踩在踏板上,虽然这样也违反交通规则,却暂时顾不得了。领了驾照后,她几乎没开过车,紧张得一头一脸都是汗,脚下则是彻骨的凉。

她在找别扭,自己和自己找别扭,好像只有这样就可以忘记那悲悯的眼神,就不会觉得难过,她有什么理由难过?没有!

她可以的,可以自己把车子开回家,可以若无其事地过下去。

凌晨三点,车子终于还是爬回了小区。永浩如同一件行李,安静地呆在后座。保安帮她把车子停好,又帮她把永浩弄回家。

她没开灯,永浩赤果的身体斜卧在床上,肌肤在月光下莹莹闪亮。他的酒品不错,不吐,也没什么激烈表现,就是在床上不停折腾,好在不会掉下来,有时会高一声低一声地叫:“蕊蕊,蕊蕊……”

那是她的乳名。

她曾怀着恶意探查过,看永浩会不会在喝醉时或是睡梦中叫别的名字,就象有些小说里写的那样。然而没有,一次都没有!他极少有上述时候,偶尔几次,也无一例外地叫“蕊蕊”。

她本应为此高兴,没想到心里只有失望。

洗过澡后,喂永浩喝了一杯果汁和一杯水,她还是不敢上床。

她很能睡,只要时间允许她每天都能睡10多个小时,也不失眠。而且一天24个小时,任何时段,她都能睡得着。但她睡觉也有要求:裸睡、认床、不能碰。这些习惯熟悉的人都知道,所以上午晓寒才会那样要挟她。

结婚后她和永浩因为睡眠习惯很是磨合了一段时间,她闹着分床,永浩坚决不同意。最后两人各退一步,永浩承诺睡觉时绝不碰她,她也同意和他共处一榻。

可今晚他醉了。床是挺大,怎耐他身材魁梧,睡得又不踏实,难免会碰到她,更何况他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她平时千躲万躲,这种危险时刻又怎敢上前?

本想去书房上网,看看床上的永浩她又有些不放心。

房间里很静,弥漫着浓烈的酒气,渐渐地颖睿开始颤抖,毫无防备地被儿时的记忆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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