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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眼前意中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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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议事会的核心成员,寒无衣和重穿被夜月谷留下来招待,以便接下来几日里商量对策。

两人都被安排在后院客房。

女眷在西苑,因为夜月谷女弟子众多,重穿和薛葭葭合住一个房间。

男同胞歇在东苑客房,寒无衣,重千斤等都是单独一个房间。

东西两苑中间隔有院墙,分割了院子。

院子中间是一棵上了岁数的大榕树,儿臂粗的枝条垂下地面,郁郁葱葱一个天然的绿色叶棚。

被重千里填得极饱的重穿站在窗口,用包子手拈起着一根牙签,艰难地进行着清洁动作。

这房间在二楼,窗子斜对着院里的榕树,小风吹过,树叶悉悉索索的,有一种满足的萧索感。

适意得很。

薛葭葭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小重同志满脸诗意,包子手翘着兰花指,当窗理牙缝的场景。

顿时有今夕何夕的感觉。

等那人回头灿然一笑。“你回来啦?”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小白哥哥喜欢的人,居然是这样子的。

薛葭葭揉揉眼睛,回忆当时情景,总有“我应该是眼花了”的念头。

本来压抑满腔的情绪,反倒冲淡了些。

“姐姐,”她走到窗边,晃晃手中的酒壶,“你也陪我喝一杯吧。”

“你哪里搞来的酒?”重穿瞪眼,这姑娘还真不省心。

“我心里不舒服。”薛葭葭摸着胸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重穿回想起她今日的表白失败,忘了,自己是看戏,人家可是真金白银的痛啊。

拍拍她背脊:“失恋嘛正常。,失恋是这样的啦。没事,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是吗?”薛葭葭一对桃花大眼迷迷蒙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我喜欢他六年了,又需要多少年,才可以不喜欢呢?”

重穿想到一句歌词。

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

安慰失恋者的话那么多,简直可以顺手拈来。

比如:他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不值得你喜欢上人家,你瞎眼了吗?

又比如:没事,你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很快会有更好的人喜欢你。

——为什么睡一觉就好了?什么又是更好的人,又为什么很快会喜欢我?

再比如: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虐一棵草?

——可是,如果喜欢谁谁谁能控制的话,那种感情,还是喜欢吗?

所以最后她默然片刻,只道:“我不知道,如果你觉得喜欢他让你自己舒服,你就一直喜欢吧。”

薛葭葭一对眼变得亮晶晶的,发射出醉人的光彩,吟吟浅笑。“姐姐你说的真好。我就是这么想的,就算他跟我说了那样的话,我还是没办法不喜欢他!”

重穿点头。“是,你喜欢他是你的事,与他无关。”

反正个人的选择,后果个人承担。

薛葭葭笑出了声。猛灌了一口酒,那酒液从嘴边漏下,滴湿了胸口,然后把酒壶凑到重穿嘴边。

“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了,姐姐,来喝一口吧!”

“谁喜欢我?”重穿纳闷,那酒壶已经到嘴边,看来不喝也不行了,就凑着抿了一下。

这一抿,眼睛就眯了起来,深深地打量起薛葭葭。

“姐姐说,满园子的桃花林,为啥选中了这棵铁树,因为我相信,铁树也是会开花的。”

薛葭葭抱着酒壶,整个人趴在窗台上,摇来摆去如风中之烛。

重穿看了半天,眼见她真要掉下去,才用手扶了一下。

薛葭葭就顺势吊在她身上,嘟囔了几句,昏睡了。

重穿表情一松,笑了。“看来不是你。”

将人抱起放在床上。

从她进了夜月谷,已经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后院,一出恭房,就有两只梅花镖等着迎接她。幸亏她身子灵便,躲开了;

第二次是她那桌的点心,有人下了药;未免打草惊蛇,她只是找借口换了个桌子坐,至于留在那桌的人,有寒无衣在是死不了的,何况她早在酒水里放了对症的解药;

这一次,是在薛葭葭带来的酒里。

比较头疼的是,这两次下药,都不是□□,而是蒙汗药。

尤其酒里的这个,还是很高明的蒙汗药。

看来,对方不是想活捉了她,就是很清楚她的体质,不怕毒。

而且从下药的种类看来,下手的就算是同一批人,至少也不是同一个人。

现在想想,师傅真是一片苦心。她学医,练轻功,会移穴,在在都是针对被暗杀、被掠获的好功夫。要不是这样,早不知道中了几回暗算。

但是老这么处处提防,真有些不胜其烦。

到底自己现世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搞得人人都对自己感了兴趣。

如果说不是因为她,又解释不通。

说起来,师傅当时只说了自己的母亲是谁,并没有提到她的父亲。

难道是,戚东篱?

重穿打个冷战,不,不会的。

父亲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又是眷恋,又是厌憎,又是捉摸不透的。

重穿轻轻叹口气,倚在窗口。

先前遮了月亮的云块散开了,洒了一院子银光。

心想:“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呢,没事看看月亮发发呆也好啊。”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了。

然后听到树下有人笑了一声。

“整天就是胡思乱想。”

重穿往下看,青衣少年挺若修竹,月光挑出的长长身影,在他身后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双眸闪耀星辰,总是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挂着浅浅微笑,虽则浅,却像冰冻湖面上有了一道裂缝,立刻荧光乍泻,春水流波。

“三少?你怎么在这里。”

“下来。”

“吔?”

“吔什么吔?”重千斤招招手。“下来。”

重穿跳下窗子走过去。“这么晚还不睡觉?”

重千斤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微一用力,抱在怀里。

“三少?”刚要说什么,嘴就被一根手指堵上。

“我睡不着。”他说。

重穿抬头望,他的眼仁漆黑,在树的阴影下,却依然炫彩流光,就像三年前那个晚上。

重千斤手指从她嘴上移开,慢慢抚上她的面颊,最后停在玲珑的耳廓,然后又慢慢摸上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脸上每一丝轮廓。很慢,这样才可以镇定;手很重,因为带了一千多个日夜的思念。

修长的手指带着战栗滑过面颊,还像以前一样有些茧子,可是这粗糙很是灼热,凡是触碰过的地方都起了火。重穿觉得那火烧晕了她的脑袋。

重千斤合起两个手掌,把她的脸托在中间。

“原来你的脸,这么小。”他笑着,温柔地说。

“不是,是你吃了菠菜。”重穿的嘴巴被挤得撅了出来。“你长大了。”

重千斤笑一下,抓着她被包扎成球状的手掌,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不小心蹭伤了。”

想都不想,自然抬手就在她额角敲了一记。

“你就没有小心的时候。”

重穿吐吐舌头。

自己的动作和语气一如从前,眼前人淘气的模样一如从前。

重千斤的手臂慢慢收紧,脑袋靠在她的肩膀,深深吸一口气。

那股淡淡的奶味,也一如从前,只是现在,混了些药草的香气。

真高兴。

微微颤抖的声音,非常满足地在重穿耳边道:

“现在,我才相信,你真的回来了。”

重穿心底涌起一阵战栗,手环到他的腰,忍不住用力抱紧。

我也是,很想念,很想念你们,很想念,很想念你。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女孩子。”

“是你笨。”这一句里带着娇嗔的尾音。

重千斤只觉怀里的身子异常柔软温华,不由贴得更紧。

胸口滚烫,一时情热,从嗓子里漏出一丝疑似□□的闷哼,直听得重穿脊椎都崩住了。

这声音,太TM性感了!

感受到她的僵硬,重千斤低下头,就去找她的小嘴。

热气喷到脸上,两张嘴快合上的时候,重穿鬼使神差一般,偏了偏脑袋。

重千斤的嘴唇落在她耳廓上。

身子就此僵住。

“为什么?”略微嘶哑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气。“为什么躲我?”

重穿低头不语。

“是为了那个寒无衣?”重千斤两手抓着她的肩膀,恨不能使力捏碎了。

声音冰冷,隐藏着恐惧。

重穿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

重千斤突然推开她,踉跄退后两步,迅速转身就走。

一步出院子,嘴里一甜,吐出一口瘀血。

院子里的那个,慢慢蹲下身子,将脑袋紧紧塞进了胳膊围成的鸵鸟洞。

为什么?三少。

你没有看到少艾看你的眼神,早已经有了她看我时不曾有的狂热钟情;

为什么?三少。

你没有在水里抓紧我的手,你没有在岛上陪伴我身边。

为什么?三少。

我没脸说,寒无衣只是我的师侄。

我知道这些事或许都有缘故,只是它们的存在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最要紧的,三少,你不知道刚才你抱着我的时候,我是多么激动。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我就想很自私地,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理,紧紧抱着你,只要抱着你,把你完全据为己有,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

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我躲开你的吻,你却不知道,我其实,有多么,多么,想亲亲你。

—————————————抒情完毕线——————————————

翌日晨起,重穿弄醒了醉酒中药的薛葭葭小姐,两人一起来到厅堂。

多数江湖人物已于昨日四散离去。

此时厅里摆了两个大圆桌,坐的都是武林大会议事会的成员。

重穿打量下周围,除了少林的两个大小和尚不在,所有人都已就坐,看那样子,时间也不短了。

赶紧溜到寒无衣身边坐下,一面悄悄问:“是不是来晚了?你们有在讨论什么吗?”

寒无衣回头,看了她一眼。“有。”

嘴角挂起一个笑,“我们在讨论,昨天的月亮,够不够圆?”

那笑,颇有些讽刺的味道。

重穿一愣,身上开始冒冷汗。

一瞥眼,正对上纳南白疑惑的脸。

他身边的司空一脸莫测高深的笑,再隔壁的慕少艾接到她的目光,闪烁一下,却立刻又转了开去,面色甚是苍白,看向她身边冰川世纪的重千斤。

重穿不敢再看,心里叹口气,低下头。

面前碗里突然多了一个包子。

“无衣。”重穿感激地看看身边人。

寒无衣“哼”一声。“这是我打算留来喂狗的。”

重穿只做不闻,啃起了包子。

坐在她另一边的薛葭葭敲敲脑袋,抓住她衣袖。

“姐姐,我昨天啥时候睡过去的?”

重穿咽下嘴里的包子,笑:“你不记得?我也不记得了。”

薛葭葭有些不好意思,冲着司空嘟嘴:“表哥,都怪你,谁叫你给我酒喝。”

重穿听到这里,飞快地看了司空一眼。

却见他好整以暇地笑道:“你这个丫头,逼我问谷主讨酒的人是你,现在反咬一口的人也是你。”看看身边的纳南白,别有用意地,“你的醒酒药,我可给不了你了。”

薛葭葭的脸,立时变得通红。

艳若桃李。重穿想着,咬下最后一口包子,再看一眼纳南白,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淡定。

冷若冰霜。如此看起来,这两个还挺般配的。

正神游之际,厅里人影一晃。

“谷主,千里公子,智能师太!”一个惶急的声音伴着圆圆的脑袋喘息不定。

这不是那个圆滑吗?

小和尚歇口气道:“我太师叔,他他他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叫不醒了!”

此话一出,厅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重千里扶住小和尚。“莫急,你慢慢说。”冲着寒无衣,“寒公子,请随我去看看。”

大慈禅师就跟睡着了一样,穿着僧袍里衣,静静躺在青纱帐里。

“没错,”寒无衣点头,“是中了相思风雨的症状。”

重穿心里一震,这模样,不就是植物人吗?

俺娘可真够厉害的。

南南低头。“没想到敌人下手这么快,大慈禅师此次遇劫,都拜我夜月谷所赐。”

重千里看着她,柔声道:“这不怪你,莫要自责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明敌人形迹。”眼里寒光一闪,“在我们眼皮底下伤人,这不是暗算,是挑衅。”

众人商议一下,重千里和南南留在谷里坐镇,圆滑协助调查,其余人分组巡视。

重千里:“请开元公子和左姑娘一组,负责谷里各处的巡查,左姑娘熟悉情况,看是否有敌人的蛛丝马迹;智能师太和丁姑娘一组,还有丐帮梅家兄弟,四位请去临安县城客栈和丐帮弟子那儿打听消息;千斤和少艾,你两个脚程快,在附近各驿站码头探探;至于小穿么……”

重穿赶紧道:“我跟寒无衣去医馆之类的地方看看吧,或许有消息呢?”

南南插了一句。“寒公子恐怕得留下来,照看大慈禅师。”

重穿看一眼寒无衣,后者站在那里,面上表情淡淡的,并没有说话。

此时纳南白走近一步。“我陪重姑娘一起去附近村子探探吧。”

南南沉吟不语。

寒无衣眼皮一跳。

重千斤冷哼一声。

薛葭葭却是一脸黯然。

重穿打个哆嗦,想了想,走到司空身边。

“司空公子,不若你跟我搭档吧?桃花妹就跟纳南白公子一路。”

司空笑一声。“我是没意见,就只怕……”

重千里打断他话。“你们四个一路吧,就在谷外村子里查探下消息。”

看着重穿,“小穿,路上千万小心。”

重穿一行应了,速速上路。

四人出的谷,眼见面前有两条岔道,司空提议:“怎么办,不如分头行动?”

重穿立刻点头。“好,我跟你去左边看看,小白和桃花妹去右边。”

说完拉了司空逃也似的走了。

司空冷笑一声。“你跑什么?”

重穿不答。

刚才出谷的时候,纳南白有个瞬间贴在她身后,轻声说:“我有。”

重穿一脸疑惑地顿住。

“薛葭葭问的那个问题,我的回答是,我有。”

待重穿回头,此人已经一笑走开了。

重穿心里很乱。

暗算的阴影,纠葛的感情,还有自己看不明白又深陷其中的阴谋。

虽知江湖事,不想见死人。

唉,青春残酷物语啊。

维特,看看姐姐我,你还有啥好烦恼的。

“没想到你原来是个姑娘。”

咦,司空少爷问我话呢?

“嗯。”

“慕少艾很喜欢你吧?”

“啊?你说什么?”我现在脑子已经够乱了,兄弟。

“没什么。”司空在前面,突然停下身子,“我哥哥临终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重穿顿了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没说什么啊。”

“真的没说什么?”司空回头,双目灼灼。

“我骗你做什么?”重穿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我也很好奇。”司空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你骗我做什么呢?”

重穿刚觉出不对劲来,脑后就一阵剧痛,立时天昏地暗。

“你骗我做什么呢?”司空站在昏迷在地的人面前,淡淡地重复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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