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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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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冲就起来了。”

“好的。”静好给她换水。

姐姐穿好衣服,说:“你也洗一下吧。都馊了几天了。出味了。”

静好想想也是。早觉得浑身不畅了。毫不犹豫地点头。

姐姐换了水,进来。

静好说:我一人就可以,姐姐歇息吧。

姐姐笑:“你一个人可以换水吗?要不让小羽进来帮你?”

“哦不。”

姐姐笑了。

静好其实不习惯在别人的注目下洗澡。上大学那阵,她总是要等到浴室快关门的时候才去,那时候没多少人,她享受清净。后来,她也分析过自己的行径,明白,自己潜意识里可能担心曾经怀孕流产的秘密曝光。尽管她的小腹很平坦,也并没有留下什么妊娠纹。这大概跟姐姐喜欢拿沸水泼自己一样是一种精神上的病吧。

静好脱光衣服,看姐姐毫不避讳地瞅她。目光直直地,像要透过面具看到她心里。她忽然起了不祥之感。她用毛巾擦身体,也不想擦浴液,只想速战速决。

姐姐在她身后,问她水凉不凉。她说还成。姐姐试试水温,说:兑点热水吧。就提了水壶过来。

静好说:真的不用——话还没完,她蓦觉肩头一烫,扭头,就见姐姐咧着嘴貌似痴狂地将热水完全倾到她身上。她迟了片刻,叫出声。

钟羽冲进来的时候,她听到姐姐在后头嘶声叫:她不是晓燕。不是。

15

钟羽扯了张床单,裹住静好将其抱了出去。

幸好他事先有备,壶里的热水兑过了,不算烫,饶是如此,静好肩背处已经被变色。

她俯身趴在床上,被单压在下面。他环过来,很绅士地只留给自己一个背。

他给她擦药。家里常备这种治疗烫伤的草药。是为了救治自残的姐姐。从来都只是选择自残的姐姐这次伤害了别人。他明白,姐姐还是认出了她。她没有见过姐姐,但是姐姐见过她。姐姐也许一早就认出她了,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姐姐在寻找机会。姐姐的恨原来还这么强烈。

“疼不疼?”他轻轻地抹着,手打着圈,是水样的温柔。

她没有话。本是疼的,辣辣地疼,然而在他的触抚下,全然忘记疼的滋味。心在打着危险的漩涡。她愤怒,她沉溺,她在挣扎。

她说:“告诉我,你是谁?”

“我就是我。”他的语气很平稳,波澜不动。

“先别动,等我给你上好药。”为了让药效更好的发挥作用,他的指肚在她伤部轻轻跳着。这种弹跳好比蚂蚁啃啮,叫她忍无可忍。

“钟羽,你说实话,你认得我?”她叫。是为了掸去心内乱窜的蚂蚁。

“我18岁在A大书店认识你。”

“然后呢?”她情绪激动,忽然侧过身,又惨烈地叫起来。

她的身体就这样在他面前打开。然而这真不是个缠绵的好时机。

他直直盯着自己的手,看着它熟练地把她的身体包裹住。一丝不剩。不能,不可以。他对自己说。

“我很热。”她直视他。她怎么敢挑衅?用一种孩童的天真挑衅他本就薄弱的意志。

“你不要担心,这种药草很灵,不会让你留下烫痕。”他的回答驴头不对马嘴。

“我很热。”她继续说,激切地愤怒。

“好。”他顿顿,松开手,床单哗啦落下。

她伸手抱他的脖子。游丝一样的软滑。他无从抗拒。手轻轻搭在她腰际。

“吻我。”她闭上眼。

她的心哆嗦着。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确认?然后毁灭?然后看自己永劫不复?

她真的不想去做18岁遗留下的那个作业,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骗。她不能再骗。

“吻我。”她又说一遍。嗓子很哑。像被烧灼了。她已经不知道身体持续的颤栗是紧张,还是渴望;是怒火攻心,还是痛不欲生。

她心里一直在等着那个人,可是等到原来是不能承受之重。

她早该明了等待的荒诞。可为什么是他?

他用唇婆娑着她的脸,叹息着说:“你想问我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

她自然只想问18岁的事,却无比惊悚地听到自己嘴缝挤出这么一句,“你对别人也这样温柔吗?比如说晓燕。”

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爱了。爱一个不可能的人,在最不可能的时候。

从18岁开始,“他”就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盘踞在她心头。她一直记着这个人,在思维的深处、意识的深处、灵魂的深处,记得他的呼吸、他的触抚、他的味道,记得她在他怀里罪恶般的宁静,他太恶毒了,以一种无辜地方式把他自己一股脑挥进了她的生命,让她陷入梦魇,每时每刻都要挣扎却注定醒不过来。

是不能醒过来,也不想醒过来,是要把余生宰割了羔羊一般献祭。

她以为这个亲切宛若前生就认识的男人可以把她从沼泽里拉出来。她以为只要她拥抱她就可以像别的女人一样去爱去活去新生,却没有料到这世界哪里有无缘无故的亲切,哪里有无缘无故的熟悉。

他真歹毒。他的歹毒就在于欺骗了她一次次;而她还是这样头昏脑热地愿意被他欺骗。

你对别人也这样温柔吗?她在说什么?连她自己都没法相信。

他一激荡,把她横抱在怀里。她自然地贴紧他的胸,像个婴儿,好像早就渴望着被拥抱,也好像天生就适宜被拥抱。她伸手在他心上写着字,而后一字一字说:你姐还说你是个长情的人,你、不、是。

他看着她笑,点头:对,我不是——

他低头猛地掠夺她的唇。

燃烧的感觉这样熟悉。在那个弄堂。他也是如此,粗鲁、含糊、充满激情与热望。又在热望中满含绝望的灰烬。

她要怎么去想?

脑子灰飞烟灭,她希望自己也灰飞烟灭。不要醒来。不要醒来面对自己和他的无耻。

她闷哼着倒下,背部痛到了极处。在这样钻心附骨的疼痛中做一场爱,是不是也是百年难遇的体验,那爱与痛如影随形,一辈子都磨不掉。

他迅疾换了姿势,把她拉到自己身上。

“最后的疯狂?”她讽刺着。眼风妩媚但不失天真。因为眼睛太亮了。

“你很美。”他吻着她的下颌,目光如水漫过。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

“我跟你大哥哥一样,爱着你。”

她伸手甩给他一个耳光。他坦然接受。然后压住她的手,贴到自己唇边。他直勾勾看着她,目中的火簇簇跳着。好像被他眼内的烟灰弹到了,她熏得掉眼泪。他给她抹,说别哭。她这样的伤心让他爱意缠绵、激情澎湃。她还是当年那个女孩。孤独、可怜,要安慰要包容要温暖的家。她作践着自己,那是因为她在赌着孩子一样的气,发着孩子一样的脾气。她作践自己,毁灭的感觉让她痛快。

他的手划在她背上,一点点松着她的神经,润泽的唇则像温过的酒,让她一点点醉掉。

不行了,他也要醉了。她清涩又成熟的身体点燃他沉淀了多年的渴。他不管不顾地爆炸了。

而她想把多年前的记忆拿过来参照、回味,但是已经来不及,她被一团火携带着升空,哗的一下,明亮的一道光耀花眼睛,意识跟身体瞬间四分五裂……

“告诉我晓燕是谁?”她喘着气痛苦地问他。

单晓燕是钟羽生命里一个契机。

这个世界上,有才华的人很多,肯下功夫的人也很多,但是机会却永远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公交车上。他从A大回工地。

车内拥塞不堪,他站着。深广路,呼啦啦上来一堆人,其中一位抱着小孩的女人艰难地挤到他身边。女人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抱小孩,非常吃力。周边却没人让座。

他看不下去,扯扯旁边那个故意闭目养神的中年壮汉,道,对不起,请您给这个孩子让个座行吗?

男子很藐视地上下觑了他一眼,甩过头,没搭理他。

就是那一眼,让钟羽的自尊受到极大的伤害。他从妇女手中抱过小孩,继续对男子说:请您让座。

男子索性闭上眼。

钟羽不屈不挠,每隔两分钟就说一遍,“请您让座。”

男子最后忍不住了,说,干你这个乡下佬屁事,老子就不让座。

孩子母亲说,“算啦。站一会就到。”

“不能算了。”钟羽还是坚持一遍一遍请人让座,终于,在全车舆论的压力下,男子灰溜溜站了起来。

钟羽在市政府站下车,走几步,听得背后有人叫,“哎——”

叫他的人就是单晓燕。

“小伙子,你做得真不错。”女人赞许地说。

她应该也不大吧,不会超过30岁,长相清秀。可是说话口吻却很老练。

钟羽没说什么,笑笑走了。

今天他心情不好。此番去A大,是到书店找活的。因为这边工程很快就要竣工,如若不能及时找到下家,他很快就要成为无业游民。然而书店目前不缺人手,管事的老师说目前生意不大好,经费紧张,暂时没有招人的打算。

他从书店出来,又去找姐姐。姐姐不在寝室,她的同学告诉她,随导师做项目去了。

他在“乱坟岗”坐了一阵,忧心忡忡。他很想告诫姐姐不要再继续下去,可是又害怕那老师索回那2万块钱。他抱着脑袋,想怎么可以变出2万块钱还了人家?

怏怏回到工地,王勇笑嘻嘻地跟他说,去哪了呀,今天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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